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番外之杨华的故事三(1 / 1)
房间一片静谧,空气仿佛这一刻凝结。外面的广场也不知道谁放烟花,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罗、绍、洋,他妈的再说一次。”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直扑心脏。
罗绍洋无所谓的笑了:“哈……哈……哈……杨华,说是变态。”他直直盯着双目通红的杨华。
刚说完,罗绍洋就蜷缩着身子,肚子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喘吸着。也许,他真的爱错了。不过既然爱了,他就不后悔,尽管那个从来没有爱过他。
“绍洋,别逼。”杨华握紧拳头,看着地上很久都没说话,他接着说道:“或许喜欢过,可是男,不可能和一起。”
听了这话,罗绍洋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拧着杨华的衣襟,愤怒的说道:“妈的现和说是男,和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干的那个也是男。杨华,他们都说杨柯不如,可觉得,真他妈的才失败。”
“失败……”杨华冷冷一笑,“是,很失败。可,却喜欢。”
“……”罗绍洋心中一阵绞痛,他从来不知道杨华的语气会这么伤。
“绍洋,放手吧。承认有一刻是心动过,但这不是想要的,想要的没能给。”
“叫放手……以为不想吗?但办不到,杨华,办不到,从小到大,除了没有别。”
“绍洋,不管答不答应,今天来只是把这告诉。还有,杨柯怎么死的不会追究,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是不会再见的。”说完,杨华转身,向外走去。
“不怕把事情告诉妻子吗?”
“呵……绍洋,该知道,不会给机会的。”杨华没回头,打开门,直径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罗绍洋瘫坐地上,他怎么没想到,杨华从来没为谁停留过,怎么又因为他一句话而破例呢?今天的结果,他应该早就料到。
出了酒店,杨华并没回家。街上灯火阑珊,可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脑海里,全是罗绍洋的话语‘是个变态……是个变态……’。一字一句,像个紧箍咒,死死箍着他。
踩着油门的脚不知不觉中加重,握着方向盘的手骨头凸出,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突然,杨华急忙踩刹车,但,一切都来不急了。他仿佛看到杨柯死的那晚,情景和现一模一样。
听着巨大的撞击声,杨华那一刻突然觉得解脱。这一辈子,他仇恨中度过。现,终于一切都将结束。
方向盘上被染满了鲜血,他看着自己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滴,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昏迷的几秒,那些被他遗忘以久的画面又重新闪现,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董柔倩握紧手指,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起身,刚站直又直直坐下。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董柔倩吓了一跳,看着放茶几上的手机,董柔倩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随后,她立马拿起手机。众显示屏上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董柔倩颤抖的按了接听键,内心个有声音提醒她,叫她不要接。大拇指按的那一瞬间,她差点把手机掉了下去:“喂……”
“好,请问是杨华杨先生家吗?”
“是,请问是?”董柔倩努力使自己平静。
“哦……们这是**医院,请问是杨先生什么?”
董柔倩顿时一僵,医院?什么意思?
“还吗?”
