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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谁更深情(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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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你真是好兴致,美人作伴,如此风景秀丽之地游山玩水让人羡煞至极。【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声音中似乎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若希抬起头便对上那波光潋滟的眸子,纤细的眉,上调的薄唇,若有似无的浅笑,无一不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邪魅,顾修漓,此刻的他依旧是一袭黑红相间的广袍,两种极致的颜色配上那炫目妖娆至极的彼岸花,让他整个人美到像妖一样,处处透着危险的邪气。

“确实不错。”君离殇的声音淡淡的,若希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孤傲清冷,浑身的霸气,那话语是承认他们确实在此游山玩水一样。

“看来你是当真不准备将她让于我了。”顾修漓妖娆的眉目微微眯起望着若希,声音依旧漫不经心,连带唇角的笑意也愈发的飘渺。

顾修漓要她?若希心紧了一下,连带绷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顾修漓比君离殇更恐怖。

“是!”

若希第一次觉得君离殇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好听到让她慌乱的心在瞬间平静了下来,君离殇虽然深不可测可是至少从未真正伤害过她,而顾修漓不一样,那个男人浑身的邪气,让她看着便会觉得危险。

“那么按老规矩来。”顾修漓微微挑眉低声说道。

君离殇低哑的嗓音冷冷响起,“漓,别挑战我的耐心。”

“哦?”顾修漓别有深意的凝望了一眼若希,“红颜祸水,你也难逃美色当前么?”

“有何不可。”君离殇冰冷镇定的话语淡淡的响起。若希心中很震惊,这句话是何意思。君离殇喜欢她么?不可能,这个男人只是太过骄傲而已,骄傲的人岂会任由他人动自己身边的东西。

顾修漓没有料到君离殇会承认的如此干脆,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抹妖娆万千的淡笑,目光落在若希的身上,分外的撩人,“这可有些难办了,若然我也看上了可怎么好呢?”

君离殇大手微动,若希整个头颅已然被强行扳过按在君离殇的胸口之处,对于顾修漓肆无忌惮的目光,君离殇很不喜欢,连带身上的冷意也深浓了几分。

“顾修漓,我看不上你。”若希淡淡的嗓音响起,这个顾修漓果然是和君离殇一伙的。

顾修离妖娆的眉目间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若希的身上,笑意不减,声音却清冷了几分,“那可怎么好呢?”听似漫不经心的嗓音,实则隐含了让人心悸的寒意。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你这么美丽,即便是我见了也会自卑。”如今有君离殇为她压场,她自是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君离殇的薄唇次挑了挑,深邃的黑瞳微微眯起,似乎放纵了若希。

顾修漓则是目光一沉,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当下也没有接话,波光潋滟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起来,仅仅只是瞬间那原本迷惘的黑瞳瞬间变得阴冷,“好,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说话的人,不愧是我命定的娘子。”

“我还有要事,告辞。”君离殇似乎不愿意再纠结这个话题,当下拱了拱手,缰绳一拉,宝马飞奔而去。

顾修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却只是片刻,唇角微扬,嗜血的笑意仿若盯住了许久的猎物一样,尽是令人心寒的诡异凶光,淡淡望了一眼若希和君离殇消失的方向,眼底的寒光便愈加的深浓,这一刻他居然放纵了这个女人的话,真是有趣。

“你好好休息下。”君离殇没有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若希靠着,连带马速也快了起来,顾修漓能够一夜之间入得山间他并不奇怪。不过,顾修漓的目的显然让他很是不快,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却见怀中的女子已然疲惫的眯了眉目,冷峻的神情连带也柔软了几分。

一路倒也畅通无阻,下了山,便遇上慕枫带着的人马,微微颔首,便朝着君离殇的府邸方向而去。

——

若希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自从这天从山上回到君离殇的府邸,首先,君离殇在她面前从一头暴狮变成了一只小猫咪,态度上更是对她千依百顺,当然除了成亲的事她都没有答应,他已经着手准备婚礼,准备正式迎娶她为夫人!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不是那日顾修漓说的话刺激到了他还是怎样,总之,君离殇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不过安排在她身边的侍卫多了很多,他如果没空的时候都是慕枫亲自陪着她,就怕她一眨眼就会消失似的。

