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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卷.相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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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没有直接摆驾回寝宫,而是辗转去到了方修整完毕的葡萄苑。苑口门上那先王题的门匾已被换下,换上熔金的牌匾。秋苑两字刺着时雨的双眼,他低下头,迈步走进了秋苑里。

而今正值葡萄成熟季节,苑里放眼望去,一大片晶紫透红。有宫女开始采摘葡萄用来酿酒,时雨见整个苑里都在忙碌,他不作打扰,慢慢踱步到葡萄林里。葡萄架子足有一人半高,结下的葡萄累累,如紫藤花般垂下来。时雨走过,那晶莹明珠在他耳畔,肩头掠过。时雨轻轻笑着,他伸手抚摸着这些璀璨明珠,却不忍摘下一颗放进嘴里。

他走到林子中央,那有个亭子,被葡萄藤攀满,柱子上,顶上都垂下绿叶与葡萄。时雨坐在亭子里,那里摆放着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不多不少,正好只能坐下两个人。这里是先王最常来的地方,每到葡萄苑门口,他便将所有随从谴开。唯独带了时雨入内。

时雨是第一个被先王带进葡萄苑的王子。他与先王就坐在这亭子里,那时候也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硕果累累,让小时雨直直咽口水。先王看了,不住一笑:“雨儿,这里葡萄品种多样,最好吃还是从西域过来的马乳葡萄。将它酿制成酒,味道也甚是香醇啊。”

时雨看着那结满葡萄的架子,明亮的双眼移不开视线来。

先王起身,拉着时雨的手带到葡萄架子底下,而罢,他霍然将时雨抱起放在了肩头。时雨一愣,先王却扶着他的身子说道:“摘吧。想吃多少就摘多少。”

时雨看着那一架子晶莹葡萄,那都是父王挚爱不忍的珍品。

“可以吗?”

“有何不可,不过这事你自己晓得就够了。别告诉你其他兄弟,父王知道你心软,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与他人分享。这就算我们父子的秘密,好不好。”

时雨嘻嘻一笑,点点头,抬手便小心翼翼摘了一串葡萄捧在怀里,而罢他低头说道:“好了,父王。”

“就只摘一串?过了今天可没有机会再进来了,你不多摘多些。”

时雨摇摇头:“知足常乐。多了我也吃不完,烂了更可惜。”

先王一笑,他抱着时雨将他放下地,父子二人又坐回亭子里,时雨将葡萄颗颗拿下,小心翼翼撕开了皮,伸出舌头在皮上舔了舔,果然是鲜甜无比。最后,时雨拿着一颗剥好的葡萄递给先王。

“父王你先吃。”

先王顿了顿,笑着接过了葡萄。

“时雨,我有七个儿子,你知道为何我只带你一人进来这葡萄苑吗。就连你的哥哥初空也没有这般待遇。”

时雨摇摇头。

“要做一个君主,必定要怀有一颗爱民的心。失民心等于失天下,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初空虽然自幼聪慧,是一等做君王的上乘料子,只可惜,他傲气太重,我只怕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手段。你是所有儿子之中最为心善的一人,待人温和,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一点。不过我相信待你坐上这个位置,你会慢慢改进的。”

时雨一愣,剥了一半的葡萄跌落在地:“父王你说什么?”

先王笑了笑,他拿起一颗葡萄,就如欣赏一颗珠子般看着。

“你母亲生前就是来自葡萄故乡,她那最盛产的,就是马乳葡萄。你是将你母亲继承得最为透彻,你如她那般心善,那般仁慈,不忍冷对世间的一切。倒因为这点,却成为她进宫后初初受人欺负的弱处。我不该将她带进宫里来的啊。”

时雨顿了顿,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当一个君主,虽然能得到很多东西,但也会失去很多东西。譬如爱情,江山美人向来不可兼得。我辜负你母亲一生,让她走也走得那么痛苦。”

先王抚摸着时雨的头:“日后你继了位,必然也会知道舍与得。一个人做错了事,必定会遭惩罚,我负了你母亲,自然也受了极大的惩罚。只怕,未来只有到黄泉碧落才能慢慢偿清了……”

听到这,时雨摇摇头:“不,娘亲她从来就没有怪过父王。她还让我学会体谅父王。”

先王一笑:“她是个无奈的人。”