“,是他妻子,请问,怎么有先生的电话,先生出了什么事吗?”董柔倩急忙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杨先生**路出了车祸,现正医院急救,还请尽快赶过来……”
‘咚……’还没等那说完,董柔倩手一松,手机径直掉了下去。
她不知所措的站客厅,自小母亲就把她一切都打点好,就连和杨华认识到结婚,也是母亲一手操办,没告诉过她,遇到紧急事情应该怎么办。
过了半晌,她才反映过来。慌措的走到房间,期间没注意脚下还被沙发脚绊倒。匆忙的拿起包,又拿了些现金,这才出门。
“医生,怎么样,先生怎么样了?”见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董柔倩急忙抓住医生的手。
“是他……”
“是他妻子,有什么都可以根说。”
“哦,是这样的,病送过来途中有一段时间脑部缺血,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了。不过,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病醒了也有可能没有意识。”
“医生,什么叫没有意识?”董柔倩喃喃的问道。
“没有意识医学上讲就是植物……”
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董柔倩放开抓住医生的手。出门前都好好的,怎么会成为植物呢?她没注意到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此时,这走廊上似乎只有她自己。
董柔倩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长长的走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丈夫什么时候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看着丈夫面无表情的躺着,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快要看不到时,她才回过神。
丈夫被推进病房,她也想跟着进去,可却被拦住。
“对不起,病现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还不能进去。”
董柔倩张了张嘴:“为什么不能进去,是他妻子,为什么不能进去。”这个时候,她连母亲常讲的说话要温柔也忘了,她只知道,这些,不让自己进去看丈夫。
“对不起,病还需要休息。”护士面无表情的说道,医院,这种事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杨华走荒无烟的草地里,草地里的草非常茂盛,有些长到他大腿那么高。杨华草地里走了很久,可无论他起哪里,最终又回到原地,这种感觉,像淹水的时候,明明自己努力想浮出水面。可却任自己怎么努力,还是呼吸不到空气。
杨华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猛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好像除了他自己,他没听到任何声响,而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气。空气,像什么被凝固一样。而时间就停留这一刻。
杨华把举起手。随后他笑了,他笑得撕心裂肺,甚至不停的咳嗽。但空气中,他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杨华绝望的站原地,举目四望,哪里都是草,无边的草像似把他淹没。
很久,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这里,没有日出与日落,没有晴天和雨天。有的,只是草,和他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华开始回忆,只有回忆,他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他想起自己七岁时,母亲怀中抱着小小的孩子,那时,母亲的表情很温柔。杨华小心翼翼的接近母亲怀中的小孩。
“小华,以后他就是弟弟。”母亲温柔的说道。
那时,他只记得自己憋着嘴:哼……他才没弟弟,妈妈是他一个的。
母亲没看到他的表情,只认为他接受了这个弟弟。母亲和父亲都很忙,而照看弟弟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他头上。等父母出去,就开始虐待这个所谓的弟弟。那时,他虽小,但也懂得做坏事不留痕迹,他给弟弟喂冻过的牛奶。
有时,弟弟拉屎拉尿身上他也不管不顾。甚至,弟弟饿了,他也不给弟弟东西吃,任凭弟弟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这样做已经不刺激。弟弟五岁时,他骗弟弟去游泳,弟弟对他很相信,不管自己如果欺负他,也只是傻傻的笑。那时,他已经十二岁,自然不喜欢弟弟那个像傻瓜一样的笑容。
那是个星期天,那天天气很好,弟弟拉着他的手,因为太小,跟不上他的步伐,常常需要小跑。那时,他们家还没搬家。出了家门,需要走很长一段胡同,被四围的楼房遮住,胡同常不见光,所以显得阴森森。
走进胡同,弟弟有些害怕,更加用力抓住他。他没顾弟弟的害怕,脚步迈得更快,终于,弟弟就算跑也跟不上他节奏。弟弟拉着他的手落下,瞬间跌倒地上。听着后面的哭声,他却没停,甚至小跑。
走出胡同,他开心的笑了。他心底鄙视道:那个傻瓜。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装模作样的走回去。拉起还坐地上哭的弟弟:“小柯别哭,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抓住。”
弟弟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哥,不要的吗?”
