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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不安(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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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城的一个小树林内。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下受苦的人可是你自己。”

“你也别得意,什么命定的娘子,我看你想追她也很难。”上官若言没好气的反驳道。

“哈哈,这个不劳上官公子你操心。”顾修漓的语气淡淡的,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她迟早也会是我的娘子。”

“是么?”上官若言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我也一定要她,我只知道,我终于找到她了,那么我也不会再放手。”

顾修漓眯起眼看着天上白云,“上官若言,若希她的失忆蛊我拔除不了。你也知道那个唐绯儿是什么人,她下的蛊是她家祖传下来的,我用催眠术问过她了,她自己也不会拔除,也就是说,希希对之前的记忆有可能永远无法想起来。”

说道这里,顾修漓忽然嘿嘿一笑:“其实这也是好事,如果你没有信心希希会再一次喜欢上你,我奉劝你还是尽早放手的好。”

上官若言的声音有些凝重,“这个我早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只是云族的人最近一直蠢蠢欲动,我不关心天下落在谁的手里,不过受苦的始终是老百姓,你去找君离殇谈谈吧。”

“这个我知道。”顾修漓点头,他同样也不关心这个天下落在谁的手里。

——

若希坐在马上依偎在程傲风的怀里,一到山下,便有士兵急忙上前,“王爷,有急报。”

程傲风皱了皱眉,“什么事?”

“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传旨钦差到了,请王爷和王妃立即回去。”

“知道了。”

回到盆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地暗了。

看着灯火点点的城镇,程傲风的心里有丝怪异的感觉。揽紧了身前的女子,在她耳边低声地道:“希希,今天的不算,回去我再给你补一个洞房花烛夜!”

若希白了他一眼,“不要,车都让你上了,还补什么票啊!”

程傲风板起脸来,“什么叫上过车了?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若希很大尾巴狼地摊了摊手,“那能怨谁?谁让你闲着没事带我跑山头的!”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嘀咕道:“不是你跟宁远说我呆板无趣不浪漫吗?再说,你不是很喜欢吗?”

若希听了放声大笑,“听你说了那么多句话,就数这句话最好听了!”她笑的声音太大,惊得身下的马抖了一抖,几名士兵也惊讶地望过来。

程傲风赶忙捂住她的嘴,“希希,你疯了?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的事?”

若希扳开他的手,“你才疯了,我们俩又不是搞地下情,你怕谁知道?难道你娶个媳妇还要藏着?”

程傲风愣了一下,对啊,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嘛,名正言顺,这门婚事还是钦赐的,有什么好顾忌的?心思转罢,扳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冷冷地扫着眼带惊讶望过来的士兵,“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夫妻亲热吗?”

几个士兵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心里却都憋着笑,谁说王爷是断袖?这不是被王妃迷得神魂颠倒的吗?

若希摸了摸被亲疼的脸,嘴角直抽抽。这女人幼稚,一会儿自己就腻了;这男人要是幼稚起来,真是无可救药啊!

楚墨正在门外焦急地张望着,看到他们就迎了过来,“王爷,你总算回来了,钦差等急了,都催问了好几次了!”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沉,“钦差是谁?”

楚墨的眼神晃了晃,“大皇子!”

程傲风没想到会是程傲爽,有些意外,随即冷冷地哼一声,“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程傲爽正坐在主座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官架拿得足足的。一干人等或坐或站地陪在一旁,有的满脸恭敬,有的惶恐,有的敢怒不敢言,只有宁远一脸温润,既没有恭维也没有怒意。

喝完了一杯茶,程傲爽将茶碗重重地掼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神情各异地看过来。

宁远却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莫非这茶不合康亲王爷的口味?”

程傲爽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本王是来传旨的,不是来喝茶的。既然有人不愿意接旨,那本王也只好把这圣旨原封不动地带回去,还给父皇了!”言罢站起来就要走。

旁边的人连忙上前来劝,“康亲王爷,您且息怒,琼亲王爷只是有事耽搁了,并不是不想接旨,您还是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程傲风一脚迈进门来,身后跟着若希和楚墨。

程傲爽一看到他们,一脸的得瑟,语气里连讽带刺,“这不是立下大功的琼亲王和王妃吗?我还以为今天瞻仰不到二位的尊荣了呢!”

