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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柳(七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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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潭水也不深,漾动着,能看见破晓的云光倒映在里面。我坐下来,缓缓收回双翼。

离盏递上了他的酒壶,我接过来,却没有直接去喝。“这不是瑶花神女的酒壶吗。”我轻声问道。

他点了点头,“酒喝光了,壶却不舍得扔。”

我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缓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爱上其他人?”我问的有些犹疑,离盏回过头来。眸子里的光定了定,方才怏怏的道:“是怕我缠着你,所以要将我推给别人?”

我摇了摇头,“或许,有人一直在关注你,而你却并不自知。”

他转身来到我的身旁。几乎笑出了声。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脑门,“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垂首笑笑,不再说话。

擒火俯身在一旁休息,却忽然间直着脖子挺身而起。眼睛盯着枯草丛,露出一丝惊骇。我和离盏也不约而同的朝前方望去。枯黄**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闪过一道暗红的影。

“是什么?”我低声道。

离盏缓缓拔出噬魂。嘴角低垂着摇了摇头。我们两个都没有那么好的目力,在对方如此高速的运动下没有办法看清他的真身。擒火猛的抽动鼻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好重的腥味!”我朝离盏缓缓靠了过去。他转过身来环顾四周,然后将背抵在我的背上。“我们被包围了!”

这话令我头皮发麻,在我们还没看清对方样子的时候已经被包围了,看来这次的敌人绝对不容易对付。我仰起头,虽然破晓,可日轮却没有机会露出脸来,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昏黄一片,隐隐有寒风贴着地面刮来。燎天在我的手中发出嗡嗡的闷响。那声音与往常不同。我默默的注视着震颤着的乌青色弓身,“这次来的不是灵异体。”我清楚的记得在藏于恶灵的战场上,燎天发出的是尖利的几乎刺破耳膜的鸣叫声。离盏点了点头,“那就是猛兽了,好,我正饿着呢,来吧!”

擒火在我两跟前,朝枯叶丛探着脑袋,但能看出来,这家伙也有些犹豫。忽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纷乱的红在枯草里翻滚,渀佛一瞬间便结成了一张贴着地面前向的大网,接着我们听见了诡异的嘶嘶声。我和离盏几乎同时惊呼,“飞蛇!”

就在这时,一条蛇已经扬起高傲的头,那如鸟一般的头颅上长着一对蹼膜状的翅膀,那翅膀并未完全展开,只低低垂着,快速的收缩,它头顶有一团朱红色的肉瘤,随着双翅的抖动微微颤动着。我的眼顿时透出杀气,“不能让它飞起来!”话音未落,箭已离弦,一团炽热的火焰直接打在飞蛇的一侧翅膀上,它扭动着身子发出骇人的尖叫声,那声音比普通的蛇要密集和尖利。我和离盏捂住耳朵,他的噬魂已经骤然长大,白色的光刃像是流动的水银,那是一把幻型的大刀,靠的是神族血统傲视一切的意志力,那是水属性战士的人刀合一。

那飞蛇歪了歪身子,栽倒下去。然而,一大批飞蛇跃出了草丛,它们清一色的赤红色身体虽然看起来并不强悍,然而张开双翼后的飞蛇却是防不胜防的。因为身形不大,它们几乎无孔不入。

尽管离盏飞身而起,斩落迎面而来的数十条红影,仍旧有更多的红蛇腾空而来。我收起燎天,此时此刻需要的不是精准而是覆盖。双掌翻飞间,窜起一丈来高的火墙,我凌空旋身,火焰扑落在我们二十尺开外的脚下,瞬间便竖起一道火墙。

“傻丫头,你要烧山吗!”离盏手握噬魂,有污浊的血滴落在他的脚下。

“我就不信它们飞的过我的火墙!”我仰头望去,双手一翻,那火势顿时又长高了丈许。

离盏的眉沉了沉,“这些虫蛇本该冬眠了,为何在这个时候集体出没?”

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思考,已经有红影凌空扑来。离盏清啸一声,噬魂划过我的头顶,顿时有黏糊糊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上。接着,我看见掉落在脚下的一截蛇头,鸟头形状,嘴是尖尖的一个细管微微向上卷曲起来,眼睛死黑,一双翅膀还在痉挛般的颤抖着。我走上去,一斧子砍碎了它的头颅。再仰头时,红蛇已经在头顶结成了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的落下。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火焰炙烤着我的皮肤,那红色的网落在我的眼底,如一滴凶残的血,瞬间弥散。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那是绝不容情的一次捕杀,我和离盏都是飞蛇的猎物。就在这时,我发现那网中央的飞蛇头顶晃动着一颗巨大的肉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采柳七十八