“但娘亲说过,她很快乐……”时雨想起母亲,眼里带了几分难色。先王抚摸着他的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时雨看着他,在时雨眼里,父亲总是高大屹立的,他能支撑整个国家,所以他一定是很了不起的。

但,再了不起,也是个人啊……

先王看着那片葡萄林,仿佛看穿了时空,看见那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对他巧笑。他微微笑着:“时雨,倘若以后你遇见了一个深爱的女子。那么,记住要放她走。你不能给予她最完全的爱,那么就给她自由。让一个人默默为你厮守,这是谁都消受不起的。”

那时候的时雨并不明白,因为那会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时光流转,时雨坐上了这个位置。但他依旧迷茫,心中似乎被桎梏着。半响他转身,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葡萄林。他往那方修整好的宫里走,才走到门口,就听见琴音。时雨淡淡一笑,她又在弹琴了,

门口的宫女见着时雨,欲要行礼,时雨连阻止:“莫惊扰到她了。”

时雨迈步走了进去,卿衣正临窗前弹琴,没有留意时雨就在她身后。琴音依旧如此醉人,时雨的心微微徜徉着。罢,曲终。卿衣收了手,起身回头,却惊异地看见时雨,他只手负立,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卿衣不知东陵王驾到,有失远迎。”

时雨摇摇头:“无须如此客气,这里不是正式场合,礼节等等就全免了吧。”说罢,时雨在琴边坐下,看着那精致的古琴,似乎只有卿衣才配得上它。

“再弹一次给我听。”

卿衣点点头,回过身子走回琴边,坐下身子,抬手,一拨琴弦。

时雨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阳光正打在他的脸色,暖暖的,配上如此乐曲,让时雨仿佛身临仙境。

“这首曲子,叫什么?”

卿衣弹奏着,头也不抬:“没有名字。”

“怎会没有名字。就算是一株花,一棵草也会有它的名字。何况是如此绝胜的曲子。”

卿衣笑着,指尖不停:“它本创于无意。既然无心人,又岂会费心思去给它想名字呢。”

时雨叹了口气,看着卿衣,双眼怔入了神,半响一喜,说道:“有了,就叫它秋怨。恰与你这秋苑谐音。”

卿衣愣了一下,半响恢复笑容:“依东陵王所说如是。”

“那,以后这曲子,你只可以弹给我听。”

“好。”

宫女送上八宝茶,时雨拿在手中,揭盖便有一阵馨香。时雨抿了一口茶,这时候曲子正到末尾。卿衣收了手,转过脸来,对着时雨微笑如昔。

“之前的事,卿衣替西国百姓多谢东陵王了。”

时雨痴痴地放下杯子,他伸手将卿衣拉过身边,让她坐下。

“这是应该的。”

“王,卿衣还有一个请求。不知王应不应允?”

“你说。”

“卿衣丧失双亲,无依无靠。幸得王收留,才让卿衣有瓦遮顶,有枝可依。卿衣对王定然真心一片,不知王……”卿衣话没说完,双目就试探性地向时雨眼中看去。此时她的眼暗送着渡渡秋波,似乎有阵阵迷香漂浮,让时雨霎时迷失了自己。

“直说无妨。”

卿衣站起身子,踱到时雨身边,伸手捏过一颗晶莹的葡萄,在掌心擦拭了几下,拈在指尖,送进时雨嘴里。这颗葡萄,似乎是时雨有生以来所尝到最甜美的一颗。葡萄送进了时雨口中,卿衣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唇上,卿衣小心翼翼地按着时雨的唇,身子慢慢倾了过去。她环住了时雨的肩膀,凑近他耳畔,语气轻而呢喃。

“王,娶我好不好?”

