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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129陇上横吹霜色刀:霍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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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力气极大,宝儿被她勒在怀里有些喘不上气,慌乱喊道:“去病哥哥快救我。//”

霍去病见孩子受惊,唯恐伤了他,忙将手中的茶壶搁在门廊下,要跑过去帮宝儿。

就在此时,霍府的老仆和小厮闻声而至,匆忙赶过去劝:“夫人,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公子,您快放手吧。”然而,着着,他们自己也抽泣起来。

那女子满面泪痕,摇头哽咽:“你们都骗我,我的光儿明明没死,你们偏他死了。看,他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光儿,娘的孩子,你怎么不认娘了?”

宝儿的小脸蛋被她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自己的小胳膊却被卡得紧紧的,想抬起来擦一擦都不能够。

霍去病此刻已走到了近前,本想抢出宝儿,听到这里,探出去的胳膊又缩了回去。

心下一阵悲戚,暗道,做爹娘的没了孩子,哪个能不疯癫如斯?父亲年岁不大却满鬓银霜,当中的悲苦不过强行压抑罢了。若是过几年自己也身遭不测,不知又会如何?

正在思量,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夫人,莫要如此。这孩子不是我们的光儿,莫要吓坏了他”来人边边伸手去扶她双肩。

霍夫人呆怔一霎,挣脱开他的手掌,反而将宝儿搂得更紧,声音里满是绝望:“夫君,连你也来哄我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别的女子,从来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可你不能拆散我和光儿,他是我的孩子我发誓,以后你再想谁念谁,我都不嫉妒了,只要你们别再把光儿藏起来”

霍仲儒的手指凝在半空,再也伸不过去。呆了一会儿,猛然背过身去,用袖口在面上一拭。

看见身遭所有人哭成一片,霍去病略觉尴尬,实在不知该如何宽慰才好。

正无法可处,突听一个童音清脆响起:“娘,不要哭了,光儿不是在么?”

霍夫人惊喜万分,搂着孩子亲个不住:“光儿,你终于肯叫娘了这几个月你跑到哪里去了?叫娘好找”

见女人的手臂略松,宝儿嘻嘻一笑,费力地抽出小手,用袖角去擦女人脸上的泪痕:“光儿跟去病哥哥出去玩了,去了很多地方,玩得开心着呢。是吧,去病哥哥?”

旁人均惊愕地看着宝儿,只有霍去病醒悟过来,点头笑道:“是啊,霍夫人,我没打招呼便将光儿带出府去玩,是我的错”

霍夫人喜极而泣,又亲一下宝儿,嗔怪道:“以后可别这样吓唬娘了你才回府,定是饿坏了,告诉娘,你想吃些什么,娘这就去给你准备膳食”

宝儿眨眨眼,报了一堆菜名,霍夫人笑中带泪,欢天喜地的去了。

霍仲儒使个眼色,命令老仆和小厮跟上看着夫人,接着小声向儿子道:“去病,打从光儿身故,我夫人就有些神智迷糊。趁她现下不在,你快带这孩子离开,以免再起风波。”

霍去病蹙蹙眉心,“爹,其实……”话到一半,手遽然被人攥住轻甩,低头一瞧,正是宝儿想要插话,于是笑道:“有话便罢。”

宝儿扭捏道:“去病哥哥,我想问你,我能不能留下来?”

霍去病蹲□,双眸平视宝儿黑亮的眼珠,柔声问:“你为何要留下?”

宝儿眼圈一红,轻声道:“那位夫人没了孩子,宝儿没了娘。她想孩子,我想娘。”

霍去病拍拍他的小脑袋瓜,叹口气:“这样也好,我终归是要去大漠行军的,待我一去,无人照顾于你,反倒让我惦念。”转头仰视父亲,“爹,这孩子名唤宝儿,从小父母双亡,是我的……我的挚交从家乡带出来的。别看年纪小,人却很是机灵懂事,若是留在府内做个义子,定能减轻夫人的悲伤,他日病情自然好转。//不知,您意下如何?”

霍仲儒双眼闪着泪光,连连点头:“这孩子甚好,便是你不,我也瞧出来了。能得他为义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霍家虽然家境普通,但必会倾尽所有,培育他成才。”

霍去病抿唇一乐,笑看宝儿:“还不快跪下给爹磕头么?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弟,改名叫做霍光罢”

宝儿毫不犹豫,立即下跪,面向霍仲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用清朗的童音道:“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孩儿从今以后便是霍光了。”

霍仲儒一把扶起义子,左看右看,越看越觉这孩子眉清目秀、聪慧可爱,心下欢喜无限。

霍去病适时道:“恭喜爹多了个好儿子。去病来时带了两个包袱,一个里面装着爹赠给娘的琴,另一个里面有饼金百枚。那些金子权且算作儿子的一点孝心罢,父亲大人莫要嫌弃。”

