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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血腥袭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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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窝外,老黑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狗头顶端凹陷下去,七窍流血,长长的舌头吐在嘴外,鲜血淋漓。它的嘴边,流了好大一滩血。

即便是高龄的老黑,在平日里也非常喜欢和小狗狗们玩耍,相互撕咬,相互舔舐,或是相互蹂躏。它是一条活泼的狗,就算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也会时而用鼻子打个响鼻,自娱自乐。

每当看到璐姐时,懒洋洋趴着的它总会猛地站起来,摇晃着粗大的黑色尾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就算是看到我,也会抬起头,用狗的眼神予以我深深的鄙视。

此时此刻,璐姐和我就站在它的面前,它却毫无动作。

它死了。

璐姐从会跑的时候,就开始和还是小黑的老黑一起玩耍。可以说,老黑这一辈子,给璐姐带来了很多快乐,尤其是童年。她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很深。看到老黑这般凄惨的模样,璐姐怎能不伤心?

我能清晰看到她的悲伤,听到她的痛苦。

她慢慢走到老黑的近前,双脚踩在了老黑嘴边的鲜血之中,缓缓蹲下的过程中,身体微微颤抖。大叫一声之后,她没再用激烈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悲伤,而是强忍着痛哭的欲望。但还是有细微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来。

老黑是条好狗,尽管它经常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是如此认为。我的童年,有它的影子,非常深刻。它不是我的狗,但我仍然有一丝感情系在这条狗的身上。它的死,对我的感情冲击十分强烈。

一直以来,璐姐都是我的玩伴。我承认,小的时候,因为对她母亲的恐惧,偶尔会疏远她。但她就像察觉不到我的刻意,总是缠着我玩耍,直到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感觉。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老黑的死亡惨状,璐姐的沉默悲伤,都让我的心揪成一团。

璐姐轻轻抚着老黑头上的黑毛,它是老年狗了,头顶曾经很柔软的毛发已经变得硬实,扎手。璐姐对此毫不理会,呆呆地看着没有丝毫气息的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我走上前去,俯身拍了拍璐姐的肩膀,说:“璐姐,别太难过……”

“不对劲!”璐姐的手忽然停在老黑的头顶,声音很激动。

“怎么了?”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

“老黑的死,有些奇怪。”璐姐语气凝重,绝不是在开玩笑。

“奇怪?”我大为不解。

“如果它是病死的,死之前叫几声,倒也合情合理。刚才你也听到了,它的叫声,很凄厉,就像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这很不正常。”璐姐说。

“如果这条狗得了癌症,癌细胞在它体内作祟的话,会让它很痛苦,惨叫几声也属正常。”我觉得璐姐有些神经质,急忙找了个不算合理的说法。

璐姐摇了摇头,把手从老黑的头顶拿开,说:“你摸摸它的头顶。”

尽管老黑不是人的尸体,让我直接去接触,心里还是有些发颤。

我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老黑惨叫的时候,那股奇怪的兴奋劲出现了。当看到老黑的惨状时,我更加兴奋。直觉告诉我,老黑绝非正常死亡。因为不想吓到璐姐,我才没有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再说了,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只凭直觉来说话,没有说服力。

在这之前,我就看出,老黑的头顶有一块凹陷,面积大概是成年女性手掌大小。当时我就很奇怪,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哪条狗因病死亡时头顶会留下这样的凹陷。

璐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只能咬着牙,把手放在老黑的头顶,学着璐姐刚才的样子,进行抚摸。来回摩挲了三四下,我也发现了不正常。

老黑的头顶凹陷,不单单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在凹陷的另一侧,还有长短不一的五条凹陷,紧紧连结着我之前看到的凹陷。摩挲几下就会感觉出来,这个形状的凹陷,很像一个人留下来的手印!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停留在老黑头上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急忙缩回来,一阵酥麻遍布全身。

“发现了?”璐姐站起身,问。

我喘着粗气,缓缓站起,扭头看着璐姐看似平静的面庞,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

“什么形状?”璐姐穷追不舍。

“手印,像是有人一掌拍在了老黑的头顶,巨大的力量在老黑的头顶上留下来的凹痕。”我说。

“老黑就算再老,头骨也不会如此柔软,把手印印上去是非常难的,普通成年男人都无法做到。”璐姐开始了分析,“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些人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一掌打在老黑的头上,往严重了说,会将老黑的颅骨打得粉碎性骨折,而不是留下一个手印。”

“不错。”我似乎进入了一个警探的角色,心中刚刚诞生的恐惧瞬间消失,用手摸着长出一些毛绒胡须的下巴,说道,“老黑七窍流血,我想一定是头顶遭受到打击之后,颅腔受到挤压,迫使血管崩裂,顺着七窍流出血来。”

“一定是这样。”璐姐眼睛里闪烁着精芒,“如果老黑是正常死亡,我也只能伤心一阵。但现在可以确定,它死得蹊跷,我觉得有必要为老黑申冤。”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不知应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帮不帮我?”璐姐问。

“璐姐,我觉得……害死老黑的,可能不是人。”这个想法在我摸出老黑头顶手印状凹痕之后就产生了,经过璐姐的分析,我更加确定。

没想到璐姐并没有因此产生表情上的波动,反而冷笑一声:“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给老黑报仇!”

