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落雁楼外,魅魍二人搀扶着我,生怕我酒未醒而跌倒。
离开落雁楼时已半夜时分。
金色的云,迷人的月,镶嵌在黑色的天空中,看起来显得格外舒服。
如钩的新月,犹如一只银亮的小船,月光如水泻满大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
街道上冷清的很,与来时熙熙攘攘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魅、魍二人见我待在房内已有几个时辰,生怕我出什么意外,便硬要闯进来,林嬷嬷见状想拦也拦不住。
这时的我和蒙汕坐在地上,手中端着酒杯,在那谈笑风生。
我和蒙汕听见门外的声响,我们对视一眼,她便摇晃着身子走至左边的墙边,摸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伸手连敲了三下,“吱唔”,密室的门开了,门外的魅、魍二人看向密室里,魅见我坐在地上,立刻把我给拉了起来,魍却看着我,把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番,见我安然无恙,大喘了一口气,之前的提心吊胆,现在也就平静下来了,她们同时挑挑眉,同时捂住鼻子,随后放开,把头凑在我肩膀上,闻出我一身的酒气,魅看向地上的几个空酒壶,眼神向在埋怨我不该喝酒。
我问她们,难道你们没喝过酒吗?喝过自然是有酒气的。
因为她们是死士,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保护主子,这些东西是不能乱碰的。
见我如此,魍转身出门。
向屋外走去,不久,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林嬷嬷,手中拿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碗黑漆漆的液汁。
魅说这是醒酒汤,我都没醉干嘛要喝?而且样子很像中药,味道可能也没啥区别。
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来说,每天有不断的应酬要应付,更别提那些所谓的企业第二代的纨绔子弟,靠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嚣张跋扈,没应付好他们,怕是吃不完兜着走,所以酒啊就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从而达到某种利益。
刚才的那几壶酒,我还不放在眼里,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啦!更别提这些年让他们喊我千杯不醉,难道是喊假的?
到是蒙汕面色通红,眼神迷离,身子感觉一碰就倒。
我感觉她更需要。
林嬷嬷端起一碗醒酒汤准备让她喝下,‘扑嗵’一声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而我因为拗不过她们,只好闭着眼睛张开嘴一口气把看似中药的液汁给喝下去,
离开时,留了话要林嬷嬷转交给蒙汕,谁叫她醉的不省人事,看样子以后要好好的训练她,至少也不能向现在这样不济。
但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冲冲一别,到成了两人的遗憾,下次见面却是在十年后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下遇见。
月光下一道红色的身影渐渐向我们靠近。
在屋顶上飞窜着,手臂上夹着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的男孩,他睁开的双眼没有一丝反抗,目光平静的连一点异样都没有。
让人觉得他似乎已经断气?
看不清那红衣身影的长相,速度之快的如一阵风似的眼看就要从我眼前消失,采花贼?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个词。
在这人还没消失在我面前时。。。
“魅、魍你二人的武功,哪个更高,便去拦截,并把她手中的男孩给夺来。”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人身上的气质,既不像宵小,更不像达官贵人。
半夜掳人。
意欲何为?
此时的魍早已在和那红色身影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舍,魍虽未败下阵来,但她额头汗水不断流下,打的很是吃力。
这红衣人的武功真高,我在心里暗自佩服,手中拎着个男孩,动作却还是那么迅速,看他轻松的跟魍对打着。
那红衣人似乎无意伤人,但见魍纠缠不休,为了能快些解决掉麻烦,从袖口处取出几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魍。
我惊叫出声,“魍,小心暗器。”一颗心被吊了起来。
魍听到了我的声音,眼疾手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挥向暗器,剑气相融的发出‘乒乒’声响,银针全部镶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红衣男子人至不远处恼怒的看向我,眼神中带着点探究。
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一套简单的火红长衫裙,一头青丝随意地绾成髻,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眼眸宛若星辰,又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魍出声打破了这层肃静,“把人放下。”一改她往常抚媚的娇态,此时的她淡漠的让人疏离。
“你说放就放啊?那我剑邪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他反唇相讥的说,一脸的轻蔑。袖中被遮住的右手正要向魍出掌。
我则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样子来硬的,单打是输定了,可是如果魅、魍联手,或许……
但机会只有一次……
我抢在剑邪动手之前对着他善意的一笑,“这位前辈,不知为何要做出这掳人之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武林前辈,何必跟我们晚辈计较,冒犯之处,还望您见谅。”
我暗中朝魅和魍做手势、使眼色。希望她们能明白我的意思。
剑邪运气收回了掌力,“呵呵,还是你这个小丫头会说话,看在你这小丫头的面上,我就大发慈悲饶了她。”魅、魍不知我在和剑邪在打什么哑谜,皱起眉头看向我。剑邪嘴角上扬,摆出了个风情万种的撩人姿态,说:“丫头,要不要做我剑邪的徒弟?我可是不轻易收徒弟的哦?看在你很对我的眼,而且就凭你刚才一眼能看出我的下一个动作,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今日遇见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剑邪,虽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号,到底有多响亮,但仅瞄见魅、魍吃惊的样子,就知道能做他徒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我却不想,又不好直接拒绝,如果让他当着我们面前失了面子,还不知道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会不会直接灭了我们。
我装作为难的说,“抱歉前辈,小丫头的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必须侍奉其左右,以敬孝道,所以……”我转眼一问:“前辈手中的男孩是死是活?前辈为何半夜抱着他不放,在这城内闲逛。”我在那装着可爱,脸上看上去傻傻的笑着。
我说着那男孩时,剑邪的表情瞬间变的阴森,双眼阴狠,脸上像结了几层冰霜,跟我说话时的样子相差甚远。
他仍给我一块只有巴掌一半的大小令牌,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虽无缘做师徒,这个就给你当见面礼,江湖中人见到都要畏惧几分。有缘在见。”语毕,扬长而去。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不由的为那男孩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