时雨已经到了一种疯我的状态了。他连自己说了好都不知道。他痴迷着卿衣,流连着她身上的香味。时雨的应允,卿衣笑了,她松开手,把时雨抱得更紧,那烈焰红唇就如一股火焰般烙在了时雨的唇上。

那是时雨的第一个吻。

是他十九年来,初次的怦然心动。年轻的时雨不知所措,全然被卿衣掌控其中。卿衣慢慢折过身子,时雨将她揽入怀抱,卿衣坐在他腿上,环抱着他的腰际,继续吻着那紧张又羞涩的男人。他们在接吻的过程里,时雨一直不敢把眼睛睁开,卿衣半睁着眼,看着时雨的眉际紧紧皱着。他的确是个单纯的人,连接吻都会紧张与脸红。

卿衣放开了他,靠在时雨胸前,清晰地听着他剧烈的跳动。

卿衣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看着这个年轻的东国主——东陵时雨并不难对付。比起他身边的郁乘风来说,卿衣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中。

很快,东国举国就收到了这年轻的国主要立后的消息。

竟然这么突然,又那么毫无前兆。

郁乘风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差点一口茶把自己呛死。他顾不得父亲一直叫训着的“君君臣臣”,一怒拍桌,抓过喜帖,带上啸月长风就匆匆进宫了。芙蕖苑里寻不见时雨,郁乘风就意识到他已经彻底融化在温柔乡里了。郁乘风抿着嘴往秋苑赶去,沿途碰见师月与晴尚宫,师月神色惊愕里,更带着不解。两人相碰,张口就不约而同问道:

“王兄要娶卿姑娘!?”

“你哥要娶卿姑娘!?”

两人愣了下,郁乘风顿时气恼地一拳砸在师月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十月落叶如秋雨,那金黄叶子染了师月一身。晴尚宫上前,轻轻替师月拍去身上的落叶,最后,抬手拿去落在她头上的叶子。

“敢情时雨是莫名其妙做了这个决定的??他一定是被那个女人迷惑入心去了。我要去骂醒他!”

“哎哎!”师月连忙一把拉住了郁乘风,“王兄要娶卿姑娘,这又关你何事了。我赶去找王兄,为的就是验证这是否所属谣言。”

“谣言个屁,喜帖都发到我家来了。这还有假。”说罢,郁乘风便将快揉成一团的喜帖丢到师月手上。师月展开喜帖,眼里凝了凝。上面写着的婚期竟然就在三天后。师月吸了口凉气,回眸看着晴尚宫。

“王兄似乎向来不做如此草率的事。成亲何等大事,王兄竟然如此不深思熟虑。”

“所以我说你哥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了眼。”

师月眉头一蹙,不满地看着郁乘风:“卿衣姐姐又漂亮,又温柔。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你说她哪点配不上王兄呐?”

“丫头,我是怕那卿衣姑娘来路不白,会害了你王兄啊。”

师月柳眉一蹙,抓起喜帖揉成一团就向郁乘风脸上丢去,娇斥骂道:“就你爱胡思乱想。人家好好的姑娘家,你偏偏说人家是什么妖女。现在王兄要娶她过门,你又百般阻挠。若非看在你跟王兄自小一道长大的情分所在,本公主早就责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师月言出如是,郁乘风心中霎时的怒气,他看着师月,她的眼神就跟时雨那般坚定不移。郁乘风握紧拳头,忍下了怒焰。而罢,他转化成一阵忧伤与失望。

“我知道现在我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但我不会放弃追踪那个女人。因为,保护王族,是我郁家几代的使命。”说罢,他转过身子,往反方走去。师月还是头一次见郁乘风这幅神色。她心底似乎有点后悔方才对郁乘风那番冲话,师月刚想张口唤住郁乘风,可一个“等”字到现在竟如此难说。师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她回过身子,对着晴尚宫说道:“走吧,我们看王兄去。”

看着师月那副神情,晴尚宫立即明白了什么。她走上前,用手绢擦了擦师月的脸。师月在发呆中愣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晴尚宫温婉的微笑。

“为什么帮我擦脸?我脸上脏了吗。”

“你脸上不脏,但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晴尚宫收起绢帕,师月眉头蹙了下,看着晴尚宫。

“我哪里不开心了。”

“公主跟郁将军也算得为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便不分彼此。像方才君臣上下的对话根本不曾有过。”

“啊?你说乘风哥哥是因为我方才摆了摆公主的架子来责备他,他就生气跑回家去了?”

晴尚宫点点头:“因为你方才的样子,给人真的好陌生。跟那个待人和蔼的十二公主有很大出入。”

师月愣想了下,过去这么多年来,她确实没对任何人撒过这般君臣上下的脾气。况且,郁乘风的本意也出于好意。师月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晴尚宫说道:“那哪天我亲自到将军府上,跟乘风哥哥道歉好不好。”

看着师月那像做了错事的模样,晴尚宫不住笑道:“这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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