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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依兰山轶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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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闲与颜子君、慕容意出了风悠山一路向西北,经过大代府郡往回疾奔。虽说形势紧迫,经过大代府郡时,花闲还是特地绕路一周去了一趟如意布庄。上次一别,已是两年有余,长久以来,杳无音信,违背契约,是商家大忌。花闲决定亲自登门谢罪。

门童通报说花闲到访的时候,王采玉正与庄上元老们召开会议,乍然一听,王采玉有些楞,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上次见过花闲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一个老头儿先一步离席,奔出庄去迎接花闲,王采玉才反应过来,飞奔了出去。这个小丫头,总算是出现了。

远远的,王采玉看到门口端丽的娇小身影,依然那般清澈如水,平静无波,清丽脱俗。只是,站在庄口的花闲,身上的衣衫略显单薄,在这深冬时节,让人看了没来由的心疼着。

“闲丫头,你可安好?”王采玉的速度还是快于老头儿,早一步出现在花闲的面前。看到花闲抬头对着她安然的笑,王采玉眼圈忽然红了。他伸手揽了花闲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哽咽,“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采玉哥哥,我无故失踪这么久,定是给布庄添了极大的麻烦。等时势稍定,闲儿一定将功补过,可好?”

“傻丫头,你还记挂着那些俗事?你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是最大的功劳。”

“丫头,丫头哎!呜呜……你可回来了!”老头儿磕磕绊绊总算赶了来,气喘嘘嘘的站定,抓了花闲的手,便开始流眼泪。花闲的眼睛也酸涩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这些善良的人们,心中最先关心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怪她违背了契约。

“呜呜,王老爹,花闲以后一定不会再一声不吭消失的。”

“丫头啊,上次护送你往代中城的护卫还未折返,就接到了你失踪的消息,派人快马传信回来的时候,王叔当场就急晕了过去。你呀,可要好好安抚一下他老人家。”

“好啦,好啦,丫头回来了,一切就都好啦,别站庄门口了,有什么话去庄里说。小轿呢,小轿怎么还没出现?”老头儿忙忙叨叨一阵吆喝,抬轿子的四位小厮掩嘴笑了,“老爷子,我们比您还早到呢!”

花闲被强行按入小轿,悠哉悠哉便被抬进了如意布庄。

入了庄自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当初与花闲一处打闹的小姐们更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后来,王采玉实在看不下去,把全部人都赶了出去,才得以明白事情始末。当得知花闲刚刚逃离古乘风魔爪,正赶回晴县时,心下一惊。他当即安排了庄上得力的护卫,定要一路护花闲周全。

花闲没有告诉慕容意一路同行的事,毕竟,大代府还是古乘风的地盘,即便王采玉是地方豪绅,任何政治势力都不会轻易动他,花闲却不想把他也拉入漩涡的中心。

一大早,天还一片灰暗的时候,花闲辞别王采玉诸人,她心里还想着设计的事情,王采玉拍着花闲的小肩膀,让她在这非常时期,不要再想那些身外之事,保全了性命,待得迎来太平盛世,他们的合作之路还很长。

花闲怀着感恩的心对王采玉深深施了一礼,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掩盖了其中的深情厚谊。

如意布庄的人将花闲一行护送到大代府郡与大昌府郡交界之地时,城守盘查很严,发生了一些小麻烦。护卫首领制造事端,花闲她们凭借高超的武艺趁乱才得以混出城,终于回到了慕容军的势力范围。

“我颜花闲回来啦!”花闲一直紧提着的小心脏终于回归了原位。谁能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如果慕容意因为她命丧古乘风之手,她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背后还剩下什么。

“喂,花闲,你满大街瞎吆喝什么?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独孤,哥哥?哦,不对,悦悦?姐姐?您这大家小姐的范儿摆的还挺像样哈,回头花闲一定好好跟你学学艺,要不要来个郑重的拜师啥的?”

“你这么笨的徒弟,本小姐不收。”

“慕容意,前面就是昌边镇的驿馆,我们是去驿馆,还是找一间客栈?”

“先去驿馆看一下有什么消息吧!离开近三月,尚不知军情如何。”

昌边镇驿馆。

“颜将军,加急文书已经连夜送往昌中,眼下,我们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

“嗯。张副将,散播消息的那几个人可有眉目了?”

