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1有所隐瞒(1 / 1)
他很容易就看出了这一切,也知道,应允清这伤来的绝不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背后操作,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呼延公主。
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应老爷就不得而知了。三天前深夜,二老久久未见应允清回来,就在二老准备派人寻找的时候,呼延玉卓差人来信说应允清受了重伤,让派人去接,应夫人听后当场晕了过去。当来到医馆看到满身都是血的应允清,二老不由得害怕,如果他们的儿子真的离他们而去,那整个应府都要天塌地陷了。
见到应老爷夫人的时候,呼延玉卓将大致事情说了一下,应夫人自然没有什么态度,只是说天灾人祸不可避免,但是这些却让精明的应老爷有所察觉。
“呼延公主,既然允清已经醒来,你可以放心了。多日没有回到宫中,使臣已派人催促过多次,您该回吴国了。”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应老爷这是在下逐客令。
“不,应玉清的伤是我造成的,我就有责任照顾他到伤口完全愈合。”呼延玉卓一时间很不想离开应允清,她知道,这次一别恐怕就是永别,虽然二公主已经不具有威胁,但是应允清的心她还是知道的,他如果真的知道二公主的事,恐怕他会一蹶不振,她现在只想静静的陪着他,陪他度过这个劫难,纵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纵使她没有资格,她也坚持要留下来。
“公主您说笑了,我儿的伤是刺客造成的,和公主您没关系。”精明的狐狸自然能听出话中的不妥,自然也大致能猜测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老爷看呼延玉卓的表情更加冷漠,更加狠厉起来。
“那个……我是说……应允清是我带出去的,所以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呼延玉卓找借口开脱,倘若真的让应老爷知道他的儿子是自己的算计才受伤的,那么她就别想再这里待下去了。
应老爷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也不能拿呼延玉卓怎样。
“好了,你们就别追究谁长谁短了,儿子能平安醒来就好了。”应夫人转头不满的看着两个争斗不下的人。
应允清和呼延玉卓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娘:“娘,我有些事要和呼延公主说。”
应夫人看看呼延玉卓再看看应允清,微微叹息,起身和应老爷一同除去了。但是应老爷出去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看着呼延玉卓,仿佛怕她谋杀自己的儿子一般。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看着应允清疲惫的面容,一身亵衣微微发皱,胸膛若隐若现,呼延玉卓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三日以来,虽然她每天都面对着应允清,但是他处于昏迷,也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应允清醒来,呼延玉卓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应允清挥手示意她过来,看着应允清,她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过去。犹豫间,脚步已经抬起,缓缓的迈了出去。
“二公主她……”应允清一醒来第一句和呼延玉卓说的话竟是二公主。听到二公主的时候,呼延玉卓微微一愣,随后微笑:“她没事,她已经回到了宫中。”
“那她有没有很难过?”应允清紧紧盯着呼延玉卓,专注谍着她的每一个字。
“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没有回到宫中,所以不清楚。”听到这里,应允清不禁黯然,颓然了目光,缓缓的靠在枕头上。
看着应允清憔悴的面容,胡茬稀松,很是颓废。看到这里,呼延玉卓不禁暗自握紧了手,只要瞒着应允清,渡过这两天,等呼延公主出嫁后,应允清就会彻底死心,到时候应允清就是她的。
爱情中,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为了得到应允清,她可以不择手段,她可以铲除一切阻挡她路的人,哪怕自己的亲人。
微微叹气,转身离开,在她欲要出门的时候,被应允清喊住了:“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听到这句话,呼延玉卓心中更不是滋味,这一切明明都是她造成的,应允清现在还谢谢她。这个笨蛋,捉弄自己的时候那些聪明究竟哪里去了,难道这么简单的骗局,这么简单的设计他都没看出来吗?应老爷都有所察觉,他身为当事人更应该有感觉,可是应允清现在惮度,分明是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心思满满,呼延玉卓回到了房间。这三天她不眠不休,一直陪在应允清身旁照顾他,太累了,一挨到枕头,便呼呼大睡。
呼延玉卓离开后,应允清盯着床帏怔怔发呆,想着这两天和呼延玉卓一起度过的日子,想着两个人在亭中渡过的下午,想着两个人相互捉弄的场景,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但是感受到腹部帝痛,应允清不禁皱起了眉头。
二公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呼延玉卓的目的他大概已经能明白了,这三天或许东西已经到了她的手中了吧。想到这里,应允清撑起身子,用手扶着腹部,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朝着书房走去。
一旁的下人看到欲要上前劝阻,全部被应允清呵斥了回去。他就这样拖着身体,扶着墙,缓慢的移动着。
由于受伤,平常人走起来的路对应允清来说,艰难许多。由于剧烈的运动,腹部的伤口崩裂开来,血一点点从纱布中渗出,额头的汗水密密的,反射着日光,印出点点晶莹。
穿过长廊,经过花园看着一池凋零的荷花,应允清不由得驻足观望,一丝凄清的凉意涌上心头,哀默,挣扎。
随后抬步继续朝着书房走去,沿着他走的地方,血滴一点点低落,直到他书房的时候,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嘴唇泛白。扶着椅子艰难撑起身体,比刚才更缓慢的前去。白色的亵衣绽放出朵朵血红的花朵,妖娆,刺眼。
捂着腹部的手早已被鲜血染红,被风吹干,沾在手上,黏黏的。
当他打开书架上的机关,看着完好的东西,嘴角泛起一抹艰难的笑容,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