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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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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悲伤难过,我常常跑到母亲的墓地去看她。

我在她的坟前嘟囔着,灵姨怎么还不来?

灵姨仿佛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和温暖。

那天,我从母亲的墓地回来,就像一根雨中飘摇的野草,摇摇晃晃地往家走,磕磕绊绊的。我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个跟头,从水坑中爬起来,我欲哭无泪。我盯着挂在墙上的母亲遗像。她微笑地看着我。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颤然地站立起来,来到母亲的遗像跟前,默默地看着,伸过手去抚摸着母亲的脸,湿漉漉的,仿佛母亲刚刚哭过似的。

就在我独自伤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

我腾地站起来,我想,一定是灵姨来了。

我跑过去打开门,却什么都没有。我站在门口看着,只见离我家不远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

我大声地喊着,灵姨……灵姨……是你吗?灵姨……我妈死了……

那个女人没有回过身来看我,也没有回答我。

她的身影看上去就像一个幽灵。

我在心里坚信她就是我的灵姨,我走过去,她却一步一步地顺着马路走着,我只好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总是在我要追上她的时候,加快脚步。她飘忽的身影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件衣服,轻飘飘地在前面引路。她要把我领到哪儿去呢?我不知道。我紧紧地跟着她。

在路上,我再一次看见我在五金店看见的那个被摔死的婴儿。它在马路上爬着,我开始怀疑它是人还是一个鬼魂。我看见我认为是灵姨的女人走过去抱起那个婴儿,小心谨慎地在怀里哄着,就像在哄着一个布娃娃。由此我也开始怀疑我跟着的女人也可能是一个鬼魂。她是吗?还是我的幻觉?

我不能确定。

我毛骨悚然地跟着她,不敢靠近。

路边有一个垃圾箱,我看见她把那个婴儿扔了进去,掏出一盒火柴,划燃一根扔进了垃圾箱。熊熊的火焰使黑暗的夜充满诡异、神秘和恐惧。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确定她就是我的灵姨。她对着火光中焚烧的婴儿,嘴里喃喃着,然后是一阵诅咒的声音。她冷漠的笑声打破沉寂的夜,我只觉得脊背发凉,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跟着她离开垃圾箱,继续往前走着,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觉得那个东西就是刚刚被焚烧的婴儿的鬼魂。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再快一点就可能爆炸。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继续跟着她走,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

一栋别墅样的房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灵姨的身影飘忽着进入那栋房子。我怔怔地看着,在寻找着灵姨的影子。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就像突然蒸发了似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难道我一直紧紧跟随的真的是一个鬼魂?

我看见那个房子的灯亮了,我走过去,轻轻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女人。

我看见那个老女人的时候,吓了一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她不就是我在五金店看到的那个怀抱婴儿的老女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老女人声音低沉地说,你是来找你灵姨的吧?

请跟我来。

我麻木地跟着她,走上楼,来到一个房间里,只见灵姨静静地躺在

床上,面色惨白,就像一个木乃伊。

她死了吗?

我的目光掠过灵姨的身体,延伸到窗外,我看见窗外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我想,天就要亮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只见一块玻璃从窗户上脱落,落在地上,就像是黎明的光莽撞地闯进屋子里,落在灵姨的身上。

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看见灵姨就像从久长的噩梦中突然醒来似的,她虚弱地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两只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我……

第2部分 特别推荐

《肉香》

◎关于作者

蔡骏,摩羯座,O型血,青年悬疑小说作家。生于上海,长于上海。小时梦想成为国家地理绘图员,后来又与美术学院擦肩而过。

离不开母语的土壤,认定汉语是地球上最美的语言,誓言以汉语写出世界上最好的小说。自称“灵感的宠儿”,依靠上帝赐予的灵感吃饭,常担心脑子被各种突如其来的灵感所撑破。22岁开始发表小说,同年获得全国性文学新人奖。2001年长篇小说《病毒》横空出世。至今已出版数部长篇小说,其中《诅咒》被改编成热播电视连续剧《魂断楼兰》。2005年1月,长篇心理悬疑小说《荒村公寓》、《地狱的第19层》一面市即荣登各类畅销书排行榜,6个月大卖近40万册。两书引起众多影视投资机构追捧,以此为蓝本的影视剧将于近期推出。蔡骏以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严密紧凑的逻辑思维,在历史与现实、爱情与惊悚、悬疑与推理之间展开故事,致力于打造属于中