这天,她准备到街上闲逛,君离殇有事进宫,慕枫带着几个侍卫跟着她。她正走着,只觉得鼻尖一阵异香飘过,转而腰身一紧,整个人朝着身后跌去。

“娘子,几天没见有没有很想我啊。”带着几分轻佻的嗓音低低的响起,那嗓音里似乎溢满了笑意,听在耳底却觉得凉意横生。

好熟悉的嗓音,若希只觉得整个身躯像是在瞬间被定住了一般动荡不得,只能艰难的微微侧过眉目,是他,顾修漓。

“顾修漓,放开若希小姐。”慕枫的脸色微变,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人的靠近。

“娘子,这些人好聒噪啊,妨碍我们培养感情了。”低哑的嗓音似乎透着几分淡淡的不快,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的明媚妖娆,眉眼上挑了几分,如此妖媚危险的模样更加肯定了若希心中的想法,他真的比君离殇还危险。

“放开她”慕枫拔出腰间的软剑快速刺向紧紧搂住若希腰身的顾修漓。

下一刻那带着凌厉杀意的剑被那男子两根手指夹住,慕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自诩武艺修为不差,刚才那一剑因为害怕伤害若希虽然没有用到十成,但是至少也用了七成的内力,竟然被这男子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顾修漓,若希小姐可是我们将军即将要迎娶的夫人,请你马上放开她。”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回去告诉君离殇,我的娘子不嫁别人,想娶新娘,让他另外去找好了。”望见若希眼底深浓的诧异,咧开嘴露出一抹高兴的浅笑,手指一弹,便将慕枫整个人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人群瞬间散去,十道君离殇安排保护若希的暗卫身影将她和顾修漓齐齐围在中央,“娘子我们换个地方好了。”

“若希小姐。”慕枫眼睁睁的望着那顾修漓从他眼皮底下将若希虏走,十道黑色身影已然追了出去,他得赶快到宫门口等着将军回来。

从皇宫出来的君离殇见到慕枫一脸焦急的在马车前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君离殇当下跨大了步伐,一股隐隐不安在心底升起。

“将军,属下无能,让若希小姐被顾修漓带走了。”慕枫的脸色铁青的难看,快速像君离殇禀告着方才的那一幕。

“暗卫已经追上去了么?”君离殇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镇定,若然他慌了的话,谁还能救若希,不能乱,不能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是,可顾修漓的轻功极高,暗卫虽然都是个中高手,怕也难以追上。”慕枫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能够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靠近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若希,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此点的人并不多,而顾修漓轻易就能够办到,“将军现下该怎么办?”

“有我在,希希不会有事的。”君离殇冷冽刺骨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就是因为他比谁都在乎,比谁都担心,所以他必须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显然顾修漓并没有伤害若希的意思,否则要杀一个人的话何须费尽心思的将一个人带走,只是顾修漓的目的是什么?若希真的是他命定的娘子?不,他不相信,因为他从顾修漓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情愫。

“将军,属下无能。”慕枫毕竟是久跟在君离殇身边之人,当下冷静了下来,若然是其他人的话他或许不会慌乱半分,却偏偏是将军最在意的女子,倒是让他一时间乱了心绪。

“立马出动所有暗卫,我要知道无双城的整个布局图,否则让他们全部提头来见我。”君离殇的声音愈发的冰冷邪魅,黑瞳危险的眯起,内间流转的杀意以及高大身躯所散出来的狂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

“是。”慕枫快速退了下去,将军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

——

“娘子,背后的尾巴真讨厌,你说要怎么办才好。”顾修漓带着若希的轻松的穿过重重密林,声音依旧轻佻邪魅。等到身后的黑影完全看不到的时候又停下来等等,直到快追上了,又开始加速。

若希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似乎不想杀自己,可是他究竟是何目的,为何会唤自己娘子,那神情认真到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娘子一样。

见若希不答话,顾修漓干脆停下身子,那十道黑影瞬间将他整个包围在其间,黑红色的衣袍随风滚动,猎猎的声响像是将风撕裂一般,大手紧紧禁锢着若希的腰身,两人凝立在一根硕大的枝干之上,眉眼里的笑意愈发的深浓邪气,眯着眼睛淡淡扫视了一眼四周,“娘子,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好了,如此良辰美景,竟然胆敢打扰我和娘子培养感情实在是该杀啊。”

那些黑衣人没有半句多言,当下提到剑朝着顾修漓的方向而去,却是避开的若希的方向。顾修漓的身子有些慵懒的斜斜依靠在树干之上,惬意的像是真的在欣赏美丽的风景一样仿佛没有望见那愈来愈额接近的黑衣人,若希觉得那股让她动惮不得的冰凉依旧贴着肌肤,让她动不得。顾修漓优雅的掏出横在腰间的玉笛,翡翠般的绿色轻轻的搁置在唇瓣的位置,很是怪异的笛声瞬间充斥在耳间,若希有些听不懂,可是却又感觉得到那音符像是在召唤,温柔的召唤,像是情人间温柔的诉说着什么。

