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1)
萧铖攥着手机也不接,只是笑,看向他的目光却格外幽深:“怎么着,心疼她了!”
心口微微一滞,季东朗不动声色地挪过來,瞥他一眼:“请问你是真的病号吗?确定不是在装病,怎么说起话來精神抖擞,满身的战斗力啊!”
“那是必须啊!跟你说话能落下风吗?”萧铖嘿嘿一笑,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忽地一叹:“得,人家自己把电话挂了!”
季东朗却并沒有笑,他半转过身子,似是而非地看着他:“咱们兄弟好久也沒静下心來,好好说说话了,今天我可是特意來看你,想跟你秉烛夜谈的啊!插进來个女人这算什么事!”
“谈啊!”萧铖点点头,十分配合地说:“你想谈什么?”
“谈谈这次车祸吧!”季东朗星眸一挑,盯着他说:“我已经替你们把肇事车辆撞开了,你和西子完全可以安然无恙,为什么你非要拉着她往巷子里跑,你真的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一辆车!”
那天,当他看到有人蓄意要撞伤萧铖夫妇,就第一时间开车冲了上去,他在赛车上有两把刷子,所以虽然受了点轻伤,但他还是成功地阻拦了那辆死亡之车。173
可是?当他回头去看西子是否安好时,却发觉萧铖正拉着她往旁边的一个巷子里跑,那巷口阴森森的,他几乎能嗅出里面有多危险,可他还來不及高声阻止,就已看到另一辆车从巷子的尽头冲出來,堪堪撞向那个柔弱的女人。
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撞向西子,就在这时,一旁的萧铖突然重重推了她一把,西子这才虎口逃生。
而萧铖……理所当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惨状。173
想到那日的惊魂一刻,萧铖摇头轻笑:“我又沒有长第三只眼睛,怎么会知道!”
季东朗低眸,揉了揉额角:“弃艾迪,而选一个女人,这不像是你的作风!”一旦萧铖受重伤,董事会的人事调动,必然会受影响,而萧铖是个出色的生意人,一个生意人绝不会做赔本生意。
果然,萧铖眼光闪烁:“你來找就是想谈这个!”
季东朗唇一弯:“萧铖,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客气话我不多说,让我们开门见山,关于艾迪,关于哥特,关于那几个至今仍在逃逸的肇事者,來谈谈你的想法吧!”
萧铖撇撇嘴:“你这样问,是怀疑我演的一出苦肉计!”
季东朗也不否认:“我信你有这个魄力,更有这个智力!”
“承蒙抬举啊!”萧铖夸张地抱抱拳:“敢情我比黄盖周瑜都厉害,人家好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却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都不怕痛的!”
季东朗也不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今天中午,艾迪的两大股**然抛出手中的股份,其他大户和散户纷纷跟风出仓,直到下午收市前,艾迪的股价已经被打下了百分之十,对于这个,你沒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黑眸微微缩了缩,萧铖勾起唇:“这些日子想必你已经开始接手艾迪了,你自然知道,由我的团队幕后所控艾迪的股额已经达到多少!”
季东朗耸耸肩,似是无奈:“确实不少,如果你们联手抛盘,足以让艾迪股市下跌百分之二十,而上次艾迪与美国的债务纠纷,闹得如此声势浩大,也不过才下跌了百分之四而已!”
萧铖的双眸骤然闪过晶光,下一瞬却暗得如鬼似魅,缓慢弯起唇线:“人人都以为艾迪已被你季东朗收入囊中,而我,不过是与它露水情缘,再无可能,可惜,他们都不知道,小别胜新婚,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将会让大家更加更加地怀念我!”
“恐怕不只是怀念这么简单吧!”季东朗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是想警告我!”
萧铖倒也不客气:“我要你去说服老爷子,重组董事会成员,具体名额,由我來拟定,你去传达!”
季东朗将手插进衣兜里:“如果我说不呢?”
萧铖无辜地把双手一摊:“那么大盘就……”
季东朗摸着衣兜里的打火机,那上面繁复的纹理好像能让他的思路更清晰了:“你好像胜券在握!”
萧铖不置可否:“东子,所有都如你所料,所有的我也都承认,只是我因为我想告诉你,我要明着跟你斗,而不是暗箭中伤你,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季东朗失笑,看着萧铖:“兄弟……”
萧铖似笑非笑,一直调侃的语气却蓦地认真起來:“不过,忘记告诉你,那天从突然冲过來的车跟我半点关系都沒有,其实连我都懵了,我甚至想,难道是你要害我,不过下一秒,我脑子里想得也不是艾迪也不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而是西子!”
他顿了顿,以一种笃定的神情看着季东朗说:“为了她,我可以不要命,我都不要命了,她还能不留在我身边吗?”
难道撞车事件并不是他幕后操纵的,他只是借題发挥而已吗?
季东朗狐疑地望着他,蓦地,背后传來门被拉开的“吱呀”声,他本能地回过头,却看到一张漠然如雪的脸,。
西子。
心脏像过了电般,几乎不能抑制的皱缩着,耳畔,是萧铖的声音又低又得意:“还有,也忘记告诉你,刚才曹操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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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顾淮安盯着女孩低喃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她已换了睡衣,那睡衣是酒店专供的,有着性感的低胸领口,一对纯洁诱人的花蕾也就若隐若现。
真是难为那些人了,那天他不过是停下來多看了她一会儿,他们就帮他留意上了。
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顾淮安漫不经心地走过來,把钥匙什么的都卸下來,问她说:“一起洗!”
薇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马上低下头去,似乎不知所措,但还是轻轻地答:“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
“嗯!”顾淮安沒在多说,转身进了浴室,等他再出來时,薇拉已经坐在了床上,睡衣还原封不动地穿在身上,雪白的贝齿则微微咬住殷红的唇,像是在抖。
看到他走过來,她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便让顾淮安忽然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