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撒狗血(1 / 1)
月朗星疏,广袤无垠的天空,月光皎洁如白霜铺满大地。
许休雅一直很喜欢这样的夜晚,不过,现在的她可没这闲情,今天又开了几乎一整天的会议,她才终于抽出了一点时间能够去专用的浴室洗个热水澡,这对于疲劳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至高享受了。
戚望姝与其他人已经快她一步梳洗完毕,她们无论如何都要比会长空闲一点点,于是许休雅只好独自在寝室拿好换洗衣物,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浴室。
可惜世事难料,当她洗完澡要穿干净的衣物时,却发现她的校服短裙不见了?!
怎么又丢了东西?她确定自己一定是拿到这里来的呀,即使她再健忘,也不可能把要穿的衣服忘记吧?
是谁拿走了吗?谁拿走了她的裙子吗?……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和不详之感慢慢涌上许休雅的心头,但是目前为止,她要怎么出去才是首要的问题。
她之前所穿来的脏衣服已经都湿了,这个时候一般的学生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这个地方算是为学生会提供的福利,离大家的公共浴池也有一段距离。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么有钱的神华学院却没有设置在宿舍里的单独浴室呢?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方便不少,而且更加的人性化吧!
没错,她一定要把这个想法上报给学校领导才对……
等一下、等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应该为怎么出去发愁才对,难道自己还真是当会长当上瘾了吗?
许休雅咬牙切齿走到浴室大门的背后,开了一条小缝隙,将身子藏在门后,窥视外面有没有路过的人。
但她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却连一个人影都未曾看见,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不成?
再也等不下去的某人终于扯开嗓子吼了,“救命啊!有没有人在啊!”
“救命啊!我需要帮忙啊!有没有人啊!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啊!”
许休雅一边喊一边慢慢地绝望,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喊声还真起到了引人注意的效果。
迟煊泽他其实也不想的,本来他是刚下班级里的晚自习,要去隔壁不远处的男生浴室洗澡,结果才走进这块地方,就听见女浴室那儿传来哀怨的求救声,并且这声音还特别的耳熟,简直是越听越熟……
当他无奈地走到女浴室门外,隔了一段距离就朝里面回话了:“喊什么?你又出什么状况了?”
不是吧?!听这语气怎么好像是迟学长?!晕啊,迟煊泽还果真是她的客星啊!
许休雅觉得自己顿时陷入了一个大大的旋涡,她稳住自己,打开浴室大门的一条缝,深深吸了口气,涨红了脸说:“喂,是不是你啊迟学长!”
他诧异无比地看到,那个平时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此时正躲在女生浴室门后,还似乎满脸尴尬。
迟煊泽故作面如冰霜地说,“要不然呢?”
许休雅胸闷地回答:“那太好了……那个,我有事求你。”
难得她才会用到“求”这个字眼,迟煊泽脸绷的更加紧了,他很难想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你可不可以替我找戚望姝来?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许休雅觉得很重要都已经无法形容这事件了。
毕竟她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而且死也不想会有下一次。
“什么事?”迟煊泽故意逗她玩。
许休雅可没时间和他斗嘴,为什么她最近倒霉的时候一直遇见的就是他?
“……喂,我现在真没心情和你抬杠,你不觉得我们站的位置很奇怪吗?你去把望姝找来帮我啊……你还要和她说,我的裙子不见了……”
迟煊泽这才怔了怔,“你说你裙子……不见了?”
许休雅点点头,有点哽咽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不见了,我明明有带来的,可是……”
可是它却凭空的消失了。
看见她如此反常的模样,迟煊泽知道这事绝不会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慢着,也就是说……她现在没穿裙子?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他脸上微微泛起尴尬的神色。
见到迟学长的表情古怪,许休雅也觉得有不寻常的暧昧存在其中,她发出几声咳嗽,想打破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气氛。
迟煊泽思绪有些零乱地挠了挠短发,再站在这也不是办法,他还是决定快点离开,替她找来戚望姝为好,“那好,你一个人等着没问题吧?”
“嗯,应该没事。”
“如果有事就大喊,周围应该会有其他学生听得见。”担心她会不会真遇上什么恶作剧,所以迟煊泽走之前还是想提醒她一下。
直到对方大步流星地走开,许休雅才重新躲回了浴室,安定下来之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很有可能性的假设。
如果是有人故意想整她,所以偷走了她的徽章和裙子的话,她该怎么找出那个人,怎么应付接下来的生活?
