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圣诞立威（1 / 1）
爱情和爱情之间是有区别的，萝卜白菜的爱情和绫罗绸缎的爱情，有些人的爱情，是找不到衡量标准的，他们同时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物质，几乎接近完美，比如金钱，美貌，权力，只要站在人群中就吸引异性的目光，于是在生物的进化过程中，这个近乎完美的族群出现了分歧意见。
有的爱情，取决于爱与被爱以及选择爱或者不爱的当事人，于是产生了一种即使不拥有被爱也享受爱情的族群，比如家财万贯顶着一张十六岁面孔的詹姆，在异国他乡庆祝自己国家节日的早晨，像打了鸡血一样拆礼物。
有的爱情，因为他们拥有的各种优越而不自主的让自己拒绝爱情，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失去什么，而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并不需要爱情，比如玩弄权力的尼娜，在圣诞节的早晨把詹姆送给她价值连城的戒指用咒语缩小然后戴在小指上。
有的爱情，已经摆脱了爱也被爱的关系，从主观认为自己不需要爱情的层面上提升到不需要被爱的层面，比如星辰，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轻轻的来，轻轻的走，留下一封信便回罗曼城了。
有的爱情，在一厢情愿的逆境中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推波助澜，就像受虐狂满足自己的受虐心理一样，越挫越勇，比如有绝对实力成为人鱼统领的最后一条人鱼云彩，正憋着坏点子准备拆散云霄和威廉；说到受虐，詹姆的爱情同时也属于这一类。
有的爱情，时机成熟时自然就会降临，他并不需要等待多久，岁月的年轮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所以，活了很久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稳定关系的威廉，正看着他的新女友云霄，温柔而甜蜜地笑着。
有的爱情，是以悲剧开始的，当发现自己被爱并且将要再次勇敢地相信爱情时，爱情却和命运联手开出一张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空头支票，于是，这个族群将面临选择，继续留在悲伤的孤独世界里守着原本对爱的幻想，还是洒脱地加入不需要爱情的族群，或者，重新选择一个更容易接受的族群，比如叶子，坐在自己给卓越布置的房间里，显然，她选择继续等。
不过，有的爱情，已经到了做重大选择的时候了，比如还有两天就要正式成为大猎人的云霄，不得不和她过去的一切说再见，没准，还有她的爱情，或许，人定胜天。
云霄睁开眼睛看着威廉正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威廉在云霄旁边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
“头疼。”云霄说。
“想吃点什么？”
云霄摇摇头，说：“我能出去转转么？”
“当然可以。”云霄说，突然双手捂住耳朵，威廉对楼下传来豆浆机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指着门的方向划了一条线，噪音消失了。
“你要学着忽视噪音，用你的大脑屏蔽别人的想法，只要你想，就能实现。”
“那我想当正常人呢？”
“只要你想，你可以像个正常人。”
云霄和威廉一起下楼吃早餐，在豆浆机旁边使坏的云彩说：“叶子家的豆浆机很久都没用过了，你看，声音这么大。”说着，云彩按下开关，云霄感觉到震耳欲聋的噪音刺激她的脑神经，似乎噪音如龙卷风一般想要吞噬她的大脑。
威廉拉掉插头，云霄紧锁着眉头，然后捂住嘴，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无法呼吸，威廉看见水槽中的猪血，绿着眼睛盯着云彩，当她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脱水而干枯时，威廉一把拽着她推到门外，狠狠地关上门。
云彩的皮肤恢复了光泽，她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然后去找下一个寄宿的地点。
“没事吧。”威廉把猪血扔出房子，打开窗户。
“还好。”云霄说。
“她就是个灾难。”威廉关了窗户，“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你每年是怎么过圣诞节的？”
