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林冬儿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被凌啸渊引到了床铺,她叫了一声“王爷”,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可是这男人根本不容她开口,眼里闪烁着热情,顷刻间便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自从行军打仗就没有碰过女人,那种生活又异常枯燥与清苦,而且充满了紧张与凶险,他的神经天天像紧绷的弦一样不敢有丝毫松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战死沙场。有的将领便用虏来的军ji缓解压力,而他宁愿选择忍耐。现下,他回家了,自然不用再忍,以至于和林冬儿没说了几句话,就按捺不住自己了。
林冬儿觉得王爷这次实在有些粗鲁,情急之中甚至把她系兜肚的绳子都扯断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身子本能地就往床角缩去,却被凌啸渊大手捉住了脚轻松地拉了回来,他有些不高兴,“怎么,你居然怕我?”然而动作却更加粗鲁,林冬儿耐不住痛,身子像大虾一样弓了起来。
“王爷,别,奴婢疼,奴婢小产,还没过多长时间。”林冬儿的手无助地推他的胸膛,凌啸渊已被满足冲昏了头脑,不理林冬儿的请求,只道:“那就让本王再给你一个孩子。”
林冬儿无奈了,虽然她自从苏醒过来后,并没有感到任何难受,身体反而比原来还强壮了不少,可这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凌啸渊实在是忍不住,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像军人一样勇猛冲杀,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打开了,有种说不出的舒泰与欢愉。
林冬儿再经过了最初的不适后,终于寻到了那种熟悉与安全的感觉,她慢慢地开始回应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逐渐由浓黑变成了青白,凌啸渊把林冬儿抱在怀里,这才小睡了片刻。作为军人,再加上本身身体强壮,他练就了一种快速恢复体力的本事,只要休息片刻,就又生龙活虎了。
他温柔地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可人,睡得很香,不禁悄悄地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只要你乖乖地听话,现在受的委屈只是暂时的,以后一定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林冬儿在睡梦中突然觉得耳朵痒痒的,于是便翻了一个身继续睡,枕头被带动了一下,那装帧精美的chun宫图花花绿绿的一角就露了出来,凌啸渊眼尖,一下便瞅见了,悄悄地从她枕边抽出来,看着封皮忽的笑了,然后就好整以暇地翻看起来,随便翻了一阵,觉得时辰已然不早,又轻轻地把书放在了枕头下面,看着林冬儿娇美的睡颜,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轻轻地起身离开。
大越国是一个比较崭新的国家,才历经第二代,百废待兴,又有外敌虎视眈眈,所以国家还不是很强大,好在皇帝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大臣们也积极向上,廉洁奉公,天刚蒙蒙亮,就陆陆续续上朝了。
温瑜嫣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候,床上的夫君已经没了影儿,她直以为夫君勤勉,一大早就去朝廷述职,根本没有想到夫君半夜就爬上了别的女人床。此时她摸着自己的肚皮,不免哎声叹气,男人是回来了,可自己却不能与他行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女人夺了她的宠爱也无能为力。她一想到这儿,脸上就出现了一抹厉色,李美人和皇家多少有点关系,她不好动,但林冬儿,一个下贱的奴婢,倒是可以除去的,她要看看一向都很孝顺,也比较听母亲话的夫君怎样处置那个想要掐死自己母亲的贱人。
林冬儿朦朦胧胧中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她睁开眼一看,太阳已经老高了,可她实在是很累,腰酸腿疼,于是下了床把门锁好继续睡。老夫人派丫鬟敲了好几次,林冬儿都睡得死死的。最后,老夫人发了狠,要让彭婆子带几个丫鬟直接闯进去掀她的被子,彭婆子低着头,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拿眼皮子撩了老夫人好几眼,迟迟不愿动弹。
“去啊!”老夫人有些不耐烦。
王爷回来了,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她们不敢太造次。彭婆子不得已,在老夫人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话,她说:“有小丫鬟告诉我,王爷早晨是从三夫人的屋里出来的,那说明……”她看了看老夫人的眼睛,没有往下说,她以为点到为止即可。
“不对啊,我看昨晚啸渊进的是王妃的屋。”老夫人面露疑惑,她年轻时不受丈夫待见,一年两人也通不了几次房,是故,她在这方面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嗐,那这个……”彭婆子对老夫人的单纯实在是有些无语,只好进一步点拨,“老夫人,王爷可以从王妃屋里出来,然后再去三夫人那里过夜啊!”