“你在召唤什么?”若希压低了嗓音,没有恐慌,没有害怕。

顾修漓眼眸微动,眼底的笑意深浓了几分,隐约带着赞赏的味道,“不愧是我的娘子,第一次听不但听得懂,而且还明白其间的意思,召唤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树林间响起了簌簌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像是爬行动作碾过草皮的声音,又像是巨大的野兽横扫断树木的声音,丛林的鸟儿受惊飞起,天空尽是鸟儿飞翔的身影,偶尔羽毛坠落,轻轻扬扬的洒下。

若希的眼眸愕然睁大,数不清楚的蛇,五颜六色,地上,树上,任何目光可以看见的地上都聚满了蛇,数目种类多的她根本无法目测,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蛇越来越靠近,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蛇眼中享受的光泽,似乎很是喜欢顾修漓吹出的曲调。

“娘子,别害怕,他们都很可爱,绝对不会伤害娘子的。”顾修漓低低一笑,“不过娘子要是不乖巧,不肯留在我的身边的话那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明明是威胁的话语,那笑意却分外的刺目明媚。

若希目光看着那十道黑影,她虽然未从见过,但也知晓肯定是君离殇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当下敛去眉眼里的紧张和慌乱,压低了嗓音冷冷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杀他们了。”顾修漓带着几分笑意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别过来,你们不准过来。”若希见那蠢蠢欲动的黑衣男子立马出声制止道,开玩笑这么多的蛇,即便他们武艺再好,也不可能杀的了这么多的蛇,更何况还有个如此危险的男人在身边。

“娘子,你知道蛇兴奋嗜血时是怎样的模样么,很有趣的,别人我可是轻易不会给她看的,不过若然是娘子的话,就破例一次好了。”顾修漓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般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若希炫耀自己的本事。

这一次笛声变了,不再温柔的安抚和召唤,而是如同十面埋伏一样布满了杀戮血腥尖锐的声音,像是万千振奋人心的鼓点打在心口处,即便是若希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是对鲜血,对活生生的生命的渴望。那些蛇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开始变得躁动变得不安,那原本享受的蛇眼一点点被杀戮血腥所掩盖,冰冷,属于冷血动作特有的凉意像是从透过肌肤传递到她的肌肤上,然后再一点点的渗入到骨髓深处。

若希不敢想象,若然这些蛇发动攻击的话,后面那十个黑衣人还能不能活下去,当下一把夺下顾修漓手中的玉笛,“别吹了。”

“娘子,你不想看么,亏的人家这么有心。”顾修漓状似有些委屈,“不过娘子,已经晚了哦,杀戮已经被挑起。”

若希果然看见那些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当下一咬牙将那玉笛又塞到那顾修漓的手中,“继续吹。”

“娘子果然口味较重,喜欢他们更加兴奋一点么。”

若希极力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冲动,“吹之前的曲子让蛇安静下来,你不就是为了带我走么?何必杀这些无关之人呢。”

“娘子你可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哦。”顾修漓微微俯下身躯,冰凉的气息将若希包裹在其间。

“那你要怎么才肯罢手?”她知晓君离殇的人沿途肯定都留有记号,既然如此君离殇肯定也会很快追上来,这么多的蛇,即便君离殇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敌过这些天生歹毒的东西。

“最好叫他们不要乱动,一旦闻到了血腥味,我的宝贝们可是会疯狂的。”顾修漓低低一笑。

“你们不准动,这是命令。”若希当下朝着那几个准备挥刀的黑衣男子冷声命令道。转而回转过身子,“说吧,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罢手,干脆点。”

“娘子,你是在生气么?”顾修漓低低一笑,目光静静凝望着若希那愤怒和倔强的模样。这模样还当真的可爱,可爱到让他觉得这无趣的世界突然多了些有趣的东西。

若希却突然勾唇一笑,那笑意分外的柔美娇媚,像是要敛去万物的光泽,眼波流转,波光潋滟,像是滴落在平静湖面上的雪水,荡开一层层冰凉的痕迹。

“娘子,你这种精美人计对我没用,记得,要乖乖的,不要反抗我,我不喜欢别人违背我的意思。”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了威胁的口味,那神秘幽深的眸子愕然一冷。

“你究竟是谁,想怎么样?”若希压低了嗓音,眼眸微冷,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惹怒这个毒蛇一般的顾修漓对自己并无好处。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顾修漓,你的夫君。”顾修漓压低了嗓音,愕然俯下身子,冰凉的薄唇贴在若希的嘴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若希想要退开,无奈那扣着后脑勺的大手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反而用另外一只手捏紧她欲推开他的手骨,尖锐的疼痛从手骨处传来,若希额头上瞬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浮起一层冷汗,她冷冷的凝望着那依旧舔着她唇瓣的顾修漓。