靠,这人是谁啊?明显跟程傲风不是一路的,若希听着很不爽,兀自接过话,“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赶得及瞻仰您的遗容就好!”

此话一出口,有人变了脸色,有人强自憋着笑。

程傲爽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没有发作,皮笑肉不笑地道:“立了军功就是不一样,连母鸡都可以翻天了!”

程傲风的眼带冷怒地看过来,“你说话放尊重点!”

程傲爽干笑一声,“我指名道姓了吗?琼亲王爷又何必急着承认?”

“就是啊!”若希也跟着教训起程傲风来,“当母鸡有什么不好?我是母鸡,你就是公鸡,皇上你老爹就是老公鸡。不过我就纳闷了,你家鸡窝里怎么有一个穿衣服戴帽子的?”

在座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这是拐着弯地骂程傲爽是衣冠禽兽,程傲爽也听出来了,脸色兀自难看了几分,可是人家也没指名道姓,他要是发作,就等于跳出来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穿衣服戴帽子的。更何况她还把父皇也牵扯了进来,再说下去,搞不好会把自己也折进去,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被扣上一顶侮辱圣上的帽子就得不偿失了!

成傲爽强自按捺下怒火,一把捞过随从手里的圣旨,“圣旨在此,你们还不速速跪下接旨?”

圣旨一亮,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只有三人没动。

一个自然是拿着圣旨的程傲爽,另外两个则是程傲风和若希。

程傲爽见状冷笑起来,语气里带着挑衅,“怎么,你们夫妻二人这是打算抗旨吗?”

程傲风没有言语,也没有动,神色紧绷着。

若希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周身的气息都随之紧张起来。可她也明白这是程傲风的骄傲,他不想卑躬屈膝的向这个人下跪。

她眼珠转了一轮,便屈膝跪了下去。

程傲风表情动了动,没有阻止,双拳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程傲爽的神色里有了张扬的得意,“还是琼亲王妃识实务,琼亲王爷,莫非你连一个女人也不如?”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一跳,正待发作,就听若希嘿嘿地笑道:“你真是慧眼如火把,我对你的崇拜简直如抽水马桶失灵一般连绵不绝。他不止不如我,更不如你啊!”

程傲风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言语。

程傲爽却愈发得意了,“王妃何出此言啊?本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琼亲王爷可是立下莫大军功的,本王怎敢与他相提并论?”

若希连忙摆手,“他当然不如你,他膝盖没你好,打仗的时候受了伤,能站在这里都是身残志坚了。你不一样,你是脑残志坚,他就是开挂也追不上你啊!”

“扑哧!”有人憋不住低声地笑了起来,就连程傲风的神色也稍有缓和。

程傲爽的脸色顿如阴沉了下来,眼中怒意晃动,“琼亲王妃真是好一张利嘴啊,不过圣旨在此,有闲话还是稍后再说。琼亲王,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打算抗旨不遵吗?”

“康亲王爷!”宁远在一旁心领神会,于是插话进来,“正如王妃所说,琼亲王爷在作战时负了伤,不便跪拜。还请康亲王爷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免除他跪拜之礼!”

楚墨也反应过来了,也连忙说道:“对,王爷他受伤了,按照规矩,受伤的将士不必行大礼!”

旁边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程傲爽冷笑地打量着程傲风,“受伤了?本王怎么没看出来?”

若希客气道,“他装的好!”

程傲风进门的时候分明龙行虎步,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程傲爽又不是瞎子,自然不是不信的。冷冷地笑道:“既然受了伤,就要治。正好本王随行带了一名太医来,不如就让太医先给琼亲王爷看看,圣旨咱们可以晚些时候再宣读!”

说着也不等别人开口,程傲爽便高声吩咐道:“来人啊,宣王太医!”

