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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遇险(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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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傲风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之前就跟他认识。//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这些年他整日逗留在军营之中,见的大都是男人,除了在东陵国正眼望过上官若希之外,其他的就算是偶尔见到女人,也是不屑一顾,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女子!

“我说过,将来我一定会嫁给你!”那女子神情愈发痛苦了,“可是你竟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程傲风感觉她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看向宁远和楚墨,“你们见过她吗?”

宁远和楚墨齐齐摇头,表示没见过。

程傲风的神色迅速冰冷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打这个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不介意杀女人!”

那女子眼中泛起了泪光,双肩不由自主地抖动着,“程傲风,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会后悔的!”

程傲风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将来也不会!”

“我会让你后悔的!”那女子嘶声吼了一句,扔下自己的几个手下,转身疾掠而去!

——

白开心和柳逸飞被楚墨挖出来,解开穴道,绳子却只解了一半儿,见那女子狂奔而去,急了,“喂!镯子先还我啊!”

没想到,一迈步,便被自己绊倒了,一头栽了下去。

程傲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你干什么?”

“镯子,她拿走了我的白玉镯子!”

看着她丝毫不感到害怕的脸,程傲风突然很恼火,“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镯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白开心被他吼得愣了半晌,“这次是你先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我违规!”

一提这个话题,程傲风更加火大了,一撒手,将她扔在地上,“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出去喝什么酒?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丁点儿女人味儿?”

“女人味儿没有,酒味儿我有的是!”白开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柳逸飞看她这样甚是惊讶,“女兄台,你还好吗?”

白开心不理会他,又开始唱歌,“你是疯儿他是傻,疯疯癫癫去跳崖!”

宁远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微薄的夜色之中,面露沉吟,看了看程傲风,“傲风,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见过那名女子?”

“你是怀疑我在说谎吗?”程傲风不悦地皱起眉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个女子能说出‘将来要嫁给你’的话,我想应该有什么隐情吧?也许你忘了呢?”

程傲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从来想过要成亲,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也是她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王爷,要不要把这几个人弄醒问个清楚?”楚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

“没那个必要!”程傲风瞪了白开心一眼,复又皱起眉头,光这个女人都够他头疼的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女人?

柳逸飞插空跑了过来,“各位兄台,多谢相救,我叫柳逸飞,敢问各位高姓大名?”

“你就是柳逸飞?”程傲风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不甚友善。

柳逸飞傻乎乎地点头,“是啊,是啊,这位兄台你认识我?”

程傲风眼神一闪,突然出拳,直击柳逸飞的面门!

拳头在距离鼻尖寸许的地方停住,柳逸飞吓白了脸,“这、这位兄台,你这是何意?”

程傲风的眼色微微一沉,收回拳头,“开个玩笑!”

在找白开心的时候,他让楚墨去调查过这个人的底细,却一无所获。他怀疑这个人是在故意接近白开心,所以才想试试这个人会不会武功。

刚才那一拳,速度很快,而且打向人最脆弱的面门,如果他会武功的话,定然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应。现在看来,他的反应跟普通人无异。

“哦!”柳逸飞松了一口气,复又傻笑起来,“兄台你开玩笑的方式还真有点儿吓人呢!”

“在下徐宁远,幸会!”宁远微笑地跟他打招呼,“这位是程傲风,那位是楚墨!”

柳逸飞连忙还礼,“幸会幸会,对了,女兄台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徐宁远有些意外。

柳逸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满是泥土的脑袋,“嘿嘿,我问了她好几次,她就是不肯告诉我!”

宁远告诉他“她是白府的千金,白开心!”

“白开心!”柳逸飞念了一遍,“不愧是女兄台,人长得好看,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从哪儿看出来她好看的?”

柳逸飞看了白开心一眼,脸带羞色地道,“嘿嘿,女兄台哪儿都好看!”

“喂!你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我哪儿都没给你看过,你怎么知道我哪儿都好看?”白开心在一旁纠正他。

她不纠正还好,一纠正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得更高了些,“楚墨,把这个醉鬼女人带回去,让秋香给她主子好好醒醒酒!”

“是!”楚墨应了拉了白开心就走。

“哎,女兄台,等等我!”柳逸飞正要追,却被程傲风挡住了去路,他眼神冰冷地问,“我们应该不顺路吧?”

可惜,柳逸飞向来很不识趣,“顺路啊!我也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我说不顺路就不顺路!”程傲风又加重了语气。

柳逸飞愣了愣,“程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程傲风气呼呼地扔下一句,便招呼宁远,“我们走!”

宁远笑着摇了摇头,对柳逸飞抱拳,“柳兄,后会有期!”

