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 看电影(1 / 1)
说起约会,其实凤釉和司慎都是十分忙碌的人,空闲时间并不是很多。
还好因为宁晨集团和司家合作的石油案子,双方的接触变得频繁。而且刚好最近的工作正是需要凤釉参与的部分。
于是这一段时间,都是宁辰天带着凤釉,司慎带着下属,在宁晨集团或者华瑞思碰头,然后一起处理工作。
工作结束后,宁辰天会被他的未婚妻程莹率先拉走。司慎的下属也已经成家,既然不用应酬,下班后便直奔家里。倒留下凤釉和司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期间他们在华瑞思吃晚餐的次数比较多,也碰到司琳几次。
凤釉才知道华瑞思里那十分有名的剧场是司琳主持的。她把发展的重心放在国内。华瑞思的剧场都是她的实验作品。
“我听说你是国际著名舞蹈演员。”如今提到舞蹈及司琳,凤釉是释怀,但多少还是有点在意。司琳在国际的名声足见她在舞蹈方面的成就,但总听说她在华瑞思开剧,而不是活跃在职业舞场,这算是不务正业?
“我是。我最新的目标是把舞蹈融入一些传统只有歌唱的舞台剧。”说到自己的工作,司琳的双眼闪闪发光。其实作为艺术家,她十分讨厌勾心斗角。她追求的是美好纯粹。但她作为司家大小姐,只能逼着自己去玩心计。如果她单纯毫无机心,早被家族里的某些人吃得连渣滓都不剩下。
司琳邀请凤釉去看她的剧场。
凤釉并不是扭捏的人。但不知怎地,一个“好”字就是说不出口。
“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想要成为一个舞蹈演员,小琳很努力。”司慎握着她的手缓缓说。
凤釉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却知道司琳今日的成就不是简单的“很努力”三个字可以概括的。她知道对于真正的权贵人家来说,演员就是戏子,是不入流的角色。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司家是底蕴深厚的权贵家族,里面的传统观念与其他规矩恐怕比其他家更恐怖更不近人情。
人通常只看到别人的风光,却从不深究别人背后风光的代价。
凤釉最终还是答应了去看司琳的剧。
以一个艺术爱好者的身份,凤釉不得不赞赏司琳的剧确实新颖又精彩,台上的司琳像一个发光体,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她对工作的热忱与全身心的投入令人肯定。
凤釉自问,如果易地而处,她能不能做得比司琳更好?
恐怕是不能的。
当年的凤釉已经因为舞蹈而陷入了一条死胡同,满怀的争强好胜与阴暗。梦想并没有为年少的凤釉带来真正的快乐……
凤釉对司琳还是没有多喜欢。但她开始欣赏她。
看了剧后,凤釉对司慎提议下次去看电影。
“看电影?”司慎重复凤釉的提议,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奇怪。
凤釉认真感受了一下。他的目光是……茫然?
“嗯……交往不是这样的吗?一起吃饭、看电影。”
“……你有哪部电影特别想看?”
“你决定就好。我听你的。”对电影也没有多少研究的凤釉信赖地看着司慎。
司慎缓缓点头。
第二天下班,司慎到宁晨集团接凤釉。
这一次司机开的是司慎惯用的改装兰博坚尼。所谓改装,就是外壳玻璃车胎全部改用防弹的材料制造。
两人在华瑞思简单吃了晚饭,接着直奔电影院。
“去哪家电影院?”
“国际大厦。”
“哦。”那是本地最大最有名的电影院。司慎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时候,很习惯准备最好的给她。这一点令凤釉觉得他又笨拙又可爱。
“咦?”
接近国际大厦,凤釉注意到路两旁挤满了人,沿途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凤釉按下四分之一的车窗,隐约听到有人在用喇叭正经八百宣布:“国际大厦发现不明爆炸物,警方正在排查,请大家谨守秩序,不要喧哗……”
凤釉马上看向司慎。她相信他也听到了。
“国际大厦似乎出了事……”凤釉说。
“没事。”司慎四平八稳保证。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国际大厦的门口。
司慎牵着凤釉的手,乘坐空无一人的电梯直达二十八楼的电影院。
“欢迎司总、凤小姐。”十名电影院的员工分两排,向两人九十度鞠躬。
至此,凤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保持沉默。
偌大的电影播放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影片是部恐怖片,叫《森井》,一开始是该片的预告片,最后一句是“2013年1月1日盛大公映”……
那是7个月以后的事……
电影开始播放时,司慎不再握着凤釉的手,只把手臂搭在椅柄上,让凤釉触手可及。
这部片拍得不错。音乐好,化妆好,演员的演技也好,导演对恐怖气氛的操作十分到位。相信公映后会收获不少尖叫声。
不过,凤釉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和她的姐姐凤禾一样,别人看恐怖片感觉到惊悚,她们看恐怖片却经常找到笑点。比如之前很有名的《午夜凶铃》,有一个镜头是播放着的录像带里的一个少女诡异地不停抖动脑袋,然后脸变成充满死气的黑色,露出阴沉的笑容。凤禾的直觉是她吃了□□,而且纯度不怎么样,而凤釉觉得少女的脸变成充满死气的黑色后露出的笑容十分奸诈,仿佛在说“我吓到你了吧”。
所以,凤釉很安静很淡定地把整部电影看完。
放映室的灯再次亮起来,凤釉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边的低气压。
“这部片子很不错,我喜欢,谢谢。”凤釉很认真说。撇开司慎夸张的安排不说,凤釉再一次体会到司慎对她的用心。
“不恐怖吗?”司慎低声问。
“还好。”片子拍得应该是恐怖的,虽然她没什么感觉,还在其中找到几个笑点。
“你不害怕?”司慎紧紧盯着她。
“……还好,你……害怕?”凤釉不解地看着他。
“没有。”司慎撇开眼,沉声说,似乎有点闷闷不乐。
“……司慎你是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凤釉想了想,狐疑问。
司慎不答。这是……默认?
“那你和以前的女朋友怎样相处的?”凤釉有点不敢置信。
“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都是出席宴会以及……用的。”“以及”什么,司慎没有明说。
凤釉知道他没有说的是什么,脸红了红,心里也有些闷闷的。
“其实,看恐怖片最好很多人一起看。因为有些人觉得恐怖,有些人不觉得。如果很多人一起看,那些觉得恐怖的人会害怕尖叫,连带那些不觉得恐怖的人都会受到感染……”凤釉很动容司慎对她的用心,但如果每次做点交往中的小事都这么劳师动众,她心里会不好受。
“人多吵……”司慎的声音带了明显的不高兴。
“那以后我们还是在家看吧。”凤釉不觉纵容说。
“那个家?”司慎倏然盯着她,压低声音问,“你家,还是我家?”
凤釉被他略带危险的眼神看得一阵燥热:“我家,我家,不过你别乱想。我只是兑现上次的承诺,请你来我家吃饭……好吧,现在多了一项,看电影……”凤釉的从容冷静对着交往中的亲密行为和暧昧的语言都会卡壳。
“……你不想去我家?”
“不太方便吧。”凤釉委婉说。
“为什么?”司慎却追问到底。
凤釉的眼里闪过怪异:“我觉得,除非谈及婚嫁,不然对双方的家庭,都不要接触过深。你不同意吗?”
“那去你家,没关系吗?”
“我说的‘我家’是我租的小公寓。我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凤釉解释。
“那你什么时候请我到你家吃饭?”司慎问。
“嗯……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凤釉看着他淡淡却隐约期待急切的眼睛,微微一笑,顺势问。
“我会有空的。”司慎肯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