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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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点头,“我李青青,绝不离开李唱生。”握起唱生干裂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青青一句承诺说得无比郑重与坚定。
后来的青青遵守了她的诺言,也没有遵守,因为先犯规的,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准备考试,有心无力,码了半夜才短小一章O-O更新时间不定,没有伪更,看见了就进来多刷新几次吧!最近甜得太腻歪了有没有,要上点作料。不虐,因为只是个误会,会解除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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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哑巴生病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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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青青就该去上学了,想着这几天和唱生形影不离的相处,就是煮着粥青青也臊红了脸。今天唱生也该出摊儿了,她特地早早爬起来,给他煮了香香的皮蛋瘦肉粥。闻着早餐的香气,青青露出一个微笑,布好饭菜后就提供叫唱生起床。
唱生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孩子,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自卑,简简单单,纯净至极。搂青青睡觉的一条胳膊露在外面,整条手臂的肤色都很白皙,唯有那只手,看起来十分苍老。
青青看着唱生恬静的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在他薄薄的唇片上偷香,小手贼兮兮地刮着唱生耳后细腻的皮肤。睡梦中的唱生呼吸沉了沉,张嘴反包住青青的嘴巴,缓慢地睁开眼睛。
推开意犹未尽的唱生,青青笑着说:“起床吧,特别供应皮蛋粥。”
唱生哼哼了两声,棉被里的小唱生照例晨起伸展着,怎么能轻易放过这挑逗他的小东西。
唱生的眼神怪怪的……一直盯着自己的胸看……青青登时站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快起床,我今天要上学!”
这货委屈地蜷起身子,眼睛水灵灵的,好像真冻着了他似的,裤裆那里还撑起一块,坐起来让青青给他套毛衣了。
青青跟伺候小奶娃一样伺候着唱生,今天给他穿的毛衣还是青青半年间断断续续织的,在李家的时候他要干活不舍得穿,这货就每天把毛衣压在枕头底下,睡觉才能心安。
青青很会打扮唱生,红毛衣里面给他配了件淡蓝色的衬衫,皮肤白白的唱生显得脸庞很红润,就连稀疏的眉毛也喜庆了不少,看起来精神多了。
两个人吃完饭,出完摊儿,青青跟唱生挥挥手,告诉他要去上课了,这货嗷呜了下,怪不情愿地松开了青青的手。
不是他撒娇,只是他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天气太冷了,冻得他的胃很难受,搅得疼。唱生的脸色有些白,是不仔细看也不太看得出那病态的白色,怪不得青青只是以为红色显他肤色好了。
身子沉沉地坐在马扎上,唱生捂住自己的腹部,眉头蹙了起来。
青青把书包放好,趁着还没上早自习,站到窗口前看了看唱生,见他低头瞅着工具,心里隐隐的不安淡去了,这才坐回座位上掏出了课本。
上课过程中,老师讲解解题方法的声音青青怎么也听不进去,反复想着唱生晨起的样子。
唱生没穿过红色,所以今天才发现他穿红色很好看,皮肤很白……青青晃着脑袋,急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唱生早晨好像有什么不同,绝不仅仅是亮起的肤色,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呢!
唱生今天一直拧着眉毛,青青只当他是又任性
了,舍不得她去上学。青青瞬间脑子挨了一道雷,无力地瘫在书桌上。
唱生的嘴唇,今天几乎没有唇色。她竟然大意地以为他是在闹小别扭!
是不是胃疼了?唱生一向身体很好,尤其是练了泰拳以后。想到这里,青青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没事的,唱生的身子很棒。
焦躁地熬过了一节课,到了大课间的时间,青青赶紧站了起来,跑到窗前,急急地看向楼下,竟发现唱生还是那一个动作!
心好像被砸了一下,脑子也乱了,青青匆忙转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连路都走不稳,颤巍巍地奔下楼,拍打着学校关闭的小门,喊着唱生的名字。
唱生的车摊儿离小门不过五十米,他满头大汗,好像听见了青青的声音,又不是很确定。胸以下的绞痛让他难以忍受,只低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连头都抬不起来。
“唱生!”青青拍着铁门,见唱生动也不动,心更加慌乱,跑到大门口,跟门卫解释着理由,然而门卫非要老师的准假条,急得青青哭了出来,又匆匆跑回教室,让老师打了准假条。
终于看见唱生了。青青气喘吁吁,她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刚才一直跑来跑去,她很吃力,但是看见唱生就在不远处,咬着牙加速奔跑。
“唱生,是不是病了?”青青蹲下.身子,小心地捧起唱生的脸。
那张素净的脸很苍白,眉间陷进去深刻的皱纹,唱生的表情十分痛苦,青青抬头看了眼楼上,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老师正站在窗口,见青青的哥哥确实是病了,向她招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青青拍拍唱生的脸,手掌颤抖不止。她很怕唱生受罪,现在他这么难受,肯定是很疼,“唱生,哥哥,告诉我哪儿难受?”