“哦!”柳逸飞傻傻地应了,站在渐浓的暮色中,身影竟显得有些凄凉。

走出老远,宁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柳逸飞还傻傻地站在那儿,有些于心不忍,“傲风,你是不是对那个柳逸飞太过份了?”

程傲风哼了一声,“我看他这个人装疯卖傻,很是可疑,也就那个女人会上当受骗罢了,倒是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名字一一告诉他?”

“为什么不呢?”宁远笑着反问,“如果他真如你所说,是装疯卖傻,故意接近白小姐,我想我们的底细他已经很清楚了,告诉与否有什么不同?如果他根本没有恶意,告诉他又何妨呢?”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没有言语。最近接二连三地出事,他心里总有些不安,他现在有些后悔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女子和她的几名手下,万一他们卷土重来,以那个女人筷子那么粗的神经,恐怕依然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大概看出了他的忧虑,宁远按了按他的肩头,“放心吧,我查探过了,那几个人和那天掳走白小姐的不是一路人,只要多加留意就好。而且白小姐机灵过人,不会有事的!”

“她有事没事都跟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吃醋?”

“谁吃醋了?”程傲风有些懊恼。

宁远也不跟他争论,一路下了山,直奔皇城。

白府的后巷中,秋香焦急地走来走去。沐木在旁边劝道:“秋香,你不用担心,王爷他们已经追着十步散的线索去找了,一定能找到的白小姐的。”

“可是小姐一个女孩家,又一点儿武功也不会,万一出点什么事,以后可怎么活啊?”想到这里秋香眼圈又红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沐木伸出手来,想拍拍她的手臂,又意识到不妥,悄悄地缩了回来。

“沐木,秋香!”巷口传来楚墨的声音。

二人循声望去,就见白开心他们一起走过来。

秋香喜出望外,快速迎上去,“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白开心忽然扯着秋香,上下打量着她,“小秋香,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小姐,我们哪天不见?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现在还没醒呢?”

“外行了吧?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女人不喝酒,没有男朋友!”

程傲风听了嗤之以鼻,“所以你就找了那个叫柳逸飞的吗?”

白开心挥了挥手,“那个不算,纯属偶然。”

“好了,小姐,你别再说了!我们快回去吧,老爷要是知道你到现在还没回府,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琼亲王,徐公子,楚墨,沐木,我们回去了!”

除了程傲风,几人都点头,“好,快回去吧!”

白开心却不肯走,跑过来拉着宁远的袖子,“宁远帅哥,别走啊!”

宁远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好啊!”

白开心轻佻地扯起嘴角笑了,“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天晚上我想空一下,宁远你能不能半夜来房间陪我一起空?”

程傲风听了这话额上青筋复又跳了起来,转身就走。

“王爷!”楚墨和沐木双双追了上去。

宁远看了程傲风气呼呼的背影一眼,便微笑地道:“白小姐应该很累了,我们改日再叙吧。我先告辞了!”

“慢走啊!”白开心对他挥了挥手。

“好!”宁远答应着,人已经没入了夜色之中。

白开心转过身,“秋香,我们回去吧!”

她吐字清晰,走路也不再歪歪斜斜的,秋香吃惊不已,“小姐,你不会是在装醉吧?”半晌没听到她答话,似是默认了,又满腹不解,“小姐,你这是为什么啊?”

白开心自己也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

程傲风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抬起手臂看了看,上面的牙印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两道模糊的红痕,像是两弯新月。让他恼火的是,回来之后明明已经洗过许多遍手了,可是指尖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软弱无骨的腰身。

那会儿他一定是鬼上身了,不然他怎么会去扶住那个女人呢?她摔倒是她的事,管她干嘛?

“不对不对,傲风,你不喜欢女人的,更不会喜欢那种女人。你一定是很久没打仗,闲出毛病来了!”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把那人影从眼前赶走。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转向指尖,联想到被他碰过的腰肢,最后想到那个女人。

“见鬼了!”他恼火起来,翻身下床,“来人!”

“王爷!”家仆应声进门来。

“打盆水来,我要洗手!”

家仆愣了愣,不知道王爷睡觉睡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洗手?

程傲风不悦地皱了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家仆连忙答应着奔出门去。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来的却不是家仆,而是楚墨,他神色严峻,“王爷,北疆出事了!”

程傲风连忙问道:“怎么了?”

“刚刚收到乌将军传来的消息,说北辰国举兵犯边,我们首战不利,失了一城!”

“失了一城?”程傲风的脸色顿时变了,“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该注意的都嘱咐他了吗?为什么还会失利?”

楚墨的眼色沉了沉,“乌将军怀疑我们内部有奸细,把我们的防署和策略出卖给了北辰国!”

程傲风握紧了拳头,“我回来不足一月,就已经失掉了一城,再这么下去,整个北月国都保不住了!”

“王爷,该怎么办?”

