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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蛙(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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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找到合适发箭的距离我便只能躲闪,而再无机会。不死族的体力是八荒之中最好的。像他这样的红绣,如果带着足够的乌金箭,我会被无休止的躲闪累死。

噬魂的速度让红绣惊讶,他冷绝的眼中渐渐透出不可思议的光。我咬住牙根,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再无法得手。我就真的要召唤赤羽了。还没有进入流砂地就如此狼狈不堪了吗?

就在这时,红绣的左侧露出了一个破绽。他的手臂被树枝刮住,扯碎了袖口红色的藤蔓。我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狠命的刺了出去。当刀锋刺入皮肤的一刹那,我惊呆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刺在了树干之上。刀身走过的地方都是生涩的,似乎能听见粗糙的细响。他的喉咙里发出吭的一声,整个人歪了歪,踉跄站住。

就在这时候,我的噬魂已经抵住他的喉咙,银色的光瀑在寒冷的夜风里收缩成了一点。

他手腕上破碎的红色藤纹在迎风摆动,我盯住他冷绝的眼,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就像这雪峰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为什么不杀我?”他的嘴张了张,露出了两颗漂亮的尖牙。

“不死族的祖先是狼吗?”我笑了笑,收回了噬魂。他愣住了,微张着嘴巴,呆立在凛冽的寒风里。

“我不会感激你。”

“我知道。”

“若是我再碰见你,一样还会杀你。”他的黑衣就像夜色一样沉。

我点点头,“我不怀疑你的杀气,刚刚领教过了。”我举起噬魂,迎着月光,那如水的白色刀身上,竟空无一物。我惊讶的倒吸了口凉气。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红绣,消失不见了。

我转过身去,雪地上除了零乱的脚印和树枝外什么都没有。血呢?怎么没有血迹?我再次举起噬魂,那白色的光华让我越发的迷惑。难道不死族没有血?

当我再次回到独眼龙身边时,咸已经醒了过来,桑之端着烈酒为他清洗伤口。他的脚筋被挑断了。望着他惨白的脸,我忽然觉得对不起黑锁,并为刚才放走了红绣感到后悔和懊恼。

独眼龙和桑之对我的做法十分生气,他们选择不理我。

接下来的行程中,独眼龙和桑之轮流背着咸,他的脚最终还是废了。越往西越冷。严酷的条件让火浣衣焕发了生机,那些原先暗淡的灰红色毛发,现在变成了明亮的赤红,在漫天的银白里显得十分耀眼。

桑之和独眼龙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是他们什么都没问。我们就这样跋涉在苍茫的天地间,那山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日头高高的悬挂在山的肩膀上,照的人昏昏沉沉。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们几乎丧失了时间的概念,起初,桑之还时不时的舀出小沙漏来看看,现在,他已经不再关心这个了。他在担心他的小腿。每走一步,我们的腿就会深深的被埋在雪中,桑之的脚已经冻坏了,现在,他觉得小腿也开始发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十二

“我等一下,你们先走。”他将背靠在血坡上,急促的喘息着。

我抬起头,太阳就像炽白的圆盘,挂在天上,无遮无拦的照耀着我脚下的银白色大地。“不行,趁着天好,我们要再多走几里路。”我走过去拉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好啦!”他忽然间冲着我大声吼道。我没想到总是嬉皮笑脸的桑之竟会对我发这样大的脾气。“别管我,你们走吧!”

独眼龙停了下来,他背上的咸,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混小子,快点走!”

“我走不动了……”桑之抹了一把脸,他的脸苍白的吓人。“我们干嘛陪她来这里?说不定我们都会死在这!”他的声音不住的颤抖。“你的脚废了,我们中还会有人可能为此死掉!我们这是为什么呀?”

我被他问住了,不知所措的垂下头去。

“混蛋!”咸忽然间大喊。独眼龙的背让这喊声震的一颤。“还不快给我滚过来!”咸朝桑之挥了挥拳头。

桑之痛苦的摇头。“不,我不走了……我要睡一下,或者休息一会。”

“要是这样你就会死!你真的会死!”独眼龙忽然说道。“快过来!”

桑之仍在摇头。我不得不走上去,将他从地上托起来,他的身子很轻,虽然在挣扎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我知道,桑之的体力到了极限。

“把这个喝了。”我从怀里取出酒壶,这是我们仅有的烈酒了,一路上几个男人为了御寒,已经将所有的酒喝完。却没想到,现在还没有翻过这座大山。这一壶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因此还带着些微的体温。

桑之惊讶的接过来,“是温暖的!”

