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借酒浇愁假醉强情靠肩枕(1 / 1)
叹悲伤情,孤苦肚肠,单相思,思无邪,念远长。
萧玉蝶走在街道上,心中错杂万分,叹声道:“若与她无缘,为何不能将她身影抛之而去,明知她心早已所属。萧玉蝶啊萧玉蝶,你这又是何苦呢?”
只听一个声音霸气冷道:“你倒多情?”萧玉蝶不用回头便知身后所跟的是何人,柔笑反问:“策韵兄何尝不是如此?”策韵落晨冷“哼”一声。萧玉蝶淡淡的语气:“策韵兄,可愿你我一叙,共饮宵酒。”策韵落晨心中也甚烦闷,冷声道:“多谢。”两人便进了酒楼。
萧玉蝶只是慢慢地饮着酒,两眉愁绪万丈,目光也不知盯着什么,眨也不眨的呆在那。而一旁坐着的策韵落晨,目光一时冷、一时霸、一时酸,一杯一杯的饮着。萧玉蝶呆若木鸡般,问:“策韵兄,可也在乎龙儿?”策韵落晨猛地放下酒杯,目光炽热,忽又变得冷气,冷冷道:“是亦不是,与你何干?”萧玉蝶轻轻一笑,望了策韵落晨一眼,道:“大丈夫出言定是非,哪有含糊不清之言,何况江湖第一杀手,何时说一句话也不敢肯定了?”
策韵落晨目光黯淡了下来,语气有些缓和,仍带冰冷:“是,我爱慕她,早已深深地爱上了她,她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争取,不管是否属于我,我策韵落晨对天发誓:今生只娶龙荣雪为妻,倘若不能如愿,她便是主,我是奴,一生保护她左右安危。”萧玉蝶望着策韵落晨,目中有说不出的钦佩,一时感动,一时难过,说道:“当真是大丈夫,知遇之恩,涌泉相报,敢作敢当。可我却没有你那般魄气,我不忍心龙儿难过,更不敢对她说出倾慕表白的话。”策韵落晨冷笑:“她是有倾心之人,可怎能挡得住我对她的爱慕,我可不管那么多。”萧玉蝶见策韵落晨的语气如此冷霸无情,只顾私心,却不顾他人如何感受,只想劝解又不敢劝慰。便之,柔声道:“世间的情情非非难定,属于你的便会归之,不是你的抓也无丝无毫,何必强求,只会留着痛苦绪心。”策韵落晨目光冷峻如峰,说道:“我不在乎,闯过才知,不闯更是痛苦不堪。”萧玉蝶见策韵落晨语气坚定,也不必再说,默默地饮着情丝难断的苦酒。
夜幕黑暝,天色已晚,醉风醉里,叹悲笑声。
二人醉醺醺,两人摇摇摆摆走在街道上。一个声音温柔说着,一个声音霸冷嘲讽的谈着,一时笑语连连,一时楚苦难忍,笑笑癫癫。
远处的龙荣雪走过来,见他二人醉的歪歪倒倒。龙荣雪过去便去搀扶他二人,只见策韵落晨猛地一甩胳膊,龙荣雪冷身不防,差些撞在街道的石柱上。萧玉蝶速速挡住,龙荣雪一个脚步不稳,随着萧玉蝶的身子倒了下去。
萧玉蝶醉的昏昏沉沉,双眼紧闭,只觉得身上软软绵绵,睁开眼睛,目光朦胧望着离他如此近的脸庞,越看越像,这不是他日夜思念的佳人吗?便颤声道:“龙儿。”龙荣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尚未反应过来。
一旁的策韵落晨冷笑,喊道:“萧兄,你去哪里了,你个胆小鬼,不敢说话的胆小鬼,你出来?”便转身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两个人。醉摇摇上前一步,冷笑道:“原来,你在这,哈哈哈,还……”龙荣雪迅速从萧玉蝶身上爬起,萧玉蝶酒也醒了一半,红着脸轻咳一声:“咳,策韵兄,休得胡说,一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策韵落晨指着萧玉蝶,慷慨一声道:“说你不是君子,你倒也像君子,只是个胆小鬼,敢作敢当为何又不承认?”萧玉蝶见策韵落晨还在醉酣梦中,只有淡淡一笑:“策韵兄,你看是谁?”策韵落晨走至龙荣雪身边,冷冷地目光瞧着龙荣雪,他伸出手去托龙荣雪的下巴,龙荣雪倒退一步,目光也冷冷地瞪着策韵落晨。策韵落晨放下手,目中痛苦难堪,难受之极,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不是她?”便摇摆着身子向前走去。