程傲风一把抓过屏风上的衣服,边穿边往外走,“我马上进宫,找那个人把兵符要回来!”

“可是现在是深夜了。”

“那又怎么样?北疆百万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他还有心情睡觉?”

楚墨还有些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马上去准备马车!”程傲风的语气不容置疑。

程天还没有睡,正在御书房写着什么,海公公静静地陪在一旁。

“琼亲王,您不能随便进去,容奴才禀报。”

“让开!”

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傲风一脚迈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兵符还给我!”

程天对此并不感觉意外,慢条斯理地放下朱笔,“朕就知道你会来!”

程傲风没有言语,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程天微微一笑,“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吗?等你和白开心成亲之后,朕自然会将兵符还你。”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提那种无聊的事?成亲和国家大事,哪个重要?”

“身为一国之君,朕自然该以边国大事为重;但是身为一个父亲,朕认为,你的亲事更重要!”

程傲风的眼中有了怒色,“一个不配做一国之君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的父亲?”

“琼亲王,圣上驾前,切勿出言无礼,冲撞不恭!”海公公听他说得过火,忍不住出声。

“你闭嘴!”程傲风的目光冷厉地看过来。

海公公被看得后背凉了一凉,却不忘履行维护主子的义务,“琼亲王,圣上对您可谓忍让有加,即便您对圣上心怀不满,总也要注意些分寸。”

“好了!”程天从龙椅上起身,背着双手慢慢踱下来,他在程傲风的身侧停了下来,“还你兵符也未尝不可,不过要先成亲!”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我说话的时间,北疆恐怕已有成千上万的将士为国洒血捐躯。这个时候你让我成亲?你让那些苦战的将士怎么想?你让那些牺牲者的家眷怎么想?你有那个脸,我还没那么多闲工夫呢!”

程天也不生气,从他身后绕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一两天的工夫总该有吧?”

“你什么意思?”程傲风皱起眉头。

“不必操办,朕下一道赐婚圣旨,让你们成就夫妻之名。至于大婚仪式,那就等你凯旋归来再行补办!”

程傲风眉头稍有舒展,正要说话,又听程天加了一句,“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

程傲风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直等得头顶冒烟,白开心才打着呵欠被秋香拽了出来。

白开心一脸哀怨地看着秋香,“秋香,你就是个侩子手!”

“我怎么变成侩子手了?”

“你不知道做人应该有梦想吗?我的梦想才刚刚开始,就被你扼杀了!”

秋香扁了扁嘴,“小姐,你都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好不好?你就别胡说八道了,人家琼亲王已经等了你半天啦!”说着把她往程傲风的身前推了推。

白开心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程傲风之后掉头就走。

“小姐,你干什么去?”秋香连忙喊道。

“某人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从此两不相干,我正在替他履行誓言!”

“白开心,你还有完没完?”程傲风忍不住吼了起来。

“我没完,但是我们俩完了!”

程傲风闭了一下眼睛,强行按捺下怒火,“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也没跟你吵架,吵架那是两个水平差不多的人本着批评以及自我批评的原则相互切磋。而我和你首先不在一个水平上,实在没有切磋的必要!”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决定继续忍,“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

“你要愿意把自己当居委会的人,我也不介意被通知一下!”

“我!”话到了嘴边,程傲风却又说不出口了。

楚墨见状在旁边小声地提醒他,“王爷,兵符,兵符!”

“不用你废话!”程傲风狠狠地瞪了楚墨一眼,握紧了拳头,又转向白开心,“你跟我成亲!”

白开心微微怔了一下,便扯起唇角,“免了,不过本小姐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别人以为是失而复得的东西,我只当是二手货!”

“你说谁是二手货?”程傲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白开心,你不要以为我来求你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哼,像你这么虚伪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我是没啥了不起的,本小姐虽然长倾国倾城,虽然为人随和,但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的!”

“你不要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全天下是不只我一个女人,但是也不止你一个男人。世上男人千千万,我要感觉不爽就天天换!”

程傲风的脸色青红变换了半晌,转身就走!

“王爷!”楚墨赶忙拦住他,“您不能就这么走了!”

“让开!”

“王爷,您再和白小姐谈谈。”

“我跟那种不说人话的女人没什么好谈的!”

白开心悠悠地来了一句,“我当然不说人话,我说的从来都是神话!”

秋香连忙扯了扯她,“小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好吧!”白开心耸了耸肩,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说,“祝你快乐,祝你永远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程傲风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楚墨,冲出门去。

秋香无奈地叹气,“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开心无辜地摊手,“我怎么过分了?”

“人家琼亲王昨天还救过你呢,你多少也对人家温柔一点儿吧?”

“小姐我不丑,所以我也不准备温柔!”

