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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憔悴支离为忆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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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离慢慢地抬起头来,像是没有听懂一般,眼泪却是突兀地落下来。她再也不肯吃一口,只是愣愣地看着慕容云杯落泪,滚烫的泪珠像是倾盆大雨般倾泻下来,眼睛肿得和桃核一样。慕容云杯好笑地看着她,放下手中的小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心中软地一塌糊涂,柔声说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爱哭鬼。”说着用手拭去她的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完,“我很快便回来,最多三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

还没说完,便被轻离用手堵住了口,她微微摇了摇头。自从娘亲走了以后,她好害怕分离,害怕生命中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轻离每天夜里都坐在莫夫人的棺木边上,叨叨地说着话,如同莫夫人生前,两人说悄悄话一般,烛影幢幢,轻离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里穿梭。莫夫人下葬的那天,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飘落在光滑的棺木上竟成了点点的泪珠,说不出的悲恸。红豆扶着轻离哭得几乎昏厥的身子默默地拭泪。当最后一堆土填入空隙的时候,世界归于平静,仿佛那里从来不曾放入东西一般,只有那墨色的石碑在诉说着入土之人生前的哀愁。

逝者已矣,时间渐渐抚平人们心中的伤痛,只是在寂静的夜里,孤独的野兽才会黯然地舔舐自己不为人知的伤口。莫府上下仿佛又回到了莫夫人过世之前。莫夫人的衣服首饰仍旧是按照她原本的喜好放在那里,日日有人打扫,不让它们落了灰。若是得了空,莫老爷还是如同以前一般,自己动手做着风筝,然后断断续续地和手中的风筝说着话。

天气渐渐转暖,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季。期间,许问君亲自上门来提亲,因着莫夫人生前的遗愿,莫老爷只当已经默许,只是轻离总是以“娘亲刚过世还不想这么快在家中办喜事”为由,把成亲的时间一拖再拖。轻离知道,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这个亲是成定了。只是她还是徒劳地想要等着慕容云杯回来,亲自对他说:“我,要成亲了呢。”

轻离每天下午都会坐在自己屋子里,对着窗外渐渐开放的粉色花朵发呆,耳边是海螺“呜呜”的哭泣声。慕容云杯说,最多不过三个月他便回来,可眼看着这日子早就过去了,慕容云杯却没有一点儿消息。轻离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这战场如同地狱,生死都在一念间……轻离不敢再想下去,不安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地徘徊,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心中总是空荡荡的。

突然,挂在院子里头的小鸟“吱吱”地叫起来,模模糊糊地还说了些话。轻离想起上元节那日,慕容云杯把小鸟送给她的时候,说这是一只神鸟。整个大冬天,小鸟被关在盖了厚布的笼子里,要不是今天它叫唤了一声,轻离都快把它给遗忘了。

轻离走出去,静静地站在鸟笼面前,侧耳仔细地听了听,可是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见它上串下跳地很不安宁。轻离赌气地拍了拍鸟笼,说道:“我心里已经够乱的了,你还不安生。”小鸟像是听懂了轻离的话一般,稳稳地停在那里,只拿小眼睛瞅着轻离。轻离感到有些奇怪,从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小鸟。轻离把鸟笼的门打开来,却也不见小鸟飞走,它仍旧是静静地停在那里。

“小鸟啊小鸟,你能告诉我慕容云杯他现在还好吗?”轻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喃喃地倾诉。她的心事现在只能说给这个不会说话的小鸟听,真是可悲。

“吱——”小鸟像是听懂了一般,响亮地叫了一声,然后在鸟笼里上下跳动了一下。轻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个所谓的神鸟可以听懂自己的话吗?

轻离赶紧跑回自己的屋子里,拿起笔来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思来想去,落笔却只有寥寥两字:安好?

她把纸条妥帖地折好,拿绳子绑在了小鸟的脚上。只见那小鸟像是得了指令一般飞出鸟笼,围着院子的上空盘旋了两圈便急急地飞走了。这一刻,轻离竟觉得像是有了寄托,仿佛这一份忐忑的心情定能够送到慕容云杯身边似的。

果不其然,第三日便收到了慕容云杯的回信,同样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轻离心头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只见那苍劲的字体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勿念。

轻离像是个小女孩似的,把纸条放在怀里,转手拿了鸟食去喂小鸟,一边拍着鸟笼,一边调皮地说道:“你是功臣,诺,给你改善伙食。”

自后,那小鸟便成了慕容云杯和轻离之间联系的桥梁,也成了轻离每日的期待。她日日都会支着脑袋坐在院子里,等着小鸟带来远方的消息。她渐渐知道了一些关于前线的消息,知道了事态的发展。只是这一日,一直等到天黑,轻离都没有等来。

轻离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自己说,慕容云杯因着战事紧迫没来得及给自己回信。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轻离的心也一天天地提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杳无音信的日子。这一次,轻离不敢再贸然前往,思前顾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最亲近的红豆。

“什么!小姐,你真的要到战场上去?”

