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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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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夜阑珊正在卧室内抚着琴,却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扰到。夜阑珊这才意识到自己坐了大半日,是该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了。

推开门,就见远处一片混乱,有几个姐妹拿着绳子围着一个蓬头垢面一身脏污凌乱的女子,似要把那女子捆绑住,入耳的有咒骂声,还有那疯女子的叫嚣呼喊声。

夜阑珊见场面混乱也就不愿走得太近,夜阑珊拉来临近的皎月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伊美的疯病又犯了,这几天天天一到这个时候就犯病,一会儿说有位公子要为她赎身,一会儿说有人要来杀我们,一会儿又说发大火了要我们赶快逃。我看说得是假的,只怕疯也是装出来的吧,只怕是真的偷了男人不成。”皎月冷笑着看着远处的混乱,整张艳妆的脸都是嘲弄的颜色,皎月很瘦又爱包很多层,远远望去像是给棵葱摹了个五官。

“怎么秋娘也不找人来看看,就让她这样疯着?”夜阑珊觉得自己拉错了人,以前听说过皎月和伊美平日就不太合,只是自己不太和这两个人接触,因此没有亲身察觉到罢了。

“怎么没请,郎中和道士都请过了,只说不是病也不是鬼,天天折腾人的,比祖宗还来劲儿。我就说只怕是偷了汉子,想要走人又不想交赎身的钱。”皎月越说似乎自己的感情也上来了,皎月冷哼一声,那观望的眼神好似要将远处的伊美刮掉肉刮掉骨一般的。

“那也是未必吧,或是请的人能力不够,查不出缘由也是未必。”夜阑珊听着觉得无趣,心里对伊美倒是有几分同情,前几日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如何就疯到了这种程度。

“最好是,不然我看她怎么交代。这是打扰着你了吧,你晚上不是还要弹琴吗,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皎月收回视线,转而对上夜阑珊,那眼神只怕比方才对伊美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碍于她是秋娘边的红人多少还有几分礼貌。

“打扰倒是没有的,你若看到晓碧就喊她来找我,这就谢谢你了。”夜阑珊对皎月的态度倒没什么反应,也还好她现在只是退在纱幔之后弹琴伴奏,不和她们抢风头,不然只怕她们光眼神就能吞了自己。

“说什么谢呢,自家姐妹,应该的。”皎月没感情的抛了句话,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夜阑珊虽然不再抛头露面,但秋娘惜她的琴技,就特意为她设了位子,挂上纱幔,专为她当众弹琴用。

万红窟总共有两座楼中间间隔着一个小院子,临近街的楼是只表演歌舞的,再往内的楼是只接待男宾的。夜阑珊如今只在外楼弹琴,在这里还是有一些懂得乐音之类的人,让夜阑珊觉得自己的琴到底也没有白弹。

比如今夜,夜阑珊就发现一位观之不俗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容貌虽不是倾城之状,却是清丽脱俗,只是眉目冷淡了些,有几分让人不容靠近的神色。

白衣女子坐在前排的贵宾之位,身侧是位华服的公子,总是一脸殷勤的向着白衣女子说着什么,其爱慕的表情毫不遮掩,倒是个痴情的男子。

从她的琴声响起,白衣女子的注意力就转向了她,而她也是一早就把视线锁定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吸引她的除了女子一身不染风尘的气质外,还有女子腰间挂着的一只玉笛,那只玉笛纯黑的底子,上面有暗红的图腾,和着她的琴音隐约可见有灵气流窜。

她的琴技再精最多也只是有点灵性,但那女子的玉笛却能将灵气散漫出来,这确实足够令她惊奇了。夜阑珊的视线一直望向那白衣女子,而那白衣女子更是从她的琴声响起后就没有把视线从她身上离开。

夜阑珊一曲弹毕,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秋娘扇了把黑蕾丝的扇子来。“阑珊,今天你算是遇到大客户了。”