“如此强迫一个女子可不是君子之举。”若希的嗓音略显沙哑,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害怕,那种让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害怕。

“君子这种东西我从来不屑。”顾修漓退开了些许,改用指腹摩挲着若希的红唇,“我顾修漓从来不需要强迫任何事情,我看上的东西,即便是死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低低的嗓音像是在诉说,可是那隐约的狂妄与肆意却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松手,我疼!”手骨依旧被顾修漓死死捏在手心里,若希疼的已经麻木掉,眼神一冷,她必须冷静,要好好保护自己。

见若希迅速的冷静下来,顾修漓弯弯的眉目微微眯起,“娘子,你是在想别的男人么?”这个丫头倒是让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那禁锢着她的大手愕然松了开来,目光却依旧带着如同看中猎物一般的光泽死死锁在若希的身上。

若希揉了揉已经被捏的青紫的手腕,目光转而落在那十道黑色的身影之上,那些蛇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爬到他们的身上,虽然他们都听从若希的命令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不过那隐约的杀意却变得深浓起来。

“不想死,就赶紧收起你们的杀意。”若希脸色微沉,蛇可不是视觉动作,完全的感光对危险极为敏感的歹毒生物,若然让他们感觉胁迫,这些人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了。蛇一般来讲是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感觉到危险或者有人主动去接近靠近他们。

此刻这女子一脸从容不迫的模样倒是让顾修漓有些刮目相看了,那些黑衣人迅速明白了过来,当下如老僧坐定一样一动不动。顾修漓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浅笑,单手挑起若希的下巴,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嗜血光泽,“娘子,我虽然无情,可是对娘子是绝对不会绝情的,既然娘子今日不想看见血腥,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不要也罢。”这个上官若希果然很聪明,知晓这些黑衣人来了,君离殇定然会追来,一来是不想让君离殇落入险境,二来也是让君离殇充分了解此处的情况,如此害怕慌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这份冷静倒也不错。

若希冷冷对上顾修漓深邃妖娆的眼睛,“你要救他们?”

“娘子,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杀他们并不代表我要救他们,除了我的娘子,其他人不值得我花费半分心思。”说完直接搂起若希的腰身朝着密林深处而去,至于身后那些黑衣人的生死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他们完全不配他出手。

若希侧过头颅,对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乱动,君离殇会追上来,对他们的安全她倒是不担心,当下任由顾修漓搂着她的腰身。

——

茶香弥漫,精致的画舫随意的荡在湖面之上,风起,白纱飞舞,清透的白纱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梨华,随着风起,像是花瓣洒落一般异样的美丽,透过白纱清楚的可以看见其间的情况。

今天一袭紫色长裳的顾修漓随意的斜倚在软榻之上,弯弯的眉目含着邪魅的浅笑,优雅高贵,深邃的紫瞳却隐含着让人骨子冰冷的寒意与危险气息。

若希则随意的坐在矮凳之上,身前那煮沸的茶水冒着浓浓的热气,她的思绪有些飘离,目光有些失神的凝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树林,想不到这密林深处竟然还有一条如此宽广的河。

沸腾的茶水一点点溢出,炙热的水蒸气滚烫到让若希想要忽视都不行,当下赶紧将茶壶挪开,胡乱在那个精致的玉杯里放了点茶叶,然后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其间,眼眸淡淡扫过那斜倚上软榻上笑的眉目弯弯的顾修漓,他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就是让自己给他煮茶,然后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

“听闻东陵国的女子擅长煮茶和刺绣,如此手法莫不是东陵国独特的手法。”顾修漓略带轻佻的嗓音低低的响起,眼睛微微眯着。

“泡茶不是热水加茶叶么,精髓都在,其他人擅长不擅长我不知道,不过我显然不太会。”若希此刻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不到杀意,虽然危险冰冷,不过有没有杀意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

“倒也新鲜。”见若希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顾修漓嘴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分,在他的面前,哪个女子敢多言一句怕也难逃死罪,而他竟然觉得这丫头嚣张跋扈的模样倒也生动的紧。

“新鲜你就多喝两杯。”若希勾起一抹浅笑,将那茶杯递到顾修漓的面前,心底却早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干净,这个男人太变态了,比起君离殇的冷漠喜怒无常还要来的过份三分,因为他明明是笑着的,可又笑的让人感觉不出他究竟是开心还是发怒。

