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妃没有特权(1 / 1)
正如他所言,三日之后,要她能下床,而且干活。不知道是上官睿的医术真的太高明,还是她的身体素质太好,三天后的她果然能下床行动,虽还做不了太过粗重的活,但简单轻松的却是已无大碍了。
就像此刻,天未明,才四更天的光景,她已经被刘喜儿叫起来去打水了。原因无他,因为他马上要起床去上早朝,所以她必须将水送去。
“二小姐,不是我要说你啦,你再这么磨蹭下去,王爷说不准已经在那边发火了!”刘喜儿闲闲的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好不神奇,“你可别忘了,到时候遭殃的可还是你自己哦!”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是吩咐她每天交代她必须该做的事,直到她能做好为止。瞧她神奇的样,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般。
宫蝉玉没有表情的继续手里的动作,管她在一旁唱大戏还是发大威,捧着装满水的盆越过她便走。
不知道是刘喜儿太乌鸦嘴,还是那个男人存心要折磨她,当她将水送至他房内,果见他脸色不愉,正等着有人去受死。而显然,所以人包括她自己都明白,这首当其冲的一定是她——宫蝉玉。
“咣当!”大手一挥,毫不留情的掀了她手上为他端上的清水,也将她淋了半湿!
“迟了!”冷峻的面孔看不出一丝多余的神情,语气依旧生冷如初,或许更添了一份嘲弄。
他是决定免了她的死罪,却不打算饶恕她的活罪,或许该说他的目的,是要她生不如死吧!
“把它拿去,刷干净,用你的手!”他嘴角一勾,扯出一丝冷笑,指着床底下那鼎玉壶。
那……那是夜壶吧???
冷漠的眼盯着那玉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可置信,他,竟是如此的恶劣!
“记住,每天!”
不理会那个女人会作何反应,他没有停留的离开了,如果她曾经以为嫁给他就能让她飞上枝头当凤凰,那她是天真;如果她以为欺骗了他羞辱了他还能全身而退,那她就是做梦。
他是饶了她的死罪,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折磨她的机会,她该知道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风王府上下每个人都知道,新进门的王妃虽是貌美如仙,但并不受王爷宠爱,即使她是圣上和太后的双重圣旨赐的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而在风王府,最大的就是他们王爷,所以,当第二天王爷宣布,风王府不需要一座人肉花瓶以供观赏,王妃亦必须懂得自食其力时,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王妃其实和他们奴才一样,只是多比他们多一个虚设的身份。
所以此刻,看着一个美人儿,正提着一个同样美观却臭气熏天的夜壶时,他们除了感叹这画面太过不协调之外,纵然有再多的怜香惜玉之情亦是无奈,任谁也不敢多加干涉,只能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谁让他们都惹不起那残暴王爷呢……
御花园,总是能在任何时节看到恣意绽放的花朵,也许艳丽无双,也许雍容华贵。然而,诸葛闻风可不是个有闲情逸致赏花的人,至少现在的他不是。
“皇兄宣臣弟到此,不知有何吩咐?”淡漠有礼的声音,听不出主人的情绪。
“闻风,别这么拘谨,这就只有我们兄弟俩,兄弟叙旧,不论君臣。”诸葛闻龙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别来君臣那一套。
“不知皇兄想要和臣弟叙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嘛,对了,为何你如此急着上朝,以前也从没见你如此尽职,况且,这次母后还特意嘱咐朕让你多在府上过过甜蜜日子呢!”皇上盯着眼前这个别扭的皇弟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需要!也请皇兄收回‘你有病吧’的眼神,臣弟身子骨好的很!”
收到警告,诸葛闻龙一脸没趣的收回眼神,继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才成亲,总不能一转眼就把新王妃给抛到脑后吧。何况,你似乎忘了让她进宫拜见母后。”
“我有说过原因!”
“受了风寒下不了床嘛!”诸葛闻龙可不信他这蹩脚的借口,“哪有新娘子第二天就受风寒下不来床的,不会是你太用功……呵呵……”
看着那个笑得淫淫的皇上暧昧的眼神,诸葛闻风只是凉凉的说了句,“看来皇兄很闲,应该不用我继续留在京城……”
“耶,等,等等…谁说朕很闲的,哪个混蛋乱嚼的舌耕?给朕滚过来!”诸葛闻龙气愤填膺的想要揪出那个所谓的‘长舌小人’!开玩笑,要真让他有借口跑回边疆去,母后还不和他翻脸才怪呢。
“呵呵,朕很忙,所以,皇弟还有要事要禀奏吗?”
“在我回京之时,齐宣国便已有意向我圣元国表示友好之意,正要派使者前来觐见皇上!”
“哦,齐宣国来使一事朕已经知道了,也正在考虑由谁去接待来使比较妥当,不知皇弟有何高见?”说到正事,诸葛闻龙收起了嬉闹的心情,恢复了他作为一个稳重威严的皇帝该有的睿智。
“臣弟驻守边疆这两年对齐宣国也略有些了解,接待来使,应当不成问题。”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刚刷完那恶劣家伙的夜壶,宫蝉玉冷漠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正想着如何去掉手上,也许身上也有的尿骚味。不料,却被一个强劲的手臂拉进了梅林。
本能的想要尖叫,却在看清来人时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是你!你怎么来了?”宫蝉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白天就出现在她眼前的温齐飞。
“你还好吗?他,对你好不好?”温齐飞没有回答她,只是眷恋的望着这张朝思暮想的绝美容颜,问着他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宫蝉玉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别扭的别开脸,“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他发现了吗?”见她逃避的眼神,温齐飞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你看着我,回答我,你明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的。”
唉,就知道他会问的,可是,有必要吗,知道与不知道,他又能做什么呢?微微叹息,她看进他盛满担心的眼神,漠然的道,“是,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