这时,萧钥走了过来,见策韵落晨醉的那般,目中尽是担心之色,便上前扶去。策韵落晨冷落无情瞪着萧钥骂道:“你是谁?滚开,不用你的可怜。”萧钥被他一吼吓得全身打颤,委屈的泪水落了下来。
萧玉蝶和龙荣雪走至跟前,龙荣雪柔声道:“萧姑娘,莫难过,他只是醉了,并不是骂你,莫往心里去。”萧钥轻抽哭泣:“龙姑娘,我知道,可……”龙荣雪安慰道:“萧姑娘,我明白,你在担心他,他心中有气,全抛撒在你的身上,实属不该,我代他向萧姑娘赔礼道歉。”萧玉蝶柔声道:“龙儿,无须这般,我知你将策韵兄视如兄长,只是他一时醉的不清不明,才会出言不逊。”萧钥道:“你们回去吧,我陪着策韵公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他。”龙荣雪担心策韵落晨喝的如此之醉,怕他的手又是一挥将人推出千里之外,刚才如不是被萧玉蝶身子一绊,早已撞上石柱,单不说头破血流,恐怕性命也丢了半条。便对萧钥说:“我们找一家客栈再说。”
龙荣雪将醉的不醒人事的策韵落晨扶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出去,她想将空间留给萧钥,无奈那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紧紧不放,龙荣雪只好对萧玉蝶说道:“蝶儿,你先下楼,我等会就来。”又对萧钥说:“萧姑娘,劳烦你端盆水来。”他二人微微点头出了房门。
龙荣雪冷声道:“你酒早已醒了,又何必再装?”策韵落晨猛地坐起,一只手握着龙荣雪的手更紧,目光炽热灼烁:“你就这般不愿看我一眼?”龙荣雪瞧也未瞧,冷冰的声音:“你快放手,别怪我不客气。”策韵落晨猛地一握龙荣雪的手臂,他目光冷峻,将龙荣雪的玉面几乎贴上他的脸,霸声说:“我如果不放呢?”龙荣雪目光瞪着策韵落晨冷笑道:“那我宁可失去这只手臂。”
策韵落晨目光闪闪,如即将出鞘的冷剑,颤声道:“你宁可失去一只手,也不愿被我握着,你好绝情。”龙荣雪淡淡一笑:“多谢你的成全,我的心早已给了他。”策韵落晨的目光灼灼逼人,冷笑道:“是吗?”便去强吻龙荣雪,龙荣雪猛地站起,策韵落晨见落了空,更是霸道,紧抓着龙荣雪的手将她整个人轻轻一转,龙荣雪便倒入策韵落晨冰冷的怀抱中。龙荣雪冷“哼”一声,道:“你觉得抢来的瓜甜吗?”策韵落晨大声吼道:“我不管,认定的就是我的。”说这便要去吻龙荣雪,一只手紧扣着龙荣雪手腕部的脉门,另一只手便要去松解龙荣雪腰间的丝绦带。龙荣雪被这霸道的策韵落晨吓得慌了神,无奈脉门被扣着,运不出一点功夫,突地口中鲜血咳出,策韵落晨落下的吻停在半空中,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扣着龙荣雪脉门的手松开了,担心问道:“你没事吧?”龙荣雪迅速一个转身站起,冷冷地望着策韵落晨:“我视你如朋友、兄长,你却这般无礼,从此你走你的江湖,我过我的活,两不相欠。”转身而去。策韵落晨目光担忧冷峻,恨声道:“为什么?”