老夫人这才明白了,敢情儿子是被那小娼*妇给勾引过去的,她一时气愤之极,心道:她养的这个儿子真是个孬种,那狐狸精身上难道就那么香,连你老娘我受了委屈都不管,就又迫不及待地上了她的床。她气得一跺脚,自己亲自上阵闯林冬儿的屋子,准备进去扇她两巴掌。
无奈门锁得紧紧的,老夫人气极了,狠狠地拍了两下,声音巨大,满王府的人都听到了,好多丫鬟婆子还有小厮们都好奇地出来瞧热闹,老夫人刚想张嘴咒骂,彭婆子拉了拉她的衣襟,用眼睛左右瞄了瞄,老夫人一看,好嘛,一院子的人,她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怒声道:“出来的人都扣一个月饷银。”
众人乌拉一声,全做鸟兽散,她自是看不清到底都有谁跑了出来。
“老夫人,您和一个贱人生这么大的气有失身份。”彭婆子悄悄道。
嗯,老夫人绞着帕子,脸气得煞白。这个小娼妇胆子越来越大,懒得连床都不起了,等儿子回来,一定要让他把这个贱人休了。
温瑜嫣也出来瞧好戏,却听到丫鬟们都在小声议论,说“王爷因为一回来就宿在了三夫人的屋里,三夫人又得了势,早晨便不起床给老夫人拿脸子瞧,才惹得老夫人生了气。”
什么?温瑜嫣吓了一跳,明明王爷是睡在自己屋里的,怎么会跑到那个贱人屋里呢?她赶快让紫鸢去打探,得到的消息是“一个打更的小丫头清清楚楚地看到王爷是从林冬儿的屋里出来的,而且走路轻快,还笑眯眯地问她几时了,她绝对不会看错。”
温瑜嫣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居然还沉浸在美梦中,原来夫君第一天晚上就弃她而去,上了一个下贱奴婢的床。紫鸢赶紧把她扶进了屋,温瑜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狠狠地抠着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咔吧一声,修剪得异常好看,涂着红色蔻丹的长指甲深深地被折断一根,惹来她手指一阵剧痛,她的眼睛欲喷出血,这是对她的侮辱。
今天在chao堂上,凌啸渊是当之无愧的主角,皇帝大肆赞扬了他一番,并赏下无数金银财宝,凌啸渊却分文不要,他说“现在国库还不殷实,他作为臣子,已经受到皇上很多恩宠,还是把钱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吧!”此言一出更是招来众位大臣的一致称赞,温太师深深地为自己的这个女婿感到骄傲,越看越顺眼,甚至和凌夜说:“太子,瑞王是你学习的榜样啊!”
凌夜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做声,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瑞王凯旋而归,以越国十万人马打退胡军七十万的进攻,保住国家安定,皇宫决定今晚举行一次庆功宴。
凌啸渊意气风发,退朝后又被长乐小公主叫住了,“啸渊哥哥,这次庆功宴你的三夫人会来吗?你就让她来吧,我好想让她教我绣荷包!”
长乐公主刚刚定了亲,她很喜欢她的驸马,总想做个荷包送给他,可每次都做的奇丑无比,不敢拿出手。让宫里的绣娘教她,她却觉得她们绣得不好,因为她早就看上了凌啸渊身上经常戴着的那个荷包,宝蓝色的缎面上用金丝和银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贵气而大方,她也很想绣成那样的,知道是他的三夫人绣的后,她就一直盼望着能见这位三夫人一面,听说今天晚上父皇要为凌啸渊大排筵席,她就特意跑过来请求他。
凌啸渊想了想,心道:是时候也该让她见见世面了,遂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