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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当盛年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他不是圣人,无法做到柳下惠坐怀不乱,一个翻身就把李美人压在了身下。
李美人兴奋地叫了一声,眸子灼亮如星,胳膊腿儿立即像藤蔓一般,缠在了他的身上,并仰头凑上了她红艳艳的唇,凌啸渊一口咬了下去,带着一种嗜血般的惩戒,然后一句话不说,开始战斗。
此时的他像凌驾于一切的王者,李美人几次三番想要翻身而上,都被他死死地牵制在了身下,她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夫君,霸气十足,心里感觉无比满足。
酣战甚久,李美人瘫软在了床上,休息了片刻,不服气地又钻到了凌啸渊的怀里,看着他□□过后,已恢复沉静如水的瞳眸,她的眼里不禁泛起泪光盈盈,凶狠狠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就是不相信我。”
凌啸渊没理会她,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睡吧!”
“不行,你今天必须得说个原因。”李美人不依不饶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凌啸渊轻皱了一下眉头,定定地看了看李美人,终于问道:“那我问你,你还和太子见面吗?我现在已经懒得派人跟踪你了。”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下次见面,你告诉他,我不怕他监视我。”
“王爷。”李美人吓了一跳,不由地捂住了嘴,她以为自己一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凌啸渊早就知道了。
“太子哥哥只是和我叙叙旧,别无他意。”李美人赶忙辩解。
凌啸渊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当年皇帝把李美人赐给他时,他是有些出乎意外的。他知道李美人喜欢的是太子凌夜,可为什么她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他不是傻子,他早就感觉出太子对他的敌意,不用脑子想狐疑知道这是派一个女人来监视他。他只是觉得好笑,军队里安插奸细也就罢了,内宅里放一个棋子,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屑于理会,况且现在更不怕了,只要深入了皇上的心,只要在朝堂上有了举重轻重的作用,太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起初他并没有夺嫡之心,只是太子总是针对他,明里暗里要和他斗一斗,他就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好在他苦苦经营,韬光养晦,如今他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他的能力已经有目共睹,又在皇帝的心中占据了独一无二的位置,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凌夜送来李美人,那就享用,他甚至还带着一种示威的心理来与李美人交欢,就是要让凌夜看看,你的女人我“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渐渐地,他觉得李美人并不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他也就放了心。
李美人看着凌啸渊给她的冷硬脊背,有说不出的伤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的强悍所折服,她现在只想好好做他的侧妃,为他生一个孩子,她也想让他宠着她。
想到此,她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凌啸渊结实的腰身,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用白嫩的小脸磨蹭着他宽厚的脊背,低声说道:“王爷,我早就不见太子了。”
凌啸渊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说道:“我知道你没坏心。”
李美人放了心,不由地想和自己的夫君多说些话,于是小声问道:“王爷,如果我被下人欺负了,你也会向对待冬儿妹妹那样,为我惩罚她们吗?”
凌啸渊翻过身,想了一下道:“你怎么会被下人欺负,冬儿她……”他脑海里不禁又显现出林冬儿刚才哭诉时那可怜而又倔强的模样,喃喃说道:“你们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李美人撅了一下嘴,微微挺起身又问了一句,“王爷,我们三个,你是不是最喜欢林冬儿?”
“睡觉。”凌啸渊再也不耐烦,眉头拧了起来,把李美人摁回了床上。
李美人一看凌啸渊黑了脸,也没敢再多问。
其实,这也不是李美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是她在为凌夜讲述瑞王府的家长里短时,凌夜得出的结论,她还很不服气,今天看到凌啸渊为了林冬儿杀人,她就有点相信了,心里不由酸酸的。
一夜再无话。
林冬儿好不容易抄完了《女诫》,没睡了多久,天就亮了,想想今天要去宫里,也不敢多睡,立刻起床,收拾了一番,也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包裹。
正在此时,老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敲了敲她的门,打帘进来,笑容无比灿烂地柔声和她说道:“三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下。”
此女平常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此时却笑得满面春风。
林冬儿镇定了一下神色,拿起抄好的几张《女诫》,随着丫鬟到了老夫人的屋里。
她其实挺想和老夫人修好,如果她能看在凌啸渊的面子上,不再对她过于苛责,她服个软也没什么。
可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刚刚进了老夫人屋里,还没站稳,便听到沉沉的一句,“怎么?还得让我请丫鬟叫你才来为我请安吗?”