“据属下猜测,是古乘风的人,应该是年关百姓出城祭祖时混进来的。”

“你着人随时留意昌中的消息,我先赶回军中,再这般下去,恐怕我们要不战而败了。”

“属下相信将军定能统揽大局。将军更要对自己有信心。”

“报!”

“何事!”

“将军,外面有几人,说……说是少主,要见馆长。”

“少主?慕容意?”

“你他娘的结结巴巴哪里像个爷们儿!有事快说!”

“是,是,来人说是慕容意,只是他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不像是天下第一公子。”

小兵的声音低下去,说到最后已经不敢抬头。久久没有听到上司回音,偷偷抬头一看,人都没了?

花闲还在与慕容悦悦斗嘴,慕容意与颜子君静立在驿馆门口,默默无语。

“小九!”

听到声音,花闲停止了与慕容悦悦的争斗。待她看见自驿馆是石门处迈着威武步伐走出来的年轻将军时,眼泪又如开了伐的河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张汉跟在年轻将军的身侧,只感觉到一团粉色直扑向将军,他下意识拔剑相向,年轻将军眼疾手快,一个侧抬腿踢飞张汉手中长剑,飞身跃起,已是将花闲抱在怀里。

“六哥!”

颜子谦手里抱紧了花闲,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臭丫头,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若是伤到你,可如何是好?”颜子谦还想多责备花闲几句,可是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眼泪便止都止不住了。

“少主!”刚刚差点刺伤花闲的张汉惊出了一身汗,心尚未放下,看到静立在身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意,又是一身汗,今日的惊喜太多了点。

慕容意抬手制止了张汉的施礼,他看见花闲正抬手擦颜子谦脸上的眼泪,可是却怎么擦都擦不完。他的眼睛也湿了,这才想起,自从见到闲儿,他好像都没有正儿八经表示过。或者,他根本不会真情流露。

“六哥,闲儿,少主在呢,还是先谈正事。”

颜子谦放下花闲,紧紧握了握颜子君的手,从颜子君手中接过绢帕擦拭干净,才正式向慕容意见了礼。

“少主,您出现的很及时。”

“颜将军,意一别数月,不知军情如何?”

“十万火急。少主先随子谦去一趟军营吧!您回来了,问题就能暂时解决。”

大概三个月之前,慕容意收到慕容悦悦的消息,说是找着了花闲,当时他正在大乐府郡安抚刚刚遭受涝灾的百姓。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慕容意无法抑制自己去见花闲的冲动,便不顾自身安危,毅然随颜子君前往代中城,一路马不停蹄,跑死了几匹快马才于十日内到达代中城。后随行暗卫在与古乘风的厮杀中全部壮烈殉职,古乘风将几人软禁于风悠山庄,对外封锁了全部消息。慕容意与颜子君等人被困风悠山庄期间,古乘风差人四处散播谣言,说慕容意突染重疾,不治而亡,企图动摇慕容军军心。慕容意三个月杳无音信,慕容军终归还是开始军心涣散,加上潜入军中的古乘风的细作,军心动摇,尤其是三方势力交界之地,更是草木皆兵,军中人心不稳,惶惶不可终日。

半年前刚刚与颜家军签订停战协议的庞俊予也收到了慕容意病逝的消息,不顾朝中重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公然毁约,再次挑起战争。北方形势紧急。颜家军尚好,其余慕容家直属军队开始将慕容意已故之事信以为真,军心也呈溃散之势。慕容英胆始终坚信儿子尚在人间,对族中提出推二公子为继承人的提议置之不理,家族意见分歧甚大,大有内讧之险。古乘风更是趁机开始在两军对峙的边界地带滋扰生事,企图挑起战乱,与庞俊予南北夹击,让慕容军难顾首尾,趁火打劫,扩张自己的势力。

值此多事之秋,慕容意终于安然归来,昌边军士士气大振。

慕容意归来的消息如长了翅膀的风,迅速传往全国各地。庞俊予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古菲儿携子离家出走,音信全无。庞俊予可谓内忧外患,焦头烂额。只不知古乘风打的什么主意,定要挑起战争,似要速战速决。

慕容意一路向北稳定军心,安抚民心。

这般走走停停,花闲看的心中绞痛。虽说慕容军治军严苛,纪律严明,可是战乱毕竟是劳民伤财之事,百姓日日操劳,口中聊起的,心中所想的都是战争,年轻力壮的多应征入伍,庄稼地里的壮丁不足,粮食供应紧张,战事一起,后备供给必将告急。战争,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还未回到晴县,花闲便开始先天下之忧而忧起来。她实在无法释怀。

太平盛世,到底离现实有多远?

