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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卷.偶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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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来越大,以至于呼啸的地步。那冷杉林里,此时昏暗得就如一座座冰冷的坟冢,指向苍冷的天际。雪片如毛,打在脸上,透出丝丝凉痛。在一棵冷杉树下,打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身披着厚厚的狐裘,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

他默默看着前方,风把他的黑发吹起,透着月色,渐渐看见他有半张脸是狰狞可怖的。他缓缓闭上眼睛,冰冷的手指在怀里抱着的东西上轻轻滑过,他竟然抱着一个人。那人冷得要命,一直往他怀里缩,男子嘴边带着淡笑,慢慢将狐裘扬开,风雪肆无忌惮地砸在那人身上。男子慢慢低头,看着那张苍白煞人的脸,他不住愉悦一笑。

“连生病了都这么美。若我将你放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让雪将你冻住。然后我将你带到昆仑之巅上。日积月累,你会变成一具世上独一的美人标本。”男子笑得苍白,他的眉是蹙的,眼神里带满了痛,他俯下身子,轻轻吻在了女子额头上。

“这样,你就不会离我而去了。”

“冷,我冷。”怀里的女子在迷梦中喃出这句。

“哦?你知道冷了?那你知不知道,当年你背弃我而去的时候,我更冷!你竟然不顾我的感受,依然截然嫁给了那个臭小子。”

“恨雪,不要走。恨雪……”女子继续呢喃的。

男子身子一顿,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怀中的女子,良久良久,他豁然起身,把女子一把摔到了地上。男子大口喘息着,他眼神里带满了惧怕。

“恨雪……”女子在雪地中冻极了,她把自己蜷成一团,手臂上的伤口又在慢慢透出鲜血。男子总算醒过神来了,他蹙着眉头,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

“是卿衣啊……我又恍然以为你是她了。你跟她,真的太像了。”说罢,男子俯下身子,把卿衣再度抱起,用狐裘裹紧她的身子,他慢慢用内力给卿衣传输着暖气。他看着卿衣的伤口,然后不屑一笑,将绷带拆开扔到一边去。

“东陵时雨堪称一国之君,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点膏药,怕是半年你的伤都好不了。”说罢,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撒在卿衣的伤口上。卿衣的身子颤了几下。然后,男子撕下自己衣角,替卿衣重新包扎好。卿衣慢慢平静下来,脸色也不在那么苍白。渐渐地,恢复血气了。

男子看着怀中的卿衣,半响,他步子一轻,往高处飞去。然后落到一棵冷杉枝上,拨开上面的雪,靠着树干坐了上去。他抱着卿衣,继续输送着内力给她。这时候,冷杉林里来了一人。男子垂下眸子,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树下那带剑男子狐疑地拾起那带血的绷带,看了看,嗅了嗅之后,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飞快地转身离去。

“哈,这根换下来的绷带足以让东陵时雨紧张好一阵子了。待你伤好以前,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吧。”

到清晨的时候,雪渐渐停了。阳光透破云层,把金光散尽在白雪之上。江恨雪微微睁开了双眼,他的身上都被雪盖满,他低头看着那个被他裹得像婴儿一样的卿衣。她脸色红润,睡得极是香甜。江恨雪伸手去探她的额头,高烧已经退去,伤口也不在流血。江恨雪微微一笑。

一阵清风吹过,抚动了江恨雪那沾着白雪的发丝。他半张俊美的轮廓在阳光底下,就像一张画卷。卿衣终于睁开了双眼。迷糊之中,她似乎看见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眼神。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卿衣努力睁开双眼,当她看清那张脸是属于江恨雪的时候,她愣被吓得清醒。

“轩主!!”她正要从江恨雪身上起来,可她一起身,足下便是一空。江恨雪立马拽住了她,将她按回到自己怀中。

“看清楚点,我们可在几丈高的树上。你这摔下去,虽不至死,但也会让你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

卿衣涨红着脸,她正襟地坐在江恨雪怀中,有些不安,却又忍不住想去看江恨雪的脸:“轩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应该是问你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自从你受了伤,我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你发高烧,昏迷不醒我也知道。东陵时雨那个草包只会喂你喝那些没用的药。我看不过眼,就把你接出来。待你好点,再送你回去。”

