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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寿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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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殿乃是皇宫前城四大殿之一,只是它并非一座大殿,而是由九座楼阁组成,宴宾楼便是其中之一。

此楼与这皇宫中绝大多数建筑截然不同,文栋雕栏、雪楣秀柱,竟有着一份绮丽秀致的美。

完颜阿骨打在楼中正厅端坐,这正厅中坐的俱是金国皇室成员以及朝中重臣,此外便是宋辽两国的使臣。

金国的一般朝臣陪着西夏、高丽、大理等国使节在侧厅。

“来,来!今日,不要拘礼,大伙自用便是!”阿骨打此时已换了一身赭黄便服,头带绛纱帽。

高阶上,完颜太后与皇后分坐在阿骨打左右。

下面右边首位是海陵王完颜亮,左边首位是西岭王完颜斜也。

然后完颜晟兄弟四人分左右而坐,左边是老四完颜昂、老七完颜晟,右边是老三完颜景、老五完颜显。

阿骨打共有七子一女,除去早年战死的老大、老二,幼年夭折的老六之外,只有完颜景和完颜晟是皇后所出,而老四、老五是宫妃所生。

皇后给阿骨打倒了一杯酒,笑道:“皇上,可知道今日有什么好节目吗?”

“这你得去问丞相,今日的宴会都是他安排的。”阿骨打抚掌而笑。

蒲家奴坐在顾惜朝和铁手之间,他深施一礼:“皇上,今日的节目微臣可不知道,都是太后娘娘安排的。”

阿骨打一挑眉,看向完颜太后:“哦?母后也有这样的兴致?”

“今日是皇上五十大寿,哀家当然要为你安排些节目助兴!”完颜太后拍拍手,随即从厅外步入十男五女的一众舞者,男子着皮裘蓝衫手执金戈,女子穿团衫紫裙腕系银铃。

几声金鼓之鸣,一片北地的雄浑乐声如万马奔腾回荡在厅中。

北地歌舞不同于南方的婀娜旖旎,而是透着野意与恣放,男女舞者或悲或喜,或贪嗔或爱欲,皆表露无疑,毫不虚伪做作。

众人放眼看去,心下不免畅快起来,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劝酒不断。

少时,又有数名侍从搬着桌凳木椅跑进来,一节节地于厅前垒起一方高台,台高三丈,直达屋梁。

众人诧异间,只听乐意兜转,一声清越的丝竹箫笙响起,竟然是南音。

正当此时,一朵淡淡素云,从厅外飞掠而入,几步登上高台,翩然作舞,袖里剑银光闪闪。

乱云低暗寒天际,不耐霜华凭栏曲。

看一片,留香衣影,胜赏游人花树底。

容颜清丽,美目如水,好一曲渔家傲,好一个剑舞佳人。

杨云晰于台上上下翩跹,好似穿花玉蝶,又如过枝乳燕,端的美不胜收、婷婷袅袅。

身形一纵,飞落而下,她已渐舞渐近,飞纵上阿骨打他们所坐的玉阶之上,于乐声中,举起金尊向阿骨打敬寿酒一杯。

随即,又飞纵而下,在席间转了一转,剑意兜转,银光闪闪的剑锋直向右边席上――坐在五王爷完颜显身边的萧寒星而去。

这一□□,众人都始料未及,均大惊失色!

眼见剑锋逼到眼前,萧寒星不闪不避,只是微微笑着看她。

杨云晰咬牙看着他,这一剑竟是刺不下去,一个犹豫,只觉得剑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众人展目看去,九公主完颜贺兰高挑美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

金光闪闪的长鞭卷上杨云晰的袖里剑,笑盈盈的:“云姐姐,你忘了与我共舞为父皇祝寿了吗?”

