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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依赖感,让她害怕起来:她实在怕失去这个男人。她伸过手去端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递给他。“阿其,再过二十年我会变成一个丑老太婆,你会不要我。”
余其扬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在地板上。他摸着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说,不会的,你越来越漂亮,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们的一切全部套在一起,资金也套在一起,事业也套在一起。没有如意公司的大成功,力雄银行不可能最后站稳脚跟。没有力雄银行呢,如意公司难以发展。公司离不开银行,银行离不开公司,没有办法分家嘛,当然人也永远套在一起。
筱月桂没有做声,只看着余其扬的眼睛,“你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我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我从来没有瞒你,我是江湖上跑的男人,也难免遇上逢场作戏的花花事。不过每一桩,你都知道,从来只当作我们调笑的故事。我没一桩是认真的,你也从来不当作一回事。”
虽然是烟草公司的牌子美女,筱月桂为了保护嗓子,不沾烟酒。只有在台上演戏,角色不得不抽烟时,才做个样子吹烟。这香烟是给余其扬准备的,这时想起他大概需要,就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火,递给他。
他接了过来,继续说:“而且那些女人没一个敢吃你的醋。”
她依着枕头半坐起来,大笑。笑够了,她说:“既然我们俩不会分开,我们在床上也越来越恩爱,越来越痛快,互相没一点厌倦,你就娶我吧,我们结婚,好吗?”
余其扬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愣。
“你不愿意?”筱月桂迟迟疑疑地说,“不会吧?”
余其扬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以为他可能不会马上同意,毕竟牵连的事情太多,或许他会开几句玩笑,腾挪一下,暂时避开,从长计议。他一向有急智,善于应对。
但是这次她错了。余其扬没有这精神准备,好像脑子停转了,被她的话震麻木,让她很窘迫。或许他有意不愿在这个题目上说含糊话,做虚姿态,就是想给她个干脆。
筱月桂只能用最大的诚恳,说出真意:“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等着你对我说,你不说,那我说出来。”
余其扬坐到床边,猛抽烟,没一会儿他裸着身子走向床的另一侧,去拿烟灰缸。筱月桂看着他,也坐了起来,温柔地说:“看来你是不同意,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
“我家里有个黄脸婆,你是知道的。”
“这不是理由。当今中国哪个大英雄不是把黄脸婆离了,另娶一个漂亮能干的呢?孙中山?蒋介石?”她看到余其扬没吱声,就说,“行啊,你不离也行。洪门老大哪没有三妻四妾的?我做偏房,这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