“这蛇浑身赤红,怕是并不怕火!”离盏忽然间低吼。是啊,就算我烧的了崇吾山,却未必烧的死这些赤红色的凶蛇。

我冷哼一声,“没想到竟然被那畜生骗了!”那为首的飞蛇,双翼敏捷有力,根本没有火烧的痕迹。我真不敢相信,飞蛇竟拥有人一般狡猾的智慧。

离盏忽然间震动双肩,只觉山摇地动,一股拔地而起的力量冲破土壤,我下意识的闪避开去,只见他一跃而起,竟直奔飞蛇而去,那巨大的噬魂闪烁着骇人的白光,几乎照的我目盲。他玄色的衣角和浅灰色的大裘渐渐融在那团流泻而下的白芒里。紧接着,我听见能震裂胸膛的怒吼。我从未想过,愤怒下的离盏竟能发出那样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红网和耀眼的白光碰撞在了一起,噬魂在离盏的手里就像被安装了机括一般高速的旋转起来,巨大的锋芒密不透风。惨烈的怪叫声凌空爆发了。

当血红色的肉泥掉落在我脸上时,我愣了愣,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该是多快的刀,才能将成百上千的飞蛇同时搅成肉泥。离盏收刀而立,又劈落几条飞蛇,这才拉过我,“快走!”他的脸已经满是血污,根本看不出眉眼。

我们冲出火焰,擒火正扑落一条飞蛇一口咬断了头颅。我张开双翼,离盏距离擒火仅有一步之遥,忽然间红光一闪,三条飞蛇一起朝他扑来。他忙举起噬魂格挡,却仍有一条蛇滑进了他的怀里。一枚火箭唰的一声奔到跟前先洞穿了那蛇的颅骨然后深深的没入了离盏的左臂。离盏已经跨上擒火,一跃而起。

我握着燎天,举目望去,只见崇吾山瞬间腾起一层红云。我惊的目瞪口呆。到底还有多少飞蛇?他们成群结队,目光怨毒的朝我和离盏扑来,发出的嘶嘶声令人心里发麻,好似有无数的蚂蚁成群结队的爬过心脏。

离盏俯首望去,自己的左臂已经被羽箭洞穿,那上面一条体型健硕的飞蛇抻着脑袋。管状的嘴巴已经完全拉直。距离他的胸膛只有半尺的距离,若是再晚一些,那钢针一般的细嘴怕就要刺入他的皮肤。飞蛇的毒液是天下最致命的毒药,虽有解药。但由于无人生还,人们几乎忘记了解毒的方法。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抬头看我时。我已经收起了燎天。我没有箭了,箭壶里还有两根,那是五百年后芒给我的。我要留下它们来对付金乌。像这样凌空引弓定然会将其失落。

我抽出石斧,目光扫过离盏的脸庞。“这斧子既然开刃了,就该尝尝血的味道。”

离盏的手臂上还带着我的箭,却在那一刹那笑了。他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污,笑的有些张狂。“你该给它取个名字!”他抖手披落迎面而来的几条蛇,纷飞的残肢让他开始兴奋。

我默默的沉下眼眸,“无功。就叫无功吧。”

离盏已经冲了出去,擒火震天的怒吼与灵蛇的嘶鸣声碰撞在了一起。那巨大的白色光刃犹如开天辟地的一把神刀,所到之处无不血雨腥风。

我仰起头,日头仍旧隐匿在乌云背后,自从芒被囚禁,日轮便一直阴郁着。我咬住双唇,那些红在我的眸子里化开。十三岁时,我的心里只有简单的善恶,在面对小初时,我毫不犹豫的用铁钩锁住她的琵琶骨。在王邑,我更亲手猎杀过无数的野兽凶物。啖腥食血似乎并不让我觉得可耻,我只鄙视懦弱的人。然而,在面对藏于人的情死鬼时,我第一次为之动容,从小小的心底里升起对生灵的敬畏。我忘不了那为情而死的惨绝礀态,即便穿越了五百年的时间,也无法抹去那段震惊灵魂的记忆。那记忆越发的清晰,每当我举起武器砍杀的时候,头颅里都会传来巫人之声低徊幽咽的吟唱,那召唤恶灵的人渐渐成了一种梦魇,渀佛要唤醒我累世以来所有的杀戮。

“是啊,但愿无功……”我终于明白,功过永远与杀戮相拥,人王若想悲悯,只有摒弃野心。

飞蛇已经迫近,我缓缓抬眸,我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谈何容易啊……八荒的生存法则便是杀戮!”我猛然间举起无功,一双巨大的红色羽翼凌空飞展,一个俯冲,迎向怨毒凶残的飞蛇大军。

那是我记忆里最凶险的一次屠杀,成百上千的飞蛇被凌空劈落,离盏和我拔出体内强悍的真气,在周围结成了一道无形的防护。这是作为武士的我们所能驾驭的最有效的守护,来源是气脉和意志力。不同于术法作战的人,他们完全依靠灵力和精神。因此,武士的体能消耗要慢一些,在战场上会比较有持久力。但我们必须近身作战,否则难以达到预定的效果。而术法高手们甚至可以通过一片树叶,便能左右一场战局。

在我们不知道的一个山谷里,重重树影背后,干枯的线条掩映下,飘荡着一抹深紫色的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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