顾修漓虽然知晓若希只是随意在敷衍他,从未尝试过的待遇倒也真的觉得新鲜,当下没有计较若希虚伪的淡笑,接过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口。

不得不说,他喝茶的姿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优雅,若希都要以为自己先前觉得他变态是抬高他了。这厮不是人,这厮绝对的成精了的妖。

“你在想什么?”见若希变幻莫测的眸光,顾修漓好看的眉目微微眯起,时而厌恶,时而迷惘,时而震惊,不过短短一瞬间竟然有如此的多的情绪变化。除了开始的慌乱和害怕,现下这个女子平静的让他诧异,要知道在见到他召唤蛇群那一幕之后,没有人在他的身边可以保持如此镇定的模样,更何况是女子。

“没什么。”若希抿了抿唇瓣低笑道,她决定不能惹怒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很危险。

顾修漓好看的薄唇几乎抿成一字,目光看似漫不经心的落在若希的身上,眸色流转,似乎在揣摩她话中的真假,“你是在担心那些无关之人的生死么?”这个女子真的越来越让他觉得有趣,明明不善良,看似柔弱美丽,可却冷静倔强聪慧。

“你会杀了他们?”若希不答反问,她倒是并不怎么担心,只要顾修漓不在,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娘子,他们可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动手。”声音不大,听在耳底似乎透着几许慵懒的味道,不过那口气中隐含的傲气和独有的猖狂却让人觉得那般的理所当然,不是炫耀,不是刻意的嚣张,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若希微微侧过眉目,静静的凝望着顾修漓脸上邪魅的浅笑,和君离殇冷冽逼人的霸气不同,他的霸气和猖狂是无声无息的,在那冰冷危险的笑意之下,让人莫名的胆战心惊。

“我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若希收回目光,静静地凝望着茶杯。

“娘子,在为夫面前如此夸赞和相信另外的男子可是不对的,这样会让我伤心的。”那嗓音低哑了几分,大手猛的将若希整个人禁锢在怀中,耳畔的气息冰冷刺骨,那幽幽的嗓音似乎透着几分哀怨的味道。

“我叫若希,不叫娘子。”若希整个身躯微微僵硬,却并未挣扎。

“娘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想要,不要,和不屑要的东西。”顾修漓的声音异样的低哑暗沉,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浓,连带那份冰冷危险的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怎么办呢,我对娘子可是势在必得的呢。”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耳畔冰冷的气息让若希觉得很是不舒服。

“娘子可真是无情啊。”顾修漓微眯了眉目,似乎很是无奈的模样。

“无情总好过多情。”若希突然觉得顾修漓整个人的气息和情绪像是彻底消失了异样,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娘子,我顾修漓从来不屑强求,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来找我的。”低哑的嗓音似乎透着几分笑意,“怎么办,娘子,尚未离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若希真想回过头一巴掌打在那妖魅的面容之上,大喊一声,做人不带这么无耻的,但却还是很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嗓音却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再说一次,我叫若希。”

“我知道,你也叫白开心!”对于若希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又似乎在意料之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顾修漓突然低低一笑。“但你也是我的娘子。”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若希几乎咬碎了银牙,这个顾修漓简直就是无耻。

顾修漓并不答话,突然将若希整个头颅微微扳过,感觉到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眼底的冷冽收敛了几分,那嗓音分明冷冽了几分,“这个你不知道么,我是你注定的夫君,除非是死,否则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若希的嗓音压低了几分。

“这个是你的命运。”顾修漓忽然放开若希,径直为自己将茶水加满,那隐约的怒意已然散去,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我只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顾修漓倒茶的手微微僵硬,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对若希的话语很是喜欢,“无双城三十八年前遭逢大乱,大乱平息之后,无双城主之女降雪却消失了踪迹,至此至今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直到我遇到了你,跟降雪一模一样的容颜,历届无双城主耳朵后面都会有一颗特别的美人痣,而且无双城主必然要下嫁给大祭司,而我便是这个大祭司,你说你不是我的娘子谁是?你该跟我回去了,因为你才是真正的无双城主。”

若希的脸色蓦然苍白了几分,听他说完这一切,难怪他第一见到她的时候目光会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她也凭空多了一个什么未婚夫。

“娘子,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无双城必然是你的。”顾修漓的嗓音淡淡的,见到若希那微微苍白的面容也未有任何的动容,依旧是一副优雅动人的模样。

“我对那个什么无双城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一点关系,我就是我。”若希低低一笑,此刻已然没有了先前那份苍白和慌乱,对于这个身份是谁她都没有兴趣,她就是她。