于是,一红一黄的两条美丽身影,缠在一起,且舞且斗,又飘向那桌凳所垒的高台。

那高台乃是桌凳所垒,本来就不甚牢固,方才杨云晰一人在上的时候,尚能支持,这一回两个人在上面,那桌凳层层叠叠的都一阵摇晃。

众人在下面看着,不由得为那两个少女捏了一把汗。

此时,楼外已是大雪纷飞,朔风呼啸,一扇窗户被风吹开,一阵寒风猛然灌入。

那摇摇晃晃的桌凳,哪里禁得起这一阵风?

眼看就倾斜着要倒下来了,可是杨云晰和完颜贺兰竟都有一股倔脾气,均不肯手下先停下服软,两人手下不停,身形尚斗在一起。

就那样在层层桌凳间掉下来,杨云晰率先落下,而完颜贺兰的鞭子却绞在桌凳间,一时间竟下不来。

完颜晟大惊失色,霍地站起来,欲上前救人。

只是,眼前一花,貂裘锦衣的身影已然飞掠而上,掌风一推,便阻住了杨云晰的下坠之势。

杨云晰仗着自己的轻功一跃,轻飘飘地落下,那人收掌之时,在她的腰间一顿,却紧紧攥了拳,纵身向完颜贺兰而去,扯下被绞住的鞭子,抱了人便跃出险地,翩跹而下。

萧寒星抱了完颜贺兰,落于玉阶前,向阿骨打行礼道:“在下鲁莽,见公主遇险,不免心急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哪里!辽使客气了。”阿骨打笑道,“贺兰,你自己轻功没到家,就不要学你云姐姐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嘛!”

完颜贺兰嘟起嘴说:“父皇,你当真偏心,你怎么知道我比不上云姐姐?再说,这是人家为您祝寿的一片孝心嘛!”

这时,完颜晟才跃上去,悄声问杨云晰:“怎么样?”

杨云晰眸光一黯,但随即扬起一抹笑来:“没什么!”

海陵王完颜亮忽然问道:“辽使好身手,听说你是辽国武林圣地碧霄宫的传人?”

“海陵王还对江湖中的事情有兴趣?”萧寒星一扬眉,“在下确实师承碧霄宫,不过在下身为辽国皇室宗亲,乃是奉皇命入碧霄宫习武,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不是江湖中人,却有少年侠士的侠骨柔肠、高超武功,萧贤弟令人佩服!”三王爷完颜景举起酒杯,笑道。

“噗!”追命刚刚喝下的一杯酒喷了出来。

“崔副使,瞧瞧你这样子!好好学着点儿吧!咱们中原武林,还真是少有这样的少年英雄呢!”顾惜朝讪笑着道。

萧寒星重新落座,端起酒杯敬道:“哪里,哪里!小弟要向顾大哥学习的地方还多得很。”

“怎么?辽使与宋使曾经是朋友?”阿骨打有些奇怪。

“不敢,小弟曾经在南朝游历过几年,与顾大哥有过几面之缘。”萧寒星勾唇一笑,“对顾大哥的才华风采是仰慕已久啊!”

顾惜朝冷哼道:“在下能遇到萧王爷,也是生平一大幸事!”

“哈哈!顾大哥抬爱了,小弟真是领受不起。顾大哥你惊才绝艳,琴艺超群。今日大金皇上寿诞,为何不弹奏一曲呢?”萧寒星俨俨笑着说道。

他这么说,阿骨打也饶有兴趣起来:“宋使,你还有这般本事?不妨来弹奏一曲吧!”

一听这话,顾惜朝不禁大怒:他诗书俱佳、学富五车,虽然善于诸般杂学,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书生意气,堂堂一个宋使,竟被要求行歌伎乐师之事!

他生平几经荣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今日却是决决忍不下这口气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要我弹琴,可以!只是丝竹单薄,若是有人能够击这厅前的金罄玉缶为和,再好不过了。”

“哦?不知道,宋使你欲请何人击缶?”阿骨打笑道。

顾惜朝扫了一眼:“萧王爷,我记得,在中原之时,你也对乐艺颇有见地。不妨就请你来吧!辽人的乐艺慷慨激昂、气势不凡,在下心仪已久!”

