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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被抓(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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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去给她准备洗澡水,若希有些无聊的坐在软榻之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香味,极为好闻,若希不禁吸了几口气,却在感觉到浑身酥软无力,便警觉到不对劲,想要出声,唇瓣蓦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住,转而整个人腾空而起。

“走!”几个黑衣人见得手也不停留,立马翻窗而出。

若希只能任由黑衣人将她扛在肩头,中了那迷香,此刻又被点了穴道,只是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眉目,看到几个黑衣人带着她翻窗而出。

“你是何人?竟然敢挡我等去路。”沙哑的嗓音在夜色里弥漫开来。

若希只觉得头昏的厉害,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微微睁开眉目,果见路中间一袭墨红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墨色发丝随意的散在身后,俊逸的面容挂着一抹淡若春风的浅笑,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是安静谦和的感觉。

“虽说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如此明目张胆的虏获美人想来也并非什么正大光明之举。”那淡然的嗓音似乎带着几分玩味的浅笑,笑意加深了几分,若希这时才发现那个男儿的眼睛极为好看,特别是笑的时候,像是两道月牙弯弯一样,这个男人又是谁?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那黑衣人显然很是不耐烦,不时查看着身后的情景,这里毕竟是程傲风的府邸,那几个护院功夫也甚是了得。

“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此等美人该是要捧在手心里好生疼惜才是,我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见识这美人的风采,如此被你们一破坏,当真扰了我的兴致。”那嗓音似乎透着几分无奈,甚至可以闻见那唇齿间萦绕不散的叹息声,眉目里的笑意始终盈满,风似乎大了起来,吹得衣袍猎猎翻滚,虽说无月,但是那隔壁街通明的灯火依旧将此处照的通亮。

“废话少说,杀了他!”为首的黑衣男子朝着身后几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自己则欲扛着若希快速逃离。

“都说了是来看美人,此刻尚未见着岂不是无功而返。”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不下与那黑衣人的惊讶,这个人的动作好快,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究竟是如何移动到他身边来的。那黑衣人像是受惊不小,整个瞬间倒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凝望着眼前那笑的若同狐狸般的男子,“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插手此事。”

“顾修漓。”淡淡的嗓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目光有意无意的对上若希眼眸里的诧异,那笑意愈发的好看张扬,笑弯的眉目。

“顾公子你可知晓我们的身份?还请你不要干预此事。”黑衣男子毕竟是见过场面之人,虽然心底带着几分怯意,不过仗着人多和没有完成将要受到的悲惨下场,倒也豁出去了。

“对你们是谁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顾修漓嗓音里玩味的气息愈发的深浓。

“你什么意思!”黑衣人显然气得不轻,却又不敢妄自行动,只能虎视眈眈的凝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不过你们抓了我的人,让我想不插手都不行,这样还真是有些为难啊。”顾修漓脸上的笑意不减,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模样。

“老大,别和他啰嗦,若是惊动了府里的护院,今日之事就要功亏一篑了。”黑衣人身边拿刀的男子低声说道。

“你们拖住他,我带这个女人先走。”黑衣人点了点头,扛起若希便欲逃离。

“还真是无趣,想要多玩一会儿都不行。”顾修漓有些为难的抚了抚眉,鬼魅般的身子迅速挡在那为首的黑衣男子面前。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黑衣男子脸色一变,将若希放下,一手扼住若希的脖颈。

若希微微侧开脸面,对上那黑衣人带着几分惊慌,几分恨戾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浅笑,那笑意若同漫天雪地里初开的梅花,眼瞳泛着极为璀璨的光泽。

黑衣人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沉浸在若希那极美的笑意当中。

“你掐痛我了,松开手。”被点了哑穴,若希发不出声音,唯有那微微开启的唇瓣依稀可见淡淡的唇形。

黑衣人果然缓缓松开手,若希有些步伐不稳的退开身子,顾修漓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却在见到那黑衣人果真放了若希的瞬间,眸底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

“你?”黑衣人反应过来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然空空如也,立马恶狠狠的朝着若希扑去。

“果真不会怜香惜玉,这样活着也浪费了。”顾修漓挑眉浅笑,一手搂住若希软软滑落的身躯,另一只手一掌将那黑衣男子毫不留情的打了出去。

“杀了他!”其他几个黑衣男子立马迎了上来。

“不自量力的人真让人看不顺眼。”一手将若希搂在怀中,另外一只手快速将那几个黑衣男子打退,他下手极为狠辣果断,招招致命,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不下片刻,那几个黑衣人全部躺在地上,了无气息。