萧钥端着一盆温水进来,见策韵落晨目光忧伤的依靠在床栏边,走至床边,关怀问道:“你醒了。”策韵落晨冷漠无情,狠瞪着萧钥一句话也不说,萧钥走至桌旁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策韵落晨甩过手,杯子里的水洒向萧钥一身,萧钥颤抖的手,流着眼泪望着策韵落晨,她心如刀割绞痛,只听杯子掉在地上碎的声音,萧钥手袖遮泪奔出了那冷情公子的房门。
萧玉蝶见龙荣雪下楼,便走上前去,只见龙荣雪嘴角流出鲜血,便担心道:“龙儿,你怎么吐血了?”龙荣雪柔笑道:“我没事,一时血气攻心才致吐了血。”萧玉蝶心中清楚,他是懂医术之人,曾为龙荣雪诊过脉象,知她是毒性发作,心中一时愁不出办法,不免心中着急。龙荣雪轻轻说道:“蝶儿,不必挂心,过会儿,会好的。”萧玉蝶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双目柔情盯着龙荣雪,心道:“龙儿,你怎知能好?你中了深毒,世人无人能医啊。”龙荣雪见萧玉蝶目中担忧带之温柔,便轻轻一笑。萧玉蝶见那红颜一笑,当真倾国倾城,便也柔笑道:“龙儿,笑什么?”龙荣雪温声道:“蝶儿,尽管放心,我定会好好的活着。”萧玉蝶笑笑点点头。
萧钥捂着脸抽泣着从楼上跑来,萧玉蝶与龙荣雪见萧钥这般,便上前拦住,萧钥撞开他二人奔出门外。他二人明白,定是又受那冰冷之人的委屈。
萧玉蝶叹气道:“情到深处肠难断,定是曲寒也要行。情情是是又谁懂,唯独走过方懂亦。”龙荣雪见萧玉蝶目中也尽是痛苦之色,便安慰道:“钥儿,为人温娴贞静,日后定是富贵之相,缘来缘时定是期,只是那人还未到来而已。”萧玉蝶淡淡一笑,目光望着龙荣雪,心中楚苦:“我岂是在说钥儿,我亦如此,你又何懂我呢?”龙荣雪走至桌前坐下,望着烛光直直发愣,想起刚才策韵落晨那霸气的一幕,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道:“如不是口中吐出鲜血,便被他强吻了去,又失去了贞洁,幸好,幸好。”
龙荣雪只觉得身上一暖,原来萧玉蝶将衣衫脱下披在了龙荣雪的肩上,龙荣雪笑笑道:“蝶儿,我没事。”萧玉蝶柔声道:“龙儿,你身子柔弱,应该多加照看才是。”龙荣雪见萧玉蝶满目关怀,感激的点点头。萧玉蝶坐在龙荣雪身旁,问道:“龙儿,可有事来此?”龙荣雪本想与他辞别,今晚这般情景不便再说,便摇摇头。萧玉蝶柔声道:“龙儿,我扶你回房,早些休息。”龙荣雪望着烛光火焰,发愣回道:“我不想睡。”
萧玉蝶见烛光映红着龙荣雪的脸庞美丽动人,见她眉目忧愁,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将龙荣雪拥入怀中,柔声道:“龙儿,若是累了,就暂时将我的肩膀借你一枕,愿何?”龙荣雪迟疑,而后一笑:“蝶儿,谢谢你。”便枕在萧玉蝶肩膀上,脸上微微一笑入了梦乡。萧玉蝶望着怀中的龙荣雪,目光柔情滋滋,万种情意。喃喃声道:“如此多好,看你一辈子。”
烛影暗红透佳人,眉黛横间隐忧绪。
句涵清泉切心声,一醉一梦解香怜。
盼相依,望倾颜,一事如旧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