“是!”钦差卫队之中有人应了飞快离去。

程傲风暗骂了一句卑鄙小人,神色绷得愈发地紧了。

宁远和楚墨等人纷纷捏了一把汗,他受伤没受伤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顺着若希的话扯了一个慌,一旦太医过来一看就会被拆穿。

看着众人紧张的神情,程傲爽的心中暗暗冷笑。目光转向若希的时候,却见她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诧异之下,心里不由得打鼓。

王太医很快赶了来,给程傲风号过脉,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心地瞄了瞄他的脸色,“琼亲王,老臣能否看看您的膝盖?”

程傲风咬了咬牙不搭话,他抗旨不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乎多这一次。可是这次不一样,一旦他膝盖没有受伤,那么若希,宁远,楚墨等人都要被扣上欺君的罪名,看来只能用内力震伤膝盖的筋脉了!

他的心思急转之下,便暗暗地提起了内力,却又听到若希在旁边道:“人家太医要看,你就给人家看看呗,又不是大姑娘,害羞个什么劲啊?来来来,我帮你!”说着伸手来拉他的袍子,她的手碰到他的腿的一瞬,只觉得被针扎了一下,他顿觉半条腿都麻了。他这下吃惊不小,低头看去,就见若希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

程傲风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接着,另外一条腿也跟着麻了。

若希不理会他惊讶的眼神,“来来,琼亲王的美腿,要看的排队啊,便宜了,看一次十两银子,看两次打八折了!”

众人无心玩笑,几十双眼睛齐齐盯着程傲风缓缓拉上去裤脚。宁远的心里隐隐不安,楚墨则紧张得冷汗直冒。

程傲爽眼也不眨的盯着程傲风的腿,当裤脚拉到膝盖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程傲风的两个膝盖青紫一片,肿得如同两个馒头,模样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楚墨惊得双眼大睁,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受伤?为什么他都不知道呢?

宁远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若希,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程傲爽的脸色连连沉了下去,却还是不死心,“太医,给他好好看看!”

“是!”太医应了,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神色便凝重了起来,转过去对程傲爽躬身道:“康亲王爷,琼亲王爷的膝盖受伤甚重!”

程傲爽冷笑,“重得连圣旨都不能跪接了吗?”

“正是!”太医一本正经地答道,“这种伤势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连站都困难了。饶是琼亲王爷意志坚强,也不可随意曲动膝盖,否则伤势将会加重。别说是跪了,就是多站一刻,损伤也会加重一分!”

“康亲王爷,太医都如是说了,您总该放心了吧?”宁远微笑地看过来,“琼亲王爷可是立下大功之人,若是接旨之时出点什么意外,伤身事小,若是伤了您这位传旨钦差的名声,那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没错!”楚墨一脸义愤地接过话茬,“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全北疆的将士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对,对!”其余将士也都高声附和。

程傲爽的脸色青白变换着,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他本想趁传旨的机会羞辱程傲风一番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如果他再让程傲风站着,定会被扣上故意刁难有功之臣,致使功臣伤势加重的恶名。

一口气堵在那儿咽不下也吐不出,直憋得胸口生疼生疼的。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才沉声地吩咐,“来人啊,给琼亲王爷看座,让他坐着接旨!”

“是!”马上就有人答应着抬过一把椅子来。

程傲风却不动,“不必麻烦,本王站得住!”他不是不想坐,只是腿还是麻的,实在坐不下去。

若希又是嘿嘿一笑,“让你坐你就坐呗,客气啥?来来来我扶你!”

说着伸手一搀,程傲风只觉手上某处穴道微微一疼,双腿瞬间恢复了知觉。他的心里很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在椅子上坐下去。

若希拍了拍他的肩膀,“死者为大,刚才你的那一份我也替你跪了,你不用感觉不好意思!”

程傲风明白,她这是给他宽心,怕他因为自己坐着,她跪着心里难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她已经最大地维护了他的尊严,他又如何能辜负她的心意?

程傲爽满心怨怒,恶狠狠地展开圣旨,“琼亲王爷、琼亲王妃听旨!”

若希点头,“听着呢听着呢,你有话快说!”