历尽千辛万苦,花闲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晴县老家。

花颜两家自从花闲失踪,便告别了幸福安稳,两家终日乌云压顶,两年来都未曾从伤痛中走出来。花闲归来,花颜两家似枯木逢春,重新绽放出勃勃生机。花闲理解家人对她的紧张与关爱,老老实实窝在依兰山的山旮旯里呆足了大半年,寸步未出依兰山。

颜子君为花闲配置了各种调理的药丸,将花闲养的白白胖胖。这年夏日的一个午后,花闲月事初潮,颜母陈氏和花母王氏齐齐松了一大口气,闲儿,终于长大成人了。

在依兰山,花闲的桃花源,外界所有的纷扰都与这里无关。花闲只管接力她出山之前的二世祖生活,懒散悠然度日。只是,大家似乎都在忙,她有不真实的虚无。如果说真有什么让她发自肺腑的感到开心的事儿,那就是大伯的锲而不舍,成功研制出了杂交水稻。

依兰山上,漫山遍野的杂交稻。

呵呵,当年花闲只是一句戏言,颜鸿泰却是当了十二分的真。后来花闲被大伯缠的无法,将她脑子中所知道的关于杂交技术的皮毛常识三言两语跟大伯做了交代,之后便将此事彻底抛诸脑后,没成想,两年,大伯就研制出了一种杂交品种。虽然她知道这种技术比之袁隆平是望尘莫及,但却是史上最大的农业成就了。大伯,无疑是当代的农业天才。望着漫山遍野的绿,花闲呈现焦虑状态的心才得以稍稍的舒缓。

花闲偶尔会想起盛中城里的红颜如花绣阁,每当她缝制了新款衣衫,颜母陈氏都会及时将设计交给颜彦,由颜彦打理后续事宜。花闲失踪的岁月里,颜彦可谓出了大力。颜彦,是花闲的蓝颜知己。花闲的失踪,对他有着致命的打击,那段日子,他仿佛入了魔,走不出小婶子失踪的阴影。颜子仁便将他带在身边,让他坐镇红颜如花绣阁。看着小婶子的事业正蒸蒸日上,想着小婶子的古灵精怪,满腹才华,颜彦不舍得就这样让红颜如花绣阁夭折在小婶子的手中。他拾起了接力棒,撑了下去。虽然他不能如花闲那般随时有千奇百怪的东西冒出来,却能够自多年来与花闲的相处对花闲的了解中汲取灵感,也自强撑了这两年,有了不少的创意出品。红颜如花绣阁依然财源广进,多亏了颜彦。

花闲回来了,颜彦不再是那个蹦蹦跳跳只知道跟在老大身后老大长老大短的小小子。花闲之劫,对颜彦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直到花闲回来很久之后,颜彦依旧时不时的表现出不敢相信,颜彦不敢相信小婶子真的平安无事,小婶子回到了亲人们身边,小婶子还是他活生生的老大。

花闲十五岁生辰就要到了,颜彦自盛中城赶了回来。两人骑在依兰山的红果树上啃红果。

“彦儿呀,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你自己设计哒?”

“呃,也不算是。就是你十岁那年给九叔做了一套奇怪的裤装,九叔不穿,我就在那基础上做了些改动。”

“不错,不错,你小子还真是继承了你老爹的天分。”

“小婶子,你就别笑话人了。这两年我设计的东西不都给你看过了么,若是没有我们之前的闲扯淡,你失踪了,我可就全傻眼了。”

“好啦,苦尽甘来,一切都过去了。那两年小婶子只是把你们都忘记了,并没有吃过什么苦。”

“……”颜彦抿嘴看着花闲,没有说话。

花闲看着颜彦脸上突然流淌下来的眼泪,有些慌神。这个小子,是怎么了?现在怎么这般多愁善感?

