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房花烛醉中吟(五)(1 / 1)
“你们要听我就说啊?也没许我什么好处……”
丫鬟们急道:“什么好处都给您还不行么?以后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听您的还不行么?”
“你们本来就应该听说着,这算什么好处?”恋月逗她们道。
“那您要怎么样啊?我……我……还藏了半坛子梅子酒,偷偷埋在院子里了,我这就起出来给您行不……”丫鬟们急得都要哭了,把藏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好吧。”夜深了,恋月也不再逗她们了,“最后一句是爻辞:咸其辅、颊、舌。象曰:咸其辅、颊、舌,滕口说也。爻辞是说新郎热烈亲着新娘的胸脯,吻着面颊,亲着嘴。卦象说新郎上边亲吻着新娘的胸脯,面颊,深吻着舌,下面交.合.了进去。新娘脱口疼且快活地叫起来。”
“呀……”丫鬟们捂着脸,偷偷久久回味着。
月亮把自己挂在树梢上打了个盹,现在刚刚醒来,听到这里热闹,从窗棂照进来看到一张张羞红的俏脸,大呼:我错过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心泛滥,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是春色啊……我没事打什么盹啊……我错过了什么啊……
……
其实这里的丫鬟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机灵懂事,这种事多少都知道一点,偷偷的谁不“研究”这种事呢?她们激动,一个是给主子搭话,一个是恋月说的这个版本实在是高深,她们从没有接触过一点点。
而且这种事,真是——听多少遍都不腻啊!!
但是一个小丫鬟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眨着无知的眼睛,小声问道:“交.合.是什么意思啊……那个……最后一句‘交.合.了进去’……是什么进去?进去了哪里?”
是啊,是什么进去?进去了哪里?这是个“好”问题,众人目光灼灼,看着恋月。
“呃……”血液开始汇聚在恋月肌肤下,她立刻决定装糊涂,“这个问题嘛………………我也不知道。”
“啊?”丫鬟们失望不已。
“嗨……”伴嫁婆一声感叹,“说了半天这么热闹,最后还不是要我教?小夫人听我说啊……”
说着她凑近恋月的耳朵……
“出去。”
“啊!!!大公子!”
“啊!大公子……”
正伸长了耳朵要听男女之间羞人的事情,一个男子温润而又微微带有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丫鬟们吓得魂都没了,回头看去,大公子身后还站着三个奇怪的男子,便都赶紧退到了一边,站成一排。
“出去。”康易安又对伴嫁婆说道。
“可是……这个新娘子还有礼没学……”伴嫁婆壮起胆子道。
“下面的,我会教。”
“哦哦,是!是!”伴嫁婆立刻明白了,别有深意地偷偷看了恋月一眼,赶紧退了出去。
他身后的三个男子听了这句话纷纷吹起了口哨,被康易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伴嫁婆领了红包走出洞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少做了,“不是这个……新郎说他会教……是什么呢?”她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一拍脑袋,“糟了,盖头忘记盖回去了!”
恋月是不可能老老实实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别的新娘盖上就不会动等着夫君掀起来的红盖头,她今天也不知自己掀开扔一边多少次了。掌礼见新郎这都已经见了娇妻的容颜,而且这位新娘子连凤冠都给拿下来了,便索性只好当作没看见,待康易安与恋月并排坐在床边,赞唱道:“撤帐东,官人屪.子.好撞钟。”
喜娘在另一边贺云:“夫妇双双喜气扬,官人屪.子.硬如枪。”
这两句的意思是,嗯咳咳咳……懂了吧?
听得恋月垂下眼眸,脸上微微发红。
两个丫鬟走上来,将洗床上的红绸帐拿下,一个短发的男子急不可耐地道:“老大,可以闹洞房了吧?”
康易安执着恋月的手道:“这三人是我朋友,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个叫许大岭,我们叫他大龄,这个是段明,这个,熊力周,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许大岭不干了:“老大,不带这样的啊,就这样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段明道:“你知足吧,至少他介绍你的时候比我们还多了半句。”
这三个人在恋月看来都很奇怪,其中两人的头发都很短,一寸多,既不像和尚又不像普通人,只有叫段明的头发长些,却不是如一般男子一样盘起来,而是扎在脑后。
衣服穿在他们身上也显得奇怪,虽然没有穿错,可是总觉得他们不是穿这样衣服的人一样。
掌礼、喜娘又说了几句吉利话,奇怪地偷偷看了三人几眼,领了赏钱出去了,剩下几个丫鬟伺候,都奇怪地看着他们,感觉到丫鬟在看自己,他们也看过去,他们看丫鬟的眼光也与平常男子不同,更大胆更直接更无理一些,将丫鬟们都看得低下了头。
“是你故乡的兄弟?”恋月问道。
康易安点头。
段明道:“老大你连这个事情都跟她说啦?”她,当然指的是恋月。
许大岭切了一声道:“什么她她的,叫小嫂子,老大介绍我们跟小嫂子认识,这意思还不明白么?老大什么时候带女人正式介绍过?这还不明白!把我们的事情跟小嫂子说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见他们有些误会,恋月道:“则宁兄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猜的,因为觉得他的故乡是个很奇特的地方,跟三位的气质很像,所以才这么问的。”
“哇……我就说小嫂子聪明嘛。”许大岭道,“小嫂子,我谨代表宇宙、地球、中国、湖南和我自己,感谢你嫁给我们老大,并对你日后的悲惨生活寄予深切的同情……哎呦……”
“说什么呢!”他还没说完,就被康易安一拳打在肚子上,“还代表宇宙?代表地球?你能代表么你!”
“怎么不能代表?出了中国,每个中国人都代表着中国,这出了地球,我还不要代表代表地球?”许大岭贫道。
段明道:“得了吧,你说这些小嫂子都听不懂,我们还是来点小嫂子能懂的。我提议开始吃花生!”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花生来,花生用一个细线系着,滴溜溜地在一头打转,“新人不准用手,两人要一起吃这个花生,预备……”
“你小子也没点新意就拿出来现什么?”康易安踹他一脚道,“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你也忒不厚道了,”许大岭道,“你在这洞房花烛,要我们回去冷冰冰的地下室干活,这简直就是有异性没人性啊,今天不让我们闹够了就别想我们回去,不给我们闹够了,你就等着被我们架回去一起干活吧!哥几个说是不是?”
“同意!”段明震臂高呼道,说着踹一脚一直不说话的熊力周,“哑巴,说话。”
熊力周白他一眼,自己找了把椅子慢慢坐下,用冷静无比的声音淡定地道:“洞房花烛,一寸光阴一寸金,新娘子先给我们唱首歌吧,再给我们跳段舞,然后我们再来个联谊,跳交谊舞、桑巴、肚皮舞任选,”说着他把丫鬟一个个看过来,着重看了丫鬟们的胸部,“来段脱衣舞也可以。”
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惊人,有够腹黑啊,丫鬟们虽然不懂他话里很多词的意思,“脱衣”两个字可都听懂了,不禁都吓白了脸,又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还有节拍地一起喊起来:“脱衣舞……脱衣舞……脱衣舞……”
说着三人站成一排,用很奇特地交叉步子,就是变态猫步,在房间内走了几步后一起定住,摆个pose,接着将自己的外套扒到肩膀的位置,许大岭还朝水痕抛了个媚眼……引起尖叫声一片。
熊力周朝康易安勾勾手指头,意思是叫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