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断狼牙(1 / 1)
此时狗剩子又不在,只好我自己想办法,我从地上扒一块大石头对着地上的红棉袄女鬼狠狠的砸了下去,这女鬼因为刚才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看我捡起石头要砸她时,对着我张嘴龇牙怪叫一声就消失了,使我扔出去的石头砸了个空。
这鬼主平时居高临下又有着二十多只小鬼供她使唤,不是吃人就是害人,可哪像今天这样受一个普通人的欺负,受不住这种挑衅的折磨跑的无影无踪了。
估计这次她是真的跑掉了,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外衣,此时的我好像被一场大雨淋得个落汤鸡一样。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真是想象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凶恶的厉鬼,许久之后我剧烈跳动的心尖尖稍稍变得有些平缓,我这才感觉,在内衣里好像有个小石子似的硬物各的我的肋骨不舒服,我揪出内衣取出这枚硬物一看,原来是我脖子上的那颗狼牙挂坠,而这颗狼牙从根部无缘无故的自然断裂!
我捏着这颗狼牙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碎裂了,我身体刚才也没有受到打击或者碰撞,怎么这颗狼牙突然就碎了?
仔细一想,记得刚才那红棉袄女鬼第二次向我冲来时,我就感觉到有一个硬物从脖子上滑落而下,原来这狼牙就是那时候断掉的。话说回来,那女鬼刚才两次向我冲来,都像撞到了墙壁似的被反弹回去,莫非是这狼牙的力量驱使那女鬼不能靠近?想到这也有可能,真是谢天谢地,多亏了这颗狼牙,我才免遭一死。看来当初买它真是买对了,虽然这颗狼牙已经不能在穿在绳子上当挂坠佩戴了,我依然是不舍得扔掉它,毕竟刚才它挡住了两次女鬼,还救我一命。看来狼牙这个东西真是个好东西,等回到了县里应该再买一个。我把狼牙小心的揣进上衣内兜里,也正是它救了我一命,心里对它是万分感激。
我收好狼牙,看着山下的土房子。这土房子里虚静无声,房里没有任何声响,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狗剩子捉鬼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的。是狗剩子把鬼仆们都降服了?还是狗剩子被他们...
想到这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是狗剩子收服了鬼仆,那狗剩子也早就该出来了,可是这房子里出奇的安静,显然是已经结束了战斗。难道狗剩子真的遇到了不测么...
我不由得给自己一耳光,瞎想什么呢,怎么不往好处想想。狗剩子刚才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掉了那七个小鬼,而刚才鬼主又在我这,狗剩子对付那些鬼仆应该不会死的,我相信狗剩子的能力,只是这房子里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我心里很不安。
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都这么长时间了狗剩子肯定遇到了麻烦不能脱身,我不能把狗剩子一个人丢下,随即我捡起了那装鸡血的空瓶子,摇晃着瓶子,不过应该还能从里面滴出几滴鸡血,只要鬼仆碰到一点鸡血便能消散,有这一点我想应该够了,我跑下了山坡跑向了那间破土房子。我一边跑一边深呼吸,调解下紧张的心情同时也能恢复些体力已做一会的战斗,远远向土房子望去,感觉那不是一间房子,而是一个恶魔的虎穴,而我正自不量力奔向这虎穴里。
月夜空旷中的土房子在这荒郊野岭中犹如一处荒坟,孤零零的坐落在这渺无人烟的半隔壁半草原中。我悄悄伏到土房前,这房子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门前一片高高的杂草,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碎烂不堪,这房子不大,说是房子,明确点应该就小仓库,也只有一间大小,从东边到西边也只有七八布的距离。我环视这土房一圈没有什么异样,又悄悄溜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一下里面的情况。
可是趴在门上半天屋里也没有任何声响,出奇的安静,静的可怕,按理说不可能这样的,狗剩子此时又在哪?,我蹑手蹑脚正想进屋看看,这时门突然“嘎吱”一声压开一道缝,我连忙转身溜到土房子侧面,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过了一会仍没有动静,我探出头看着压开一道缝的门,刚才也并未有人屋里出来。我又转回门前,摇了摇手中的鸡血瓶子,看来这回得进去看个明白,这房子静的可怕,我凭直觉都感觉不到人气,而狗剩子现在究竟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手轻轻拍扶着胸口,心里念叨:‘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其实最大的恐惧是源于自己,如果不冷静下来,自己疑神疑鬼的,鬼还没出现,自己把自己先吓的半死,那还咋么去面对真正恐惧的威胁呢。