秋香傻了眼,“小姐,你说这话就很欠扁!”

“白小姐。”楚墨插话进来,“这本是你和王爷的事,我不该插嘴的。”

“那你就别插了!”

楚墨的表情抽了抽,决定无视她,“我实话跟你说了,昨天晚上王爷接到北疆传来的战报,北辰国举兵犯边,我国出师不利,先失一城。首战失利,士气定然受挫,接下来的仗只会越打越难。或许你不知道,北疆的百万大军都只服王爷一个,只有王爷才能让他们重振士气!”

“所以你家王爷就一大早就跑我这儿来振了?”

“白小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楚墨的表情严肃起来,“王爷一接到消息就入宫去找皇上拿回兵符,可是皇上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让王爷跟白小姐你立刻成亲,然后带你一道去北疆赴任。王爷一夜没睡,天一亮就来找你了。白小姐,我知道你生王爷的气,不过我求你,为了北疆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就答应王爷,和他成亲吧!”

白开心眼珠转了转,正要开口说话,就见程傲风又怒气冲冲地折了回来,上前一把扯了她就走,“你跟我来!”

程傲风扯着白开心疾奔,惹得白府下人频频驻足。

白开心不乐意了,“喂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这是人遛狗呢,还是狗遛人呢?”

“你给我闭嘴!”程傲风怒喝了一句,拉着她径直出了门,不由分说,将她扔上马背,自己也随后跳了上来。马蹄嗒嗒,一路疾奔出了皇城,来到西郊的云雾山。

程傲风在山下弃了马,提着白开心,施展开轻功,直掠上山顶。

到了山顶之后,白开心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坐在石头上抱怨,“你就不能开慢点儿?你不知道我晕飞机啊?”

程傲风不理会她,在崖边临风而立,“你看到了没有?”

白开心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群山连绵,雾霭轻荡,如遮着轻纱的美人脸,若隐若现,神秘而羞怯。望上一眼,胸口顿时为之一阔,真是难得的美景!

“这是北月国的江山,如果战争一旦来到这里,将会死很多老百姓,所以我一定要守住这份江山!”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程傲风咬了咬牙,“我以为你就算没皮没脸,至少还有心。现在我才知道,你根本连心都没有!”

“没有心的那是空心菜!”

“是我犯贱,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希望,就这样吧!”程傲风气呼呼地扔下一句,拔腿就走。

“我答应了!”

程傲风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来,眼中满是惊讶,“你说什么?”

白开心无奈地看着他,“我又不是复读机,你干嘛总让我重复同样的话?我说我答应跟你成亲了!”

——

白府的二夫人死后,白忠凤日夜惶惶不安。她总觉得二夫人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是不会羞愤自杀的,她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报应!

她正为夜明珠的事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得到白府传来的消息,说白开心即将跟随琼亲王出征北疆,她不由喜出望外。那丫头要是走了,岂不是说她可以不用费尽心机去弄什么夜明珠了?

谁知道当天夜里,她便收到了一块花布,上面用鬼画符一样的血字写着:明珠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另外还附赠了一支金钗!

这金钗她认得,正是二夫人生前常常佩戴的东西。这岂不是在警示她,再不把夜明珠弄来送给那丫头,就跟二夫人一个下场?她顿时吓了三魂不见了七魄,一到晚上就抱着被子不敢睡觉。

白忠凤仔细想了想,陈浩和二夫人通奸这件事也很蹊跷,说不定也是降雪的鬼魂从中作祟。那天她将二夫人扭送回白府之后,回来和陈浩大闹一场。一开始陈浩还低眉顺眼,不断认错,后来竟然跳起来还给了她一个大嘴巴,“你一躺在床上就跟死人一样,连哼一声都不会,还不准老子去找别的女人啊?告诉你,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自那天之后,陈浩又一次离家出走了,至今都没回来,据说又住进了怡红院,和那个叫如烟姑娘的狐媚子厮混在一起。

也许,那血书正在警示她什么!白忠凤也想通了,她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她也管累了,索性随他去吧。

几经思量,她做出了决定。第二天就派喜儿去怡红院把陈浩叫了回来,以可以迎娶如烟姑娘回府为条件,让他去求他娘,将当家的位置让给她,否则便拼个鱼死网破!

陈浩自然乐不得地答应了,把他那死皮赖脸的劲儿都拿出来对付他娘,他娘扛不住,只得将陈府的钥匙传给了白忠凤,如烟姑娘也如愿以偿,住进了陈府。

这已经是白开心走后数天后发生的事了,不过她临走的时候封沐木为讨债大使,让他适当的时候上门收债!