“我在的地方正好尼娜也在的时候，她请我们这些人吃饭，如果我们碰巧在的地方叶子也在，那就叶子请吃饭了，不需要订餐，直接去就可以了，晚上带你去叶子筹办的晚宴，当然，鉴于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不过她应该不会跑远的。”威廉看了看手机，冰打电话给威廉，威廉挂了电话，继续对云彩说，“地点在她的酒吧。”
叶子正驱车在大雪覆盖的街头，太阳温暖着大地，叶子拿出手机给小M打电话：“地牢里有多少人？”
“大官儿，你过来看看吧。”小M一副歇斯底里的声音。
“知道了。”叶子说，到协会门后，叶子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让小M把各位爷爷奶奶请来，叶子从包里拿出电脑游览网页，完全没理会骂骂咧咧的吸血鬼们。
“看见着你们的大官儿他怎么解释。”一个不满的声音说着，走进会议室，坐下来，看着悠闲地叶子，他被叶子彻头彻尾的吸引了，而叶子却像他不存在一样继续浏览网页，时不时敲下一些字。
“大官儿，人都来了。”小M说。
“坐。”叶子说，合上电脑装进包里，用犀利的目光环视屋子里的每一个吸血鬼，然后威而不怒地说，“我就是大官儿，谁要听我解释的。”
一个圆脸的男生明显底气没有刚才足，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看着叶子，他脸上扫过一丝奸诈，如果没人承认，大官儿面子上也过不去。
叶子看着这个见识不广脾气倒是不小的吸血鬼，显然，他还不知道大家称为大官儿的大官儿，到底是多大的官儿。
叶子走到他的椅子旁边，露出一个标志的微笑，说：“兄弟，就你了。”
“我怎么了？”圆脸吸血鬼硬撑着，其他七八个吸血鬼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静静看着叶子如何杀一儆百。
“你现在可以走了。”叶子说，“你自由了，要不我送你出去，顺便给你解释一下？要不让猎巫关照你一下如何？M组长，照顾一下，我去送送他。”
眼看一个吸血鬼就快要被大官儿弄死在协会门口的阳光下了，圆脸一想，他要是再强硬下去性命就丢了，马上赔笑道：“我不急着走，不急着走。”
“不急着走了？M组长，收押。”叶子说，不慌不忙走回她的位置坐下来，“你们还有哪个有情绪的，跟他做个伴？”
“我要见总署的部长。”圆脸不服气，“你们不要听这个小丫头怂恿。”
“不错，还知道怂恿，M组长，去我办公室把门口挂着的证件拿过来。”
圆脸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玩砸了，当他看着叶子的照片下用正楷写着一行“猎人总署首席执行长”的时候，叶子清楚的看见圆脸的腿在发抖。
其他的吸血鬼都不知道圆脸看了什么被吓的魂飞丧胆，他们目不转睛看着叶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外表天使身材魔鬼的神秘女孩会不会成为陪伴他们漫长岁月的噩梦。
叶子露出一个坏笑，说：“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有想打电话的，尽管打，看看圣诞节，协会会来什么样的贵客。”
叶子叫上小M出了会议室，里面的吸血鬼议论纷纷。
“她不会是装装样子吧。”
“有可能，看样子也没什么本事。”
“打就打，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叶子提着包包进了办公室，对小M说：“尽管让他们去闹，闹上天才好。”
“可是你不生气？”
“犯不着，为朋友生气，是为朋友好，不要和不相干的人生气，他们的存在并不会改变你的意识和形态，反而会让他们气焰更加旺盛，行为更加嚣张，尼娜和我回来不久，这里的吸血鬼明显比几年前多了，该立威了，干这行，不仅要管他们吃饱喝足，还得保他们的性命，不杀人，也得见点血。”
小M摸不清叶子是什么套路，他完全不了解叶子。
“我今天替尼娜加班，她的工作自然是我的了。”叶子说，看了看时间，“说话过去一分钟了，回去吧。”叶子带着坏坏的笑容推门进了会议室，正如她所料，有人已经顺着味儿找到了协会，并且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叶子威严地说：“你们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都是来干什么的，你们这些人的脸，已经刻在我的脑子里了，谁要是说漏了协会的位置，别怪我用法规处置你们，大过节的，有本事别在这里找不痛快，要么，你们都团结起来协助协会赶走猎巫，如果你们真有能耐，协会协助你们，要么，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过你们的新年，但是，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记住了，这儿，猎人总署，不是你们挑衅闹事胡作非为的地方，我们的猎人，也不是见到你们都会俯首甘为孺子牛的。”
