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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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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的人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都很友好,虽然免不了要惊奇一下,但总的来说还算喜欢他。

院长的解释是,院里需要一个男性给男孩子们当榜样,而且,唱生能把两岁以下的孩子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尽管唱生未成年,还是个残疾人,大家也都接纳了他。

李大生没猜错,唱生不是正式工,一个月只给二十块钱的补贴。工作并不忙,就是帮忙搬个东西、洗洗床单被罩和照顾三个小孩子而已。

大多时间他是空闲的,这时候他会到二楼看着其他两个孩子玩,自己抱着青青看书。偶尔谁要拉尿,他就带他们出去一趟,回来时依旧抱着青青看书。

崔阿姨带着午饭过来,笑着说:“唱生你也太偏心了,我就没见你抱过这俩,你看看他们,多可怜啊。”

唱生偏头一看,两个男孩儿正坐床上玩积木,这不是挺好的么。他在纸片上写:“不抱青青,青青会哭。”

崔阿姨看了也就不说话了,这青青可是个

爱闹的,毕竟孩子太小了,比起那两个一岁多点的,需要更多的照顾。她放下饭盒,喂起旁边的两个孩子,说:“牛牛和壮壮长大了,以后要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了,知道了不?”

壮壮快两岁了,说话也利落,点了点头咽下一口饭,奶声奶气地说:“知道!”他早就想和大家一起玩儿了,天天对着这个爱流鼻涕的牛牛,除了翻白眼他还是翻白眼。而且那个哑巴哥哥根本不疼他,整日就知道抱着那个肉团子,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他站了起来走到唱生身边,伸出小手去摸青青,咦,真软。他不禁在她的小脸儿上多戳了几下,却被唱生抓住手,“哑巴哥哥……”他无辜地看着他。

唱生直皱眉头,怕他戳疼青青,那么娇嫩的脸蛋儿,脏乎乎的手指戳上去哪能不疼。他不能说话,就指了指崔阿姨,示意他回去老实吃饭。

壮壮吸了下鼻子,咧嘴哭了出来,扑回崔阿姨怀里,喊:“我不要和哑巴哥哥在一起了!”

唱生抿着唇低下头去,青青睡得不太安稳了,似乎刚才是被弄疼了,稀疏的眉头拧了起来,听见哭声扑腾了两下小腿儿。

崔阿姨也是无奈,责怪地望着唱生,忍不住斥责道:“唱生,院里请你来可不是光让你照看青青的,你这么偏心,其他两个孩子保不准会有心理阴影,差不多点得了。”她走过来抢过青青,“你去喂那两个。”

唱生不能反驳什么,因为崔阿姨每句话都在理,瞅了眼快要醒来的青青,他不情愿地过去那两个男孩身边。

青青果真是被吵醒了,哭得如同丢了父母的小奶猫,崔阿姨凌厉地看着焦急地望着这边的唱生,说:“今天你别管她!我还不信了,别人碰她一下也不行?”

唱生垂下眼睛,听着青青越来越微弱的哭声,心尖在疼痛地颤抖,只想扔下手里的勺子去抱住小小的青青。

可是他不能,寄人篱下,不得不忍气吞声。

等到崔阿姨离开了,他马上站起身抱住哭得没了声的青青,疼惜地吻着她渐渐舒展开的眉间。

唱生第一次知道了,不光是他离不开青青,青青也同样的离不开他。

然而过分明显的偏爱,却会给青青带来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这几天会日更的,小青青在慢慢长大,单纯的唱生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青青。

多么有爱的两个人啊……

☆、一年

*

唱生洗完被单后双手有些发红,入了秋,天气已经开始冷了,可洗衣服用的水都是凉水,把双手浸进去还要不停搓洗,着实是个挺痛苦的活儿。

他把大大小小的床单用力甩开,迸出几滴水溅在他的白色上衣,沾湿皮肤,又打了个哆嗦。把床单都铺展开晾在衣绳上,唱生摸着唇边的稀疏小胡子笑了笑,是苦了点,不过也还算有成就感。

他把盆里的水浇了树后,搓搓通红的手上楼了。

唱生的发育比别人慢一些,这一年不知道为什么蹿高了不少,已经一米七五了;他的嘴唇上方长出了绒毛一般的胡子,皮肤很白,那两撮胡子格外显眼,破坏了他的秀气。让他头痛的是,青青十分喜欢拽他的胡子玩儿,每次那只肉嘟嘟的小手伸向他的脸,他都觉得是一场恶难,疼得他呲牙咧嘴。

对着镜子,唱生用刮胡刀刮掉自己的小胡子,满意地笑笑。眉目秀美,配上如玉无暇的皮肤才好看,省得那小白眼狼整日跟在大风的后面跑。

大风是年前来孤儿院的孩子,已经十三了,春节一场因为爆竹引发的火灾夺走了他的一切。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因为亲人的离世而一蹶不振,过得仍是开开心心,许多小朋友都喜欢跟他玩。