那笑意过分清淡,眼底隐约透着的坚定光泽尽是让人挪不开眉目,顾修漓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迷惘,那眼底的坚定仿佛任何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为何会有这样的女子,是什么让她可以如此淡然处世,若然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这无趣的生命是否会变得有趣一些,思及此处,眉目微微弯起,“娘子,你如此冷淡的模样会让我很伤心的。”

“我不是你的娘子。”若希的声音不大,口气却带着不容置否的语气。

“是么?”顾修漓弯起的眉目几乎眯成一条直线,“希希,无事生非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不过你放心好了,既然是我看上的人,除了我,谁也伤不得。”

“你什么意思?”若希微蹙了眉目。

“娘子,不如我们打个赌可好,总有一日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顾修漓压低了嗓音,嘴角的笑意愈发的邪魅冰冷。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日。”若希被那危险的笑意看的有些不安。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更何况是人。”顾修漓低低一笑,“娘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你!”若希正要发作。

“看来君离殇也差不多该到了,他果然是我的劲敌呢!”顾修漓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密林深处,那嗜血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变得浓稠起来,“娘子,我送你回你惦记的人身边,你记得要想我哦。”顾修漓鬼魅般的身躯突然闪至若希的身前,将她若同珍宝一般密密麻麻的裹在胸口。薄唇贴在朵朵的唇角,冰凉的气息带着魅惑的淡香。

若希刚想要躲开,顾修漓却快一步抬起头颅,目光深意的朝着若希的身后一笑,“娘子,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是若希还有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小姐,你快醒醒啊……”

若希感觉耳边一直回荡着秋香哭泣的声音,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秋香一脸担忧的样子,“秋香,真的是你?”

“嗯,小姐,你吓死我了,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呜呜……”秋香抱着她抽泣着,“我以为小姐你不要我了。”

若希抬头就看见程傲风、宁远和楚墨,他们都一脸奇怪的看着她,若希回想起顾修漓最后说的话,他说把她送回到她惦记的人身边,原来是真的。只不过,她的心里又暗暗吃惊,这么说来,顾修漓是知道自己的所有行踪。

“你……”程傲风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飘过一抹可以的红晕。关于她坠崖的事情醒来后都听宁远说了,可他们到崖底的时候却又找不到她的尸体,这让他又暗自欢喜,庆幸着她没事的同时也等着她的归来,结果一等就是三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她昨晚莫名被人抬了回来,据说对方是一个很俊美的公子,出了大价钱,之后就这样了。

能够重新见到他们,若希很开心,她冲程傲风甜甜一笑,“傲风,叫我若希吧,之前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

程傲风一听,心中划过一丝涩然,这么说她遇见的那个公子是熟人,说不定是她在东陵国的老相好,想到这里脸色沉了沉,“你没事就好,我们有事要忙,先走了。”说着也不管宁远和楚墨,转身出了房门。

对于若希的名字,秋香不奇怪,因为她之前就有说过她的名字叫若希。她赶忙扶起她,给她梳洗了一遍,一直乐得直笑。若希不禁打趣道,“秋香,你思春了?这么好笑?”

秋香不依不挠的追着问,“小姐你别打岔,这三个多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的代言人啊,哪来这么多问题?”

“小姐,你还说我是你的心腹,什么都不告诉我!”秋香有些气恼的追问。

“我要什么都告诉你,你就不是我的心腹了。”

“那我是什么?”

“神父!”

秋香不知道神父是谁,不过见小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很开心,但好奇心不死的又凑过来,“小姐,你是不是泡到帅哥了?”

一听到这个,若希的心里微微有些堵,君离殇和顾修漓确实是大帅哥,可不是自己泡得起的。

最后在秋香的软磨硬泡之下,若希还是粗略讲了自己昏迷了两个月,就说在东陵国遇到了熟人,然后就又回来了。自动省去了顾修漓和君离殇这两个人,觉得遇见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噩梦!

——

北疆城中有一座王爷府,那是朝廷拨款,专门为程傲风建的府邸。只可惜,程傲风一来不领情,二来觉得住得太招摇容易惹祸上身,是以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买了一座不太起眼的宅院,三进三出,清幽雅致。

若希来到北疆之后,就住在这里。府里除了她和秋香,清一色都男的。洗衣做饭打扫无所不通,而且各个佩戴兵器,纪律严明,走路都不带斜视的。

自从那天醒来那天见过程傲风和宁远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们。

还是呆在北月国好,可以做大小姐,还可以出去闲逛,日子过得潇洒自在。正这么想着,前面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行人纷纷往两旁躲避。几个人也赶忙往路边避让,刚站稳脚步,两匹快马便一前一后地飞驰而过。

若希打眼望了一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由分说,拉了秋香就跑。

“小姐,干什么啊?”秋香不明所以,被她拉得跌跌撞撞的。

“废话,当然是回家!”若希答着,脚下奔得愈发快了。

若希一口气奔回府邸,四下瞄了一圈儿,并没有看到马,心里突然空了。果然是她看错了吗?马上那两个背影,分明像极了程傲风和楚墨,她还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呢。不过想想也是,前方打得正火热呢,程傲风怎么可能回来?