听了弟弟的话,他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傻瓜还挺敏感的,“怎么会了。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说完他心底偷偷加了句:才怪。
“哥哥最好了。”弟弟用脏的不能再脏的手拉着他。
有一刻,他想甩掉弟弟的手。哼,太脏了。
这件事,弟弟回家并没告诉父母,母亲问起弟弟是不是哭了,他也只说弟弟不小心摔倒。
弟弟一直很粘他,他一直知道,可是他要读书,弟弟不能每时每刻和他一起,所以,每天,弟弟都会送他上学,放学又会门口等他。
可从知道弟弟害怕一个走胡同时,他又坏心的哄弟弟把他送出胡同,然后让弟弟一个回去。
而他,一边偷偷看着弟弟走胡同时边走边哭他就偷笑。虽然这样,第二天,弟弟又接着送他走完胡同。这个小小的游戏一直维持了两年,直到弟弟已经不再害怕他才罢休。
七岁,弟弟开始上学,很显然,弟弟非常高兴,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对他说:“哥哥,以后每天都可以和一起了。”
十四岁的他才不愿意每天和那个小屁孩一起,但为了乐趣,他又不得不每天带着弟弟。弟弟因为上学的太晚,所以进度一跟不上同班同学,别的小孩,从四岁开始上托儿所,而弟弟,却从没接触过那些东西。
本来弟弟也有机会上托儿所,是他告诉母亲,每天他回来教弟弟,母亲很相信他,放心的把弟弟交到他手上。而他,从来没教弟弟一个字。
因为学习差,同班同学不喜欢和弟弟玩,可弟弟却不懂看别脸色,还贴上去。有几次,同班同学问他,一年级三班那个杨柯是不是他弟弟,他很想否认,却还是说是。
同学说:他看到有欺负他,他顺手帮了他。那时,他怪同学多管闲事。
弟弟回家从来不会对他说学校有欺负他的事。而他,也装做不知道。
外认为,他和弟弟的感情很好,也只有他知道,其实,他从来不把弟弟当亲看。
他对弟弟若即若离,他伪装的很好,好到连弟弟都认为哥哥对他很好。可这一切,从来没有过。父母的去世,也只是个导火线。
杨华再次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
‘哐’的一声响声惊动了还发呆的杨华,他看过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华……”董柔倩睁大眼睛,“醒了,终于醒了……”说着,她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杨华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手根本动不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全是苦涩。他以为,能活过来,就很好,可现,他又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华,昏迷了两年。”董柔倩床边轻声说道,丈夫还没醒之前,她也是这样细声的说着。可很多时候,她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和丈夫的相处的时间很少,与此能回忆的也很少。而她,也只能说说快出生的孩子。
想到此,她笑了:“华,们的孩子一岁了,都会叫爸爸了。”
杨华愣住了,孩子,什么孩子?
董柔倩没发觉丈夫的异样,只认为丈夫一时还没明白,她详细的解释道:“出车祸没多少,就发现怀孕了。现孩子都一岁了,会叫爸爸了。”
“对了,一会回家把孩子抱来,现孩子是由保姆看着……”董柔倩细细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房间一片静谧,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外面的广场也不知道谁在放烟花,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罗、绍、洋,你他妈的再说一次。”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直扑人心脏。
罗绍洋无所谓的笑了:“哈……哈……哈……杨华,我说你是变态。”他直直盯着双目通红的杨华。
刚说完,罗绍洋就蜷缩着身子,肚子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喘吸着。也许,他真的爱错人了。不过既然爱了,他就不后悔,尽管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他。
“绍洋,别逼我。”杨华握紧拳头,看着地上人很久都没说话,他接着说道:“我或许喜欢过你,可我是男人,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听了这话,罗绍洋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拧着杨华的衣襟,愤怒的说道:“你妈的现在和我说你是男人,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干的那个也是男人。杨华,他们都说杨柯不如你,可我觉得,你真他妈的才失败。”
“我失败……”杨华冷冷一笑,“是,我很失败。可你,却喜欢我。”
“你……”罗绍洋心中一阵绞痛,他从来不知道杨华的语气会这么伤人。
“绍洋,放手吧。我承认有一刻我是心动过,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没人能给。”
“你叫我放手……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办不到,杨华,办不到,从小到大,我除了你没有别人。”
“绍洋,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今天来只是把这告诉你。还有,杨柯怎么死的我不会追究,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是不会再见你的。”说完,杨华转身,向外走去。
“你不怕我把事情告诉你妻子吗?”
“呵……绍洋,你该知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杨华没回头,打开门,直径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罗绍洋瘫坐在地上,他怎么没想到,杨华从来没为谁停留过,怎么又因为他一句话而破例呢?今天的结果,他应该早就料到。
出了酒店,杨华并没回家。街上灯火阑珊,可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脑海里,全是罗绍洋的话语‘你是个变态……你是个变态……’。一字一句,像个紧箍咒,死死箍着他。
踩着油门的脚不知不觉中加重,握着方向盘的手骨头凸出,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突然,杨华急忙踩刹车,但,一切都来不急了。他仿佛看到杨柯死的那晚,情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听着巨大的撞击声,杨华那一刻突然觉得解脱。这一辈子,他在仇恨中度过。现在,终于一切都将结束。
方向盘上被染满了鲜血,他看着自己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滴,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在昏迷的几秒,那些被他遗忘以久的画面又重新闪现,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董柔倩握紧手指,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起身,刚站直又直直坐下。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董柔倩吓了一跳,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董柔倩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随后,她立马拿起手机。众显示屏上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董柔倩颤抖的按了接听键,内心个有声音在提醒她,叫她不要接。大拇指按的那一瞬间,她差点把手机掉了下去:“喂……”
“你好,请问你是杨华杨先生家人吗?”