“哈哈!顾大哥,你真是,一丝一毫也不吃亏啊!顾大哥你心中有高义,就不要让兄弟丢脸了吧!”萧寒星大笑起来。

“兄弟之义,乃是小义!国家之义,才是大义!”顾惜朝丰润玲珑的唇微微勾起,“萧王爷,你推三阻四的,当真是有损契丹大辽英雄慷慨的气度!”

萧寒星眸光一寒,随即又笑出来:“很好,即如此,小弟就献丑了!”

少顷,顾惜朝与萧寒星面前的酒席便撤下,一边放三尺瑶琴,一边放金罄玉缶。

夜深,脚步杂乱,一直从七王府的大门蔓延到戚少商的小楼。

杨云晰从卧室出来,只见到戚少商一脸阴沉,完颜晟神情凝重。

“没事的,大哥内功底子高,这点伤无大碍。”杨云晰微咬了一下唇,收拾好手底下的金针。

完颜晟叹了口气:“既如此,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顾大哥休息。”

铁手和追命两个对望一眼,上来分别拍了一下戚少商的肩。

“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跟他说,你知道他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的。”铁手沉沉说着。

戚少商眼帘一垂,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嗯!”

待他挑帘走进卧室,却见顾惜朝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觉得怎么样?”戚少商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顾惜朝淡淡地勾起唇角,眼波在他脸上扫了一个来回。

“没事,今天收获颇丰呢!”冷剔剔的嗓音,漫不经心。

戚少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眯了眯眼,道:“可不是么?故意挑拨晟弟和海陵王的关系,把亲辽大臣的矛头都引向了我,还顺便自己受了一身的内伤。”

“哟,还真被你看出来了。戚少商,你倒是越来越有心眼儿了。啧啧,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的理想竟然是想叫宋辽金三家亲善和睦呢?你以为你是谁?汉献帝?”顾惜朝冷笑一声。

戚少商不怒反笑:“我是汉献帝,你想做谁?曹操?想挟我这个天子以令诸侯?别忘了,咱们现在还都只是过河小卒子而已。”

顾惜朝嗤笑一声:“少在这里没皮没脸的了。你不是说,庙堂皇室之中的事情,你我都不是行家吗?没经验,可以学习嘛!如果不做,怎么知道做不成?”

“你的经验,就是硬往上撞!”戚少商有点恼火,“明知道,萧寒星身负曾笑尘近五十年的深厚内功,还要跟他用音律对抗内力,这不是找死嘛?”

“我若是,真的在这大金朝堂上,叫辽使给弄死了。那岂不是很有趣?”顾惜朝闷闷一笑。

戚少商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欺上前去,对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听呢?”

顾惜朝挣开他,别开眼说:“我就是不喜欢你总是把我当女人似的在身后护着。没有我,你今日哪里这么威风?我倒不知道,你当面拒了九公主的婚后,完颜阿骨打还这么大的心胸,把自己皇宫卫队都交与你手。他果真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啊!对你倒是极尽拉拢之能事,生怕你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将相之才飞了。”说完,如猫的眼神瞪视着他。

“哈哈!”戚少商仰头大笑一声,揽住他的肩头,凑到耳边说,“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会说我有将相之才。其实,我戚少商从来都只是个土匪头子而已唉!还能得顾大公子如此赏识,真是荣幸之至。”

顾惜朝咬上他的颈子,恶狠狠地说:“怎么,就许你戚大侠赏识我,不许我赏识一下你吗?”

“行行,怎么不行?你身上有伤,不要现在这样天雷勾地火的了!”戚少商勾住他的脖子,搂着人静静地喘着。

顾惜朝颊上飞红,把人往床上一拽,说道:“我的伤,不是不碍事么?”

“你……”戚少商有点蒙,下一刻已经被丰润玲珑的唇瓣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说不出的话,却还在心里翻腾。

――惜朝,你究竟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我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呢?

顾惜朝在昏昏沉沉的热吻中,也暗自嘀咕着。

――少商,你究竟有什么事在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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