这么想着,便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回来不进屋,在哪里叹什么气啊?”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若希回头,就看到程傲风一身风尘地站在那儿,皱着眉头看她。以前她很讨厌他皱眉头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可是现在,竟然觉得他皱眉的样子该死地好看!

出神的工夫,就听秋香惊呼,“程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王爷是回来探望王妃的!”楚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笑,接过话茬,“这不,回来没见着王妃,正准备出去找她呢!”

程傲风眼带怒意地瞪了他一眼,“你哪儿那么多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回来探望她了?我不过是回来取几件换洗的衣服罢了!”说完才感觉这个理由编得实在太没水准了,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见若希望着自己笑,忍不住恼火,“若希你老往外跑,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有,你出门为什么不带士兵?”

若希心里刚升起的那抹柔软,被他一通吼给吼没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出去遛遛转转,你觉得我牵着四五个士兵出去合适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收保护费的呢!”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奔过来一把扯了她就走,“你给我过来!”

“喂喂,有话说话,拉拉扯扯的影响多不好!”

“你闭嘴!”

看着两个人一路拌嘴一路走远,秋香忍不住笑,“我就说,小姐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原来是为了程公子啊。对了楚墨,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在打仗吗?”

“昨天晚上收复了第四座城池,剩下最后一座易守难攻,战事僵持了下来。而且一连打了大半个月,将士们也需要休整,一时半会儿不会开战。王爷惦记王妃,所以战事一结束就连夜赶了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楚墨说着叹了一口气,“王爷那脾气,心里明明记挂着,嘴上却说什么也不肯承认!”

“我家小姐还不是一样,我看他们可能天生就是冤家!”

楚墨深有同感,“我看也是!”

程傲风将若希一路拉进了书房,可能是打仗时候的煞气还没退,手劲奇大。若希被他抓疼了,“你说话用嘴又不用手,你这么用力拉我干什么啊?”

程傲风的手劲小了些,却并不放手,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若希,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若希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微微一怔,复又不屑地扯起嘴角,“我还以为你大张旗鼓地把我拉来,要说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呢,原来是打听别人私事。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狗仔了?”

“私事?什么私事啊?!”程傲风对这个词儿异常反感,她都是自己的王妃了,她还有事瞒着他。

若希脱口就来了一句,“跟你有关系吗?”

这话更让程傲风感觉受到了排斥,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怎么不是?我女性特征这么明显你看不到吗?”

“你看看哪个女人像你一样,满嘴都是不知廉耻的话?”

“你幼儿园没毕业吧?话是用来听的,不是看的!”

“你!”程傲风直气得吗满面通红。

“我请你听我说话了,还是拿枪逼你听了?是你死皮赖脸把我拉来的好不好?还有,麻烦你把手放开。这是一条活人胳膊,不是一扶手,你老抓着算怎么回事啊?”

程傲风愤愤地甩开她,“你以为谁稀罕啊?”

“你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我稀罕你的稀罕啊?”若希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程傲风一把拉住她,“你说的有人是谁?”

若希被他可怕的表情吓了一跳,“跟你有关系吗?”

“若希,我警告你,你现在可是我的妻子!”程傲风咬了咬牙,“你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是吗?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挂名的夫妻。”

这话戳到了程傲风的痛处,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就算我们只是挂名的夫妻,你也给我注意点儿分寸,不要污了我的名声!”

“哈,污了你的名声?”若希怒极反笑,“程傲风,你不是早就知道夜天彻和夜天凌他们对我有意思吗?现在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她离开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如今一听到他们的名字,程傲风脑袋忽地一下炸开了,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又脆又响,若希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由白转红。

若希只是牵起唇角望着他,冷冷地看着他,枉自己还一直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毒清除了没有,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程傲风也没料到自己会动手,打完兀自愣了一愣,嘴唇动了动,想要道歉,可是看到那双眸子,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若希一言不发地出门而去。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程傲风的心头大痛,往前迈了两步,却又停住了。也许在这之前他还有资格,可是打完那一巴掌之后,他恐怕再也没有资格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她坠崖消失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她。吃饭的时候会想,她是不是吃过了;睡觉的时候会想,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即便在战场上和敌人对决的时候,眼前也会时不时地闪过她的影子。