好血性啊!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璐姐发怒,不同凡响,很有男子气概。让我这个拥有实实在在男儿身的男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你帮我帮我?”璐姐又一次问。

在这一点上,我想都不用想,璐姐需要我,自然义不容辞。这一刻,我的大脑再次充血,脑袋热得像烤熟了的地瓜,全然忘了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正常的东西。我把胸脯拍得“空空”响,说道:“当然要帮,璐姐你说,让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璐姐皱着眉头,郁闷地说。

我差点把自己的胸膛敲碎,换来的是这么一句话,突然感觉狠命敲打自己是个很白痴的行为。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胸膛有些疼痛,显然自己太过激动,用力过猛。我揉着胸膛,希冀地看着璐姐,仿佛等待命令的新兵。

老黑额头上的凹痕,并不是一个好的线索。我们只能从中推测出,它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害死的。害死它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鬼怪之类的东西。最后一点,它头顶的凹痕大小,和成年女人的差不多。

可惜,单凭这些,是无法查找害死老黑的凶手的。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我的眼角一跳,察觉到璐姐家房子里一直点着的灯忽明忽暗,就像恐怖电影里厉鬼将要出场一般。我扭头看去,透过窗子,见璐姐的母亲正站在炕上,一个人张牙舞爪,似乎在和什么人进行撕扯打斗。

“璐姐,你看!”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着窗户的方向,提醒背对着窗户的璐姐。

璐姐转身看去,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叫了声“糟糕”,飞快向房子跑去。

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既紧张又好奇。

璐姐的母亲虽然是疯子,却从来不在家里疯狂。最多也只是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不停地念叨着璐姐那位夭折二姐的乳名。像这般独自在炕上与空气撕打的情况,似乎从来没发生过。

我们冲进屋子,璐姐的母亲还在炕上撕扯着空气,双目圆睁,脸上尽是愤怒的神情。她的双手微曲向前,十指紧紧扣住,好似抓着一个人的衣服一般。

“妈,你在做什么啊?”璐姐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大声问道。

“这个家伙,杀了咱家的狗,还要杀我,看我好好教训他(她)!”疯子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状若厉鬼。

不知道璐姐听了做何感想,反正我的心是一阵急促地跳动,将目光凝视向疯子女人的双手处。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赫然发现,疯子女人的面前并非一团空气,而是一种流动的无色气体。这种气体的存在,倒是很像火把上方能够扭曲对面景象的热浪。

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那股气体,又很像空气中流动的水,只不过比水要轻很多。

我想到了鬼魂。

璐姐曾经跟我说过,我十岁那年撞鬼,她的母亲为我驱鬼,最后将无头红衣女鬼赶出我的身体。女鬼离开我身体的方式,是化作一股能够扭曲周围景色的气体,从我的天灵盖逃走。

我的想象能力还是可以的,尽管没有亲眼看到,却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来。如今看到疯子女人面前也有这样一团奇怪的东西,想到鬼魂是在所难免的。

见母亲在家里发疯,璐姐顿时乱了阵脚。她大概是想让疯子女人立刻安静下来,一个箭步从地上蹿到了炕上,双手把住疯子女人的胳膊,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妈,你先冷静一下。”

疯子女人没有回应,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

我在地下看得分明,璐姐蹿到炕上之后,那团气体似乎对她很畏惧,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便从疯子女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从窗子的缝隙中溜走了。

不过在那东西挣脱开疯子女人的双手之后,像是放屁一般,释放出一股细如小拇指的气体,直接钻进了疯子女人的鼻孔之中。

看到这里,我的心往下一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璐姐仍然把着疯子女人的手臂,已然哭了出来,泪如泉涌。

老黑离奇死亡,母亲突然疯癫,就算她的心再坚韧,也有些承受不了。

疯子女人忽然打了个寒颤,把目光转移到璐姐的脸上,眼神从狠厉变成宠溺。然后,她慈祥地笑了起来。笑容持续没超过五秒钟,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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