程傲爽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宣读圣旨的时候不敢随便接话,一不小心就是亵渎圣旨和圣上,只得强忍着怒气,紫红着一张脸继续念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琼亲王爷骁勇善战,智谋过人,铲除奸佞,驱除敌寇,一举收复失地,功在社稷。朕与天下臣民皆深感安慰。故擢升琼亲王爷为护国大将军,勋俸另有加封。”

“琼亲王麾下将士,亦是立下汗马功劳,朕为北月国有尔等血性儿男深感骄傲,所有将士,论功行赏,伤者重金慰恤,亡者奉养家眷,朕亦斋素七日以敬亡灵。如今北疆战局已定,朕亦思念风儿及其王妃,愿你二人接到圣旨之后,即刻启程回京,与为父共叙天伦。一干有功将领亦要随行归来,朕当亲自封赏。钦此!”念完,程傲爽将圣旨合起,双手递给程傲风。

程傲风却不接,冷着一张脸道:“回去告诉他,本王不会回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程傲爽则冷笑起来,“怎么,琼亲王爷又想抗旨吗?”

“哼,你难道没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程傲风不屑地盯着他,“北辰国虽然败退,主力尚存,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本王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好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那个人高坐朝堂,耳目不明,怎么知道这里战局已定?”

“你好大的胆子,抗旨不遵不说,还辱骂父皇耳目不明,简直是要造反了!”程傲爽立刻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来人啊,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给本王拿下!”

钦差卫队闻言呼啦啦地涌进门来。

楚墨等人霍地起身,齐齐挡在程傲风身前,“谁敢动咱们王爷?!”

钦差卫队虽然兵甲齐全,可是这边都是在战场上打过滚的,即便手上没有兵器,双眼一瞪,杀气丛生,气势也分毫不弱,顿时被骇住了。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程傲风不动如山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程傲爽,“康亲王爷,要动手吗?”

程傲爽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后背冷汗直冒。他虽然皇命在身,可是这里却这些兵痞子的地盘,一旦闹起来,他的钦差卫队哪里是百万大军的对手?嘴上却不肯露怯,“琼亲王爷,本王可是父皇钦点的传旨钦差,你若敢动本王一根毫毛,父皇绝然不会放过你!”

程傲风冷冷地哼着,“本将倒是好奇,他要怎么不放过我?是不是要抄家灭九族呢?”

这话无疑是对程傲爽最大的讽刺,再怎么他和程傲风也是兄弟,抄家灭族也有他一份,他脸色青白变换着,“琼亲王爷,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是啊!”若希站起身来,一伸手,把圣旨捞在了手里,瞪了程傲风一眼,“智商都不在一个道上,你跟他叽歪个什么劲啊?你不知道脑残是种病,会交叉感染的吗?”

说着对程傲爽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这圣旨我们接了!”

程傲爽愣住了,程傲风却皱起了眉头,“希希,你……”

“这么好的事儿干嘛不接?”若希截断他的话茬,“别的不说,这黄绢还值好几十两银子呢,留着卖钱也好啊!”

其余人听了表情直抽,封赏圣旨啊,那可是无价之宝,天底下恐怕只有这位王妃一门心思琢磨着拿它卖钱。

“希希,你不要胡闹!”

若希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哪里胡闹了?”

“你……”

程傲风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宁远按住了,“傲风,此事从长计议才是!”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神色已有松动。

程傲爽见状连忙说道:“圣旨本王已经传到了,你们是遵旨还是抗旨,都随你们。本王只管如实向父皇禀报就是,是非曲直,父皇他老人家自有论断!”说完也不等程傲风接话,便招呼了随从和钦差卫队,“我们走!”

“是!”众人答应一声,呼呼啦啦地出门而去。

等他们出了门,程傲风有些不满地看向宁远,“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宁远看了他一眼,“傲风,我知道你不在乎封赏,可是这圣旨不仅仅是给你的,更有诸位将军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诸位将军想想!”

程傲风的眼色微微地沉了下去,的确,他个人的荣辱无关紧要,但是手下的将士抛家舍亲,出生入死,理应得到奖赏,况且他们也要养家糊口。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家眷都在皇城,想必他们也想趁此机会回去探望一下亲人吧?