若希只觉得神智越加的模糊,直到口中一阵清凉,那种酥软无力的感觉似乎一点点褪去,整个人不再那般的柔软。

“你……”被解开穴道,若希正欲开口,却只感觉到耳畔一热。

“你忘了吗,你是我命定的妻子,我来看你了。”顾修漓温热的话语在她的耳畔萦绕,温柔的吻落在她唇角的位置。

若希有些震惊的抬起头颅,微微侧过脸面,这身体不是王妃吗?怎么又变成他的妻子了?看着他半天,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顾修漓淡淡一笑,“没关系,之前那些记忆不要也罢!我尚有些事情要做,过些日子我再来带你走,在此之前可不要再任性哦。”

“住手,快放了王妃!”几个护院和秋香跑了过来。

若希来不及说话,顾修漓足尖点地,已经离开。

“王妃,要追么?”护院等人看见地上黑衣人的尸首不由得蹙了蹙眉目。

“你们追不上。”若希摇了摇头。

护院望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低声说道。“王妃,这些人是?”

“不是我杀的。”若希只觉得头有些疼,“把尸体处理了,看着碍眼!”

虽然些诧异王妃怎么会表现得如此镇定?不过护院还是尽责的回答:“是,王妃!”

风起,吹的树叶烁烁作响,无月,唯有星子暗淡的光泽一闪一闪。

一提着灯笼的俊俏小生一脸焦急的站在城门口,不时望一眼城内的向,却每每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时,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的光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等的疲惫到睁不开眉目靠在墙上休息,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让他蓦然惊醒,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之内。

“公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略带抱怨的稚嫩嗓音低低的响起。

“等急了?”顾修漓低低一笑,眉目弯弯,分外好看,少了几分媚气,反而变得深邃神秘。

“公子,你不是说只去一刻钟么,害的我在这里站了大半夜。”小童微嘟着唇瓣有些无依不饶的撒娇道。

“走了,笙儿。”顾修漓也不答话,微微一笑,提着那少年的衣襟便朝着城外的向而去。

“公子,你的娘子好看么,是否比无双城的骄儿姑娘还要好看?”笙儿有些焦急的问道,挣扎着想要下地。

“嗯,她确实很美。”顾修漓像是很认真的思索了片刻,转而淡淡的笑了笑。

“咦?”笙儿挣扎开来,整个人跌落在地,却也顾不得拍去身上沾染上的灰尘,一脸寻味的凝望着顾修漓,“早知道我也要去看看,什么样的美人儿竟然会让我家公子都觉得美丽。对了,上官公子求见。”

顾修漓笑了笑,转而大步朝着城中第一楼的方向而去。

——

“小姐,外面有两位公子求见。”秋香也糊涂了,她跟在小姐身边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若希撇了撇嘴角,“什么公子银子的,不见不见!还有,我已经决定去隆城找那个王爷相公!”

“什么,小姐,你说你要去隆城找程公子?”秋香发现若希已经收拾好了值钱的东西,知道阻止无用,便道:“那我也要去,你不准再扔下我。”

不管众人惊讶的目光,若希带着秋香坦然的上了马车,便洒脱离去。

隆城里面,依然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军事并没有跟当地百姓造成很大的影响。

“希希,你怎么来了?”程傲风冲上来一把握住了若希的手。脸上有矛盾也有欣喜。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将若希送走,可是自己却好想好想她就留在自己身边。

若希满意地看着程傲风,不错不错,这个王爷夫君也长得很帅!

“希希,你不该来的。”程傲风紧紧握住若希的手,半响才又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就是程傲风?我的夫君?”若希微笑着看着眼前激动的程傲风。

“希希,你……你、你真的失忆了?”程傲风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虽然他早已经收到信说若希失忆,可是他不信,手将若希愈发的握得更紧了,若希点了点头。程傲程的心潮澎湃,千言万语在此刻却只化作一句:“没事,失忆也挺好的。”

“哈哈~”若希大笑着,却突然一阵眩晕,终于站不稳,缓缓滑向地面。

“希希!”程傲风一惊,忙伸过手楼主了若希下滑的身子。

“小姐!”“王妃!”另外两个紧张的声音也在屋中想起。

“希希,你怎么了?”程傲风慌张的抱起若希就往屋里走去,高声喝道:“快传军医。”

宁远上前搭上了若希的脉搏,脸上慢慢的松了口气,转身微笑看着程傲风,“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秋香也松了口气,“昨天晚上有黑衣人要杀小姐,小姐整晚都没睡,一早就嚷着要来隆城找程公子了。”

“什么?有人要杀她?”程傲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压低了声音,“说,到底怎么回事?”

