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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另一个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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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由心头沉重上转移,一跛一跛地往哭声走去。在一块岩石边竟见到先前狂奔出酒吧的那个年轻女侍者。

女孩发觉有人,惊慌地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唐笙雨,放下了一颗心似的转回头继续哭泣,只是哭声变得微弱。

这一夜真是伤感,在同一块岩石边,竟然有两个痛哭失声的女子。

唐笙雨靠着她身边的岩石坐下:“我姓唐……”

她话尚未说完,那女孩已经含糊不清地道:“我……我知道,你是……康先生的……女朋友……”

唐笙雨有些自嘲地扬了扬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薇……”她突然转过脸,带着一脸泪痕:“唐小姐……弗兰克想侵犯我,他还要留很多天……他说……不会放过我……你可否同康先生说……求他帮帮我……唐小姐……”许薇跪坐在唐笙雨面前,抓着她手臂,满面是狂乱的挣扎,将她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唐笙雨试图安抚她的恐惧:“别怕,你别怕……我会帮你。”她好笑地想着,她凭什么说大话?她是个行将被抛弃的女人,自身难保,方才大哭一场。这一秒,竟然自告奋勇去当别人的救生浮木,实在不知死活。

然而面对眼前年轻女孩的无助,她实在不忍拒绝。

许薇终于在她的抚慰下恢复安静,坐回原位,抱住自己膝头,望着面前海洋的潮汐张退,眼神有些木木的:“我父母生意失败,家中贫困。我没办法继续念书,高中毕业便外出打工。很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幻海’的薪水很高,不是普通服务性行业可比的。尽管一个礼拜只能回家一趟,但是我与父母仍然很高兴。”她眸中安静得有些过分:“我男友刚去国外念书,我只需再挨几年,便可等到他回来与我结婚。唐小姐,我很爱他。我害怕弗兰克,他逼得我很紧,我晚上怕得睡不着……”说着,眼泪眼看又夺眶而出。

唐笙雨听了她这一段话,竟觉得这许薇有些像少时的自己,只是她侥幸被金茹收留,许薇沦落得只身飘零。

若是没有金茹,唐笙雨今日也许无法顺利完成学业,早早便带着疲惫的身心在世上某一处为生活奔波劳累。

但若没有金茹,她不会认识康绎行,这一刻的她是否已经安然沉睡于丈夫怀中?

她带着倦意苦笑,劝慰道:“放心,我会转告康先生这件事。你今后见到弗兰克便躲得远远的,这个人是神经病,我见识过他发作的模样。”

她这么一说,许薇被她逗得破涕为笑,清纯无暇的笑容,像朝阳破开云层,煞是动人。

唐笙雨觉得自己想保护她,让她圆满完成她的青春,如此仿佛间接便可以救赎她那段无望的花季。

“笙雨——笙雨——”

“唐小姐——唐小姐——”

康绎行的声音夹杂着一群人的呼唤打断了唐笙雨与许薇的谈话,她惊了惊,由岩石后探出半个脑袋,竟见了黑压压一群工作人员手中打着应急灯随着康绎行在找她,仿佛她是个遇难者。

本能地想缩回身躲在岩石后避开他,许薇却惊慌地拉住她手臂:“糟了,康先生来了。若他发现我躲在这里必定当我偷懒不工作,会否不再雇佣我?”

唐笙雨回头望了惊惧的她一眼,她这几日想是已经受了够多惊吓。她不忍心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令她担着失去工作的危险。

于是笑道:“放心,我会带走他们,等我们走了,你偷偷溜回去,没人会发现的。”

许薇感激地向她点头,她仿佛又度成了她的救生浮木。

唐笙雨站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唐小姐在那里!”

一束灯光照在她脸上,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被围剿的劫匪。

康绎行慌乱的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三步并两步地向她走去。

月色的映照下,她背着海,白裙黑发,像一幅虚幻的绘画。那小小的一段距离,竟令他觉得他马上就会失去她。

他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在身前,气息不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垂首将脸埋在她侧脸,手臂紧紧收在她腰身上,几乎将她抱得喘不过气。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阵脚大乱,慌张不堪,像是犯下弥天大错。

但是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熟悉的味道,此刻混着酒味、烟味、以及……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皱起眉头伸手推开他:“是否要当众表演热吻?”

康绎行抬头,惊见她浓浓的防备又度出现,顿时被挫败与不安包围,为着她的冷淡与疏离。

回头向约翰逊喊道:“让他们先回去,通知其他人,找到唐小姐了。”

还有其他人?他究竟派了多少人通缉她?

约翰逊应声领着工作人员离去。

康绎行细细端详唐笙雨,一脸一身的沙子,哭得红肿的眼睛冷冷瞅着他,黑发被风吹得在风中疾飞。像美杜莎。

而他,就要在她冰冷的凝视下化作石头。

他伸手为她拂去脸上的沙:“先跟我回去再说。”

“我不想回去。”她撇过脸,又想起许薇仍躲在岩石后,她必须将康绎行带离这里:“我想再走走。”脱开他手臂的禁锢,径自拖着一只鞋子一跛一跛沿着海岸线往前走。

康绎行伸手拉回她,手上拿着她丢了的一只鞋,面容肃穆,显然被她吓得不轻。

他蹲下身,单膝跪地,捧起她一只脚,为她拍干净脚上的沙,小心翼翼套上那只鞋,口中低声道:“我以为你掉到海里去了……”

约翰逊告知他她目睹了他与薇薇安在一起的那一幕,而后神情恍惚地离开了。他便立即心急如焚地追出去,四处找不到她。一急之下,发动了全体工作人员寻找她。却在海边找到她一只鞋,他吓得几乎休克。

想到她有可能跳海自杀他便觉得自己要发疯,她曾死过一次不是吗?