如果他不回去,那些将士必然也不会回去。程傲爽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闹起来,给他们安一个拥兵自重,集体抗旨的罪名就麻烦了!想必那个人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才故意把圣旨写成那样的吧?哼,还说什么思念?虚伪!

宁远看到他的神色缓和下来,又劝道:“虽然北辰国的主力还在,但是损伤依然很严重,半年之内恐怕无力再战。况且我们现在还有炸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奸细已除,这里有薛将军他们驻守,你大可放心回京!”

程傲风感觉他说得有理,沉吟了半晌,便点了头,“好,等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京吧!”

“太好了!”几名将领忍不住欢呼起来,他们实在是离家太久了,一听到有机会回京,更是思乡心切!

楚墨高兴之余,想起他的伤势来,赶忙凑过来问道:“王爷,你的腿没事吧?”

“对啊,大将军,你的腿是怎么了?”几名将领也都想起这事了,围拢过来。

程傲风也很想知道,他看向若希,“你在我腿上做了什么手脚?”

若希嘿嘿的一笑,“我会做什么手脚?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意思啊!”

程傲风见她又左右言顾其他,不由皱了眉,“我的腿好好的,被你搞成那样,你还想抵赖?”

若希继续装傻,“你的腿现在也好好的吗?”

程傲风怔了一下,飞快地拉起裤脚,却见两个膝盖已经消了肿,就连那青紫也去了大半。活动一下,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愈发惊讶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余人也纷纷称奇,“刚才明明肿得那么高,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宁远微笑地看向若希,“若希,你还是说说吧,不然他们今天晚上恐怕睡不着觉了!”

“对啊,王妃,告诉我们吧!”楚墨等人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若希扯起嘴角,“你们不要崇拜我,我也是偷学来的!”

在现代的时候,好不容易考上了军校,可惜天天军训,装病也瞒不过,她每次都跑去小卖部找那个老爷爷帮忙,说来也神奇,这用银针扎穴的方法很管用。若希曾经用这种方法骗过老师,穴位在哪里,怎么操作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伤势看起来吓人,实则对身体没有多少损伤,只要等血脉通畅了,就没事了。

她知道程傲爽必定不信程傲风受伤,也必定会请太医,只要太医来了,她就有机会拿到银针。糊弄那些一板一眼的太医,实在太容易了!

听了她简单的解说,几个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王妃你真厉害,大皇子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一句也还不上嘴不说,还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他一定气疯了!”楚墨幸灾乐祸地笑道。

“就是,王爷坐着,他站着,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他比王爷矮一头,哈哈哈!”

“那种小人,就得王妃这样的人治他!”

“对,对!”

几个将领围着若希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程傲风和宁远看着那笑得一脸得意的女子,心绪各自荡漾着。

——

程傲爽正坐在房里喝着闷酒。他历来就看程傲风不顺眼,明明他才是大皇子,他娘才应该是皇后!如今他的皇帝老爹迟迟不肯立太子,对这个程傲风倒是器重有加,朝中已经有人暗中议论,说皇上打算立程傲风为太子!

如今程傲风又立下了这么大的战功,那些议论声就更响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毛遂自荐,讨了一个传旨钦差的差事。本想借皇命加身的机会做点文章,就算不能整治,也要好好羞辱程傲风一回。

只是他忘了,程傲风身边还有一个王妃。一番较量下来,非但没讨到便宜,倒把自己弄得灰溜溜的。

想到若希,他就恨得牙根直痒,“那个该死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愤怒之下,手中的酒杯被他捏了个粉碎。

旁边的随从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收拾,又拿了一个新的酒杯,重新给他斟满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有人匆匆地进门来。

“说!”程傲爽的话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怒意。

那人打量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道,“琼亲王爷那边来人说,琼亲王爷决定回京了,安排好了军中的事情,便可启程!”

程傲爽一听,唇边便泛起了冷笑,“装得一本正经的,到头来还不是贪恋封赏?”语气略顿,眼神便阴森起来,“回京好哇,本王就怕他不回京!”

那人听他话里有话,小心地瞄着他的脸色,“王爷,您是想?”

