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变前夕(1 / 1)
第5章——大变前夕
那店主所料不差,进来的五人中领头的胖子瞅见一个店伙计眼神闪烁,情知有异,说不定就是被这帮人给藏起来了。
胖子也不见怎么作势,却是两步就走到那伙计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提将起来,高举过头,抖声大喝道:“你给老子说,那家伙藏哪了?”
那伙计哪见过这等阵仗,只吓得不敢言语。
店主见此情景,快步上前,右掌轻拍向胖子左肩,胖子全然不觉,壮躯一个踉跄,却硬是将店伙计抛到一丈远的对面墙上,伙计扑嗵落地,他方才回身大骂道:“谁他妈的背后偷袭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坐中一人笑骂道:“哪里来的狗崽子,在此乱吠,扫了爷喝酒的雅兴。”
胖子正要上前继续教训那伙计,见有人骂言拦道,大怒回头道:“呦喝,他奶奶个雄,不给你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子厉害,呀!——喝!”吐气开声,右直拳已如雷鸣般向发话的中年微胖无须,稳坐店里的中年人轰去。
无须中年却是端坐不动,右手的酒碗却连酒带碗泼向那胖子,酒碗倾斜,碗中的酒激飞而去,直奔胖子面门,酒碗却飞向胖子空门大开的胸腹而去。
好个胖子,竟然身往后仰,全身倒地,而后翻身跃起,这回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再大意,二人战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舍。
此处激烈,别人也没有闲着。
店主大吼一声:“伙计们,操家伙。”四五名伙计,在此前摔到地上的伙计带领下,菜板菜刀,铁钩板凳齐往剩下的四名胡人身上招呼,坐中其他各人自觉的在外围掠阵,不让五人逃了,暗中也帮手把敌人赶向中间。
摔伤的伙计瞅准机会,在胖子二人近身肉搏时,在后面狠刺一刀,贯胸而出,顿时鲜血四溅,血喷了伙计一身一脸,胖子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置信的回身来看,尔后轰然倒地。伙计骂道:“小爷我在这里七八年了,哪曾受过你这鸟气,是你先惹我的,你——可别——怪我。”兴许是首次杀人之故,说话也有些哆嗦了。
其他四人见状,早已没了底气,虚晃一阵,就要开溜,外围几个江湖人,见对方大势已去,乐得上前帮手,只听数声惨叫,四胡人皆已横尸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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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乡楼大门紧闭,挂出歇业招牌,门前一时静寂无人。
然则门内,却是一言激起千重浪。
五胡人尸体早已处理干净,七八名江湖人士和店主围坐二桌,听正中坐着的骑士细说此前经过。
众人见那骑士服过药,再经内功高手发功救治,不过盏茶时分便已醒转,居中而坐转叙起来。
“我是‘义盟’兰州分舵的人,
五年前西北葛尔丹十八寨联盟参与白云寺的开坛授法,其实是瞒天过海之计,他们故意在会上不显山露水,因而没有通过三关,让中原武林不加注意也是要我们产生误解,觉得他们不过如此。
此次他们集全寨高手,并且招录有不知名的高手以及武林各派的弃徒,更有些不知名的江湖恶人齐齐赶去。
义盟派往兰州分舵的兄弟,接得密报后,转知于我立即骑马来报,只是刚到秦州,就被后面追的人赶上,此时才来得及说出,西北葛尔丹意欲阴谋夺取我中原武林的阴谋,他们这次高手如云,并且扬言要一年内扫平天下。”
义盟人士,江湖上谁不敬佩,既是义盟传讯,谁还会再有异议。
众人合计,分三路前往中原报讯,如有人能以飞鸽传书,那是更好,一众人等包括店伙计,分成五人一队,立时择路出发。
华乡楼转眼间成了一座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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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以北,沙漠绵延千里,荒无人烟处处可见。
其间也有些小块绿洲,大则几公顷,小则数丈,可供北方游牧民族作短暂居住。
绿洲源于附近的高山。高山上积有厚厚的冰雪,雪水穿过山谷的缝隙流到沙漠的低谷地段,至夏季冰雪消融后的雪水穿过山谷的缝隙流到沙漠的地底,隐匿在地下的沙子和黏土层之间,滋润了沙漠上的植物,供人畜饮用,给沙漠带来生机,时日一久,便形成了一个个绿洲。
葛尔丹十八寨联盟,就座落在这其中最大的一块绿洲上。
一个胡人士兵,急匆匆跑进一个大帐,对高坐其上正在大把抓肉吃的首领禀道:“启禀总寨主,逃走的南人没有看到,我们的人也没有消息传来。”
此首领正是十八寨的总寨主余振原,余振原挥手让他退下,对旁坐一边的十八个分寨主道:“各位寨主可有什么对策?”