国人自己的“心理悬疑小说”品牌。他在探寻深邃命题的同时,亦不失贯通中西的浓郁人文气息。

我从一位乡下的远房亲戚那儿弄来了一叠厚厚的资料,据说是我们家族一位唐朝的祖先留下来的遗物。亲戚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弄坏,更不能弄丢,否则祖宗的在天之灵饶不了他。

我小心地打开了这堆纸,一阵陈年累月的霉味便直冲我的鼻孔,令人作呕。从纸质来看,似乎真有千年的历史了。黄色的宣纸,如同那种祭祀死人的放在火里烧化了的纸张。这纸张很脆,有种一碰就要碎成粉末的感觉,我极其小心地掀动着,于是我的整个房间都被这种古老的氛围缠绕着了。

全是书信,一封又一封,那种直版的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的楷书。

非常美的毛笔字,既不像颜体,更不是柳体,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风格,也许这种风格早已失传了吧。但这美丽的楷书像是一个女孩子写的,不会是我的那位祖先吧,或许是他的夫人,甚或是情人?不,我细细地看才发现不是,这是一个男人写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那字迹既绵软又不失潇洒,但我能隐隐约约地看出一种奇怪的气氛。字里行间,每一撇,每一捺,都深深地潜藏着一种——恐惧。

是的,我是经过了整整一天才看出来的,这种恐惧隐藏得很深,我当时没有看信的具体内容,我只是从他的笔迹中才悟出了什么。我仿佛感觉到,他在写信的时候,浑身都充满了一种惊恐。从他的周围,也从他的内心深处。但他的手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发抖,他的笔触依然有力,只是在毛笔尖上蕴藏了些许的寒意——冰冷的寒意,也许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

这不是我的那位先祖写的,是另一个人写给我的先祖的信。全都是文言文,我尝试着把第一封信翻译成了现代白话文。

进德吾兄:

长安一别已经十年了吧。我现在才突然给你写信,请不要见怪。你知道,朝廷赏赐给我一栋豪华的宅邸在长安,以及关中的千顷良田和江淮节度使的官职。可我从第一天起就辞官不做了,我离开了豪宅与良田,独自一人回到了坤州,住在当年我的刺史宅邸里。一晃十年就过去了,我独自一人,孤独地虚度年华。我时常回想起当年安史贼党作乱之际,我是坤州的刺史,

你在我麾下为将,你我死守坤州三年,使史思明的数万大军始终无法陷坤州而下江淮。最终我们等来了援兵,立下了大功一件。进德兄,我越来越想念你们,想念当年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官兵们。这次给你写信,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家正在闹鬼。

段路

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位叫进德的祖先原来还是安史之乱时唐朝的一员大将,与这位叫段路的刺史一同死守坤州。但问题是,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坤州这座城池,在安史之乱中,也从没有过段路死守坤州这么一档子事。我有些疑惑,于是打电话给我的另一位远房堂兄,他是我们家族中最有学问的人,目前在攻读历史学研究生。

他在电话里听完我的提问,他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说:“是的,你现在看的这叠信我在一年前也看过,我立刻就完全地陷了进去,我查找了各种资料,甚至到安徽与江苏的北部做过实地考察,但令我失望的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也许历史遗忘了我们的这位祖先还有段路。我请专家鉴定过,这些信的确是唐朝人的真迹,绝不是后人的伪造。听我说,你不要再看了,你也会陷进去的。这些信很可怕,蕴藏着鲜血,历史的鲜血,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我长久地呆坐着,仔细回味着这位历史学研究生的话,他从小就有些神秘感,喜欢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历史的鲜血,我看他是在故弄玄虚,这只是一叠古人的通信罢了,难道那些早已成为枯骨的人会伤害到我吗?但我仍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我开始打算把这些信还回去。

但我已欲罢不能了,也许是因为段路最后的那句话“我家正在闹鬼”。

我继续打开了第二封信,把它译成了白话文。

进德吾兄:

见到你的信,我万分高兴,原来你也早已解甲归田了,这是好事。上次我说,我家正在闹鬼,是的,这鬼一直纠缠着我。我隐隐约约地觉得从我十年前从长安搬回坤州的那天起,这鬼就在这间古宅里出没了,只是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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