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李煜之泪为谁弹 > 40 百转千回

40 百转千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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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照得宫里璃瓦红墙愈发耀眼,流萤殿里放了好几盆子冰块仍不解暑,丫鬟钰儿一边给窅娘扇风一边擦着汗道,“这金陵的夏天,怎么比南边还热呀!”

“别扇了,你坐下来歇会吧!”窅娘给她挪了挪凳子,问道,“对了,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哦,我差点把这事忘了!”钰儿收起扇子凑到窅娘耳边,小声说,“我听人说,嘉敏这名字,是国后娘娘的小名,也只有国主这么叫她。”

“哦,原来是这样。”想起那晚他错愕的表情,窅娘顿悟,“难怪国主这几天郁郁寡欢,也从不到我这流萤殿来。原来他心里只有国后一人,国后不在了,他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去给您弄几瓶催情散来?”钰儿小声问,“只要拴住了国主的人,还怕他不来流萤殿陪您吗!”

“不用了。”窅娘摇了摇头,叹气道,“拴不住他的心,拴住他的人又有何用?”

“娘娘,您别这样想,国主他兴许只是伤心一段日子,过些天还是会来陪娘娘的!”

钰儿话音刚落,宦官安泰推门进来道,“娘娘,娘娘不好啦,听说国主突感风热病倒了,今儿个早朝都没去上呢!”

“什么!”窅娘闻言起身,吩咐道,“钰儿,赶紧跟我一道去澄心堂看看!”

澄心堂外厅里已候了许多人,徐铉和李平来回踱着步子,脸色阴沉。其余几个大臣坐在一旁,也是一言不发。

“余叁,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窅娘问。

“回娘娘,今儿个早上国主刚发病,南昌就传来五百里加急的折子,说是有宋兵犯境扰民,这会南昌来的都使正在里间跟国主说话呢。大臣们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急得不行,所以都来这等候国主消息。”

“那国主现在怎么样?病得严重吗?”窅娘又问。

“回娘娘,国主服了御医开的药,现在好多了,娘娘若是想见国主,还请在外厅等候一会。”

“嗯,好。”窅娘走到一旁角落坐下,抬眼环视了下满屋子的人,这才注意到庆奴娘娘也来了,就坐在她对面的垂帘后边。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里间还不见动静,天气又潮湿闷热,几个老臣不停地拿袖子抹着汗,坐得极不舒坦。

这时余叁领了一队宫女端着食盒走进来,“各位大人,国主知道大家在外头等得辛苦,特别吩咐御膳房送了冰镇绿豆汤来,请各位慢用。”

清凉香甜的绿豆香四溢开来,瞬时缓解了屋内的潮热。大家喝完冰汤,话头也渐渐热闹起来。

“徐大臣,依您看,这场仗打不打得起来啊?”几个大臣围在徐铉身边问。

“难说,难说!目前宋国尚未宣战,我国兵力又尚在休整之中,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大伤元气啊!”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宋国欺负咱老百姓啊?”

“不,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

徐铉话音未落,忽听庆奴“哎呀”一声,原来她不慎打翻了手中瓷碗,她旁边的男子本能地一伸手,把还没落地的瓷碗稳稳地接了起来,终不至于让碗摔碎伤到她。

“你没事吧?”那男子小心地问。

“没事,谢谢王爷。”庆奴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转身走到一边。

窅娘侧过头,小声地问钰儿,“那个男的是谁啊?”

“他就是国主的弟弟,李从善王爷。”钰儿凑到她耳边答。

“我怎么觉得他看庆奴娘娘的眼神,有几分深意啊!”窅娘压低声音道,“看来这个庆奴娘娘不简单呀,刚来金陵的时候就听说她跟宋国使臣的绯闻,现在又冒出个从善王爷!”

“那又能怎么样!”钰儿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迷得住再多男人,也迷不倒国主,不是照样守着冷清的宫闱过日子!”

好在人多口杂,她们这番话倒是没被旁人听到。过了一会,里间的房门终于打开,南昌都使沈平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国主好点了没有?” “国主怎么说?打不打仗?”大家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各位别吵了,国主还要静养呐!”沈平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听我说,如今我军尚在休整,打起仗来胜算不大,所以国主决定以守为攻,派林将军去潭州找宋国和谈,不许宋军再跨越我南唐边境一步!”