下一次,当出现下一次问题的时候,迟煊泽还会不会及时的出现呢?
迟学长……为什么这个人,总这样和她产生交集呢?分明是敌对状态的两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自己。
他还像初次见面时那么讨厌着她吗?
昨晚迟煊泽喊来了戚望姝后,总算解除了许休雅的危机。
之后她把事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与北堂俏学姐。
之所以告诉北堂俏,是因为她相信她不会做那种缺德的事情,因为北堂俏根本不屑。
而且北堂俏也很冷静地回答说,她会帮忙暗中调查,“其实,我也已经有些头绪了。”
许休雅张了张嘴,她心里直打鼓。
北堂俏淡定地说,“只是证据并不确凿,还不能下定论,包括上次你徽章的事在内,也是如此……放心,我会再留意。”
她肯帮自己的忙,这点令许休雅很是高兴,也许北堂俏正慢慢地在对她有所改观也说不定。
第二天中午,许休雅就在学生会的会议室中提出了她昨天在浴室想到的方案。
江月帆身为副会长,也很热枕地与她一起想着计划。
“如果说要每一个房间都建私人浴室的话,恐怕短期内是不太现实的,因为房间格局大多无法变化了,这个工程实行起来的话规模太大,学校方面可能没办法。”
“况且,能在洗澡时还遭到这种悲惨待遇的,就只有许会长你而已。”迟煊泽靠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地调侃她。
许休雅不理会他,继续与江月帆讨论。
“那么就改造浴室吧?仿造外国的学校那样,用木板之类的东西把空间分成一块一块的小地方。”
这个做起来还算简单,江月帆很赞成她的这个想法。“也可以,这样的程度应该可以办到。”他说完,莞尔地看向迟煊泽,“何况我们学校背后,还有煊泽父亲这样的校董做捐赠。”
哎?!怪不得迟学长能在她面前那么嚣张,直言要赶她出学校什么的,原来是大手笔惯了呀。
迟煊泽也挺有自嘲精神,他扯着嘴角说:“我的成绩也没差到需要他总是给学校送钱吧。”
许休雅知道事实与他所说的正巧相反,迟学长成绩向来优异,又是体育部的宠儿,先天条件出色,是一群萌妹子女学生的梦中情人。
她不由多看了这人几眼,才说:“这样吧,我们先和‘应援团’还有学生代表们开一个会议,仔细研究出一份方案,再让各班的班长征集同意这个方案的同学们的签名,到时我会拿着这些去和张校长商议,学长你看如何?”
江月帆忽然不做声地看着她,他的确是清楚地意识到了许休雅的变化。
这个女孩从最初的缩手缩脚,只会对着他不自信地笑,到如今的大有主见,浑身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许休雅与江学长对视了几眼,举着食指说:“呃……江学长,你这个表情好明显啊,麻烦收敛一下好吗?你根本就是在说‘这个学妹貌似比我想象中的有用一些啊’,对不对?”
江月帆一愣,有些惭愧地语塞了,“这个,我……”
“哈,不要觉得抱歉啦,这是最正常的想法了。”许休雅肯定不会觉得这有任何的不对劲。
迟煊泽在一旁眼看两人你来我往的,他莫名觉得不爽,动作快捷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故意引起他们注意。
许休雅果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仰起头问,“……你干嘛?”
“去后面的储物室找资料。”迟煊泽平铺直述地回答她。
等迟学长走去后头的房间,许休雅不由自主小声说:“对了,江学长,有件事……我想多嘴问你一句。”
“不用这么见外的,你问吧。”江月帆一向性子谦逊,对于很多事情都能包容。
因为话题敏感,许休雅还是非常小心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和北堂学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果然,江月帆脸色变了,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嘴,清秀的脸上阴云密布。“可以算是,但这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他的不对?按照他们的性格,应该是北堂俏伤害他、挖苦他才对吧?许休雅很好奇地等他说下文。
“是我做人太差劲了……”江月帆优柔寡断地叹了声气,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是什么意思?其中到底发生过了什么?北堂学姐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这样对待他的!
正当许休雅要再次追问,北堂俏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