第26章:香抑蛊(1 / 1)
“用香养蛊不多见,但是一旦成了,这种蛊容易控制,也就是被拥有香的人控制或控制有香的人。”她冲着焱皓微微一笑,恍若一束风中小花,清新而纯粹。
“殿下,我们要消毒了。”她站了起来。
焱皓剑眉全漾开,笑意深了许多,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盖住了照在她身上的阳光。
她看着握着的小瓶子若有所思,“这是蚂蚁皇,但是它不是蛊母,蛊母应该是青色的。”
“你怎么会懂这些?”焱皓好奇地看着她,眼中有欣赏也有惊喜。
子嫣豁然抬头,才发现他站得很近,抬头霎那几乎触碰到他的下巴,惊得猛往后一退,差点绊倒,他长臂一捞,牢牢地搂住她的腰肢,两人更加贴近,焱皓含笑望着她,定格片刻。
子嫣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忙挣脱了,低声道,“奴婢只是喜欢看些古灵精怪的书。”
掩饰着慌乱,她低下头边看着蚂蚁的去处,口中叨叨不停。
“蚂蚁蛊通常利用毒喂过的黑头蚂蚁泡五毒酒,再晒干,磨成粉末再养毒蚁,将毒蛊蚁皇幼虫或卵下到欲落蛊者,幼虫长大,食人之内脏,趁入眠之际,会吸引毒蚁从口鼻耳入侵,肆意吞噬人的内体,会令人痛苦不堪,直到人面目青黄,胸有积物,胸腹胀鼓,肢体麻木,咽喉肿胀,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便死。”
“冯姑娘。”陈太医慌张地跑过来,“殿下请恕罪,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那些蚂蚁咬着人就飞快起水泡,水泡很快就腐烂,水流到哪里水泡就长到哪里。”
“当如何?”焱皓剑眉紧紧拧成川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复杂。
子嫣立刻接口,“这是毒液侵蚀,只有消毒,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出蛊母,防止继续蔓延,祸及更多人。”
“郑杰。”焱皓向立在远处处理着事情的郑杰喊了声,郑杰迅速跑了过来,关切的看了一眼子嫣,见她笑笑,方放心下来。
“速去请司徒逸云先生入宫。并告诉他这里发生了蚂蚁蛊。他自知道该做什么。”
焱皓吩咐完,拉着子嫣就往外走,扬声道,“陈太医,准备为本宫和子嫣消毒,另派人处理尸体和小屋。”
郑杰目光停在握着子嫣的那只手上片刻,剑眉轻蹙,即刻转身立刻离去。
太医院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将尸体所处房间团团围住仔细消毒,处理蚂蚁。
几位资深太医紧追着太子往怡情殿跑。
“殿下……这样不好,殿下……”子嫣被他紧握手,不由急喊,可是,全被焱皓当了耳边风。
一路上,宫人惊讶地看着这从未有过的一幕,神色各异。
一直守在院子里不愿离去的潘后见状也大惊,面色顿沉,快步上去拦住,“太子去哪?”
焱皓站住,拉着子嫣往身边一带和潘后拉开距离,“母后速回寝殿,儿臣和子嫣去怡情殿清毒,方便隔离。”他没等潘后说话,丢下又急又惊的潘后,自顾自的拉着子嫣直奔怡情殿。
怡情殿是皇后通常用于接待外人的殿阁,无人居住,因景色怡人,通透宽敞,焱皓没事也喜欢到这里小坐。
宫人们忙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穿梭,两人泡了一个多时辰的药浴,子嫣换上一套淡黄绿的新宫服,衣服发出淡淡好闻的香味,正诧异着,服侍她的宫女笑道,“是皇太子特意吩咐的,说药浴味道重,恐怕姑娘不适应呢,刚用香薰了,撒了香水。”
子嫣眼神深了几分,故作漫不经心问道,“皇太子回宫了吗?”
