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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城之行虽然没有收获任何有价值的证据,但是却让周晓鸣对自己之前的推理增加了不少的信心。现在他愿意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愿意相信亲人间的心电感应,朝着这个方向去调查。
从景城回来已是下午,孙海波早已从崇文回来,带来了一好一坏两条消息。好消息是当年经办这案子的警员依然还在,坏消息是时间太久,人的记忆早已模糊。对于他们翻出12年前的老案底又要重新调查的行为,对方的反应很是冷淡。“他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仅凭一个直系亲属的证词就草草结案的事实吗?”周晓鸣不高兴的问。
“他们说,当时这个案子是作为自杀案来处理的,所以询问什么的也就走走形式,证人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孙海波摸着鼻子转述了崇文警方的说法。
“真是胡闹,人命关天的案子,怎么能这么草率?他们当初凭什么判定于慧卿一定是自己从楼上往下跳的,就因为她婚姻受挫,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了么?”周晓鸣沉着脸,看得孙海波背脊发凉,赶紧回答“于慧卿尸检的时候除了跳楼造成的外皮擦伤、组织挫伤、骨碎、骨裂,多脏器损伤,身上没有扭打、反抗等留下的伤痕。门窗完好,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也相当干净整齐,没有外人侵入、搏斗的迹象,也没有其它人的指纹,脚印等。”
周晓鸣沉思了几分钟,“陈一宾是她的未婚夫,有钥匙很正常,趁其不备把她推下去就不会有什么扭打反抗的痕迹。或者他是趁她熟睡的时候把她从楼上丢下去的。”
“可是,那几天她刚搬家,跟陈一宾分手后新租的房子,陈一宾别说钥匙,连她搬哪里都不知道啊。”孙海波解释道。
“电话,陈一宾可以给她打电话,问出地址,然后夜访。”周晓鸣皱着眉,试图做出更合理的解释。“头,这不也都是你的推测么,照样没有任何证据,他们那样定案也没错啊,倒是这次你的主观性太强,这样做出的判断容易出现偏颇。”孙海波嘟囔道。
周晓鸣苦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靠直觉破案的神探,每次都是踏踏实实找出证据,一步一步发掘真相。这次不同以往,案子涉及到好几条人命,还涉及到了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赵娟,不知道是受到于慧卿姐姐的影响,还是真的操之过急了,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一切的凶手就是陈一宾。
整理了一天的收获,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不觉中夜空已经降临,周晓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桌上的电话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昨天才见过的薛大夫。电话里他很是焦急,说是有重要事情,马上过来,让周晓鸣一定等他,周晓鸣无奈,挂了电话,继续他的加班生活。
20分钟后薛大夫匆匆赶到。原来昨天薛大夫听说陈玫好像病了,今天就自作主张的去了一趟她家,进行例行的体检,见到陈玫后薛大夫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啊,神情呆滞,步伐虚浮,精神更是差透了,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似乎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缘由的,突然就激动了。”薛大夫无不担心的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她病了,那样子绝对是大病啊。”
周晓鸣似乎听出点门道来,试探着问:“薛大夫,您是说陈玫和以前差别很大?”
“何止啊,简直判若两人!”薛大夫激动道。
“您能具体说说么?”周晓鸣打开录音设备,开始记录。
“她是个安静的姑娘,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呆滞,板着一张扑克脸,以前小玫脸上可总会挂着淡淡的笑。而现在她连话都说不顺溜,经常是说一半就忘了词,也不记得之前说过什么。”薛大夫苦着脸,似乎在怀念以前的陈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