秋香将若希失忆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程傲风和宁远都在沉思着,没有人会睡一觉就突然失忆的,只有一种可能,她可能被人下蛊或者下药了。

“好了,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程傲风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他承认他是真心希望若希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这样真的好么?她真的会开心么?以后她都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吗?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待若希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啊!”她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发出舒服的叫声,这才意思到自己身处哪里。秋香人呢?记得自己见到了王爷夫君,然后呢?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起身开了门,门口的沐木见若希竟然来了隆城,先前所有的不快都通通抛开,立即迎了上来。

“我想见王爷。”若希也不跟沐木废话。

此时的书房内,只剩下程傲风一个人看着中间的沙盘发呆。连续打败将,别说是想夺回洛城,如今隆城也只剩下防守的份了。守,如何守?仰天重重叹了口气,颓然的坐了下来,难道,天要亡北月国?

门口传来若希的声音,他忙起身开了门,“希希,你怎么来了?用过饭没有?我吩咐人给你准备吃的。”

“我吃过了。”若希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进了书房。

“我来的时候见到那城墙正在加高,最近都要忙这些么?”若希好奇的看着书房中那个沙盘。

“嗯,是啊。”程傲风一脸的凝重。

“这个就是沙盘?这些事周围的地形么?”若希看着插满了小旗子的沙盘。

“嗯,是的。”程傲风点了点头。

若希认真的观察了一番,“你派人去这里作为佯攻,把敌人诱进这个山谷中去,埋伏好人在那等着敌人,准备好石头炸药之类的。”

程傲风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被若希的话震住了,虽然若希是白忠国的女儿,能看懂军事布防不奇怪,可是能够调兵打仗就很奇怪了。

“你傻愣看着我做什么?”若希不满的皱了皱眉,对这个王爷夫君很陌生,如果不是在北疆那个鬼地方不安全,她才不会跑到打仗的地方来。

“你刚才说的炸药是什么意思?”程傲风换了一个话题。

若希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可能没有炸药,认真想了想才说道:“就是一种能爆炸的东西,杀伤力很强的。”

程傲风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若希又认真想了想,“拿个小坛子,里面装上火油,再密封好,引一根线出来,点燃之后把它扔出去,看它能不能爆炸!”

程傲风有些疑惑,不过却用心记住了她的话。

“对了,你用过饭没有?”若希看着一脸憔悴的程傲风,感觉他好像很久没有休息了呢。

“还没。”

“那我叫沐木给你准备饭菜。”若希说完就要转身出门。

“等等。”程傲风叫住了她,若希停下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下一刻,若希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动。”程傲风低低的在若希的耳边说道:“让我好好的抱抱你。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

“王爷!”楚墨急匆匆地闯进门来,“方才斥候来报,说西北三十里外发现北辰国的大军,正分两队朝这边移动。看来那些龟孙子是想趁咱们军心不稳,偷袭咱们啊,王爷,打不打?”嘴里这么问着,却是双眼放光,摩拳擦掌,分明已经迫不及待想上去打了。

程傲风霍地站了起来,“来得正好,本王正愁无人试炸药呢!”他昨晚和宁远按照若希说的那方法制作了出来炸药,杀伤力果然很强,于是又连夜让士兵赶制了很多出来。

宁远也面露笑意,“现在我们这边正士气正好,的确是重振军威的大好时机。不过我们也不能得意忘形,一定要仔细筹划,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对我们北月国军队一战生惧!”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傲风的脸放异彩,“楚墨,传令下去,各部将领即刻集合!”

“是!”楚墨兴奋地奔出去。

一番紧急的商议过后,程傲风决定兵分三路,两路分别与敌军的两路交锋,而后洋装败退,将敌军两股合一,迂回引到城北的凹地之中。而楚墨则带领一队人马以及炸药,事先埋伏在凹地四周,只等关门打狗!