战事一停,有人只想好好睡一觉,有人想好好喝一顿,而他却第一个想到了她。所以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飞奔回来。

虽然一直想要好好跟她说说话,可是一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该死,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简单粗暴又犹豫不决的人了?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恼火,忍不住飞起一脚,将桌椅尽数踢翻。

楚墨闻声奔来,看到满地狼藉,吃惊不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滚!”一声怒吼。

楚墨连忙退出门来,走出老远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嘀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程公子太过分了,我找他算账去!”秋香怒气冲冲地往外奔。

“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还是算了吧!”

秋香气恼地顿住脚步,“小姐,我是为你出气,你怎么还在一边儿说风凉话?”

若希瞄了她一眼,“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出气?去打他?”

“我、我打不过他,我骂他总可以吧?他也太没良心了,小姐可是为了他才会被那女人打下悬崖的,他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还打人。”

“然后呢?”

“然后?”秋香想了一下,表情便讪讪起来。说来说去,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能把人家一个王爷怎么样?她看着若希红肿的脸颊,又心疼不已:“小姐,你怎么不躲呢?”

程傲风动手之前,若希确实有能力躲开的,可是她却没有躲。她也不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也许,脸上痛,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君离殇,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答应过不会再攻打东陵国的,会做到吗?夜天凌和夜天彻又怎么样了?

看着若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出神,秋香不由红了眼圈,“小姐,程公子他应该不是故意想打你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若希忽然凑过来瞄着秋香的脸,“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

“小姐,人家只是关心你。”秋喜扑过来想捶她。

若希大呼小叫,“救命啊,小狗打人了!”

“小姐,你再骂我我真打你了!”

“你已经在打了!”

主仆二人只顾打闹,没发现一个人影在门边立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

眼看就要到五更天了,楚墨迟疑了一下,便来敲程傲风的门,“王爷,我们该走了!”半天没人应,他举起手来,想要再敲一次,门却倏忽地打开了,程傲风穿戴齐整地立在那儿,一脸倦容,显然是一夜没睡。

楚墨心头紧了紧,“王爷,要不咱们明天再回去吧,反正三五天之内是不会开战的。”

“不用,你去备马,我随后就来!”

“是!”楚墨见他神色严峻,也不敢多说,答应了快步离去。

早上的空气有些凉,吸一口,刺得胸口微微地疼。程傲风接连深吸了几口,直到那疼痛感麻木了,才起身往内院走来。两个府兵守在院门外,看到他赶忙迎上来,“王爷,您是来找王妃的吗?”

“嗯!”

“属下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程傲风拦下那两个人,一提气,越过院墙而入。在院中默默地立了半晌,才迈步来到若希房门前。试着推了一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他有些吃惊。屏息细听,里面呼吸均匀,似乎并没有醒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进门来。

床上的女子睡得正酣,手脚并用地抱着被子,借着微弱的晨曦,能看到她半边脸颊依然红肿着,隐隐能看到手指的印痕。

程傲风不由皱起了眉头,该死,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心头隐隐作痛,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还是烫的得厉害。

“程傲风你这个坏蛋!”床上的若希突然咕哝了一句。

他吓了一跳,飞快地缩回手来,待要转身离开,却见她翻了一个身,又呼呼地睡了过去。他唇边不觉泛起一抹笑意,这个女人,做梦还不忘骂他。

不过她骂得很对,他的确是个坏蛋!

他不会关心别人,一直以来只会发泄自己的满腔怨怒,用尽所能去刺痛关心他的人,也刺痛着自己。对皇后如此,对父皇更是如此,对眼前这个女子也是如此!

他不敢爱,却又无法彻底地恨;他想改变,却又迟迟不敢迈出脚步!在战场上,他是无人能及的勇士,是胜利者;可是在战场之外,他却是个懦夫,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可是自从遇到这个女子,他总会忘记这一点一开始,他以为那是羡慕。他以为自己只是在羡慕这个女子,可以活得那么随心所欲,高兴了笑,不高兴了骂,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是做她自己。而他,恐怕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那不仅仅是羡慕,还有别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不愿意正视,也不愿意承认,更不想接受!当尝过她消失后那样的心痛,他终于知道,他对这个女子动了心!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他深深地凝望了那若希一眼,他低声地道歉,“希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只是嫉妒他们。对不起。”转身,迈步往外走去。

------题外话------

哥哥很快出现了,呵呵

风流嫡女欠调教7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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