——

正午时分,山下一条商道上有五匹快马疾驰而来。赶路甚急,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眨眼间来到一片开阔有水之地,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慢了下来,“王爷,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嗯!”随后赶上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听了这话一勒马缰绳停了下来。他后面的那名女子急忙勒马,她不满地嚷嚷着,“高速公路上不要随便刹马好不好,你不知道会追尾啊?”

“小姐,你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吗?”另外一个女子在她旁边停下来。

“我不一样,我这是被迫停马!”那女子辩解着,从马背上翻下来,揉着屁股嘀咕,“总算能休息了,我屁股都快被颠成八半了!”

最后赶上来的那名男子微笑着看她,“这几日的确是辛苦白小姐和秋香姑娘了!”

“徐公子,你怎么还叫白小姐呢?应该叫王妃了!”最先那个男子纠正他道。

“千万别叫,听得我牙酸,之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吧!”

“你说牙酸是什么意思?”白衣男子眼带冷怒地望过来。

那女子往地下指了指,“见过柠檬没有?你尝两口,就知道什么叫牙酸了!”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男子愤愤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她,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径直到水边去洗脸。

其余人也各自栓了马,找了树荫地坐下来,拿出干粮果腹。这一行不是别人,正是白开心、程傲风、徐宁远、楚墨和秋香五人。为了能尽早抵达北疆,程傲风避开了官道,取道商路。几天来没日没夜地赶路,如今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了。饶是如此,他依然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战场上去。

宁远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过来和他并肩而坐,“傲风,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要是把身体搞坏了,即便到了战场上,你也没有办法领兵作战,不是吗?”

程傲风不以为然,“赶这点路算什么?”

“对你我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不过对她们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说着,宁远望向白开心和秋香。

程傲风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白开心正和楚墨、秋香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忽然大笑不止,不由微微皱了眉头。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和宁远先走,让楚墨护送白开心和秋香从官道去北疆。但是白开心坚持要同行,秋香也不愿意和主子分开,哭着要一起走,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几天风吹日晒,吃不好睡不安,那两个女子明显瘦了一圈,尤其是白开心,原本就不大的一张脸更小了,他用一只手掌就能遮过来。他就纳闷了,那个女人明明那么能吃,怎么就不胖呢?

最让他生气的是是,这一路她从没说过一个苦字。非但如此,一到休息时候,她就会滔滔不绝地讲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黄段子。一开始只有楚墨和秋香跟着笑,后来连宁远都被传染了似的跟着笑。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就越是催着大家赶路。他发现自从认识了那个女人之后,他不止脾气变坏了,连心肠也都变坏了。这让他很鄙视自己!

程傲风忽然闷闷地说道:“到下一个城镇,就买一辆马车吧!”

宁远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按了按他的肩膀。

“秋香,我吃多了,讲个八卦来消化消化食吧!”白开心打着饱嗝道。

秋香白了她一眼,“小姐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讲黄段子吗?”

“那是开胃菜,现在我需要消食片!”

“这些天总是赶路,哪里有八卦啊?”

“那就讲个故事!”

“故事啊?”秋香使劲儿想了想,“我记得小姐你去年给我讲了一个什么把针磨成铁杵的故事来着?”

白开心闻言啪啪地拍她的腿,放声大笑,“秋香你太有才了,一张嘴就是开胃菜!”

“啊?”秋香愣了一下,脸一红,争辩道,“可是我记得小姐说那是成语故事啊!”

“铁杵磨成针的确是成语故事,针磨成铁杵那就是成人故事了!”

楚墨认真想了想,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赶忙起身,“哦,我去看看马!”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了。

程傲风发现他神情异样,赶忙问道:“怎么了?”

楚墨的神情严肃,“王爷,好像有人过来了!”

程傲风也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而来,看样还不止一个人!

宁远也感觉到了,敛了神色站起身来,“傲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嗯!”程傲风点了点头。

几个人迅速收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上马开拔,嘈杂声已经近了。四个人影从坡下先后冒出来,最前面一个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跑一边高喊救命。后面追着三个短装打扮的汉子,各个体壮如牛,手持钢刀,黑巾包头,腰间扎着黑布带,看打扮像是山贼之类的人。

跑在前面那人远远地看到这边的五人,顿时欣喜若狂,“徐兄,程兄,楚兄,救命啊!”

白开心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顿时大了,扯住秋香的衣袖,“秋香,麻烦你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做梦!”

秋香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姐,接受现实吧!”

“咦,女兄台,原来你也在啊!”偏偏柳逸飞的眼神儿贼好,白开心想躲都来不及了。

那几个山贼听他很熟识地跟这几个人打招呼,迟疑地停了下来。可是等了半晌,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定睛细看,又见他们男的儒雅,女的瘦弱,手上都没有兵器,便料定他们不会武功,胆子又大了起来。

“大哥,那几个穿的都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

“是啊,还有马呢!”