“什么!这样不行,时雨一定会疯了似的到处找我的。我,我必须要回去了。”说罢,卿衣扶着身子,正要起身用轻功离开,身子又一个回跌,她再度被江恨雪拉回到怀中。

江恨雪将她靠得离自己很近,两人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看着卿衣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丝丝恐惧,也有丝丝惊喜。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不已经公然地坐在我身上了么。”

卿衣挣扎下身子,可挣不开江恨雪的拥抱。她侧过脸,咬着唇说道:“卿衣只不过是轩主的一条狗。轩主不必为卿衣如此上心。任务完成了,卿衣必定会回到轩主身边。”

江恨雪眉心一蹙,他用复杂的情绪看着卿衣。

“哈。你竟然记着我那天说的话。这么说,你在恨我?”

“不敢。”

“不敢?”江恨雪冷笑一声,豁然伸手掰过卿衣的脸,冲着她的唇就狠狠吻了上去。卿衣毫无准备,她挣扎着要推开江恨雪,江恨雪越抓越紧。两人的重心越发偏移,最后只听哗地一声,两人穿过落满雪的冷杉枝,从树枝上往下坠去。江恨雪依旧没有放过卿衣,他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手环抱着的护着了她,唇一直没有离开过。

卿衣只感觉那阵下坠的风很刺激,让她眼睛都流出了泪水。

最后只听扑地一声,两人陷入了厚雪堆里。

幸好这里是野外,雪落厚了无人清扫。否则,这两人不得摔得半身残废不可。

江恨雪吻得很认真,他的眉头永远是蹙着的。他冻红了的手捧着卿衣的脸庞,身子渐渐翻着,他把卿衣压在了身下。卿衣穿着单薄的衣服,瘦小的身子陷入雪堆里,她很冷。但全身是滚烫的。她索性也闭上眼睛,享受江恨雪这忽冷忽热的爱意。

江恨雪情到切处,他慢慢扯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胸膛。他抓过卿衣冰凉的手,往自己温热的胸膛靠。卿衣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的,她微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江恨雪靠在她身子,一点一点地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卿衣慢慢将手通过他扯开的衣衫伸到了他的背部,她在尝试回应这个男子。却在卿衣正要更靠近他一点时候,江恨雪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身子,冷冷怒斥:“你在干什么!?”

卿衣也错愕地睁开眼睛,此时她已经完全抱住了江恨雪的腰。江恨雪这时候叫停,无意给卿衣一个最难堪的下落。

江恨雪很快地直起身子,他把卿衣狠狠地推开。眼里带满了仇视:“给你几分面子你就不要脸地蹭上来了。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

卿衣不知所措地躺在雪地里,她怔怔看着那个方才还柔情万千的男子。转瞬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恨雪似乎很恨她,手几次欲要抬起要打她。可都被他忍住了。最后,江恨雪拉好衣衫,站起身子。把狐裘丢在卿衣身上,转身冷冷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回去吧。”说罢,江恨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卿衣怔怔看着苍白的天际,身上被四面八方扑来的冰冷穿透皮肉。她颤颤地拉过狐裘,手越攥越紧,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疯狂地流了出来。她用狐裘掩住了自己的脸,身子慢慢蜷缩起来,像一只受到欺负的小兽,如今肆无忌惮地泄愤着自己的委屈与伤心。

在多少年前,在西国的一个小镇上,有着这么一个戏班子。一个老头带着五个徒弟,在街头耍杂技而维持生活。老头的大弟子是个娇美的人儿。穿着一袭樱红色的衣衫,腰间紧紧系着银色缎带。灵巧如水的眸子,樱桃似的的唇不点自红。她最擅长的就是鞭法,一根银鞭是她从不离身的法宝。她舞起鞭子的时候,就如抽了一道水柱在手中玩弄着。

老头最小的弟子方才入门,因为年纪与四位师兄弟相差悬殊而受到排挤。这个小弟子长得眉清目秀,乌溜溜的大眼睛,白皙的肌肤。留着黄黄的头发。他是被师父在集市捡回来的,老头万万没想到这被人像垃圾一样遗弃的孩子竟然生得一副秀美模样。