分派完毕,各自行动,程傲风和宁远登上城楼,运筹帷幄!

北辰国大军和北月国大军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相遇,两下交锋,战况十分激烈。然而打到一半,北月国军队便露出颓败之势,将领一声呼哨,后队变前队,狼狈撤退,人马慌张,阵势却不乱。

北辰国大军连打胜仗,早就把尾巴翘上了天,哪里还会谨慎行事?一声令下,全力追赶。然而追到城北之时,北月国大军却凭空消失了,两股北辰国军队在凹地碰了头,方知是计,待要撤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扔炸药!”楚墨一声令下,大炮齐鸣,炸药呼啸着砸向北辰国大军,烟火升腾之中,顿时倒下大片,没倒下也都被这炮火吓懵了,人撞人,马撞马,没头苍蝇一样乱作一团,哪里还有半点秩序可言?几轮炸药扔出去,北辰国人马已经去了一半。诱敌深入的两股军队趁机杀将出来,又帮他们去了大半,剩下一小股仓惶逃回邬桑大营,各个面无人色,逢人就说:“不好了,北月国军队有神兵助阵,无人能敌。”

北辰国军队顿时人心惶惶,各部将领急急商议对策。还没能商议出个子丑寅卯,程傲风亲帅主力攻来,杀声震天。北辰国军队不敌,只得仓惶逃窜几十里。三天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复了洛城。一时间士气大震,百姓欢欣鼓舞。

——

盆城深巷之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宅邸,破旧的木门,斑驳的围墙,里面总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息。黄昏时分,巷口走来一个人,相貌平庸,粗短打扮,头上带着一顶破旧的斗笠。肩上挑着担子,随着他的脚步一颤一颤的。

来到宅邸门前,他顿住脚步,两下张望了一下,才伸手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先是一下,而后两下,三下,听起来像是暗号。

不多时,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里,两下飞快地张望一下,才将他让进门内。顺手接了他肩上的担子,声音轻而快,“主子等你多时了,快进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摘下斗笠随手扔在门边,径直进了内堂。堂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细细地品着一碗茶,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查得怎么样了?”声音淡然,像是在问与己无关的事情。

“回主子,属下潜入洛城,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那神器名叫炸药!”

“炸药?!”男子眼中有了惊异之色,“听起来不像是四国所有之物,莫非来自异域?”

那人眼神闪了闪,“据属下探知的消息,这东西并非来自异域!”

“不是?”男子甚感意外,“那北月国是如何得到的?”

“程傲风的手下有一个人名叫沐木,前几天忽然来了隆城,属下认为恐怕是他带来的。”

“哦?”男子愈发惊异了,“沐木?”

“正是此人!”

“他又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这个,属下并没有打听到。”那人面露迟疑之色,“只知道那个叫沐木的曾经大肆让人准备了很多火油和坛子等物。”

男子眼色沉了沉,“看来这个叫沐木的人不简单啊!”

那人看了他一眼,“只要有那炸药在,我们就毫无胜算,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沉吟了一下,便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接近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那人微微一愣,便心领神会,“是,属下这就去办!”

——

又一轮攻城失败,楚墨一进大帐就摔了帽子,“那帮龟儿子,竟然用上了攻城弩,我们的炸药根本没有办法靠近。盆城本来就易守难攻,炸药又打不到,这不是还要干耗吗?”

“楚墨,你稍安勿躁!”宁远安抚了他一句,便看向程傲风,“傲风,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程傲风冷笑一声,“定然又是那位高人,他看穿了炸药只有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才能发挥作用,所以拼了命不让我们的炸药兵靠近。他们这是垂死挣扎,我就不信他们能用一辈子攻城弩!”

宁远的眼色沉了沉,“造攻城弩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北辰国定然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用这东西克制我们,我只怕他们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你是说,他们在打若希的主意?”

“嗯!”宁远点了点头。

“那不可能!”楚墨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我的人日夜守护着王妃,闲杂人等一概不能接近,他们就算派细作来,也是枉然!”

宁远和程傲风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楚墨!”程傲风吩咐他,“现在战事正紧,你让沐木和王妃的帐篷对调!”