我手轻轻按在门上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从门缝中扑面而来,让我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害怕是没用的,不能多想,越想心里越怕,事不宜迟我果断的一脚踹开门,迅速跨进屋里,手臂横挥把瓶子中仅剩一点点的鸡血甩了进去。可是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在却我的意料之外,在屋里的东墙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小土房也格局只有一间,不分什么客厅卧室,就只有这一间,然而在我进屋之前我事先想过屋里的种种诡异渗人的情景,但我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空空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在墙边躺着,而且这人对我的突然闯进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我一想到是尸体,寒意再次袭遍全身,腿都发软了,居然不知不觉的退了出来,此时我感觉脑袋被钝器砸了一样,昏昏沉沉,甚至都忘了思考,脑袋里空空一片,我迅速的甩了甩胀的像木头似的脑袋,才稍稍有些清醒。
但屋里的那具尸体是谁?是狗剩子么?屋里漆黑一片刚才进去也没有看清地上那人的面目,应该确认一下,反正都来了,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了一次什么也没搞清楚就走了,进去看看也许会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但一想到屋子里的尸体,我就心惊胆战浑身不自在,别提有多别扭了,此时我就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向屋子里走,脚底下就跟踩了大棉花团似的站都站不稳,可是我走了一会,就是怎么一走不到房子里,本来七八步的距离怎么还不到呢?
不但是没到房前,而且离房子还远了,我这心里开始不安了,怎么这七八步的距离怎么越走越远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眼前这小土房越来越小,我才发现我刚才居然一直在倒着走,我稳住脚步赶紧停了下来。怪不得越来越远合着刚才我一直走倒着走,这到这走要能走到那才怪了。
看来我被吓得不浅,自己都乱了手脚,我从新调整了下惶恐不安紧张的情绪,向前迈步走去,我都感觉都快不会走路了,腿上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感觉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一步三幌朝小土房走去,这短短十多米的距离感觉犹如阴阳不归路似的漫长,终于走到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迅速的跳进了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尸体就躺放在东墙角处,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这尸体到底是谁。
正当我要走向尸体的位置时,尸体突然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这一小小的动作本来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是这个是一具尸体啊,他这一抽动让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屋里基本没有什么光源也看不清个所以然来,但是那具躺在地上的人也好尸体也罢,总之他的确动了一下。
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了,屋顶、墙壁都有裂缝、和窟窿,从房顶的窟窿中透进几缕淡淡的月光,屋里光线太暗又看不清,也有可能是我视觉的错误,我拿着手里装鸡血的瓶子扔在了尸体上,试探一下,但尸体没有任何抽动的迹象,我试着捡起一块小石头抛在尸体上,尸体也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又捡起一块石头想在试探一下,可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他已都是死者了,我还在这欺凌死者的尸体有点太说不过去,这么做太不尊敬死者了。我扔掉了手里的小石块向尸体鞠了一躬心里默念:‘刚才多有不敬,请莫怪。’
这时我微微听到一句声响,声音很小,好像是叹气声,而这声音就是从这具尸体发出来的,难不成这时诈尸?
想到这里心跳不由得急剧加快,今晚真是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一晚我收到了无数次惊吓,一波又一波,甚至都快要精神崩溃了。这时尸体的手臂又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敢确定这回绝对不是看错。总感觉眼前这具尸体有些不对劲,要么就是诈尸,要么就是装死。
这荒郊野岭中就算有人,也不能排除他是否对我有危险性,与真实的鬼怪相比之下还是一个活人要可爱一点,虽然不管是活人还是死鬼,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方是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