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深情醉(1 / 1)
电梯“叮”的一声在他们面前打开门,闪亮的金属门像镜子一样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影。邵飞灼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到洛馨凝的身上,他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边,一时让她心猿意马,双手捏着T恤的边角死命地绞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飞快地跳动,每一次变化都似乎敲打在洛馨凝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知不觉地跟随上那变化的频率。
电梯门打开,昏黄的灯光将整个楼道笼罩上暧昧的色彩,柔软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邵飞从口袋里翻出了房卡,房门“吱扭”一声打开,还未等洛馨凝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邵飞推进了房间里。大门在身后砰然关闭,邵飞温热的双唇覆上她的,莽撞间磕上了她的牙齿。月光从窗子倾泻进来,洒满一室光华,漆黑的玄关却是两人愈发纠缠的身影。洛馨凝的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可这与她想象了千百次的初吻竟是天渊之别:那应该是温柔缱绻的,她闭着双眼,沐浴在阳光下,双唇轻轻的触碰能带来心灵的颤抖。可邵飞将她禁锢在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她无所适从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几乎不敢呼吸,直到快要喘不过气,她的双手才搭上邵飞的双臂,同时下意识地张开嘴,没防备邵飞的舌尖却越过她的齿关和她纠缠,他的口腔中混合着薄荷、酒精和淡淡的烟草味,几乎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她承受不住这暴风骤雨般的掠夺,张嘴的动作让她感觉麻木,她试图闭嘴,却咬在邵飞柔软的下唇上,紧接着便尝到了咸腥的铁锈味。
邵飞哼了一声,放开了对她的禁锢,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额头抵着洛馨凝的头,将热度传递到她的身上,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害怕了吧?”
洛馨凝微微点头,说:“嗯,你真的变成了大灰狼。”黑暗隐去了她脸上的晕红,却无法让她抬头看向邵飞的眼睛。
邵飞却笑了,低沉的嗓音是满满的喜悦和快慰:“那我温柔点。”
说罢,他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角,然后轻轻柔柔地浅啄她的唇瓣,洛馨凝只觉得眼前有烟花绚丽绽放,不自觉地开始回吻他。邵飞似是接收到了鼓励,一只手探进她浓密的发瀑,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洁的颈项流连在凸出的锁骨。洛馨凝竟也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沉醉在他诱人的气息之中,这一刻仿佛亘古绵长,直到胸前传来酥麻的感受,她才终于猛然警醒,制止住他停留在她胸前的手掌,低声说:“别这样。”
邵飞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说:“对不起。”
洛馨凝摇头,说:“你还在发烧,我去给你拧个毛巾擦擦脸。”
她低头打开了门廊的灯,飞速冲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冲刷着手指,她抬头看到镜中自己晕红着双颊,双唇似要滴出血来,眼光氤氲,眉目含情。她将水龙头狠狠拨向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邵飞靠在床梆上眯着眼睛,手里握着刚从脖子上扯下来的领带,领口松了一颗扣子,滚动的喉结提醒着洛馨凝他仍是清醒的。她将温热的毛巾递到他的手上,又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看他微皱着眉接过水杯,很难想象刚才的他竟是那般激情四射,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被掏空,只剩下疲倦。
“你以前因为喝酒发烧都会怎么办?”面对邵飞难受的表情,洛馨凝实在不知该如何帮他。
邵飞似乎陷入回忆,说:“我好像有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上一次还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洛馨凝低头笑了笑,接过他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想让他想起伤感的过往,说:“你的自制力真好,这么多应酬,却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有一个酒量好的秘书很重要。”邵飞笑着轻抚着她的长发,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然后拍了拍床,张开双臂,说,“上来让我抱一会儿,明天将会是艰苦的一天。”
洛馨凝依言躺在他的臂弯中,感受他绵长的呼吸,说:“你应该去洗个澡,出些汗,可以让酒气挥发一些。”
邵飞却一动不动,搂着洛馨凝的怀抱又紧了紧,说:“好不容易醉生梦死一次,干嘛那么盼望我恢复理智?”
窗帘没有拉,如水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洛馨凝不禁伸手搂住邵飞的腰。听到他如此形容自己,不知为何却让她感到心疼。25岁即拥有如此的事业是让她无法想象的,她不由得联想到洛瑞清,他25岁时在干吗?似乎一边忙着硕士毕业的论文,一边贬低她肯定考不上北大。
她渐渐陷入朦胧,紧抓着邵飞衬衫的手指渐渐放松,颤动的睫毛渐渐恢复平静。邵飞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蜷缩着,圆领T恤的领口滑向一侧,露出粉色的内衣肩带。这就是他一见倾心、再见魂牵的女孩,那么柔顺乖巧地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自己伤感,她会抚慰。他突然有些后悔一进门时的冲动和唐突,责怪自己怎能被欲望所控制,亵渎这能让自己感觉平和安静的女孩。他抬手遥控关闭了门廊的灯,房间陷入黑暗,只剩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