“臭小子,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你看看你,自我回来,每回见面,你有哪一次不哭的?”花闲装作生气了,回转了头,不理会对面树枝上的颜彦。颜彦却还是看到了花闲偷偷提起来擦拭眼角的衣袖。

“老大,我恨她。”

“你恨谁,谁啊!”

“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慕容悦悦?彦儿,慕容悦悦有错,却罪不至死。她毕竟只是一时玩心大起,这几年她受的煎熬也不少。过去了就原谅了吧!”花闲踢踏着腿,望着晴空上的白云,心情平静而豁达。

“人间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人生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小婶子从小尽受花颜两家百般娇宠,或许就该着有此一劫,只是倒霉的是独孤,结果由她来承担了这必然的责难。即便没有她,也会有另外的事情,让古乘风将我掳走。是不是?”

“就算是古乘风对你势在必得,却是她慕容悦悦为古乘风创造了可乘之机。我就是恨,恨,恨她!”

“你激动个鬼啊!生与死,常常在掌权者的一念之间。爱与恨,更是在人们的一念之间。如果恨能够让你更舒服一些,那你就继续恨着。可是,恨却让你满怀愤懑,甚至会失了理智的判断。除了过去了的伤,更添新伤。这样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哼!老大你在外面吃苦那两年,慕容悦悦倒是尽享了大小姐的福,真是不公平。”

“她之前吃的苦我们也不知道,不是么?提起这话,我倒是忘了问,独孤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慕容悦悦的?”

“还不是因为你失踪的事情。当日意叔叔要杀独孤,九叔虽然怪独孤,可是却并无杀他之心。只是拦阻了意叔叔,不可意气用事。意叔叔表现很激动,不管不顾,独孤差点命丧意叔叔剑下。被逼无奈,九叔才告知意叔叔,独孤是慕容爷爷和醉生梦死阁上一任阁主的私生女。”

“也就是慕容英胆的女儿?慕容意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哼!”

“万事皆有因果。九哥如今也无法原谅慕容悦悦,只不知道他恨得是慕容悦悦,还是他自己。”

“你不在那两年,我恨不得见到慕容悦悦就上去暴揍她一顿。只可惜,我打不过她。”

“呵呵,傻小子,男子汉不可以打女人。”

“可是她这样的女人实在该打。”

“如果女人该打,说明她有错,有错可以改,为何非要男人对女人动手?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打了女人,你更加有错。小子,日后有了娘子,吵架了,可不许动手哦!”

“俺才不要娘子。麻烦死了!”

“哦?此话当真?难道咱老颜家新新一代的颜彦大少爷要出家当和尚去不成?”

“不当和尚。和尚要戒酒戒肉还要戒色的,我可干不了。”

“哈哈,那你又不要娘子,又不要当和尚的,到底要如何嘛!”

“小婶子,跟你说件事儿哦,盛中城也有有名的烟花一条街哦,只可惜当年老爹看的紧,要不咱俩能那样白白错过寻美的大好时机?”

“咳……咳……咳咳”花闲此时真的有些后悔当年乱七八糟的跟颜彦说了太多事情,颜彦倒是真长了见识,提起声色犬马之事真可谓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老生常谈的个中高手样儿,花闲双手合十,道一声罪孽,跳下树枝,随手也将颜彦拽至地上。

“哎哟,老大,你要摔死侄子么?这么久不见面,一见面你就这般欺负人!一点都没变。”

“臭小子,我看你洗的白白净净的,长得也开始人模人样,怎么一开口说话就开始给我丢人哩?你的一颗曾经冰清玉洁的心是不是早已是五颜六色的啦?到底是谁给你带这么坏的?”