“先宰了这穷小子,再宰那几个!”老大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斗志高昂地吩咐着。另外两个欢呼响应,于是更加卖力地追赶柳逸飞。

“救命啊,女兄台,快救救我!”眼见那几个人逼到了近前,柳逸飞愈发惊慌失措地求救。

“王爷,救不救?”楚墨向程傲风请示。

程傲风对柳逸飞原本就没有好感,加之他又一次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现身,实在可疑。可万一他真的不会武功,被那几个劫匪杀了,自己又会良心不安。

正犹豫着,宁远身影一闪,已经掠了过去。

几个山贼见他身形俊逸,速度又快如鬼魅,顿时意识到他们看走眼了,也顾不得再砍柳逸飞,掉头就跑。

宁远也不追,微笑地看着鸵鸟一样抱头趴在地上的柳逸飞,“柳兄,你没事吧?”

柳逸飞抬头看了看宁远,又回头看了看,见那几个山贼已经逃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爬起来,对宁远作揖道谢,“多谢徐兄的救命之恩!”

柳逸飞象征性地扶了一下,“不客气。只是不知道,柳兄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是这样的,我从皇城买了些东西,准备运到北疆去卖,赚点儿钱,将来好成亲!”说完这个,柳逸飞害羞地望了白开心一眼。

白开心感觉自己像是被狗盯上了的骨头,表情抽了抽,干脆背过身去。

“那柳兄又为什么会被山贼追赶”宁远微笑地问道。

“我走到前面那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就跳出三个壮汉,抢了我的东西和马。我跟他们讲理,他们又要杀人,我只好逃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嘿嘿!”柳逸飞显得很兴奋。

“原来如此!”宁远笑了一笑,“正好,我们也要去北疆,不如同行吧!”

“原来徐兄你们也要去北疆啊,真巧!”说着乐颠颠地跑到白开心的身旁,“女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白开心不说话也不看他,权当他是空气。

“咦,女兄台,才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

白开心依然不搭理他。

“女兄台,你为什么不说话?”

“女兄台,你为什么不理我?”

一连被问了几遍,白开心终于忍不住了,“我要说我不理你是因为我稀罕你,你信吗?”

柳逸飞愣了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嘿嘿,我就知道女兄台你喜欢我!”

白开心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女兄台,上次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等我赚够了钱就去你家提亲!”

白开心笑眯眯地抬起脚,“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脚踹死你?”

柳逸飞连忙捂住腿,不料她一拳过来,正中鼻子。

“女兄台,你不是说要踹我的吗?”柳逸飞捂着鼻子委屈地问。

白开心吹了吹拳头,“我不踹你,是因为我不想脏了我脚上的鞋。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跟我说话,不准接近我周围两米之内,不然就别怪我不留活口了!”

柳逸飞很不解,“女兄台,为什么?”

“嗯?!”白开心晃了晃拳头。

柳逸飞不敢再问,暗自苦恼不已,“为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秋香看着白开心发青的脸孔,忍不住笑道,“平常都是小姐把别人气疯,现在总算有人能把小姐气疯了!”

白开心斜着她,“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小姐,你胡说什么?”秋香恼跺了跺脚,不再说话!

“宁远,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傲风趁别人不注意,将宁远拉到一边去,眼神严肃地问,“你明知道那个柳逸飞很可疑,为什么还要邀他同行?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宁远微笑地望着他,“一个潜伏在暗处,随时都会发动攻击的狼,和一条拴在室内的狼,哪个更安全呢?”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你是说要把他放在身边监视他?”

宁远笑而不语,径直来到自己的马前,取了一件衣服递给柳逸飞,“看柳兄的身形应该与我差不多,换上吧!”

“多谢徐兄!”柳逸飞感恩戴德地接了,找了一处避人的地方换好了,又红着鼻子跑去问白开心,“女兄台,你看我好看吗?”

白开心头也不回,只是把拳头举过头顶晃了晃,柳逸飞赶忙闭了嘴。

“王爷,现在我们有六个人,却只有五匹马,怎么办?”楚墨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我可以和女兄台共乘一骑!”柳逸飞第一时间发表意见。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楚墨,你和秋香共用一匹!”

楚墨面露难色,“王爷,我要探路,还要提前去打点,和秋香共用一匹马太不方便了!”

“还是我和女兄台共用一匹马吧!”柳逸飞很有牺牲精神的插嘴。

“你能不能闭嘴?”程傲风火大了。

“好了,都别争了!”宁远插话进来,“傲风,还是你和白小姐共用一匹吧,你们是夫妻嘛!”

听了这话,柳逸飞愕然地张大了眼睛,“夫、夫妻?!”

宁远微笑地望过来,“是啊,他们前几天刚刚才成了亲,也难怪柳兄不知道!”