宁远也表示赞同,“嗯,沐木不引人注目,最合适不过。”

当天若希跟沐木对换了帐篷,又吩咐人搬来一个大木桶,桶里满满都是热水。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飞快地宽衣解带,跳下水桶。微烫的水温,立刻让她浑身为之一颤。“太舒服了!”她趴在桶边上,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胡乱地哼着一首曲子。哼着哼着,突然听到一阵轻微而鬼祟的脚步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雾气缭绕之中现出两个黑影来,俱是身形精装,绝非秋香!

她心神一凛,飞快地跳了出来,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还不等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两个人已经已经扑到了近前。出指如电,连封她数个穴道,她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下,就以起跑的姿势定住了。

“是他吗?”一个压低了声音问道。

“按照那士兵的描述,应该不错!”另一个也压低了声音道。

“带走!”

“好!”

两个人简单地交流了意见,又点了一下,若希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两个人拿出一个黑色袋子,将她飞快地打了包,扛起来就走。动作干净利落,十分专业。

秋香准备好了饭菜,左等右等也不见若希出来,只好进了帐篷,然后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沐木连忙扯住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小姐的衣服都在,可是人不见了!”秋香急急地道。

“什么?!”沐木大吃一惊,飞奔进帐篷,果然看到若希的衣服都在,可是四处都不见她的人影。

他顿觉事情不妙,连忙将事情禀告了程傲风。程傲风也顾不得追究谁的责任,连忙发散人手去找人。

依然是盆城深巷的宅邸,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在门前停下。赶车的人左右张望过,便上前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三声既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回来了!”还是那个轻而快的声音,“人呢?”

“在车里!”那人说着又张望了一下,才飞快地掀开车帘,将里面的黑布袋子拖了出来,扛在肩上进了门,径直往内堂走来。

那年轻男子正在舞剑,招式缓慢,如同玩耍。可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每一个招式都杀机无限。

那人在门边略一顿步,便进门来,“主子,人已经带来了!”

“是吗?”男子收住动作,将长剑递给旁边侍奉的少年,到上座去坐了,唇边泛着高深的笑意,“那就让我看看这位沐木的尊容吧!”

“是!”那人应了,将黑布袋子扑通一声扔在地上,飞快地解开袋口,用力一拽,便从里面滑出一个人来。长发凌乱,雪白的袍子松散地遮在身上,露出玲珑的双腿,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咦?!”那人惊得张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个女子?”

那男子刚刚端起茶碗,还未送到嘴边,一眼扫到袋中人的面孔,手一抖,险些将茶水泼了出来。随手一扔,将那茶碗摔在桌上,几步奔过来,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袍,手脚麻利的将那女子裹了个严实,起身,眼中就有了浓浓的怒意。

“啪!”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那人的脸上,“我让你去抓沐木,谁让你把她抓来了?”

那人被打得愣了一愣,复又垂下头去,“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返回洛城,把沐木抓来!”

“站住!”男子喝住他,“你现在去还有什么用?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乖乖坐在那儿让你一次一次去抓吗?”

“属下就算豁出这条命,也把沐木给您抓来!”

“够了!”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转到那女子的脸上,神色便缓和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何这副模样?”语气平静了不少。

“属下潜入洛城帐篷,抓住了一名士兵,问出沐木的帐篷。”

“我们事先打听过,据说沐木是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容貌精致堪比女子,我们潜入帐篷,看到有人,而且与别人描述十分相符,便将人掳了来。”

那男子冷冷地看过来,“你们可看过她的身子?”

“没有没有!”那人急忙摇头,“里面有澡桶,雾气浓重,我们只是大略地看到身形,路上我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也未曾打开过袋子。”

“谅你们也没这个胆子!”男子冷哼一声,弯下腰去抱起地上的女子,一边往后走一边吩咐道,“去找一个可靠的丫鬟来!”

“是!”那抱剑的少年垂头应道。

那人目送男子入了后堂,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向那少年,“莫非主子认识那位姑娘?”

少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主子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言罢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若希感觉脑袋又重又痛,如同被一块大石头无情地碾压着。肠胃更是翻绞一般的疼痛,一阵胜似一阵。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光线十分昏暗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地面,干爽的稻草,嗅了一下,空气中散发着霉腐的气息。

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便看到了小小的窗格,凹凸不平的土墙,上着锁链的铁栅栏。看来没错了,这里就是传说之中的牢房!她试着动了动,浑身无力,却并没有受伤的迹象。翻身坐起来,惊异地发现,自己从里到外穿戴得十分整齐。用手捻一捻,布料不算好也不算坏。

她不由蹙了眉头,她被抓住之前身上明明只披了一件外袍,是谁给她换了衣服?正疑惑之间,旁边传来一阵窸窣的碎响,她循声望去,就见一只手抓住了铁栅栏,紧接着一个人头从隔壁牢房探了出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女兄台,你是女兄台吧?”