“可是位年轻公子跟一位白衣女子。”夜阑珊料想那位女子会来找自己,却不想会这么快,那女子虽不似会一掷千金为买自己一曲的人,但不妨那位锦衣公子会愿意买白衣女子一笑。

“是啊,你认识他们?以前倒是没见过见过那位姓萧的年轻公子,不想出手这般大方。”秋娘疑惑的问了句,脸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容,不知那位年轻公子花了多少银两。

“我并不认识他们,只是觉得那女子气质不凡。而且应该也精通音律。”

“那你是要在哪里见这二位贵客,可不能怠慢了。”秋娘了然的笑笑,心里也知那白衣女子那般脱俗的气质,在脂粉的俗气之地确实十分显眼。

“小女子夜阑珊久候二位了,这地方窄小让二位屈尊了。”夜阑珊在自己的琴房摆了把新买来的木桌,只身站在门口迎接二位客人。

“无妨,这地方很好。”白衣女子环视了一圈琴房,对夜阑珊淡淡笑了声,“在下水风清,因慕姑娘的琴技,所以冒昧打扰姑娘了。”

夜阑珊也回以水风清礼貌的笑笑,那水风清一身白衣,皮肤有些过于苍白,再加上精致的脸似有笑容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更显一身的清冷气息。虽是不食人间烟火,但只怕是太过了,却又失了几分的人气。

“在二位姑娘面前,在下可是鄙陋不堪了,在下萧夏,能得见天下第一美人,真是三生有幸。”白衣锦衫的公子跟在水风清的后面,脸上是难得恭敬而单纯的爱慕。

“公子过谦了,我观公子气度不凡,又出手这般大方,只怕公子的身家背景必定不可估量。”夜阑珊观萧夏容貌俊逸,举手投足更有几分王者风范,夜阑珊见男客之多,是深是浅自然一眼明了。

“我只是个在追自己老婆的普通公子哥儿,姑娘太多想了。”萧夏对夜阑珊咧嘴笑笑,然后特狗腿地帮水风清拉开放在木桌下的椅子,请水风清坐下。水风清只淡淡看了萧夏一眼,没有做任何表情地坐了下来“夜姑娘,你也请坐。”见水风清已经安然坐下,萧夏也为夜阑珊移好椅子让夜阑珊坐下。

“萧公子太客气了,公子也请坐。”夜阑珊抱了把红布包裹的木琴坐了下来,顺带喊来晓碧端上茶来。随即就见晓碧端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为三人斟茶。“我这小地方没什么好的,就是清静了些。这套茶具也是珍藏的,还未用过,特别拿来招待姑娘和公子的。”

“夜姑娘,你和阿清认识吗,怎么会知道阿清的洁癖?”萧夏摆弄着桌上的青花瓷茶具,不住地对着夜阑珊咧着嘴笑,原本的大气的气度瞬时被盖了去。

“并没有,我只是看水姑娘气质超凡脱俗,不染凡尘,所以料想不能用俗气的东西来招待姑娘。”夜阑珊不想这萧夏当真是位专情的公子,自始自终他的视线都只停在水风清身上,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

“唤我水风清即可,我也只唤你名字可好,能相遇也算一种机缘。”水风清品了口茶,淡淡开口,语气就好似没有风吹过的湖面。

“那阿清,你便唤我阑珊就好。”就水风清的言谈举止而观,她并不喜欢繁文缛节,想必也是江湖儿女,平日洒脱惯了。

“你喜欢就好。”听到夜阑珊学着萧夏唤自己阿清,水风清也没多大的反应,仍是一脸淡定的品着茶水。

“这样就可以了?”萧夏看看身侧的水风清又转过头满眼泛光地看着夜阑珊,“夜姑娘,我一定得和你好好学学,我唤阿清了好长时间,阿清才对我爱理不理的,你只要一杯茶几句话就可以搞定。”

夜阑珊对上萧夏满是崇拜的眼神,心下暗自发笑,“我看公子是个专情之人,阿清虽是为人清冷了些,我想只要萧公子坚持下去,一定可以如愿的。”

“夜姑娘你真是个好人,你的话完全说道我的心坎儿里去了。”萧夏对夜阑珊感怀一笑,又转过头对向身侧自顾饮茶的水风清,信誓旦旦的说道,“阿清,我一定会把你追到手的。”