“快喝了吧,我们还要赶路。”我不想再面对他感激的面孔,因我心里的愧疚太沉重了。

忽然间,咸指着我们头顶的雪峰,目光惊恐的令我心中一寒。“听。雪层断裂了!”他颤声道。

我忙仰头望去。就在这时,一片巨大的积雪层瞬间崩塌,带着滚滚雪尘,犹如银色的巨龙。从天而降向我们扑来。

“快逃!”独眼龙转身就跑。

桑之刚刚咽下一口酒,便已经有雪块掉在头顶。我拉起他便跑,轰隆隆的巨响渀佛追赶我们的猛兽。巨大的雪块砸在我们的头顶和背上,就像石头一样坚硬。我的脸和头都破了,桑之跑不快。我在他身后推着他前行。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将我们笼罩,我拔起一口气,打在桑之的背上,他整个人飞跃了出去。巨大的气浪将他带离了危险,却给我自己带来了麻烦。雪流砂就像是倾倒的山峦,我忽然间想到了藏于的地震和采柳的火山。同样是自然的怒气。无论人神都无法左右和窥探。

雪如同利剑一般刺进我的喉咙,额头的血被从西面八方而来的冰块冻住。我的手还保持着推举桑之的礀势。呼吸却不得不暂时中断。我以为我会听见怦怦的心跳,和因为紧张而急速呼吸。可事实上我没有,我觉得很舒服,所有的疲累都随着彻骨的冰封而得到了休息。或许,我该睡一会。我这样想着,渐渐闭上了眼睛。这一路走来我太累了,现在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我微微的笑了,这样也挺好。让我睡一会,然后再来考虑去流砂地的事……

渐渐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我也消失了,就像融化了的冰块。就在我慢慢失去意识的时候,急促的呼吸声贴着我的额头传来。接着,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能睡过去……”

我已无法分辨那声音是不是熟悉,它落在我耳朵里时早已经变了调,隔着厚厚的冰块,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我头顶的冰层开始松动。然后我看见了一只手,“抓着我的手。”那人喊道。

我的意识终于被冰缝里伸进来的五根指头激醒,那手指已经破皮,上面有淤青和血痕。看来他是用手指扒开冰块,企图将我拉出去。我伸出手去。他拉了拉,却仍旧拉不动,因为我的肩膀被一块巨大的冰坨压住了,我的半边身子都无法动弹。

“你走吧,外面的雪流砂已经停止,我出得去。”我望着冰封里的手臂沉声说道。

对方先是愣了愣,“没有人能自己走出雪流砂,你不必逞强。”

“不是逞强,我只说自己能做到的事。”我闭住双目开始在体内蓄积力量。“快走,离我越远越好。”

对方似乎感觉到惊讶,短暂的沉默后,他忽然间说道:“也好,我并不想救你。”然后周围再次陷入寂静,我知道,他走了。

我要调用所有的力量,全力以赴的让自己燃烧一次。虽然并不确定是否能够成功,但这是走出雪流砂最好的方法。

当时我并不知道,就在距离我不远的一个雪丘上,一双冷绝的眸子正在注视着这边。雪流砂虽然停止了,空气里仍残留着凛冽的雪味。他压低了眉眼,俯下身子,袖口的红色花纹在雪地上一跳。

硕大的雪坑里忽然间透出一片红光,他惊讶的朝前探了探。那红光迅速壮大,不多时便变的耀眼起来。

“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的说道。

红色的光很快便从冰缝里刺出来。他皱了一下眉头,“竟然是火!”

火在冰雪间燃烧,就像欢腾跳跃的鲤鱼,一开始还只是薄薄的一层,转眼间便越来越高,拔地而起,势如破竹。男子的眉压的极低,他倒退了几步。忽然,轰的一声爆响,冰块飞起数丈。一个红衣女子从雪坑里一飞冲天。男子挥袖转身,消失在雪丘上。

我的脚再次接触地面时,日头的光暖的出奇。和冰雪相比,阳光的末梢都是温暖和煦的,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尘。干咳了两声。

走出雪坑不远,便看见独眼龙和桑之在艰难的往回走。我朝他们挥手,他们的表情惊讶的吓人。桑之先跑过来,不顾一切的抱住我的肩膀,狂喜的高声叫喊着。我制止了他,怕再次引起雪流砂。桑之告诉我。他们是回来救我的。小伙子还为一开始的争吵道歉。

经过这件事后,我们决定连夜赶路。终于在破晓时分来到了山顶。风硬的好似刮骨,我默默的站在崖边,朝山下望去。桑之走过来。用手按住头顶的毡帽。“看什么呢?”

“我曾经见过一个很特别的悬崖,和这里时分相像……”我说的很平淡,桑之却皱起眉头。“它叫追风崖。”我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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