“马上飞鸽传书给猎人,就说老虎要出山了,让他们准备打猎!”

“是!”那人应了,却没有走,有些迟疑的问道,“王爷,那您是不是要和琼亲王爷他们分开来走?”

程傲爽阴阴一笑,“正相反,本王要跟他们一起走,而且还要寸步不离!”

那人似有不解,却没有多问,躬了躬身,便飞快地出门而去。

程傲爽的心情大好,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放声大笑,“本王最喜欢猎的就是老虎,太弱的没意思,哈哈哈哈!”

——

马蹄嗒嗒,车轮滚滚,已经出了北疆地界。

“小姐。”秋香瞄着若希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若希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瞄了她一眼,“有话就说!”

秋香往前凑了凑,眼中闪动着八卦之光,“小姐,我听楚墨他们说,你在盆城遇到柳逸飞了?”

提起柳逸飞,若希的眼色微微地沉了一下,“你也认识柳逸飞?”

秋香点点头,把遇到柳逸飞的经过前前后后的跟她说了一遍。若希沉思了半晌,斜了秋香一眼,“你整天跟在沐木的身边,我可以理解为你品味有问题。可你如今惦记柳逸飞,我真要怀疑你的品种有问题。”

秋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姐,你又拐着弯骂我。你骂我也就骂了,人家沐木怎么了?你干什么说我品味有问题啊?”

若希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还没上人家户口本,就当起人家的户主来了?”

“小姐,你又取笑我!”秋香忽然红了脸,“我和沐木又没怎么样!”

若希无奈的摊手,“我有说你们怎么样吗?你们还能怎么样啊?”

听了这话,秋香的表情僵了一下,默默地别过脸去。

说者无心,不过看表情,若希也意识到这个玩笑有些开过火了,却又嘴硬不肯认错,“我又没说什么?你这孩子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呢?”

“小姐,你太过分了!”秋香恼了,“沐木也不想啊,他是小时候家里穷,没办法才当的公公,他很可怜的好不好?”

“什么?他是公公?”若希一脸的无辜,“我不记得了,再说又不是我对他动的刀!”

秋香气结,气鼓鼓地别过头去不理她。

若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碰见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真伤心啊。”

“我……!”秋香话才说道一半。

程傲风在车外敲了敲车厢,问道:“希希,我能进来吗?”

秋香连忙掀开车帘,“琼亲王爷,你来了。你和小姐聊,我出去坐会儿!”说着很识趣地出了马车,坐在车夫旁边。

若希见程傲风坐在了自己身边,主动靠了过来,像小猫一样缩进他怀里。

程傲风揽着她,在她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希希,你不用想那么多。所有的皇子都看我不顺眼,即便你不得罪他们,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来对付我!”

若希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这几天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些事的?见他眼中满是宠溺的味道,便扯起嘴角,“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只要我知道你是人民币就好!”

“人民币?”程傲风对这个词甚是不解。

“额,人民币就是银票!”

程傲风似有不满,“对你来说,我就是银票吗?”

若希眨了眨眼,“当然了,还是面额超级大的那张,我都舍不得花,要留着压箱底!”

程傲风唇边有了笑意,“你脑袋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

“有啊,金银啊,珠宝啊,山珍啊,海味啊!”

程傲风听了半天,除了钱就是吃的,有些吃味地皱了眉头,“就没有我吗?”

若希嘿嘿一笑,“没有!”

程傲风忽然眼神黑亮地看了她半晌,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吻下。只是浅浅的一吻,却比任何时候都深情。

这个女子表面看来贪财,粗鲁,自私,任性,毒舌,集所有缺点于一身,可是他感觉得到,她的内心比谁都柔软,比谁都重情义,比谁都需要呵护。

若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再亲十块钱的呗!”

程傲风故意绷起脸来,“你一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含蓄?”

若希不屑地斜了他一眼,“含蓄我不懂,我只懂储蓄!你想含蓄找别人去。”

“我还能找谁?”程傲风捏了捏的她鼻子,就势吻上她的唇。

还不等细细品尝那芳馨的味道,就听宁远在车外,声音带着几分迫切,“傲风!”