“不可能!”柳逸飞使劲地晃着脑袋,“女兄台喜欢的人明明是我,怎么会和程兄成亲呢?”

楚墨见他那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儿,突然很想再打击他一下,“不止成亲了,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想反悔都反悔不了!”

柳逸飞还不是不信,跑过来追问,“女兄台,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我了吗?”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柳逸飞满脸惊喜,“我信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白开心跳了起来,“你他令堂的小名叫小‘井’啊?横竖都是二!要不是不能随地乱扔垃圾,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柳逸飞的表情痛苦起来,“女兄台,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啊?”

“你最好不要再拿你那张三鹿牌的脸,来勾引我体内的暴力因子,不然我把你名字写墓碑上去!”白开心说着又恶狠狠地晃了晃拳头,才觉气稍稍消了点儿。

柳逸飞甚是失望地看着她,呆呆地立在那儿,身形甚是凄凉。

宁远有些于心不忍,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兄,你不要太难过了,缘分是不能强求的!”

“我想通了!”柳逸飞忽然一脸坚毅地抬起头来。

宁远正感到欣慰,就听到柳逸飞义愤填膺地道:“女兄台一定是被迫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嫁给程兄呢?女兄台,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脱离苦海的!”

白开心的表情还在抽筋,程傲风率先受不了了,连声质问他,“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苦海?你到底从哪儿看出来你比我好的?”

柳逸飞认真地想了想,“我不觉得哪里比程兄好,不过嘛,嘿嘿,只要女兄台这么觉得就够了!”

白开心忽然拿火折子就奔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柳逸飞,你猜,我把你点着了,会发生什么事儿?”

柳逸飞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他抖着声音猜道,“涅槃?”

“你还能涅槃?我看顶多是尸变!”白开心索性将火折子摔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楚墨和秋香听了捧腹大笑。

宁远连忙过来劝,“白小姐,你不要生气了,时辰不早,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于是,一行人继续赶路。楚墨依然在前面探路,程傲风和白开心共乘一骑,后面跟着秋香,然后是柳逸飞,徐宁远依然垫后。

从后面看着那两个相拥的身影,柳逸飞很是郁闷,几次策马上前,想要搭话,不是被白开心骂回来,就是被程傲风瞪了回来。

于是柳逸飞更加垂头丧气了,“娘,是孩儿对不起您,没能看住您的儿媳妇,让她跟别人跑了!”

他连续叨叨了几遍,秋香怒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呀?我家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你娘的儿媳妇了?”

“可是她喜欢我啊!”柳逸飞一脸抑郁地争辩。

“我家小姐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你少臭美……”话未说完,马突然惊叫一声,脱离商道,没命地狂奔,吓得秋香惊叫连连,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

几个人齐齐变色,急忙勒马。

“你们留在此地,我去把秋香追回来!”宁远叮嘱了一句,掉转马头急追而去。

跑在前面的楚墨听到动静,也赶忙奔了回来。还不等到近前,突然瞟见树林深处黑影一闪,他脸色大变,出声提醒,“王爷小心!”

话音刚落,疯狂的箭便铺天盖地而来。

柳逸飞的马率先中箭,他惊叫一声从马上滚落下去。

程傲风见势不好,一把扯过白开心跃下马背,就地急滚。随着嗖嗖叮叮一阵乱响,他滚过的地方钉满了箭矢。

白开心惊魂未定地抬头,“我妈呀,这是有人把我们当草船了!”

“走!”程傲风顾不得多说,提着她施展开轻功疾掠。一口气奔出老远,身后的飞箭才渐渐地停了。他放下白开心,定神四顾,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处断崖上。

他不由皱了眉头,先是秋香的马受惊,宁远去追,又遇到伏击。不好,中计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心头,程傲风急忙来拉起白开心,“快走!”

话音刚落,便听得轰隆声大作,无数滚石从断崖之上的山坡上滚了下来,最先落下的一块,正在头顶上方!

程傲风急忙护住白开心的脑袋,往一旁疾掠,冷不丁一只飞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手臂。吃痛之下,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眼见白开心就要被砸成肉酱,情急之下,他提起十分内力,迎着那巨石拍了过去。

石屑飞扬之中,另外一块巨石已经到了,而他已经来不及再拍出第二掌了。中箭的手臂猛地一拉白开心,借着这力道飞快转身,挡在了她身前。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出奇,白开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眼前一暗,那大石重重地撞在了程傲风的后心之中。他身体猛然压下,她根本无法抵挡那股巨大的力量,只得和他一道翻落悬崖。

宁远远远地听到这边有不同寻常的声音,拦下秋香急急折回来,看到满地狼藉,心猛然一沉,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遇到了埋伏。徐公子,你回来得正好,替我照看这个人,我去找王爷和白小姐!”楚墨指了指趴在地上直哼哼的柳逸飞。

秋香听了这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了,“琼亲王和我家小姐怎么了?”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很担心他们会出事。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楚墨皱了眉头,他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和白开心被逼向那边的山坡,无奈被乱箭所阻,根本赶不到他们身边。

等乱箭停了,就发现柳逸飞死死地抱着脑袋,趴在两匹被射成刺猬的死马之间。脑袋是保住了,可是屁股却中了好几箭。刚刚帮他把箭拔出来,宁远就回来了。

“不行!”宁远拦住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依我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我们分开来,而后各个击破,我们不能再上当了,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分开!”