因为他不仅长得阳光,还很会唱歌,唱得特别好听。

唱生苦涩地扬起唇角,嘴里如同含了块黄连。他是哑巴,不会说话,更不能唱歌。每当他看着青青被大风抱在怀里哄她睡觉的时候,他都想把青青抢过来,也给她唱,他不能,所以他嫉妒得发疯。人生第一次,他觉得他的残疾是这么可恶,是这么无能为力。

推开门进去,果然是大风在逗弄青青,在她够不着的上方拿着一个拨浪鼓晃来晃去,青青伸着小手去抓,就是抓不到,急得直皱脸。

唱生静悄悄坐下,没有打扰他们,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羡慕地瞧着那两人的笑容。

拨浪鼓摇晃,小球敲出闷响,一下一下,听在唱生耳里,痛比刀割。

那是声音,他一辈子都发不出的声音。他仅能说的两个字,都给了青青,可是青青喜欢上了别人。

唱生低下脑袋,忍不住嘲讽自己的天真。真以为那么好的青青会属于自己这个残疾人吗?太可笑了。青青多漂亮,刚出生时还看不出来,一过了半岁,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惊叹她的漂亮可爱。他那时还能搂着她笑得得意,没想到她的美丽反倒成了埋葬自己幸福的坟墓。

眉是四月柳叶,弯弯两条。眼是最清澈的碧潭,灵美动人。小鼻小嘴,脸盘圆润,美人尖下巴,才一岁就五官精致得让人挑不出难看的地方。

青青,这样的青青,自己一个残疾的穷小子,凭什么妄想她的喜欢。

一阵秋风灌进屋里,唱生更觉得冷,起身关上门,声响惊动了玩得高兴的两人。

大风扬着眉角说:“唱生哥哥,你来啦。”声音清脆,宛如温玉,让唱生无比艳慕。

唱生走过去,快穿破的球鞋被洗被单时的水浸湿了大半,风一吹就冷得直缩脚趾头。他想要抱抱青青,可是手刚碰上青青的小脸,她就扭过头去,爬上了大风的大腿。

“你的手太凉了,先捂捂,青青怕凉。”大风抱起一岁多大的青青,捏着她的脸说:“是不是呀青青?”

青青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竟然点了点头。

唱生失落地垂下举起老半天的手,怔怔地看着青青甜美的笑容。他有点后悔刮掉胡子了,至少有胡子时,青青还会来拽它们玩儿,尽管疼,他甘之如饴。

青青听着大风的歌声,发出咯咯的笑声,眯起黑珍珠般的眼睛。

原来就算没了碍眼的小胡子,他也比不上大风。察觉出自己的多余,唱生无力地摇摇头,握着自己冰凉的双手出去了。

他趴在楼道的窗台上,望着外面萧瑟的秋风吹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把头压在胳膊上,使劲地压抑着嘴角,还是哭了。

是不是青青,只是老天爷故意作弄他哑巴的一个恶作剧。让他一厢情愿地以为找到了归宿,却终究被提醒,他不过是一个下等的残疾人,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谁也没有承诺过什么,青青对他的好感和依赖,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唱生摸着自己手上一处冻伤的裂口,恨恨地掐了下去。揪心的疼痛让他的眼睛更红,却怎么也挥不去青青在大风腿上笑得满足的模样。

明明前几天睡觉前她还亲了他的,为什么一下就碰也不让碰了?她太小了,不知道他疼她已经疼到了骨子里,所以能心安理得地挥霍着自己的疼爱。

唱生所看不见的,是他甫一踏出屋子,青青就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自己的小褥上,看都不看大风一眼了。

大风狼狈地挠挠头,这小家伙真的才一岁么?明明就是喜欢唱生哥哥喜欢得不行,还装出不搭理他的模样,连着把自己也当枪使了。

唔,真是个聪明的小

玩意儿。大风摸摸她细软的头发,却被她一手打开,既而又恹恹地露着肚皮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

大风站起身,轻轻关上门,一回身正看见趴在窗台上难过的唱生,“哎?你们两个怎么这样?”他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唱生,好笑地说:“回屋看看青青去吧,她晾着肚皮睡觉该着凉了,不让我碰。”

最后一句话颇为嗔怨,那小玩意儿在唱生跟前装得跟自己多亲似的,一回头就翻脸不认人,他继续说:“唱生哥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了?你可别看她小,人小鬼大,她脑子转得快着呢,跟你都闹了小半年了吧?好好想想,你俩这样我都别扭。”夹在温和的哑巴哥哥和鬼精灵青青中间,难受啊。

唱生听见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大风什么意思?青青在跟自己闹别扭?丁点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闹别扭吗?

见唱生红肿的眼睛流露出希冀的目光,大风低低一笑,凑到唱生耳边说:“我猜,我只是猜啊,青青呢,是气你也抱了别的孩子了,”想起青青那圆滚滚的眼睛里迸发出妒火,他就想笑,“每次你一逗别的孩子,她的小身子就僵了……眼神儿特别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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