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踪(1 / 1)
黑色的窗帘遮挡了阳光,房间显得昏暗,左谦以为这样可以容易入睡,可是他错了,辗转反侧还是无法入睡,浓黑的眉毛紧皱着,他的心好累,他回想起这三年来的风流快活,充满多情,让多少美女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去他的感情漩涡里。起码这样他不会再受伤。
好不容易疗好的伤,一夜之间又彻底地复发,他的心像被千根针扎一样痛。
他终于打通了蓝瑾家里的电话。
“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肠会如此狠毒,你偷了天涯的手稿,害他身败名裂就算了,还想制造车祸害死他,你真的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蓝瑾没有说话的机会,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手里的话筒跌落在淡紫色的地毯上,她软倒在地上,好痛,是什么让她的心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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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场,《青春狂歌》的第十五集正在拍摄。
“咔,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会,准备下一场。”导演站起来满意地挥了一下手。
在休息室,茶几上摆放着两杯参茶,杯的上方还冒着热乎乎的雾气,褐色的沙发上,唐棠依偎在于铭的怀里,松软的棕色卷发,俏丽的单眼皮,俏皮的眼睛顽皮地眨巴着,直直的鼻梁和红润的圆脸蛋透出一缕活泼气息。
“铭哥,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也算报答你提拔我的恩情了,今晚我们去哪里庆祝啊?”
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了,把唐棠吓了一跳,蓝瑾冲进于铭的休息室,尽管沙拉强力阻止,还是抵挡不了她的鲁莽,眼前这对男女让她愣住了。
“我以为是谁在大吵大叫的,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蓝瑾姐姐啊,”唐棠的下颌贴着于铭的肩。
“我有话要跟于铭说,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蓝瑾淡淡地说。
“你——,”唐棠还想说什么,可是于铭打住了她。
“你先出去,有什么一会再说,”于铭挥了一下纤长的手,迷离的眼神看着唐棠,唐棠只好从命了。
沙拉也识趣地跟着走出去,顺手关上休息室的门。
门关上的刹那,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蓝瑾娇嫩的脸上,发出刺耳的一声,蓝瑾跌倒在地上,撞到沙发上的棱角,额头上沁出红红的鲜血。
殷红的鲜血,空气中有令人窒息的悲伤,三年的感情就换来这么一个响亮的巴掌。
于铭蹲在她的面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这张极致得几乎完美的脸上,眼神却是尖锐,邪恶,嚣张,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他笑吟吟地说:“多美的一张脸,柳叶弯眉,翘翘的鼻子,洁白的面庞,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因为他的力气很大而无法逃脱,她感到下巴一阵疼痛。
“怎么?很痛吗?我要让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他轻轻地凑近她,他的呼吸滚烫,他的唇片覆盖在她的唇上,他热烈地吻着她,她想躲避却无法挣脱,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脸颊轻轻地滑落。
“蓝光石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只要做好你的一级天后,做好我的女人就行了。”于铭轻轻地扶起她颤抖的身体,俊美的脸恢复平静而迷人。
他看到了优雅的淡蓝色桔梗花头饰,沉默地伸手把发夹取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浓密的长发披在她的肩上,稍微把额上的伤口遮掩得没那么明显。
“让沙拉送你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我晚上再去看你,”他说完便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个轻吻,蓝瑾几乎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心情已经跌落到抛物线的最低点。
她的脑海里全部是左谦,左谦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可是现在,左谦还会相信她吗?