老头经常看着小弟子啧啧叹道:“谁家这么会糟蹋东西。这么漂亮的小孩都不要。”

那时候,他的几个弟子则会放下练武的工具,围在老头身边,看着小弟子一道打趣:“像个小姑娘一样,你说他能吃得下耍杂技这口饭吗。”

三弟子说完这句话,光秃秃的脑袋就被狠狠砸了一下,三弟子哎哟叫唤着仰起脸,则看见大弟子气呼呼等着他:“姑娘家就不能耍杂技啦?告诉你们几个毛头崽子,你大师姐我学艺的时候,你们一个两个都还在娘胎里带着呢。别瞧不起女人!”

说罢,大弟子则大摇大摆地向方入门的小弟子走去,小弟子认生,看见大弟子,像只小猫一样瑟瑟地缩了缩身子。没想到,大弟子把怒焰一收,换作了清秀纯美的笑容,她将玉手一摊,伸向了他:“我叫白灵。你可以叫我灵儿师姐。你叫什么?”

“我……我……”

“别怕。告诉师姐,你叫什么。”

“哎哟,说个话都扭扭捏捏的,不是个姑娘家还是什么。”三弟子石头调侃着,说罢,其余弟子一哄而笑。白灵气呼呼地转过身子,细腰一掐,腰间缎带一出,啪地一声,狠狠砸在三弟子身前。石板地都被砸出了一个坑来。

石头吓得冷汗都出了,他身子颤了颤,慢慢挪开步子。

“哇,大师姐生气了。”

“真不明白,大师姐这么漂亮,却这么凶!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虎子,你瞎说什么?”白灵带着玩味看着那交头接耳的师弟们。

“没,没什么!!”

“我跟你们几个兔崽子讲,日后谁要敢欺负他,小心挨我一鞭子抽!!保证让你们屁股成三瓣四瓣!”

白灵这话一说,其他三个弟子脸色都苍白了下。看样子,白灵的鞭法他们是领教过的。

下过马威,白灵转过身子,又恢复温柔笑意,她摸了摸小师弟的脑袋:“他们几个不会欺负你了。以后有大师姐在。快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江寒天。”

“哦哦,以后我就叫你天天咯。哈,小天天。”

当时只有六岁的江寒天,用一种无比温暖崇拜的眼神看着十六岁的白灵。他感觉,他从无依无靠,变成了并不再是一个人。

卿衣花了一个时辰,披着狐裘,一步一步走回到镇子上。

镇子不大,只有一个客栈。所以想找到时雨他们不难。但卿衣在想,一会她该怎么向时雨他们解释昨夜失踪的事情。

她在客栈门口站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当她迈步走进客栈的时候,师月那彻天响地的声音就轰炸起来:“哇!!!!嫂嫂!!嫂嫂真的回来了!!!!”

卿衣一愣,抬眼就看见时雨失魂落魄地从楼梯下跑下来,他的脸色特别难看,眼皮底下有着很深很深的痕迹。看见卿衣平安无事地站在他眼前,时雨真要谢天谢地了。

他走上前拉过卿衣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都退了,而且她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雪公子果真把她带回来了。还把她的高烧给治好。可惜他不肯露面,要不,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卿衣正恍惚,时雨的反应让她出乎意料。

“卿儿,对不起。是我没有将你保护好,若非雪公子相助,恐怕我……”

“雪公子?”

“哦,他是我昨夜偶遇的一位白衣公子,相貌秀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肯露半张脸。昨夜我从夜市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乘风在镇里镇外疯找你了一夜,最后在镇外那片冷杉林子里寻见一根带血的绷带。倘若你真出什么事,我恐怕真的要回宫召集所有侍卫要将你找到。可后来飞来一只雪白的隼鸟,足上系了一封信函,展开竟是雪公子的字迹。他说是他将你带走的,他还会帮你把伤治好。”

卿衣愣了一会,豁然大惊。江恨雪竟然公然与时雨照过面了。虽然他是用了化名去接触时雨,但,他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有卿衣才知道。

江恨雪是什么人,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时雨连忙点头,随后,他小心翼翼扶着卿衣回到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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