“哦,这样倒是最好的对策。不过,万一宋国不同意和谈呢?”徐铉问。

“宋国的意图尚不明朗,派林将军去和谈正好可以摸清他们的底细。”沈平答,“若是他们无意为战,那当然最好。若是他们不同意和谈,就只能一战到底了。”

“不错,这个办法好,既不过分冒险又能探明宋国意图。”大臣们纷纷点头赞许。

这时余叁上前道,“各位大人,国主刚服了药,现在需要休息不便见客,各位若没有要紧的事,还是请回吧。”

听余叁这么说,大臣们纷纷散去,徐铉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好生照顾国主。

大家都走了,窅娘却仍坐在原处。余叁上前问,“娘娘,您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还是余叁聪明。”窅娘赞道,“我想进去看看国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啊娘娘,国主现在需要休息。”

这时从里间传来一声轻咳,“余叁,让她进来吧!”

这是窅娘第一次踏进李煜的内寝,房里陈设雅致,多用碧色修竹装饰,一进来就感觉清凉。

“窅娘,你过来吧!”李煜半躺在床上,头上敷着冰枕,话一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国主!”窅娘赶紧坐到他身边替他捶着背,“国主,要不要臣妾给您倒杯水来?”

“不用了。”李煜舒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她道,“窅娘,朕是想跟你说,朕还欠你一个道歉,上次新婚之夜……”

“国主您别说了。”窅娘打断他的话,微微笑道,“窅娘没生您的气,因为窅娘知道……国主您有自己的苦衷。”

“窅娘,你很懂事!”李煜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国主您是在夸奖我吗?我没听错吧!”窅娘高兴起来,两颊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国主,您千万要快些好起来。您看这么多国家大事还等着您处理,您可不能病太久呀!”窅娘坐到他身后,一边说话一边给他揉肩。

她活泼的生气一下子感染了李煜,闷了好久的心情渐渐舒缓下来,“窅娘,你跟朕相识不过才一个月,为什么……会待朕这么好呢?”

“谁我我才认识您一个月啊!在嫁过来之前,窅娘早读遍您写的诗词了。”她笑着把头歪到他身边,“不信,您可以考考我。”

“真的?”李煜也来了兴致,“考就不必了,你随便拣一句来念给朕听听!”

窅娘眼珠一转,曼声念道,“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国主,这首秋波词,您倒是写得很传神嘛!”窅娘戏谑轻笑。

“你念哪首不好,偏要念这一句!朕看你是故意的吧?”李煜一把抓住她的手,故作生气。

“哎呀国主,您弄疼我了!”窅娘一声轻哼。

李煜刚放开手,她又调笑起来,“呵呵,国主您也写一首这样的词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呀,朕真是拿你没辙了。”李煜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很舒坦的。嘉敏离去的伤痛还未治愈,这一天又为宋兵犯境的事头疼了好久,若不是窅娘来这一闹腾,他怕真是撑不住了。

夜半时分,南昌军营。嘉敏在营帐内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醒来时头昏脑胀,也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只依稀记得上次在杨家村遇到了宋兵,然后……

这时一个老妇掌了灯走过来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我是林将军的奶娘,你可以叫我徐妈,林将军特意吩咐我来伺候你的。”

嘉敏挪了挪身子,这才看到林仁肇坐在自己床边,已经疲惫得睡着了。

徐妈放下烛灯,正要伸手推醒林仁肇,嘉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别吵醒他。”

徐妈会意地点点头,转身端了一碗汤药递给她,“小姐,这碗药刚熬好,您趁热喝了吧!”

嘉敏伸手来接,却不料手上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一不小心打翻了汤碗,“啪”地一声,林仁肇蓦然惊醒。

“嘉敏你醒了!”见到她平安无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药洒了,我再出去熬一碗来。”徐妈拾掇好地上的碎片,转身退出去。

林仁肇小心地给嘉敏掖着被子道,“嘉敏,你肚子饿不饿?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叫厨房的人给你做。”

嘉敏仰起头,忽然无比绝望地问,“仁肇,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了?”

听到她这一声问,林仁肇的手蓦然停住,不想告诉她真相却又瞒不住这残酷的现实。

“我问你,孩子是不是没了?说啊?”嘉敏忽然情绪失控,泪水刷拉地淌下来。

林仁肇无奈地点点头,抬手欲给她擦干眼泪,嘉敏却背过身去道,“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嘉敏!”林仁肇想开口相劝,可是见她紧闭着双眼,他只好把到嘴的话吞了进去。

“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回头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他才掀帘走了出去。

嘉敏死死地咬住嘴唇,才不至让自己哭出声来。老天原本在她求死的时候给了她一线希望,如今却连这一线希望也夺去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具躯壳,从此不再有喜、不再有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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