身子被青青抱住,唱生的腹部剧痛,听见青青问他,手上比划着什么,连唇语都忘了说了。
青青左右张望,周围白茫茫的,刺眼至极,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她使劲力气,扶唱生站了起来,唱生人高马大,所有重量都靠在了青青身上,压得她几乎要倒在地上。
“唱生别怕,咱们去医院,别怕……”疼的是唱生,慌乱而哭的人却是青青。她真的怕唱生会有什么事情,没有唱生,李青青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盼头。
这条路是单行路,出租车很少,青青把摊儿都收好了,还是没有一辆出租车。青青望着倚靠墙根的唱生,目光里闪过不可动摇的坚定,再次搀扶起了他,带着唱生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
短短两百米路,青青搀着唱生走了十分钟。满脸的泪水,青青倔强地抿着嘴,带唱生挪到了路口,终于看见了出租车。
打车到了医院,青青从唱生兜里翻出点钱
,付了车费,直接带唱生去了急诊。
等到终于能把唱生放躺在一张病床上,青青才瘫软地趴在唱生胸前,眼泪簌簌地流,支起身子,对医生说:“我哥哥、肚子疼……”
“别哭了,你这样也帮不了他,我来看看。”急诊医生按压着唱生腹部的各个位置,问他疼不疼,可是唱生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无法回答他。
青青站在一边干着急,听医生说这样没办法看病,狠了心掐下唱生的人中。
唱生水湿的眼睛慢慢睁开,稍稍清醒了些,每次医生的手按下一处,唱生都发出一声闷哼,某一处,神情格外痛苦。
“我哥哥不会说话,他这儿最疼。”青青跟医生解释着,她直直地看着医生的眼睛,希望能听到唱生没事的答案。
大夫把手插.进口袋里,似乎很犹豫,然后说:“应该是胃绞痛,输两代氯化钾吧。”
“好,好。”青青忙点头,看着手上的钱,不知道还够不够唱生看病的,就拿着单子去付款拿药了。
回来时,青青看唱生半睁着眼睛,好像在找她,表情非常焦急,紫肿的手在病床上胡乱地摸索着。青青心口一痛,走过去握住唱生乱摸的手,轻声说:“别害怕,青青在呢。”
唱生皱着脸,眼尾的皱纹那么明显,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张开嘴,指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喊疼。
青青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忍泪安慰道:“输了液就好了,别怕。”唱生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病倒了……青青在心里责备着自己不用心和大意,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了唱生粗糙的手背中。
但是那手背却鼓起了包。
青青捶了下床,在偌大的输液室里吼道:“你干什么!拔.出来!给我拔.出来!”
护士是个实习的,见到这么凶的家属,狠狠地瞪了眼青青,粗暴地把针头拔了出来,又粗暴地扎了进去。
青青愣了一下,看到护士眼里得意的神色,握成拳的手蠢蠢欲动,突然就扬起手给了护士响亮的一巴掌,“你还有没有点医德?拿病人撒气是吗?不如我们找院方评评理!”
整个输液室的人都在看青青,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青青也不在乎,凌厉地瞪着护士。护士自知理亏,推着小车就走了,留青青一个站在床边,久久没动一下。
糟蹋唱生,哪怕只是一点点,青青都难以忍受。抹干眼泪,青青坐在病床上,抚摸唱生手背鼓起的包,温声问:“疼不疼?”
唱生始终闭着眼,嘴唇抿得死紧,费力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很疼,而且越来越疼。
青青在唱生身边趴着,盯着输液袋里的液体换了一袋,又慢慢变少,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晚。
到下午三四点,
唱生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青青看看输液袋,快输完了,可是唱生为什么还没好!青青在唱生耳边说:“唱生乖,告诉我,是不是还疼?”
唱生点了点头。青青苦恼地垂下头,继续问:“是不是更疼了?”
唱生再次点头。他很疼,疼得就要失去意识了,如果不是青青陪着他,他真的怕自己就要这样陷入黑暗了。
青青走向给唱生看病的男大夫,急声问:“为什么我哥哥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