“两位既然是来听我弹琴的,不如二位品着茶,我献上一曲助二位雅兴如何。”夜阑珊拿下木琴上的遮布,却是那把质地普通的木琴。

“是把好琴。”水风清看了眼那把木琴,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玉笛,“既然有缘,不如我和你合奏一曲。”水风清把玉笛横在自己的嘴边,对夜阑珊使了个眼色,二人便通了心思。

夜阑珊认真弹着琴,却也时时在关注水风清的笛音,水风清的玉笛是纯黑而纹有奇异的暗红色图腾,自从第一个笛音响起时,就有灵光萦绕在玉笛旁,随着乐音也越来越多,满满的绕在水风清的四周。

灵光越聚越多,像是条银白色的丝带随风搅在满是木琴呼吸的小屋,还有一丝的灵气不安小屋的限制,从镂空的雕花木门飘了出去。

古琴声声,笛音袅袅,默契得就好似原本就是一体,而没有任何穿凿附会的痕迹。但乐音演奏到一半是,就听门外的有人走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一板一板的极其规律,踩在木质的地面上“吱呀,吱呀······”的响个不住,乍然听到有点令人发寒之感。

脚压薄木的声响越来越大,在原本就只剩有琴语笛音的琴房更显得突兀,一声接一声的好似莫测的回音。夜阑珊听闻觉得甚是诡异,但手下的琴音不敢乱,夜阑珊秀眉深蹙,抬眼看向专心于笛的水风清。只见水风清澄澈的眼里对她淡淡点了一下,示意她安心抚琴。不知是不是灵光围绕四周的原因,水风清的脸色白得透明了起来,玉笛边的双唇也似染了玉笛的颜色,变得嫣红的触目。

发现水风清的变化,但又见水风清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夜阑珊按下想要开口的想法,毕竟那脚步声已经清晰得让耳朵发麻。夜阑珊偏偏眼,看向一边静坐的萧夏。萧夏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严肃起脸,折扇在手中慢慢开合着。

当蓬头垢面,一步一僵的伊美出现在门口时,夜阑珊吓了一大跳,手下的琴音也险些错了,好在水风清把笛音高了一调,提醒她手下正在进行的乐曲。

伊美散乱着头发,容颜不可辨得清晰,但脸色却明显不对,借着夜色烛火虽然并不分明,那泛青紫的面色却越发的怪异起来。

水风清突然起身,笛音也骤然加快加高,令夜阑珊慌忙反应过来,急忙把自己手下的琴的调子也改了。周围可见的灵气随着乐音越来越高昂,伸展成一条绳子向伊美缠去。不多时就将伊美浑身缠紧。伊美突然仰头挣扎着,那青紫的脸眼眶瞪大却看不见眼球,只见一片的清白。伊美鲜红的嘴大张着,牙齿发黑,口水留个不住。

夜阑珊只觉一阵恶寒,手下的一根弦音应心而断,只见周围的灵气也随之突然一改,原本紧紧缠在伊美身上灵气也骤然一松。伊美得了空当,挣开灵光的束缚,一脸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

萧夏眼疾手快,身影一转,折扇一翻,轻易避开伊美的蛮力,并将伊美逼得退回门口。“小心,不可与她接触。”夜阑珊的琴音一断,水风清的笛声也随之而停,水风清将嘴边的玉笛一挥,白袖一舞,原本散开的灵气,就再次缠到伊美身上。

水风清莲步一摇,就站到伊美的面前,伊美挣扎不过灵线,跪倒在地上,凌乱的长发低垂,盖住越发青紫的脸。水风清淡淡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伊美,拿笛的右手后背,左手在空中画了个咒符,就见白冷冷的符号萦在水风清的手指间。

