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见(1 / 1)
我叫李欣瑶,一个在国外留学的流浪者,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家,从有记忆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只有姑姑,养育我成人的姑姑,姑姑是个清史专家,在姑姑家中随处可见的就是一些清代的文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濡目染的原因,对于清代我总是存在着某种幻想,总是觉得自己和这段过去有着某种联系。
“欣瑶,快下楼帮姑姑。”姑姑的喊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姑姑又从那些古物交易市场带回来那些所谓的纪念物。
“恩,来了”我赶紧下楼,每次总是好奇,姑姑会不会带回来一些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
“欣瑶,你看这个三生石上面刻着什么?”姑姑拿起一块琥珀问我。
“三生石?这不是琥珀吗?”我举起来看着。“一世挚爱,终究无缘。”我喃喃的念着,瞬间刺眼的阳光从窗外蔓延进来,一阵眩晕••••••
“瑶妹妹,你快醒醒啊?”耳边响起一个男声。
“恩”我睁开双眼,看见的景象让我震撼无比,只见面前的男人光秃着半个脑袋,拖着长辫子,穿着朝服,再看看自己也是一身华贵的装束,看来应该是身份不低的主。“你是?我记不起来了?”照着所有穿越的情节,借失忆来明哲保身是最明智的。
“什么?!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你二哥哥?你二哥哥年羹尧!”
“年羹尧?”差点吓掉我的下巴,雍正朝初期的权臣,可惜天妒英才或者说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短短的三年风光,随着年羹尧妹妹的溘然长逝,年氏一族最终以从权利的最高跌落画上句号。
“瑶妹妹,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有不舒服?我马上叫阿玛宣太医!”年羹尧焦急的说。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二哥哥你能告诉我今年是什么时候?”
“康熙五十年!”年羹尧看着窗外说“瑶妹妹,是哥哥和阿玛的错,把你当做了家族兴盛的筹码,可是皇命再身纵然有万般的不愿意,也是无可奈何,二哥哥不求别的只是希望妹妹完婚后,能善待自己,保护自己,所谓一入侯门似海深,哎!”
完婚?在我的记忆中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应该就是与雍正同葬的敦敬肃顺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我?!
“二哥哥,你说的是完婚?什么时候?”既然免不了来大清朝走一遭,那就必须要知己知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是一个例外,然而对于这样的例外,除了步步为营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于我自己熟知这一段扑朔迷离的历史,也只可以做一个旁观者,因为历史就是历史,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
“下月十五,雍亲王就会来迎娶你,瑶妹妹,二哥哥••••••”年羹尧欲言又止。
既然命运已经没安排,不如安心的接受,因为历史上的确存在着年氏,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深吸一口气,我坚定的答道“二哥哥放心,欣瑶一定会记住二哥哥的话,只要欣瑶在,年氏一族就永远荣登辉煌!”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被教养嬷嬷管着,成日的学习礼仪,以便日后再王府生活。其间二哥哥直来看了我一次,谈话也是句句不离今后,对这一点我早就习惯,毕竟对于一个把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当做政治筹码的家族来说,或许亲情并不是那么重要的,更何况用一个女人作为一件件交易的开端,在这个社会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倒是这里叫烟如的丫鬟和我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求了年羹尧把她调到我身边,也算是件乐事。
深吸一口气,大声唱道:“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嘿!”正当我意犹未尽的时候烟如小声的说:“小姐,你这是?”
“呵呵,唱歌,打气啊,哎,你小姐我啊,后天就要嫁做人妇了,真不知道我的丈夫是不是个丑八怪啊,万一是,那我这辈子就,所以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在我激情澎湃的讲完一大堆的时候,转身看见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时才缓过神来,看见亭子下方坐着的男人和跪在边上的二哥哥才意识到祸从口出的真正意义。
“主子饶命,瑶妹妹只是无心之过,望主子海涵!”年羹尧的声音传来。
主子?!我的妈呀,年羹尧的主子!那不就是四阿哥,我未来的丈夫,未来的皇帝!
天哪!这下算是完了。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解释,只看见四阿哥起身向我走来,倔强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恩,本阿哥很丑吗?你就这么不乐意嫁给我?”四阿哥掰起我的下巴,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既然如此,本阿哥还非试试,天下的女人本阿哥都能驯服。”
什么逻辑,这么彪悍,先别说你没当上皇帝呢!这么张狂,我年欣瑶还就是吃软不吃硬“哦?是吗?四阿哥好像信心十足啊?那么四阿哥不妨一试!”说完后我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离开凉亭,留下呆在原地发愣的二哥哥和满脸不屑的四阿哥。
“小姐,你刚才可是得罪四阿哥了,您就不怕以后嫁过去,他给你小鞋穿吗?”如烟怯怯的说。
“怕什么,如果怕了,我就不会说了,就是你呀,你怎么也没早告诉我正主来了呀?”
“小姐,当时奴婢可是拼命的给您使眼色,就是您只当没看见。这怎么怪奴婢。”如烟满腹的委屈。
我嫣然一笑,想着刚才给四阿哥吃瘪的场景就有种快感,不过,这个四阿哥似乎也不似史书上所描写的那样,至少现在看来,对于主仆之间的残忍并不是那么的明显,既然我属于年氏一族,那么年氏的生死存亡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责任,一种无法推卸的使命。注定会有的结果不论怎么折腾都还是会照着原有的轨迹运行。
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康熙五十年的八月十五,我穿着大红的喜袍,拜别父母,踏上花轿,走向我人生中的另一个起点----雍亲王府。
不论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现在的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至于年氏一族,我只能做到仁至义尽,因为他们的未来在史书的纂写上是一场悲剧。注定的结果,无力改变,然而其间的经过却是一场可以参与的事实。
闭上眼睛,接受这本来就照着历史轨迹发展的事件,或许我是幸福的,毕竟我比起八福晋他们来说结局已经是完美了,虽然也有残缺,但是也未曾不美。一路颠簸,最终花轿停下,我抬腿迈进雍亲王府。
许多年后,直到生命到达尽头,我依然不知道,这一段刻骨铭心到底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