“嘘——嘘——”轻离吓得赶紧捂住红豆的嘴,紧张地说道,“你小声有一点,别让爹听见了。等我走了以后,你再帮我和爹说一声好吗?”看红豆一脸犹豫的样子,轻离好声好气地说道:“放心,我一定很快回来。”

“我可不相信小姐了。”红豆撅着嘴别过脸去,小声地说道,“这次,除非小姐带我一起去,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说着红豆假装往外头走去。

轻离赶紧拉住她,讨好似地说道:“好好好,我的好红豆,那你赶紧回去收拾点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走。”看红豆走到了门口,轻离又叫住了她,“红豆,别忘了给爹留封信,让他别担心我们。也别说我们去哪里,只说出去散散心。”

红豆走后,轻离稍稍带了几件衣裳,又把慕容云杯送的海螺放在了身边。不知为什么,她再一次环顾了自己的屋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爹亲手做的风筝还挂在墙上,如同当初一家三口的时候一样。

入了夜,轻离让红豆在前厅的桌子上放了封信便带着红豆蹑手蹑脚地从自己院子后头的后门走了出去。月上梢头,却有说不出的寂寞。两人上了早就雇好的马车,一路奔驰,向着边疆的荒荒大漠驶去。轻离透过马车后头的窗子看着莫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泪水掉下来,呢喃着说道:“爹,女儿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原谅女儿的不孝……”自从莫夫人去世以后,轻离仿佛变得很脆弱,常常暗自哭泣。

一路上,风餐露宿竟有六、七日的路程,到了边境,马车更是颠簸的厉害,轻离被震得头晕恶心。狂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稍稍一开口,便吃了满嘴的沙子。说来也巧,竟路过了上次轻离借马车的茶肆,尽管四周没有住宅,但因着是通往边疆的要道,茶肆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轻离想起上次自己把发簪落在了这里。

“师傅,麻烦你停一停。”轻离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车夫说道,“这位师傅,我去那边的茶肆拿点东西,麻烦你等我一下。”说着,轻离跳下了马车,向不远处的茶肆跑去。厚重的沙子很沉,走路变得比平时困难了。

轻离一眼就认出了上次的那位伙计,她笑着走过去,对着伙计说道:“这位小哥,你还记得我吗?”轻离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上次想问你借马,后来坐了你们马车的那个。”

那伙计稍稍一想,大声应着:“当然记得了,小姐还要借马车吗?”

“不不不,”轻离笑着摇摇手,说道,“上次,上次我落在这里的发簪还在吗?”

伙计一边招呼着生意,一边说道:“早就不在咯,上次姑娘走的第二天,就有人把发簪给拿走了。”

“拿走了?”轻离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伙计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想了想,还是抱歉地摇摇头,说道:“真是抱歉姑娘,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也没特别注意,早就忘记了。”

一路上,轻离都在想着伙计的话,会是谁拿走了她的发簪呢?正在发愣的时候,马对着天空长啸了一声,马车也随着停了下来,总算是到了。

车夫拉着缰绳,对着轻离说道:“小姐,再前面就是营地附近了,那里我们过不去了,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

轻离向前看了看,满目都是黄沙尘土,哪里又半点人烟的样子,只是她能理解,营地附近查得严,一般的马车是进不去的。这么想着便拉着红豆下了马车慢慢地往前走,沙丘像是一只野豹,高大威猛,难以逾越。虽说是春天,可是漫漫黄沙没有一丝的绿荫,两人走得汗流浃背,总算来到了营地的关口。轻离走上前去,对着守卫的士兵说道:“这位大哥,麻烦你进去给你们的将军捎个口信儿,告诉他我叫莫轻离,是来找他的。”轻离说着把一点银子塞进士兵的手里。

士兵拿着银子上下打量了下轻离,只见这个女人身上脸上都已经脏兮兮的了,但依旧能看得出好人家的小姐。上好的绣花鞋也有些磨破了,像是走了很多的路才到了这里。他把银子塞进胸口,但语气仍是不容置疑地:“不行,将军哪里是你想见就见的,谁都能见,那将军岂不是忙死了,你回去吧。”说着不耐烦地打发轻离她们离开。

轻离不甘心地拉着士兵的盔甲:“麻烦你,只要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是莫轻离。”

“什么轻梨重梨的,走走走——”士兵用力一推,把轻离推在了地上。

正说着,有一个人走上前来,把轻离拉了起来,来人正是天鸣,他当然记得这个小爷给过响箭的女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很是惊讶,这里离城里路途遥远,没想到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到营地里来。

轻离看见天鸣很是高兴,急着说道:“慕容云杯没事吧,我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很是担心。”

天鸣摇了摇头,说道:“小爷他没事,但是他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他去了哪里?”

“他因为长时间没有收到你的回信,实在放心不下,快马加鞭赶回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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