“红尘多迷障,怨恨吗?痛苦吗?想要挣脱吗?让我助你渡此劫难。”水风清轻声念了句,将萦绕手指边的白色咒符按入伊美的天灵。咒符缓缓进入伊美身体后,一道白光晃眼而过,就见伊美合上眼平静的昏睡了过去。而那道白光在琴房来回折了几次,最终进入进入水风清横在身前的玉笛中,再也没了声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惊魂方安定下来的夜阑珊满是疑惑的问了句。“这是恶灵上身,被你我乐音的灵性所招来,恶灵被我度化,方才已经被我收入玉笛里,你不必担心。”水风清俯下身摸了摸伊美颈部的脉,转头对走上前的萧夏说道:“已经无碍了,你去找人给她灌些汤药就可以醒了。”

“交给我吧,阿清,你就在这里等我片刻。”萧夏抱起昏睡不醒的伊美,走了出去。水风清回过身,坐回夜阑珊对面,给夜阑珊和自己续上茶。“灵往往因人心的杂念而起,被灵性之物所招引,就好像你的琴会招来灵,但也可以护你不被灵所伤。”

“这么说这灵是我招来的,那我岂不是害了伊美?”夜阑珊将琴放到一旁,饮了口茶,慢慢压下惊。“也不一定,女人较多的地方往往很容易制造和招来灵,这次的灵能力不强还不算什么大危险,但你以后最好小心。”水风清也喝了口茶,慢慢取下玉笛上挂着的白玉的挂饰,将那做工精巧的白玉递给夜阑珊,“这块玉随我多时,通了些灵性,我将它赠给你,以后只要不是太凶恶的灵,它会护你安全的。”

“多谢阿清了,既然阿清赠我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也当有所回赠。”夜阑珊微笑着双手接过玉饰,欠身起来去自己床边的小箱子里翻着东西。

“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身外之物罢了,既然今天遇见你,也是它的造化。”水风清清淡着语气,一边品着茶,一边静静等着夜阑珊。

“我也没什么好物,这是一次偶然捡来的一块玉石,质地不精,我无聊时随便雕刻了一下,虽不精美到底算是我的心意。”夜阑珊找出块苍白的玉石,那玉石只简单雕成朵花样的模样,夜阑珊又找来大红的丝线,将玉石穿好并打了个精致的流苏。

“好灵巧的手,果然不是俗物可以比的。”水风清接过夜阑珊刚完工的玉饰,看了几眼便别在自己的玉笛上,脸上虽仍是一片清冷却也还是有几分满意的神色。

“怎么我刚走了一会儿,你们就已经交换信物了。阿清,我也想要你的随身之物。”萧夏从门外走来,见到屋内的景状,做回椅子上便把脸凑到水风清的面前,脸上有讨好与撒娇的神色。

“你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水风清无视萧夏的表情,只是自顾喝茶。“万一萧公子也被灵打扰呢,阿清何不好人做到底,也赠萧公子一件东西。”夜阑珊见萧夏神色有趣,就在一旁帮腔道,随即便收到萧夏满是感激的眼神。

“他的命格天生不会招惹灵上身,所以我才说他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水风清解释了句,对萧夏转为伤心祈求的眼神仍是不理。

“原来公子天生便有这般命格,那岂不是和通灵的阿清刚好互补。”夜阑珊不想眼前这位平常大气,一遇到心上人又很是孩子气的公子,竟还是如此特别的命格。

“夜姑娘说得对,我也觉得我和阿清是天生一对。”萧夏对夜阑珊开花似得笑笑,见水风清的茶杯快要见底,就为水风清蓄满茶。

“大概是孽缘吧,若不是你命格如此我也不会让你跟这么久。”水风清饮了口茶,清淡的叹了句,随即站起身来,“叨扰许久了,也该离开了。”

“阿清,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遇的时日。”夜阑珊也起身相送,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

“若是有缘,自然还有相遇之时,我送你的玉饰最好贴身带着,日后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水风清将玉笛挂回腰间,转身便要离去,并没有什么挽留之态。

“阿清,等我啊。”萧夏有些不顾形象地喊了声,随后转身对夜阑珊道了句别,“夜姑娘,就此别过了。”

夜阑珊静立着目送二人离去,手里轻轻握着水风清送自己的玉饰,暗叹果然是位不染凡尘的女子,只是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再和她相见。夜阑珊轻笑一下,不想才分别自己就开始相思了,夜阑珊转回琴房,收拾好琴,自己的路到底是要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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