又一个认识她的人!若希的脑袋忽地一下变大了,有心不理会他,他却在那边叫个没完,“女兄台,是我啊,我,是我啊!”

“你又不说,你到底谁啊?”她恼火地瞪过去。

“女兄台,你不认识我了?”那人努力地把脸探过来,“你好好看看。”

若希瞥了他一眼就别开脸去,“你长得实在太益智了,我脑子笨,看不出来!”

那人有些急了,努力地把脸贴在铁栅栏上,“女兄台,是我啊,我是柳逸飞啊!”

“不认识!”若希不理会他,身子一歪,倒在稻草堆上继续睡觉。

“女兄台,你怎么了?”柳逸飞大呼小叫地喊起来,“你是不是晕倒了?你没事吧?你快醒醒啊。快来人啊,女兄台晕倒了!”

若希怒了,呼地一下坐起来,“你他令堂谁啊!嚎什么嚎?朝着本小姐睡觉!”

柳逸飞愣了一愣,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女兄台,原来你没事啊,吓死我了。嘿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要跟我装熟!”

柳逸飞没听懂,眼睛一闪一闪,特无辜地看着她,“女兄台,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若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我第一次见面,不这样说怎么说啊?”

柳逸飞眨了眨眼,想说话,就听她肚子发出咕噜的一声响,连忙往怀里掏去,“女兄台,我就知道你醒了会饿,我还给你留了一个馒头呢!”说着把一个黑乎乎的纸包递了过来,“还热着呢,你赶快吃吧!”

若希看了他一眼,还是走过来接了。打开纸包,里面躺着一个白面馒头,微微地冒着热气。她实在太饿了,也顾不得脏不脏,三下五除二吞进肚子里,那绞痛的感觉顿时去了不少。

她又瞄了柳逸飞一眼,“还有吗?”

“没有了!”柳逸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一共就给了两个馒头,我吃了一个,给你留了一个,嘿嘿!”

吃人家的嘴短,若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贴着铁栅栏坐下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咦?女兄台,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柳逸飞显得很吃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被人当奸细抓来的呢!”

“奸细?”

“对啊!”柳逸飞努力地把脸凑过来,“你看,我都被他们打成这样了!”

若希扫了一眼,他的脸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猪头差不多了。她嘴角抽了抽,“谁那么不人道?对着一头猪也下得了手。”

柳逸飞没听出这话是损他的,在那边愤愤然,“就是就是,我可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怎么会是奸细呢?我跟他们说我是来做生意的,他们就是相信我!”

他这么一说,若希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做生意的能被当成了奸细,那这里恐怕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盆城的县衙大牢啊!”

“盆城?”若希有些吃惊。据说盆城现在可是被北辰国大军占领着,这个牢房应该也在北辰国的控制之下,这么说她是被北辰国的人抓来的。难道他们打算拿她当人质,去威胁程傲风吗?

这个好像不太合理,如果真是这么打算的,她应该受到更高级的待遇才对,而不是被关在县衙大牢里。还是说这里面又什么阴谋?

“女兄台,你没事吧?”柳逸飞见她神色严峻,半晌不言语,担心问道,“你是不是还饿啊?那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把我的两个馒头都给你!”

“你叫柳逸飞是吧?我叫若希,你不要再跟我装熟,我不认识你!”

柳逸飞的眼神一连晃了好几晃,盯着若希的脸看了半晌,“那你还记得白逸吗?”

若希摇摇头,“他是谁啊?不认识?是有钱人吗?”说完不再理会柳逸飞怪异的表情,虽然她对那个程傲风没有什么感情,虽说她这想做一个好吃懒做的废柴,却也不想做一个拖男人后腿的女人,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打定主意,她看向柳逸飞,“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柳逸飞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你出去过吗?”

“出去过好几次,被锁着去做工!”

“做工?”若希的眼睛亮了一下,“都做什么工啊?”

柳逸飞扳着指头数,“修城墙,打铁,喂马,啊,对了,还做过饭!”