霍仲儒大骇,连着推拒几番,却终是拗不过儿子,最后无奈收下。

霍夫人手脚麻利,不消半个时辰就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食,大家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顿团圆饭。

席上,霍夫人两眼不错地盯着宝儿看,不停地给他夹菜,直到他吃得顶到喉咙口,这才笑着将他搂在怀里给孝揉肚子。

孩子有些人来疯,瞧全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立刻得意起来,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一会儿吟诗,一会儿打拳,没一刻安静,把霍氏夫妻乐得合不拢嘴。

霍去病又敬了父亲一杯酒,见父亲一饮而尽,一个晃神,自己手中的酒盏却抵在唇边,再也动不得。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看着看着,在席上载歌载舞的宝儿就变成了年幼的自己,倚靠着丈夫击掌而笑的女子就变成了母亲卫少儿的模样……

霍仲儒于热闹中似乎感到了什么,偏脸张望儿子一眼,倏然伸手隔案一拍他肩膀。

霍去藏过神,朝父亲爽朗一笑,一昂头,将杯醇酒满饮入腹。

夜深沉,月清浅。

霍去病素衣翩飞,怀抱古琴,牵着马儿,独自走在平阳的小巷中。

马蹄哒哒,冷风拂面。

他细细地回味着平阳的每一个角落。

那道墙的瓦当残损了两片,是他幼时同人打架,不小心用石头砸烂的。

这口井的木桶豁了个小口,是他儿时淘气玩闹,无意中在井橼上磕的。

那株树的树干上刻着两字,是他听了风言风语,跑来发狠刻上去的——

“去病”。

无姓。

只因彼时无人告知姓氏。

酒意翻涌,眯着眼睛,松开缰绳,伸手向怀里一掏,却掏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玄武匕早给了容笑。

愤愤然将琴包拴在马鞍上,他随手在地上拣块利石,弯着身子在“去病”二字前面用力刻画。

须臾,树皮碎末辗转零落,一个崭新的“霍”字白痕显露出来,刻得龙飞凤舞霸气十足,越发衬得后面二字歪歪扭扭毫无章法。丢掉手中的石头,他哈哈大笑,好似志得意满。

想起临别时宝儿在耳边的话:“去病哥哥,你放心,宝儿会乖。笑笑告诉过我,要做个心怀天下的男人,宝儿……啊,不,光儿以后一定会顶天立地,不会再让人瞧不起”

心怀天下?

不错,身为男人,自然要心怀天下、顶天立地

豪情充斥胸臆,最后扫视一眼儿时的记忆,飞身上马,长笑一声,疾驰而去。

头上,夜幕笼罩,星河灿然。

淮南寿春,此时亦是满天星光坠落如雨。

容笑独立寝宫外,右手轻抚高高隆起的肚腹,仰面而观。

式鸾自殿内赶出来,强行将袭重裘披在她身上,责备道:“天这么冷,美人不怕病倒,难道小公子也不怕么?”

容笑观之不足,不肯入内,却听一个男声自台阶上响起:“式鸾,容美人又不听话了?看本殿如何罚你”

式鸾又惊又喜,盈盈下拜:“太子,您今夜回来得这样早?殿内新燃了炭火,您快进去取取暖。奴婢另外给您备了热酒,驱寒最好不过。”

容笑瞧他二人一眼,撇嘴道:“太子,我不听话,你怎的却要罚式鸾?还有式鸾,好像我才是你的主人吧?你怎么待旁人这样殷勤热切,待我却总是冷脸相对?”

太子刘迁和式鸾对视一眼,齐哼一声,举步就走,一前一后回了殿。

容笑一愣,随即跟上:“好啊,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冷落我,将来可别怪我和儿子联手排挤你们两个”

奇葩和式鸾装作没听到,进殿烤火,一唱一和地些不相关的话。

容笑气极,眼珠一转,皱眉扶肚,大声“哎呦”呼痛。

那两人听见动静大惊失色,几乎同时赶到她身边,两张大脸凑过来,七嘴八舌喊个不停。

“美人,你怎么了?”

“容姑娘,哪里痛?”

“美人,你哪里不好?是不是又喘不上气来了?”

“式鸾,还傻站着做甚,快去找御医啊啊,不,本殿跑的快,本殿去”

容笑看他二人脸色发白,慌慌张张,不由噗嗤一乐,揪住二人衣袖:“逗你们玩罢了,谁让你们不理我”

听了此话,对面二人气急,用手指点着她鼻子半天不出话。

容笑见事不好,忙赔笑道:“我错了,不该拿这个开玩笑,你们别气了,好么?”