“哦？这个是你的？”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拿着叶子的证件，撕碎了扔到叶子面前，叶子丝毫不留情，一个眼神，对面的吸血鬼左脸上三道十厘米长的血口子，很快就愈合了。
“你就这么点本事？”不怕死的不屑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叶子看了看，她见过他，花杰手下一个要职的吸血鬼，于是，叶子露出一个充满邪气的笑容，随着她的嘴角渐渐上扬，她对面不怕死的硬汉脸上原来的三道口子重新裂开，叶子的嘴角扬的越高，他脸上的伤口越大，直到蔓延到太阳穴和颈部动脉，渐渐的，他脸上伤口处的皮开始脱落，整个半个脸，能看见惨白的骨头。
叶子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看着少了半张脸的吸血鬼，她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什么都不打算说，什么也不打算做，其他的吸血鬼闻见刺鼻的腐烂的气味纷纷捂住口鼻，角落里，一个男生吓的蹲下来，接下来，男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朝叶子冲过去，当他的手伸进胸腔抓住心脏时，他惊呆了，自己手里紧紧抓着的，是替他出头的不怕死的那位的心脏，他赶紧放开手，但是硬汉的心脏周围像他的脸一样不能自动愈合，心脏眼看就要掉出来了。
“你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叶子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语气，她只是摇摇头，男孩害怕了，“拿出你们冒死在猎巫大屠杀时候在外面跑的精神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叶子说，她本来不屑跟小小的吸血鬼斗，但是在事情将要被叶子重新掌控之前，她不得已做的事情，是帮尼娜和威廉立威，没错，事态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在叶子的掌控之中，也不是尼娜和威廉掌握的那么简单，甚至花杰，云彩，他们都不能称得上了解什么，但是掌控事态，对于叶子来说向来就如同舞文弄墨一样容易。
“对不起，请你救救他。”男生勇敢地站出来，对叶子说，深深鞠了一躬。
叶子扬扬眉毛，她喜欢识时务的人，欣赏他身上临危时迸发的勇气，便说：“你留下来，跟着我，我就救他。”
“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然昨天晚上我就死在猎巫手里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他。”男生说。
“你跟我来，M组长，其他人，交给你了。”叶子说，少了半边脸的硬汉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脸上渐渐长出新肉，但是留下三道丑陋的伤疤。
“他脸上。”男生看着差点死在他手上的吸血鬼。
“用你的办法，他也许还能活。”叶子说，往会议室外走，男生紧跟其后，叶子说，“如果他换其他的办法，他保不住命的。”
男生留住脚步。
叶子也停住脚步，她没有回头，说：“现在认识到你这个错误不可弥补还不晚，新年以后，你要出现在我能找到的地方。”
叶子打电话给尼娜报平安，她刚放下电话，花杰就在叶子的办公室门口敲门，叶子没有没让他进门，花杰就一直在门口等着，隔着玻璃窗看见叶子在电脑前敲键盘，打印，他身后是脸上三道伤疤的吸血鬼，还有三个参与刚才所谓会议的吸血鬼，如此看来，叶子的小试牛刀，只是个开始而已。
“进来。”叶子动了动嘴唇，“你。”
花杰走进来，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窗帘拉上。”叶子说。
花杰照做，他回头对叶子说：“我会处理的。”
“来回顾一下从我当大官儿以后的圣诞节，没有一年逃过血雨腥风，开门见山，把这个签了。”叶子把两份合同推到花杰面前。
花杰打开。
“一共两页，不可能有补充条款。”叶子说。
“甲方猎人总署首席执行长林叶，乙方吸血鬼城堡统领花杰。”花杰看了个开头，就知道叶子动真格了，叶子两大页全部都是花杰要在除了城堡外的地盘里老老实实管理他的吸血鬼，花杰说，“法规上我的吸血鬼犯错误协会来管理属于越线。”
“越线的责任人是谁，本群体的管理者，不能有效管理而导致的严重后果。”叶子说。
“这么说，你不是代表协会和我签的这份合同？”
“当然是。”叶子说，“里面严格规范了你的日常行为和你管理你的子嗣的条例，外面还有一群等你求情的，你的忧郁将会给他们制造更大的反抗空间。”
花杰在合同上签字后，叶子说：“你今天有的忙了。”
“拜你所赐。”
“非也，我告知过你的，自作孽。”
花杰刚出去，尼娜风风火火进来了，说：“怎么这么大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