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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走入一个死局,因为接下来不管选择什么她将来都会后悔,也会犯下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错误。
此时的她真的好想好想靠在心爱人的怀里休息一下,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吸也好。这么想着她从家里拿来一些生活日用品、做了一些潘晓东爱的几个小菜就去了看守所。
坐在等候区她不觉张望着里面,也不知道潘晓东在这里怎样、每天是不是能睡得好一些吃的能好一些呢?
不一会儿潘晓东带着手铐从来里面出来,静静坐下。坐下了,他却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林楚明白他现在的状态一定不好:“晓东,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潘晓东低着头,动了动却仍是没有说话。
林楚叹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也跟我说说话吧。因为,我……”
“小楚,还是不要等我了。”
“你这是什么话?”
“我知道没什么希望,你还年轻将来找个好人家可以……”声音里带着浅浅的不舍和颤抖。
林楚一下没忍住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隔着玻璃不住拍打着:“潘晓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要和我还房贷,你说我们要有个可爱的宝宝。这都是你刚跟我说的,你现在就忘了么?你这就不要我了?”
潘晓东看着她哭了,人不自觉慌张着抬脸解释:“不是,小楚我真不是。我不想连累你,你应该过上好日子的。”
林楚的泪水挂在脸颊,怔怔愣住:“晓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潘晓东赶紧缩缩脖子,下意识摸摸脸上的青青紫紫:“哦,没事,我不小心摔的,真没事儿。”说着没事声音却越来越小、
“潘晓东我们认识将近二十年了,你认为你还能骗的了我?你这是被谁打的,怎么监狱里还能打人?”林楚把怨气远远抛到脑后心疼看着他,在如此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在接受着身体上的伤痛,那要怎么熬下去?
然而这个谜团在下午的时候就解开了,它伴随着李方舟的到来。
他像一个关心下级的领导一样先是嘘寒问暖一阵,并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如何相信潘晓东这个下属的人格。
可是接下来的话就出人意料了,他委婉地告诉林楚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的鞭子随便一伸那就是天涯海就也能挨得着,看守所那种地方还不及天涯海角远呢,安排个人进去办点儿事儿,对于宋远这种人来说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所以,林楚在一瞬间明白了潘晓东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李方舟的嘴一直没闲着,一会儿十分详尽的描述着潘晓东会监狱里受到如何惨无人道的待遇,一会儿分析着宋远的权势如何强大,她跟着不会吃亏等等。
林楚这时明白了,他是宋远弄来当说客的。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麻烦你现在能不能离开。我想安静会儿。”
李方舟面对逐客令也没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那是,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做决定,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我一定鼎力相助。啊”
看着走向门口的李方舟那令人作呕的背影,林楚不由低声骂:“皮条客。”
李方舟似是听到了,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那也比□□强。”说完,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林楚觉得自己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扇了两个大耳瓜子,“□□”?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还能跟□□这两个字挂上钩。
宋远哪里是让她做选择,这一次次,一步步可不就是在等着收网,逼她屈服吗?
晚上,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打粉底、涂腮红。涂着涂着不禁停下来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李方舟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现在就是洗漱干净,打扮漂亮等着侍奉自己的恩客。
鼻子好酸好酸,眼睛也很疼,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她刚化好的脸颊上刷刷划过。可是能怎么样,她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这次的冤罪而毁掉终生,更无法无视他在监狱里遭受到的待遇。顾峰说的对,宋远如果想整人真的是照死里整。
这么想着,她抬头用纸巾擦擦脸上的泪水和哭花的妆容,重新一步步涂抹上。
晚上,她按着刚才宋远告诉的地址来到一家五星酒店。站在电梯里,竟然会觉得坦然了。因为今晚她有任务,不能白白牺牲了自己却仍旧没法救到潘晓东。
看门进去之后,服务生礼貌地退出了。她环视着周围,豪华宽阔客厅,同样格调的家具和电器整齐罗列。抚着价格不菲的沙发她往后面走去,打开将近三米的落地窗户,后面竟然还有游泳池?
“来了?”
林楚猛回头,看见一身休闲浴袍的宋远,头发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喜欢吗?这个地方。”他冲着她坐下,随手就要解开浴袍的带子。
林楚上前一步阻止:“先别忙,我有东西要你签。”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打印字。
宋远一边拨楞着还微微滴水的头发,一边接过那叠纸快速扫视着。
林楚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一脸不卑不亢,那是宋远公司要求撤销上诉的保证书,她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
大略翻到了尾页,宋远一个嘲讽的嗤笑,把那叠纸扔在了茶几上:“你还真是跟我谈生意来了。”
“先签了再说。”她面无表情递过一支笔。
宋远抬眼看看她缓缓接过,脸上露出一个玩味儿的笑容,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道:“林楚,你真的不亚于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林楚看了看签名转手放进自己的包里,看着宋远:“我还有一个要求,以后不可以用晓东的安危威胁我。”
“可以。”
听见他答应了,林楚小小的放松一下。但是很快,当她看到宋远从旁边的移动餐桌上端两杯酒过来的时候,心脏又怦怦挑了起来。
透明的高脚杯里晃动着紫红色的液体,在银色的灯光下折射着妩媚而神秘的线条,为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平添了一抹暧昧的色彩。
宋远一手端着给林楚,一手自己拿着:“要不要喝点儿。”
林楚看看他咽了咽口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可以了。”
宋远微微惊异地挑着眉毛,喝下了自己那杯。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相信我,这将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他手的力道越来越大,由脸颊也开始往下摸索。下巴、脖子、肩膀,接下来就要解她的衣扣。
林楚气息不稳地呼吸着,心就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她看着宋远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的欲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被扔进了悬崖一般,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觉得比死更难受。
“不行,还是不行。”林楚紧紧拉着自己的领口,泪雨连连:“宋远。我真的不行,求你,求你。放了我行不行?除了这个什么都行,求你。”
宋远脸色一凛一只手甩开她挡在胸口的手,另一只手快速扯下她的衣口。扣子噼噼啪啪落了一地,林楚疼得直叫,宋远却似乎根本大不算理会。
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他的手伸进她的**:“林楚,我不会再等了。”
林楚挣扎着,推搡着却动不了他一丝一毫。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血水很快就爬了出来。
宋远冷不丁地这么一下,本能地撤回了手。林楚一看正是时机,一把推开他,拿着沙发上的包就往门口跑。
可是刚走了几步,眼前就开始发晕。她尽力稳定着自己的身体,可眼睛怎么也无法对准焦距,眼看着软做一团的自己就要倒下去,就从背后被人接住了。
“怎么,是不是头晕?”
林楚半眯着眼睛,想要推开宋远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忽然想到了那杯酒——宋远给她下药了。
宋远从背后搂着他笑:“本来只是以防万一,还真是用上了,小傻瓜还跑不跑?”
无力地手丢下了包,她的头越来越晕,身体却越来越热。
她粗重地呼吸,浑身因为无力紧紧贴着背后的宋远:“卑鄙,宋远,你不得好死。”
宋远双手紧紧卡着林楚的腰,头磨蹭着她的脸颊,偶尔碰到耳边。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是不是很热,林楚是不是想要我。”
林楚一动都动不了:“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林楚闭上了眼睛,两道泪滴重重滑下,她知道一切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