老夫人端坐在堂前,脸色阴暗,狠狠地瞪着她。
林冬儿没有做声,暗暗地咬了咬牙:狗改不了吃屎,这老贼婆看来根本就没把凌啸渊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离那么远杵着干什么?过来啊,让我看看你抄的《女诫》如何?如果抄得好,以前的事儿我就不再追究了。”老夫人停了半响,又说了一句,这次声音缓和了不少。
林冬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迟疑地走了过去,将那几页纸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看了几眼,呵呵冷笑,“看你写的这几行毛毛虫,哼,一个贱人……”正这么说着,突然操起桌子上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浇了过去。
林冬儿啊的一声,本能的用胳膊挡了一下,可还是被烫到了,刚刚烧开的滚烫的水沏的茶,林冬儿一时感觉左边面颊热辣辣的疼。
她当时的反应就是要冲过去掐死这个老贼婆,可有比她更眼明手快的,没等林冬儿扑向老夫人,那彭婆子和那大丫鬟左右把她胳膊一架,拉到了一旁。
老夫人看着林冬儿颧骨处立即出现了一小片红斑,觉得还是烫得不够狠,这个贱人反应倒是很快,她沉着声音,咬牙切齿:“贱人,今儿个我就是要告诉你,别看有王爷撑腰,可你在我面前,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老贼婆……”林冬儿大声地吼着,脚在虚空中踢着,她拼命地想要挣脱那两位帮凶的牵制,可终归势单力薄,只好恐吓她:“你等着,等我死了,你也休想活,我变成鬼也要缠死你。”
老夫人打了个哆嗦,只那么一瞬,又端正了身子,强硬地说道:“我不怕,我看看你几时变成鬼。”然后拿眼神指使她旁边的小丫鬟,“柳儿,给我掌她的嘴。”
柳儿只一味地低着头不敢动弹,颤着声音低低地道:“老夫人,我……我怕王爷……”
正说话间,凌啸渊上朝回来了,他是接林冬儿入宫的,听到争吵声,跑到厅内一看,只见林冬儿被架着,蓬头乱发,发上滴着水,倔强地昂着头,瞪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了?”凌啸渊大声地问了一句,奔到林冬儿的跟前,彭婆子和那个丫鬟立即松开了手。凌啸渊粗糙的手掌拨开林冬儿额前的湿发,便看到她的脸颊上深红一片,再看看那泼在地上的残茶,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眼里迸射出怨愤的光,“ 母亲,你不知道今天冬儿要进宫吗?”
老夫人不为所动,施施然做着,淡着声音道:“她太不懂规矩,我只好教训教训她,若是到了宫里,给我们王府丢了脸面,那又如何是好呢?”
“母亲,我说过,以后冬儿的事你不要管。”凌啸渊大声咆哮了一句。
看见凌啸渊,林冬儿的眼里才出现了点点泪光,“王爷……”她喉头有些哽咽,看着眼前这个沉着脸皱着眉头的男人,眼里似乎有一丝痛楚,是对她的怜悯吧,林冬儿的眼泪不由地夺眶而出,心想:王爷,就是你再维护我,可你的母亲容不了我,你也没有办法啊,还不如……。这话其实她想了好久,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王爷,你干脆把我休了吧!”
林冬儿的这句话让堂内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凌啸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唇角勾起,仿佛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抬起林冬儿的下巴,使她能够与他平视,看着她,眼神一动不动,柔声问道:“你说什么?”
林冬儿眼泪婆娑,朦胧中看不真切对面夫君的脸,只是感到他浑身散发的冷硬气息罩着她,她咬了咬嘴唇,依然说道:“王爷,我请求您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