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结巴乞丐(1 / 1)
逆脉代表着什么,代表濒死,也有传言是惩罚,因为逆脉无法修炼上成的内力,每次凝聚了内力就会莫名消散,可以说是练武中的极品废柴。
无论是濒死还是废柴,都够打击我的。
索性这里并不偏僻,我稍微辨认了一下还是找回了客栈,我一进门,把正在补屋顶的小二姐和掌柜吓了一跳,她们喊我我也不应,反正就是说我把地板搞湿掉了之类的,我现在都这样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啊。
垂着头,可能很少有人会理解我这种心情,一心想成为大侠的我,即使学了一些功夫,也不能学习上乘的内功,也就是说我再高的天赋再多的努力,也就只能成个普通以上的侠客。
我进了房间,紫衣还是看了我一眼,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反而是丢了个包袱给我。
“什么东西啊?”我不高兴的抱着,没看见人家正烦着吗,这家伙真讨厌。
“死人骨头。”
我嗖的一声将手里的包袱丢出去,然后张开嘴“哇呀呀”大喊起来。
怕吗?当然。
有那么怕吗?当然……不。
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大喊大叫罢了,我好想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穿越了之后能那么开心,那么的心安理得的呆着,我只想回去,这种念头从未中断,现在只是更深刻。
“收拾一下,把那包东西带着,明天中午跟我一起去找百晓生。”
“OK。”
紫衣皱眉。
“我的意思是说没问题。”说完这句话我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拿了下去,然后将桌子抬到了窗户边,抱着被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钻进去,只露出个脑袋叹气。
我知道这个举动很奇怪,也知道房紫衣在看着我,但是我实在没心情跟他解释,看着月亮,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家,我想爸爸,想哥哥,想我盘子里吃剩下的那半颗布丁,还有床头布娃娃黑色的眼睛。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想来是房紫衣把我抱过来的。
打着哈欠洗漱后,到下面拿了点东西,还没来及塞嘴里就被紫衣一把抓住拖了出去。
我们去的地方正是我被抓的九重阁楼,只是今天的人明显多了很多,房紫衣给我了面具和衣服,我化妆成一名无名乞丐,脸上还有恶心的毒疮,而他却只是戴着面纱便直接混在了某世家公子的随从中。
可能是因为房紫衣给我易容的这张脸没有原型,所以那些人,甚至包括同行的乞丐都好奇的看我,问我跟谁的,我怕声音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装结巴,半天没磕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也便懒得理我,只当我是个为了混流水席吃的结巴乞丐。
本来应该早上举行的武林大会不知道为什么会延迟到下午,其他乞丐唤我去吃流水席,我其实并不饿,但还是装出一付欢天喜地的样子跟过去。
如我所料想,我们这群脏兮兮的乞丐是没资格跟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侠们共宴,一路从后面穿过院子被领到了柴房外,那里开了几桌流水宴席,饭菜与那些武林大侠们相差不多,看来这武林盟主在做人方面很圆滑,不至于在细节上出差错。
但是乞丐们哪里会真的坐桌吃饭,一个个拿着自己讨饭的碗把饭菜扒进去蹲在一旁吃,甚至连筷子也没用,直接拿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手在碗里抓着吃。
难道我也要那样吗?如果我真蹲下来拿手抓饭的话,以前教我餐桌礼仪的老师看到会不会疯呢?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学着她们的样子端了个碗蹲到了角落。
“结巴,你怎么不吃啊。”旁边的乞丐问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只是端着个碗蹲着,一口也没吃。
“给……给夫……夫夫夫郎……留……留着……”我感觉自己扮结巴越来越顺口,直接把碗里的饭倒进了脏兮兮的布袋子里。
一个老乞丐蹲了过来,用手抓起自己碗里的一只鸡腿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放进我的碗里。“给你吃吧,我们这种半只脚进土的老东西,吃不吃都没关系,你看你瘦的。”
我‘感动’的直擦‘眼泪’,你爷爷的,明明那么感人的事情,为什么我只想笑呢。
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一样,武林中乞丐很多,只是没有丐帮之说,武林中门派众多,打斗很多,整日没个安宁,而他国蛮夷也是虎视耽耽,当然,每个国家都称别的国家为蛮夷,这一点我先做了个记号,毕竟他们要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怎么能回去,这让我对那个传闻中的百晓生很感兴趣。
至于所谓的武林大会,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打着为国为民的名义,喊着什么危难,喊着什么此时大家需要团结什么的,然后建立一个什么联盟,用于调停各方冲突,团结江湖,保家卫国,让江湖繁荣与稳定,但是你建立就建立吧,还非开个劳什么子武林大会,非要装模作样搞出一付谦逊状,最后被江湖同道们力推,然后很‘无奈’的当了这个盟主。
这就是所谓的经过多方协商,江湖人士皆认可。
把鸡腿放进袋子,我又装出一付没见识的模样跟着那些乞丐们一起进入了跟足球场一样大的校场,被安顿的地方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还是老远的就看到很多人站在正中间的高台上,看他们的阵势,想必就是所谓的武林前辈,他们一个个在互相说道着什么,离得太远我实在无法听清,但不用听也知道,无外乎是些虚伪的谦逊。
吸引我更多注意的其实是另一边,一个穿着很喜庆的女人站在一个很高的台子上,尖锐的嗓子在她的内力传播下显得更加刺耳,我仔细听了一下,是盟主选举的规则什么的。
“任何有意竞选盟主的江湖朋友都可以上高台之上一较高低,时限以那一炷香为限。”
一炷香是多久?我歪着脑袋,香的材料、长度、粗细、潮湿程度以及当时的气温和湿度等等都会影响香燃烧的快慢。不过听说古时候时的香大部分能烧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我想这个世界的也差不多吧。
但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我还是吓了一跳,这哪里是香啊,这分明是柱子啊,三米多高的香,一人无法环抱,这些人到底打算打多久,难道不知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