“暂停一下,老大,彦儿可以斗胆问一句么?谁的心曾经冰清玉洁?我先声明啊,不是我的,坚决不是我的。”

“打住吧,臭小子!嗳,那咱到底啥时候去盛中城遛遛?自从我把自己给丢了,回来以后,阿娘他们看我可紧了,活动范围只限于依兰山。我都要憋死了。”

“你在家都乖乖呆了半年有余了。要不是八婶刚怀孕,她这次若是回来,跟你一起去跟太爷爷撒撒娇,指定就能放你去盛中透透气。”

“嗯,好主意!没事,八嫂没回来也能帮上我的忙,到时候她坚持来看我,周伯伯指定不能同意,爷爷也不能让她舟车颠簸,我就能趁机提出去盛中城看她,得,准成。虽然没能赶上喝她和八哥的喜酒,却终于成了一家人。当年的兰芷姐姐也长大了。”

等着花闲感慨完毕,颜彦才把目光从天空上挪下来。日头一点一点西移,在枝桠横斜间遗漏下点点光芒。不知是不是被阳光闪了眼,花闲看到颜彦的脸上湿了一片。

“彦儿,你又来?是故意惹老大我跟你发脾气,是么!”花闲踮起脚,伸手擦拭颜彦脸上的湿润,手掌瞬间湿了。

“小婶子,至今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失踪的噩梦已经结束了。”颜彦的声音低沉而哽咽。十五岁的少年郎,开始变嗓,听起来沙哑粗沉,却让花闲的心刷的软成了海边的细沙,细细簌簌的,滑过四肢百骸,绵绵的,心滴溜溜转着,软的一塌糊涂。

花闲轻轻拍着颜彦的肩头,安慰良久,见颜彦情绪渐稳,才使劲拍了一下颜彦的后背,“傻小子,都这么大个头儿,还跟小时候似的。以后你也成管家婆了,索性我就老死在依兰山,从此攘攘世界都与我无关好了。”说完,花闲撒脚丫子便跑,风一般下山去了。

若再看到颜彦的眼泪,她的心里也会生恨的,对古乘风的恨。

可是,她不想恨任何人。

“嗳,老大,等等我嘛!那啥,等咱去盛中城赏完美回来你再闭关依兰山也不迟嘛……”

一路奔回颜庄,花闲气息竟是无丝毫波动。将养了近一年,花闲很满意她的武艺并没有因为前两年的变故而有所退步。花闲一溜烟溜至厨房,颜母陈氏妯娌几个正在准备晚膳。

灶台上有刚刚做好的饭前开胃糕,花闲伸手塞了一个进嘴里,双颊鼓鼓的、口齿不清的直呼“好吃”。柳怀香夹了一筷子刚出锅的红烧肉塞到花闲嘴里,才半嗔半笑道,“闲丫头也老大不小的了,却还是这般没有大人的样子,怪不得彦小子到现在也没个正经心思,纯粹跟丫头你如出一辙。”

“嘿嘿,香嫂嫂,咋样才算正经心思哩?给您娶个美美的儿媳儿回来?嗯,好吃……”花闲三两口咽下口里的红烧肉,又舔着脸凑到柳怀香跟前,“亲亲嫂嫂啊,我刚刚还给彦儿上课,让他赶紧的给您领个小美人回来,说您着急抱孙子呢!只是,香香嫂嫂,您看您这这张脸,还这般细皮嫩肉的,哪里有当人祖母的样子嘛!您哪,先沉淀沉淀再说吧!”

“就是,阿娘,您还这么年轻貌美的,儿子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小丫头片子,长得都拿不出来门!呜,好吃,真好吃,阿娘,您手艺又进步了哦!”

“啊,臭小子,你抢我的肉!”

“呵呵,这些小家伙,都这般没大没小的。还记得当年闲儿满月,彦儿也才两个月的时候,仿佛小家伙们依旧在牙牙学语,谁能想到俩小人都已经十五岁了。”

“闲儿,你别闹。过来,嫂子好好问问你,你都嫁进咱老颜家十五年了,这般老的媳妇儿,是时候为咱老颜家做点贡献了吧!譬如说,开个枝散个叶啥的……”说着,柳怀香暗笑着拿眼瞟了两眼颜母陈氏,颜母陈氏笑眯眯望向花闲,看她如何回答。

“哦,这事啊,这事儿好说,生个娃娃嘛!之前我问过九哥了,九哥说有我这个活宝都照顾不过来,哪能再来一个,嫂子啊,您说九哥也真是的,闲儿哪里有这么麻烦嘛!今晚我再给九哥做做思想工作,希望能求的他的改进哈!好吃,真好吃,阿娘,您不是还要给我做糖醋鱼的嘛!快点哈,香嫂嫂的红烧肉都要把我喂饱了,一会儿哪还有地儿放您的拿手菜嘛!哎,对哦,九哥又藏哪里了?我现在就把他揪出来探讨一下这家族大事。”看着柳怀香和颜母陈氏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完全展现之前,花闲脚跟一轻,又似一阵风,跑了。