突然,一个出乎意料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如果找到不是她偷手稿的证据,那么是不是有机会求得左谦的原谅呢?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经很难从于铭的手中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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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阳光照耀下金黄色的沙滩,左文站在‘天雨石’旁边,任海风吹乱乌黑的头发,黑色格子衬衣也被拂起。
他的眼神很淡漠,眉宇间泛起一丝涟漪,像在思索着什么。
“文少爷,蓝光石被偷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采取行动了。”左蓝在一旁谨慎地说。
“嗯!是的,谁会比我们更快动手呢?”左文皱了皱眉头。
阳光照射下有点炫目,而左文身上的贵族气息也不甘示弱。
“文少爷,我看我们先把蓝光石弄到手,到时你再去追求辰雨小姐也不迟,不是吗?”左蓝这句话说到左文的心里去了,对,目前只有先拿到蓝光石再进一步做打算。
“你先去查蓝光石现在落在谁的手上,对了,我让你联系买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少爷,您放心,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很好,”左文拍了一下左蓝的肩膀,嘴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中午的阳光炽热,把金灿灿的沙滩也晒得热乎乎的,踩上去有点烫脚。天雨石也被晒得滚烫,发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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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电视新闻直播宏士集团高价收购各个小型餐厅,打造新一流宏士特色连锁酒店……
“宏士集团?芬兰大酒店是宏士旗下的吗?”辰雨好奇地问左谦。
“是的,芬兰大酒店是宏士集团旗下最大的酒店,来这里消费的人不是大款就是高官贵族,宏士集团的董事长徐大成,是出了名的生意高手,手段了得,快准狠,传闻宏士表面上是做正当生意,实际上有不少黑勾当。”左谦玩弄着手中那支金灿灿的钢笔,呵了一口气,拿起一条精致的手帕擦拭着,似乎对宏士有一定的了解。
辰雨凑近他,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奇怪,这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怎么似曾相识呢?”
左谦举起要揍人的拳头,“找死啊?臭丫头。”
辰雨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此时,秦枫慌张地冲进了休息室,脸上有几处擦伤,眼镜片有一丝裂痕,他满头大汗地喘着气:“不好了,不好了,天涯被抓走了。”
辰雨扯住秦枫的衣袖,激动地说:“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早上,我和天涯回公司收拾东西,刚出公司门口,一辆面包车急刹车,差点撞到我们,几个男人一下车就挥动拳脚,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天涯就被他们塞进车了。”
“那你报警了没有?”
“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他们会追查的,可是我还是很不放心。”
“这个节骨眼,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办怎么办?”辰雨跺着脚走来走去。
“小雨,你先别着急,我想可能跟那次车祸有关联,你再好好想想你们那天晚上的经过。”左谦安慰着辰雨。
太阳已经慢慢下山了,夜色有点诡异,他们只有瞎着急,没有任何的线索,警方那边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辰雨忍住的泪水终于经不住鼻子的酸意缺堤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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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到昏暗闷热的空间,头部有点晕,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吸入过多的乙醚,他全身都没有力气,脸色苍白如纸,双手被麻绳捆绑在左右两根扎进墙壁的铁通上,麻绳和手腕肌肤之间的摩擦,已经沁出血来,他感到口很干,喉咙发热,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周围一片死寂,隐约听到外面的虫叫声,他猜想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很累,他很想就这样睡下去,他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爷爷奶奶,他们在天各一方过得好吗?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双眼微微合上,他又想起了爸爸,那个抛弃妈妈的负心汉,那个阻止他去实现音乐梦想的负心汉,他好累,他真的好累。
不,不可以睡,你的音乐革命还没有完成,不可以睡,你还没有娶辰雨。
突然,库房的大灯被打开了,明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皱着眉头,努力地适应这刺眼的白光。
强烈的白光背后,走进来一个人,看不清楚样子,但是看身型应该是个女人,后面跟随着七八个随从,那女人应该是头儿。
“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合作,我保证不会伤害你。”那女人说话了,其声音有些沙哑,与其正常之声有些不同。
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你偷走了蓝光石?”郝天涯不由自主地把他们和蓝光石联想到一起。
“聪明,到底怎么做才可以启动蓝光石开启宝藏之门?”那女人似乎故意提高了声调。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话刚落,其中一个随从冲上来狠狠地一拳打到他的小腹上,他呻吟了一声,但是他的眼神里仿佛有火焰的光芒,亮得惊人,他绝对是个不屈不饶的男子。
只听见那女人对身后的随从说:“把他关进实验室。”说完便转身离开。
两个随从应了一声就解开捆绑在铁通上的麻绳,然后把郝天涯的双手拽到他的背后绑起来。此时他背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一推一拐地不知转了几个弯,两个随从把他扔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他摔倒在地上,门“砰”一声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