“我是,请问你是?”董柔倩努力使自己平静。
“哦……我们这是**医院,请问你是杨先生什么人?”
董柔倩顿时一僵,医院?什么意思?
“还在吗?”
“我在,我是他妻子,请问,你怎么有我先生的电话,我先生出了什么事吗?”董柔倩急忙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杨先生在**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还请你尽快赶过来……”
‘咚……’还没等那人说完,董柔倩手一松,手机径直掉了下去。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自小母亲就把她一切都打点好,就连和杨华认识到结婚,也是母亲一手操办,没人告诉过她,在遇到紧急事情应该怎么办。
过了半晌,她才反映过来。慌措的走到房间,期间没注意脚下还被沙发脚绊倒。匆忙的拿起包,又拿了些现金,这才出门。
“医生,怎么样,我先生怎么样了?”见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董柔倩急忙抓住医生的手。
“你是他……”
“我是他妻子,有什么都可以根我说。”
“哦,是这样的,病人在送过来途中有一段时间脑部缺血,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了。不过,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病人醒了也有可能没有意识。”
“医生,什么叫没有意识?”董柔倩喃喃的问道。
“没有意识在医学上讲就是植物人……”
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董柔倩放开抓住医生的手。出门前都好好的,怎么会成为植物人呢?她没注意到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此时,这走廊上似乎只有她自己。
董柔倩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长长的走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丈夫什么时候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看着丈夫面无表情的躺着,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快要看不到时,她才回过神。
丈夫被人推进病房,她也想跟着进去,可却被人拦住。
“对不起,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还不能进去。”
董柔倩张了张嘴:“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他妻子,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在这个时候,她连母亲常讲的说话要温柔也忘了,她只知道,这些人,不让自己进去看丈夫。
“对不起,病人还需要休息。”护士面无表情的说道,在医院,这种事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杨华走在荒无人烟的草地里,草地里的草非常茂盛,有些长到他大腿那么高。杨华在草地里走了很久,可无论他起哪里,最终又回到原地,这种感觉,像淹水的时候,明明自己努力想浮出水面。可却任自己怎么努力,还是呼吸不到空气。
杨华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猛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好像除了他自己,他没听到任何声响,而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气。空气,像什么被凝固一样。而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杨华把举起手。随后他笑了,他笑得撕心裂肺,甚至不停的咳嗽。但空气中,他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杨华绝望的站在原地,举目四望,哪里都是草,无边的草像似把他淹没。
很久,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这里,没有日出与日落,没有晴天和雨天。有的,只是草,和他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华开始回忆,只有回忆,他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他想起在自己七岁时,母亲怀中抱着小小的孩子,那时,母亲的表情很温柔。杨华小心翼翼的接近母亲怀中的小孩。
“小华,以后他就是你弟弟。”母亲温柔的说道。
那时,他只记得自己憋着嘴:哼……他才没弟弟,妈妈是他一个人的。
母亲没看到他的表情,只认为他接受了这个弟弟。母亲和父亲都很忙,而照看弟弟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他头上。等父母出去,就开始虐待这个所谓的弟弟。那时,他虽小,但也懂得做坏事不留痕迹,他给弟弟喂冻过的牛奶。
有时,弟弟拉屎拉尿在身上他也不管不顾。甚至,弟弟饿了,他也不给弟弟东西吃,任凭弟弟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这样做已经不刺激。在弟弟五岁时,他骗弟弟去游泳,弟弟对他很相信,不管自己如果欺负他,也只是傻傻的笑。那时,他已经十二岁,自然不喜欢弟弟那个像傻瓜一样的笑容。
那是个星期天,那天天气很好,弟弟拉着他的手,因为人太小,跟不上他的步伐,常常需要小跑。那时,他们家还没搬家。出了家门,需要走很长一段胡同,被四围的楼房遮住,胡同常不见光,所以显得阴森森。
走进胡同,弟弟有些害怕,更加用力抓住他。他没顾弟弟的害怕,脚步迈得更快,终于,弟弟就算跑也跟不上他节奏。弟弟拉着他的手落下,瞬间跌倒在地上。听着后面的哭声,他却没停,甚至小跑。
走出胡同,他开心的笑了。他在心底鄙视道:那个傻瓜。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装模作样的走回去。拉起还坐在地上哭的弟弟:“小柯别哭,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抓住你。”
弟弟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哥,你不要我的吗?”