“做饭吗?”若希扯起嘴角,“就它了!”别的她也许做不了,做个饭还难不倒她,她脑袋里有一大堆的菜谱,闲着也是闲着。

柳逸飞狐疑地瞄了瞄她,“女兄台,你想干什么?”

若希嘿嘿一笑,“不想干什么,就是手痒,想做一回大厨!”然后,轰轰烈烈地玩一回越狱!

若希在大牢里住了两天,却不见有人来挑做工的。她有些泄气,正躺在稻草堆上盘算,是不是想个别的越狱的法子,柳逸飞又凑了过来搭话,“女兄台,你忘了我,那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你怎么也到盆城来了?”

“据说我是一个王妃!”若希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啊?我是在洛城被人空投过来的!”

柳逸飞愣了半晌,便惊呼起来,“什么?女兄台你是被人抓来的?”

若希的表情抽了抽,“这不废话吗?你见谁闲着没事到大牢里来溜达的?”

柳逸飞满眼惊讶,“可是你在洛城,怎么能被抓到这儿来呢?”

“你别老问我想问的问题好不好?”

柳逸飞沉默了半晌,便愤愤握紧了拳头,“女兄台,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等出去之后,我找那些抓你的人给你报仇!”

若希不屑地瞄了他一副玉面书生般的身躯,“现在还是白天,你说梦话有点太早了吧?”

柳逸飞愣了一愣,“女兄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我特相信你,我相信你手里拿个小魔棒就是美少女战士,我相信你把内裤穿在外面就是超人,没了你人类会死绝,地球会毁灭,连太阳都不再光辉四射!”

柳逸飞傻乎乎地看了她半晌,就嘿嘿地笑了起来,“原来就算失忆了,女兄台你还是这么喜欢我啊,你这么夸奖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喜欢你?”若希的表情抽了半天,也懒得跟他生气了。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人的自信也是可以纯属虚构的。跟一个生活在幻觉里的人动气,实在侮辱她一清二白的精神病史。不打算再理会他,翻身对着墙,准备继续睡觉。刚刚闭上眼睛,就听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起来起来,都起来,军爷来挑人做工了,都起来给军爷看看!”狱卒狗仗人势的声音在若希听来分外的悦耳动听。

若希的精神一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双眼放着不明光亮。

柳逸飞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女兄台,你、你要干什么?”

若希不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报菜名,“蒸肉饼、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红烧茄子、红烧牛肉……”

她一口气报了一大串,终于引起了那边的注意,狱卒恶声恶气地喝问,“是谁在那儿瞎嚷嚷啊?”

若希不理他,继续报菜名:“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

“哎哎,说你呢!”狱卒忍不住奔了过来,哐哐地敲着铁栅栏,“你闭上嘴,再乱嚷嚷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若希赔笑道,“哎呀,原来是狱卒大爷啊,您真是好面相,一看就是长寿的命,准能活的千八百年的!”

狱卒没听出来她是骂人,神色缓和了不少,“军爷来挑人,你老老实实地待着,要是冲撞了几位军爷,可没你好果子吃!”

“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家是开酒楼的,从小跟我爹学做菜,满脑子都是菜谱。在大牢里闲着没事,就念叨念叨,免得忘了,出去还得做生意呢,嘿嘿,狱卒大爷您别见怪啊!”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几名兵士相互望了一眼,就围拢过来,将若希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里怎么还有女人?”

“回军爷,自从各位军爷到盆古城之后,咱们这大牢里人满为患,哪里还分男牢女牢啊?都是逮着个空就往里塞的!”狱卒一脸狗腿子地笑道。

“是吗?”其中一名兵士眼神闪了闪,复又看向若希,“听你的意思,你会做菜?”

若希见他们上钩了,赶忙点头,“会会会,我从小就给我爹帮厨,他的那些手艺都让我给学来了。”

“你都会做什么菜啊?”

“我会做的可多了,我报给您听听。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儿、烩白杂碎、氽节子、烩节子、炸绣球、三鲜鱼翅、栗子鸡!”她说得又脆又溜,专挑他们喜欢的报,听得几个兵士直咽口水。要知道自从占领了盆城,他们就没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哪里还受得了这个诱惑?

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便吩咐那狱卒,“把她放出来!”

------题外话------

呵,昨天吊针,今天感觉好多了,谢谢亲们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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