幸而他找到了她,尽管她再狼狈,再生气,他终是找到了她。

唐笙雨望着他为她穿鞋的细心模样,眼眶不争气地又红起来。

他何必一时美人在怀,一时又对她百般疼爱?

这便是双魔法水晶鞋,她也变不了公主。她终究只是唐小姐。

康绎行站起来,紧紧搂着她肩膀,与她一同慢慢沿海岸线往回走:“你哭过了?”

她笑道:“没见我一脸沙吗?我在沙滩上打滚,沙子滚到眼睛里去了。”

他不满她的胡言乱语,停下脚步搂着她便重重吻去,惩罚她大半夜将他吓个半死。

唐笙雨心中仍在疙瘩,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惹得反感,在他怀中挣扎。他的吻于是无法安稳落在她唇上。

他有种不知如何才能讨好她的羞窘,气急之下,竟将她一把提起,扛在肩上便往酒店走去。

唐笙雨尖叫着倒挂在他肩上,拼命捶打他的背:“放我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滚回你的酒吧去过你糜烂的日子!我们从此两不相干!放我下来呀——”

康绎行被她喊得烦躁不堪,只是面色沉郁地大步流星往酒店走。

走入酒店,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他黑着脸如同个土匪一般扛着肩上大喊大叫的女人直奔自己房间。

他从没那么丢脸过,这丫头总要将事情搅得离了谱才安心。

他为自己胸臆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而烦躁,他竟然如此害怕失去她。

好不容易找到她,确定她没事,谁知她张口便是“两不相干”。他乱了阵脚,不知如何哄她,只能先将她带回房再说。

关上房门,将她扔在床上。

她披头散发跌得全无形象,跟着手脚并用企图爬下床离开这房间。

他却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压住她的手不让她动:“闹够了没?”扛了她长长一段路,他声音有些喘。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想到这张脸不久前才贴着另一张脸面的肌肤,被另一张唇温柔滑过便火烧心一般。

唐笙雨感到疲倦,短短数小时,她见到有年轻女孩险些被侵犯,跟着她被言语侮辱,以为能从他这里得到安慰,却见到他与薇薇安暧昧不清。

奔跑,跌倒,哭喊,直到被他扛回酒店房内。

她已经很累,身体像散了架重组了一遍。声音有些暗哑:“我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无法为了对方将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改头换面……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但我不会妨碍你。”

离开他,也许便不会再大颠大簸,不会再失了理性,让嫉妒冲得整个灵魂一片死寂。

离开他也许是迟早的,到过谷底,也随他上过天堂。她的生活已经因此圆满。她侧过脸,望见露易丝的小说。

所有美好的故事,都需要懂得见好就收。

康绎行眸中却泛起深浓的恐惧,他俯下头在她唇上碾压,仿佛想借此传达给她,他的惧意。

然而她累得没有任何力气去感受他的情绪。

于是他又抬起头,抓住她的下巴端望她眼睛:“你要相信我,我不曾向神要过什么,但我求过他,求他把你还给我。我与薇薇安之间没有任何事发生,虚应一场罢了。我发誓,笙雨。”

他灼人的目光紧迫着她妥协,手上炽热的温度与她被风吹得尚未回温的微凉皮肤相遇,那热意缓缓透过他手指攀上她的身体。

他在请求她的原谅吗?她望着他令人如堕迷雾的眼睛,又挪开眼光,怕自己在他的目光下轻易便融化。

他对她尚有眷恋,想是因为十多年的渴望,从未曾得到。

她多么害怕,一旦她彻底弃械投降,沉溺在他怀里不知归路,最终会被他弃如敝履。

她不怕自己回头时对住的是悬崖绝岭,她怕最终是他亲手将她推落悬崖。

她承受不了分毫属于他的鄙弃。

“好聚了一场,也许是时候好散。我怕我不知疲倦地将戏演下去,最后会连男主角都坐在台下喝倒彩。”她面容浮上自嘲的笑意。

“你怕我离开你,所以你要先离开我?”他简直啼笑皆非,她的自我保护意识未免太强:“那么我的女主角在我仍投入的时候私自逃开又叫我情何以堪?”

他抚摸她的眼睛,指腹在她长长的睫毛梢上翩翩掠过:“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防备我。我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笙雨……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爱你,我爱的始终只有你?”

她将身子略微撑起,倚靠在床头,有些讥讽地笑道:“你仿佛总能一边爱我一边却与别的女人夹缠不清?”

他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有些苍白的脸上仍沾着沙子,那狼狈且可怜的模样令他心头泛起阵阵怜惜。

他不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她从不与他一同去酒吧,她说不喜欢那里。时间又不早了,他以为她早已入睡。若他知道她会贸贸然前去找他,会看到那一幕。他发誓他不会让那一幕发生。

他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企图慰解她:“你看到了什么?薇薇安吻我?你也见到那么多人在场,大家哄她吻我,她一个女孩子亦应允了。若我当场推开未免有失大方,且会令她尴尬。她不过吻了我面颊,吻面礼在西方是很普通的礼节。”

她望着他突然亦觉得奇怪,为何她要如此忿忿不平?为何她一颗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不过是有个女人与他两个面靠面低喃细语,她不过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在二十一世纪的此日此时,这点接触何其小儿科?

白崇俊往日应酬玩乐,不是没去过夜店,也沾过陌生的香水味以及脂粉回到她这里。她也会拈酸盘问,却从未像现在,一根刺扎入,由心窝里痛出来。

原来爱是如此身娇肉贵,丝毫轻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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