紧靠其左手边的一人甚是阴沉,板着脸不见喜笑,起身道:“我认为南人一定在传开消息,所以我们要立即起行,抢在他们之前到达中原,现在中原最大的门派就是释迦门,只要我们首先攻取据为领地,再以此发兵各地,必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其他人中一个圆脸体形壮硕之人道:“胡寨主能说出这番话,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赞成。”
其余十六人交头接耳后一致同意胡寨主的看法,眼望余振原,等其示下。
余振原见众人都同意,仔细想了想,也觉有理,遂道:“好,各寨主规束各部,我们明日午后就发兵中原,务需捷足先到方可,大家去准备一下,必须要快。”
十八人轰然应道:“是!”同声发出,竟不分先后,声震帐顶,慑人耳膜。
次日下午,余振原带领一千余人身先士卒,率先赶到秦州红土集。
前方来报,集中民众安好如常,只有华乡楼人去楼空,店中没有一个人在。
余振原带十余精锐先行赶到华乡楼,喝令手下翻找楼宇各处,务必找出线索。
半个时辰后,有人来报告:“启禀总寨主,屋后园子里有五具尸体,其中一个好像是您的五徒弟。”
余振原大惊道:“什么?!”急步就近观察,确定无疑后大怒:“南人欺我太甚,若不报此仇,誓不回寨。”
殊不知,余振原本身就是汉人,只是在江南无法立足之下,这才在西北葛尔丹前首领同意下加入,凭借才智过人,坐上总寨主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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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元帅府。
谢清芳没有等到她的礼物,却得知一个不安的消息。
谢道元的丫环来报:“小姐,谢帅他刚出府去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谢清芳问道:“走之前有什么动静吗?”
丫环道:“谢帅看过一封飞鸽传书的信之后就走了,后面还跟着五大护卫中的时非我。”
谢清芳遣走丫环,心里暗想: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静坐不久,丫环去而复返。谢清芳奇道:“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丫环道:“回禀小姐,是燕小姐来信了,也是飞鸽传书来的。”
谢清芳让其走后,细看来信,愁绪盈怀,不得开释。
只见信中写道:芳妹,家父西北产业有变,着我速去,贺礼恐要稍后,希妹谅解。
谢清芳知道,燕美姬小姐父亲是江南首富燕道全,与谢道元素有来往,只是近几年来得恙,南方各省生意基本上都是燕美姬在打理,现在生意扩大到了塞外,却还是在燕美姬打理的井井有条。唉,今年的生日还过吗?我怎么会过小年和生日是同一天呢?
看来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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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外宫后花园,新帝正光皇帝与其女玲珑公主及一群宫女正在玩耍。
玲珑公主大约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瓜子脸,出落得美丽无方,惹人疼爱。
这时一个太监急步赶来,神情慌张。
正光帝不悦道:“什么事呀?刘德海,怎么慌慌张张的。”
刘德海跪下禀道:“启奏皇上,刚才门口突然冒出这个东西,皇上可要看看?”说着呈上一个被箭插入的布条,箭已拔出,想是刘德海所拔,细看条上题字:西北有变,落款是‘玄武’。
玲珑公主问道:“玄武是谁呀?是不是西北有什么趣事要发生呀,让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吗父皇。”
正光帝年近不惑,早就对小公主这一套免疫的了,不为所动的道:“你怎么能看得到的?”说罢,藏起布条。
玲珑公主哈哈笑道:“父皇你真逗,我早就看到了,放心,玲儿没有看错,父皇不是说玲儿是练武的奇才吗?玲儿的听力及视觉对十丈以外都有作用,嘿嘿,现在后悔当初让玲儿学武了吧。”说毕吐了吐舌头,举手欢呼。
正光帝对玲珑真没办法,挥手让宫女及刘德海等退下。
待剩下他父女二人时,却只是加重语气道:“你可知西北有变是什么事?”
玲珑公主笑嘻嘻道:“玲儿怎么知道呢?不过玲珑却明白父皇一定知道,对吧。”
正光帝龙颜大悦道:“嗯,还是玲儿最了解朕,不错,西北葛尔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如果你是男儿多好呀,朕就可以定你为太子。唉。”
玲珑公主劝慰道:“父皇,其实杰太子不错呀,还有应世子也是聪明讨人喜爱的。”
正光帝叹道:“他们,他们只是还没有给我丢人罢了。——玲儿对谢道元这个人怎么看?”
玲珑公主想了想道:“谢帅贵为兵马大元帅,几乎掌控举国兵力,为人沉府甚深,他如果要称帝,必定长久谋划,一举成功,不过玲儿认为还不到时候,至少五年内应该不会。”
正光帝再叹道:“不错,玲儿真是深得朕心呀,其实早在几年前朕就已经在逐步的削减他的兵权。须知,将帅拥兵称帝之事古有常例,不可不防,这一点上,许多文武百官都是不及玲儿啊。”
玲珑公主开心的道:“那父皇是答应让玲儿去的了,好耶,玲儿好高兴哩,父皇万岁,父皇万岁。”之后认真的道:“我不会令父皇失望的,表面上我以贪玩示人,暗中拉拢江湖异人为父皇效力,在关键时刻可以代表父皇以示对地方上的将士们慰问安抚。”
正光帝大喜道:“好,好,好,真看不出玲儿不满十三岁的年纪,却是胸有韬略,智计百出呀,好,这样朕就放心了,朕派龙虎卫十八人沿途保护你,去吧。”
看着玲珑公主高高兴兴的去了,又复叹道:“玲儿少年老成,深得官场之道,却又玩世不恭,不知是好还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