程傲风连忙放开若希,起身出了马车,“宁远,怎么了?”

“我们走的路好像不太对!”宁远的表情甚是严肃。

程傲风有些吃惊,四下环顾,山峦起伏,白雪皑皑,甚是荒凉,的确不像是官道。他脸色一沉,吩咐士兵牵过马来,飞身上马,“我们去看看!”

宁远点了点头,和他一道策马前行。

“王爷,徐公子!”楚墨从前面掉头回来,“我刚才派人去打探过,这是一条商道,偏离我们之前走的官道已经有七八十里了!”

程傲风看了看前面的钦差卫队,“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是不久之前接到消息,前几日下大雪,官道被封住了,不得已才改走商道。”楚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带着愤怒,显然去问的时候没看到好脸色,“可恶,改道竟然不通知我们一声!”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地面猛地颤动起来,马也被惊得嘶声连连。三人一边急急勒马,一边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雪粉飞扬,铺天盖地,几乎遮蔽了视线。

“不好,可能是雪崩!”宁远顿时变了脸色。

傲风的脸色也蓦地变了,“楚墨,你带人去查探一下!”

“是!”楚墨应了声,掉转马头飞奔而去。

走在前面的钦差卫队很快停了下来,程傲风一挥手,跟在后面的车马也都纷纷停下。

楚墨很快折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王爷,前面的确发生了雪崩,把商道挡住了,我们过不去了!”

虽然早就料到了几分,程傲风的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宁远目光闪了闪,“傲风,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平常,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程傲风没有说话,神色严峻地想着什么。

“琼亲王爷!”一名侍卫骑马飞奔而来,到了近前飞快地跳下马,见了礼,才飞快地说道,“康亲王爷请您过去一叙,有要事相商”

程傲风冷哼了一声,便驱马上前,径直来到程傲爽所乘坐的马车跟前。

“琼亲王爷!”程傲爽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脸犯愁的表情,“刚才侍卫来报,说前面的路被挡住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程傲风冷冷地看着他,“这条路不是你选的吗?”

程傲爽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便干笑起来,“琼亲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一个养尊处优的亲王哪里识得什么路?这路是钦差卫队的探路选的,你埋怨我也没用。再说,谁能料到它会突然雪崩了呢?”

“两位王爷!”有侍卫飞奔而来,飞快地见了礼,便禀报道,“微臣已经派人查明,前方只是小范围的塌方,并非雪崩。若是派人铲雪疏通,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通过!”

程傲爽听了看向程傲风,“琼亲王爷,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要是原路折回,在天黑之前也返不回官道。即便返回官道,也一样是道路不通,还平白耽误许多工夫,你看该怎么办?”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沉,的确,比起折回去,铲雪疏通道路来得更稳妥。万一阻滞在路上,天寒地冻的,他们这些大男人倒是无所谓,可若希和秋香怕是就有事了。

他略一沉吟,便道:“那就原地扎营,派人疏通道路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程傲爽说着便去吩咐那侍卫,“传令下去,原地扎营,除了亲卫队,其余的人全部去铲雪疏通道路!”

“是!”侍卫答应着飞奔而去。

程傲风和程傲爽历来无话可说,事情商议完毕,便返回自己的队伍中来。

“王爷,康亲王爷都跟你说了什么?”楚墨第一个跑过来问。

“原地扎营,派些人去帮助钦差卫队铲雪通路!”程傲风却答非所问。

“要在这里扎营吗?”楚墨有些吃惊。

程傲风跳下马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楚墨感觉到他的神情不太对,不敢再多说,“是,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程傲风又喊住他,“吩咐咱们的人,退后五里再扎营。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分散开来!”

“是!”常宝答应着去了。

宁远眼色微沉地看着他,“傲风,你怀疑这是康亲王爷的圈套?”

“不管是不是他的圈套,小心些总是好的!”程傲风的眉头微皱,他虽然也怀疑程傲爽在搞鬼,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现在就闹翻。

只不过他心里总有一些隐隐不安的感觉……

------题外话------

男主方面因为是NP,所以都有侧重出场,其他男主也会陆续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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