听了弟弟的话,他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傻瓜还挺敏感的,“怎么会了。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你。”说完他在心底偷偷加了句:才怪。
“哥哥最好了。”弟弟用脏的不能再脏的手拉着他。
有一刻,他想甩掉弟弟的手。哼,太脏了。
这件事,弟弟回家并没告诉父母,母亲在问起弟弟是不是哭了,他也只说弟弟不小心摔倒。
弟弟一直很粘他,他一直知道,可是他要读书,弟弟不能每时每刻和他在一起,所以,每天,弟弟都会送他上学,放学又会在门口等他。
可从知道弟弟害怕一个人走胡同时,他又坏心的哄弟弟把他送出胡同,然后让弟弟一个人回去。
而他,在一边偷偷看着弟弟在走胡同时边走边哭他就偷笑。虽然这样,在第二天,弟弟又接着送他走完胡同。这个小小的游戏一直维持了两年,直到弟弟已经不再害怕他才罢休。
七岁,弟弟开始上学,很显然,弟弟非常高兴,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对他说:“哥哥,以后每天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十四岁的他才不愿意每天和那个小屁孩在一起,但为了乐趣,他又不得不每天带着弟弟。弟弟因为上学的太晚,所以进度一跟不上同班同学,别的小孩,从四岁开始上托儿所,而弟弟,却从没接触过那些东西。
本来弟弟也有机会上托儿所,是他告诉母亲,每天他回来教弟弟,母亲很相信他,放心的把弟弟交到他手上。而他,从来没教弟弟一个字。
因为学习差,同班同学不喜欢和弟弟玩,可弟弟却不懂看别人脸色,还贴上去。有几次,同班同学问他,一年级三班那个杨柯是不是他弟弟,他很想否认,却还是说是。
同学说:他看到有人欺负他,他顺手帮了他。那时,他怪同学多管闲事。
弟弟回家从来不会对他说学校有人欺负他的事。而他,也装做不知道。
在外人认为,他和弟弟的感情很好,也只有他知道,其实,他从来不把弟弟当亲人看。
他对弟弟若即若离,他伪装的很好,好到连弟弟都认为哥哥对他很好。可这一切,从来没有过。父母的去世,也只是个导火线。
杨华再次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
‘哐’的一声响声惊动了还在发呆的杨华,他看过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华……”董柔倩睁大眼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说着,她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杨华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手根本动不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全是苦涩。他以为,能活过来,就很好,可现在,他又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华,你昏迷了两年。”董柔倩床边轻声说道,在丈夫还没醒之前,她也是这样细声的说着。可很多时候,她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和丈夫的相处的时间很少,与此能回忆的也很少。而她,也只能说说快出生的孩子。
想到此,她笑了:“华,我们的孩子一岁了,都会叫爸爸了。”
杨华愣住了,孩子,什么孩子?
董柔倩没发觉丈夫的异样,只认为丈夫一时还没明白,她详细的解释道:“你出车祸没多少,我就发现我怀孕了。现在孩子都一岁了,会叫爸爸了。”
“对了,一会我回家把孩子抱来,现在孩子是由保姆看着……”董柔倩细细说道。
……
亲戚来了,肚子隐隐作痛。哎!还是同学,前面那些,我都发在暗号那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