回到自家小院门口,花闲倚在墙角好一阵喘气。我的妈妈咪,长大了还有这档子事儿。虽说前世她早就对生宝宝一事满怀期待,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太突然了。而且,而且人家都还没有跟九哥那啥呢,哎,这事儿整的……

“闲儿,闲儿,你抓耳挠腮的干什么呢?身上不舒服吗?”颜子君背着一背篓草药穿过回廊来到小院,看到墙根处表情古怪的花闲,放下背篓,来握花闲不停在脸上揉搓的手。

“啊!九哥,你回来了。我在等你呢!你可算回来了,闲儿都要饿死了。”

颜子君见花闲脸蛋红红的,说话又有些语无伦次,唬了一跳,感了风寒?这般担心,便伸手去摸花闲的额头,花闲往后一退,“九,九哥,你干嘛!”

“呵呵,丫头,过来,你不是发烧了吧,让九哥给你查探一下。”

“噗,九叔,小婶子好着呢,她,哈哈哈,九叔,你怎么做人相公的?难道看不出来小婶子在思春?”

颜子君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抬头去看墙头胡言乱语的颜彦,只看着花闲越来越红的脸,颜子君脸上的笑便如牡丹花开,富贵了整个小院。

“臭小子,你给我滚下来!”花闲对着墙头的颜彦破口大骂,从地上捡了小石头还没扔出去呢,人就被颜子君扛到了肩头,“啊,九哥,你放我下来,下来!”

“彦小子,去跟你三祖母说,闲儿困了,晚饭我们晚会再吃。”

“好咧!九叔,你尽管忙,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滴!”

“颜彦……”花闲那个气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敢情把她当成空气了?这口气憋得,结果还没来的及将颜彦教训一通,门砰一声关上了。花闲忽然紧张起来,再喊不出来一个字。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边的彩霞,映红了半边天,格外亮丽。

只是,那靓丽,却依旧美不过花闲此时此刻的一张俏脸。红艳艳的,让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

颜子君也确实这么做了。

被扔到床上的花闲感受到空气里流转而出的腻歪,嘴唇也没来由的干涸起来,她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就在那一刻,她看到颜子君突然放大的脸,还有他乌黑眼瞳里自己的影子。九哥的瞳孔亮如暗夜里的星子。

轻轻的一个吻,印在花闲光洁的额头。

再有一个吻,又一个吻,落在她滚烫的脸颊。

继而,鼻尖上,有微热的气息,九哥的舌尖,滚烫滑腻。

花闲轻轻战栗着,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似乎,有百合花开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枕畔。花开了,滴滴答答,一瓣一瓣。唇上,感受到炽热的气息,花闲一声轻吟,双臂不由缠上了颜子君的脖子。花闲大脑中一片空白,忽有星光闪烁。夜还没有莅临,她的眼前却已是漫天繁星。

耳垂被含进颜子君的口中时,花闲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子软成了一团柳絮,似飘在风里,忽上忽下的,恨不得直飞上九天云霄之外……

“宝宝,”颜子君轻轻抚摸着花闲红透的脸,眼眸更加暗沉,气息忽然粗重起来。

“九哥……嘿嘿,啊……”感受到衣领的口子开了,一股秋的凉意钻进来,花闲瑟缩了一下,想要微微侧身躲开,“嘿嘿,九哥,你身上有啥东西咯到宝宝了。”花闲还想得瑟,随后便有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了上去。

“呃……呜呜……”花闲想要保持意识的清醒,却发现根本没有气力张开眼睛。全身热辣辣的。

“呵,妮子,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嘛!还敢不敢笑话相公无所作为了?今日,相公必要将你好好教训一番。”颜子君温柔的吻遍布花闲的额头、眼角、眉梢。

火,自耳垂、脖颈一路上下,衣衫半褪之际,当那温暖湿润温柔一路向下滑落之时,花闲猛地战栗着弓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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