式鸾瞪了她半天,突然以袖捂面,呜呜低泣:“美人,你再别拿自己身子同奴婢开玩笑,前几日你好端端地坐着,却突然晕倒,用了什么法子,你也醒不过来,式鸾看得真是怕死了。”

太子刘迁也哑着嗓子道:“别人有孕,虽然辛苦些,却都能吃能睡,精神十足。你也有孕,但吃不下睡不好,一日更比一日消瘦,现下都瘦得脱了人形,走步路都要喘半天,叫人怎不担心?你还怨我二人生气”

容笑含糊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上阵杀敌都不在话下,生个孩子而已,你们何必紧张?”

刘迁静静瞧她半晌,突然让式鸾出去端热水净面,见她走远,这才悄悄道:“容姑娘,我问过苏非了。他,血妖女子本不能生育,你之所以有孕,是因为你还有一半凡人血脉。然而,你腹内的孩儿也是半血之妖,故此,他会将你的精气吸食殆尽,直到娩出的一刻。你临盆在即,切切不可再独自行走,若无什么要事,就留在我这寝宫内。毕竟,式鸾只是个弱女子,你若出事,就算她守在身边也是无能为力,徒然慌乱而已。我最近政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也照顾不及。你别总胡闹,害得我人在外面,心还不得不悬在你这儿。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数月里,每个时辰都遣人回来看你,再将你的情形回禀,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淮南,成了所有人聚会时必谈的笑柄?呜呜呜,本殿真是命苦……”话到此处,衣袖飞舞,捶胸顿足。

容笑好像牙疼般抽口气,拍拍对方的肩:“好了,好了,别总假哭,留着哭给你家苏非看吧,我不吃这套的。”

刘迁从容抬头,脸上油光水滑,果然一丝泪痕也没有,愤怒诋毁道:“什么容美人,管你叫容木头人算了,真没情~趣还是我家小非好”

“啊?太子,您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门口一个胖子突然狂奔而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首而泣:“士为知己者死知道殿下背后如此褒赞于我,我就算为殿下而死又何妨啊又何妨?呜呜呜……”

刘迁皱眉捂耳,大喝道:“李尚何在?快让这厮闭嘴”

一个瘦子尖着嗓子跑进来:“喏”一手自后伸出,捂住胖子的嘴巴,任他七扭八歪地挣扎,就是不松手。

他们正扭做一团,容笑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正色道:“不是要你们来教我看星辰辨方向的么?要闹,回八公山去闹”

刘迁轻咳一声,讪讪道:“没听见容美人话么?都别闹了。”

胖子气呼呼地向容笑怒目而视,一把甩开李尚的手:“上个月不是刚教过沙漠气候地理么?这回又要学识星?难不成生完孩子,你还要去打匈奴?淮南家眷,舞刀弄剑,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容笑朝他扮个鬼脸,吐吐舌头:“我做什么,要你管?如果不是别人都你才华横溢天赋异禀过目不忘见识广博,你以为我会找你?”

胖子瞪着大眼珠子,本想拂袖而去,突然留意到她那一串谄媚之词,登时变得趾高气昂受用至极:“嘿嘿,你好歹也算识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教你一教。你听好了,这天上的星辰啊,分为……”

太子宫中的烛火燃到了后半夜,案几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瘦子外加一个太子,两人的腿架在对方身上,睡得一脸鼻涕泡。

宫女式鸾跪坐在门口,背倚红柱,头却垂在胸口乱点。

胖子苏非教得口沫飞溅两眼放光,边向天上比划,边随手在竹简上画图连线。

容笑时而点头,时而挠头。

每次一挠头,胖子就瞪眼大骂:“蠢材蠢材”

但是点头时,胖子却从不嘉许,顶多少翻两个白眼。

容笑不以为意,不明白处就细细问,明白后就默默记在心里。

如此探讨一夜,东方露白,星星消失不见。

太子、瘦子、女子先后打着哈欠醒来,听容笑和苏胖嗓音哑得都不出话,忙心痛难当地将二人扯开,命令他们回去睡觉。

谁知道分别之时,奇葩惊恐地发现——

胖子和孕妇的目光彼此纠缠,视线相交处兹兹作响火花四溅,好似情侣般难解难分。

一个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指路明灯,上哪儿找这么能讲的胖叮当去啊?

一个觉得自己真是遇见了生死之交,上哪儿找这么好学的呆娃娃去啊?

两个宿敌经此一夜,彷如话痨遇到了哑巴,从此惺惺相惜……

作者有话要:【声明】

文中关于霍仲儒和卫少儿的恩怨情仇,全是老尉瞎掰的,切记切记。

霍光居然是宝儿,这当然又是老尉胡诌的,莫要信以为真。不过,我写第一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这样胡诌了,所以写到这里没有不继续的道理呀。元芳,你是伐?

【关于更新】

上回周一更,结果周二早上才更,不是老尉人品问题,是的人品问题啊,抽死个人了。所以只好在公司里发。大家不要怪俺哈

还有,只要老尉更,肯定有更,不是不更,时辰未到。。。好耳熟哇。。。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嗳?

下次更新是周五,大家懂的。晚安喽。启蒙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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