“没呢,皇太子在等姑娘换好衣服用午膳呢。”宫女语气明显的透着恭谨和羡慕。
一声叹气,子嫣有些无奈。不知潘后又该如何怀疑自己呢。
刚才的那一幕惨状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想着都食不下咽。
进了房间,整个空间弥漫着药味和香味,焱皓温婉的笑意散在柔和的阳光里,倒像他比太阳还亮。
“来,坐下。”他语调轻柔仿若青丝拂过尘埃瞬间散开去。
子嫣正犹豫着,焱皓笑声扬起,“怎么,刚才胆子那么大,现在反而讲规矩了?”
她诧异抬头,猛响起刚才自己先越了规矩拉着皇太子的手,脸噌地红了,肚子咕噜一声,更是羞了。
在邵阳宫第一顿早膳,没敢吃多,刚才忙了好一会,精神又紧张,松下来反倒更饿了。
“想必你是吃不下什么的,都是太子宫送来的新鲜点心和清米粥,先垫垫肚子,等司徒逸云来了,我们再做商议。”
子嫣笑了,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太子竟然如此细心。
索性不再忸怩,谢恩坐下,侍膳宫女立刻就上前将点心细心地切开,一点一点的摆在他们面前。
看着复杂的程序,子嫣怎么都无法习惯,太矫情,吃不饱,羽眉禁不住皱了皱,和宫女们吃饭虽吃不上精致的菜肴,却吃得爽快。
焱皓一直观察着她精彩丰富表情,笑意更浓了。向众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首太监刘宇奇怪地看了一眼子嫣,太子既然下令自然不敢违抗,他拂尘一扬,“都退下。”
子嫣松了口气,大咧咧地望着对面的皇太子笑,“奴婢不懂侍膳呢。”
“本宫也不懂。”焱皓也笑了。
气氛顿时松了,焱皓夹起面前的一小块糕点,斯斯文文地放入口中。
噗嗤,子嫣忍俊不禁,“皇太子要这样夹才好吃呢。”她索性用手捏起一块塞在嘴里。
焱皓看着她吃得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要这样吃。”他也用手抓了两块糕点,全都塞进嘴里,表情丰富,“原来这样吃才有味道。”
两人相视大笑,这刻的轻松对焱皓来说极为难得,不由全身心都松了下来,吃得甚欢。
“对不起。”焱皓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眸光也暗沉了些。
子嫣诧异看他,“殿下为何对奴婢说对不起?”
焱皓歉意道,“本宫原本想让母后将你派到太子宫,没想到却被母后截下了。”
子嫣微怔,眉羽散开,笑,“天下慈母心,也许皇后认为奴婢不适合服侍殿下。”
焱皓墨瞳更暗了许,良久,他重重吐了口气,“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你原本就是司徒逸云推荐做本宫身边宫女的,只是,本宫看到启佐王的态度,而改变了初衷,你不会怪本宫吧?”
子嫣听他说得严肃,也正了色,“殿下为何对奴婢说这些,奴婢何去何从自然是殿下安排,奴婢没有选择权利。”
“知道本宫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
子嫣摇头,其实她也想知道。
“因为你说过,你要嫁一个独爱你的人。”焱皓容色生花的脸仿若覆上一层粉暖色,话淡淡的却让子嫣听着含义浓浓。
因为自己说过,所以他改变了初衷吗?哪怕破了格局废了棋子放了敌人?
子嫣微愣,迎着焱皓温婉的目光,她不知该如何对话,也许,他们之间,压根就不该说这些。
又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棋子,心机颇深的芸熙比自己来得老道,所以焱皓选择放弃自己。
她神色暗淡许多,耳边响起潘后的话,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有爱的?爱帝王、爱权势、爱富贵,都是有目的的爱,这些爱都无法久存于心。
“哎呀呀,可叹在下不是美女啊,总是没有如此招待的。”一声嬉笑传了进来,打破了他们间的流动异样的气流。
一只手间玩弄着翡翠玉笛的着浅灰长袍男子出现在门口,腰系灰白色穗带嵌着一只白玉蝴蝶,穗末随着衣袂飘荡,很有一番闲云野鹤的味道,他悠然自得地踱步进来,斜靠着门框,笑眯眯地看着一对吃饭的人。
子嫣惊喜地站了来,“司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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