“可是王爷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以傲风的武功和头脑,足以保护白小姐和他自己,暂时不用担心!”

楚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徐公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远眼色沉了沉,“先给柳兄疗伤!”

——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白开心从昏迷中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程傲风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醒了?”同样毫无血色的唇,有些暗哑的声音。

白开心眨了眨眼,“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很暧昧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程傲风有些着恼,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悬崖竟是畸形的,他和白开心一路从上面落下来,最后便卡在了这石缝之中,如同两颗钉子被死死地楔在了墙缝里,而且还是以紧紧相拥这种非常不雅的姿势。

偏偏他又被那巨石撞坏了心脉,一时半会不能提起真气。光靠蛮力根本无法从这石缝之中挣脱出去,他现在只能期盼宁远和楚墨他们能尽快找来,帮他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白开心不自在地动了动,“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的胸部上拿开?我吃了那么多的木瓜加鸡蛋才补出来的,现在都快被你压成荷包蛋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傲风恼火了,“要是能拿开我还会在这里吗?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以前在东陵国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身材很好!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身体还可以是这般的柔软,即便是被压成这副德行,还是能隐隐感觉到两个浑圆的轮廓。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去留意那种感觉了,谁知道这个女人非要提这个,把他好不容易转走的注意力又引了回来。

“我怎么不正经了?问世间谁最坦荡荡,直叫我当仁不让!”

程傲风不屑地冷哼,“你还坦荡荡?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白开心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见过几个女人!”

“你!”她说的确是事实!程傲风闭了闭眼,“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最好给我闭嘴,不要惹我生气!”

“闲着也是闲着,吵一下呗!”

“闭嘴!”

白开心的目光转啊转的,便看到程傲风揽在自己身后的那只手臂上染了好大一片血迹,破洞的衣袖中露出一截折断的箭杆。

她的后背尚且擦伤了好大一片,这只一直护着她的手臂岂不是要血肉模糊了?想到这个她心头倏忽疼了一下,于是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她一动,那浑圆的感觉就愈发真切了,程傲风刚刚压下的火又腾地窜了上来,“你就不能老实安份点?”

白开心也不言语,努力地拽着深陷在两个肚子中间的手臂。

“你往哪儿摸?”

白开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要往哪儿摸?我倒是想摸,这种姿势也够不到啊!”

“白开心,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程傲风吼了起来。

“怎么了?你之前偷看我洗澡就很有羞耻心了?”白开心一副无辜的表情,“再说了,不就是想摸一下你的脚后跟,至于跟羞耻心挂钩吗?”

程傲风顿觉羞愤难当,脸色青红交加,“你这个女人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那就从头再忍!”

“你!”

白开心趁他浑身紧绷的空当,用力一扯,把手臂拽了出来,瞄着他的脸嘿嘿一笑,“缩肉神功练得不错嘛!”

程傲风感觉被她耍了,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咬牙切齿地警告她,“白开心,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也不准乱动,否则我就把你敲晕!”

白开心权当没听见,把手臂从两人脖颈间的缝隙伸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程傲风皱起了眉头。

白开心不说话,摸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处,试探了试探,便握住露出的箭杆,“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

程傲风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刚才那么努力抽出手是为了给他拔箭头,火气顿时消散了大半,“那个没事,不用……”

话还没说完,白开心手上一用力,已经将那截箭头拔了出来,带出一片细微的血雾来。

程傲风痛得皱了皱眉头,复又恼火起来,“我不是说不让你拔了吗?”

“要不我再把它插回去?”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白开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拔出来也不是,插进去也不是,到底怎么样你才能舒服啊?”

这话本身没什么,可是从白开心的嘴里说出来总觉有那么点色情,程傲风咬紧了牙关安慰自己:你不要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不然不等内力恢复就会被她气死。堂堂一个大将军,没能战死沙场,却被一个女人气死,那他一定会成为千古笑柄的!

白开心也不看他气呼呼的表情,握着那截箭头,在他脑袋边儿的石壁上划来划去。箭头划着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直听得人牙根发酸。最要命的是,她手一动身子就跟着动,那柔软的触感不断撩拨着程傲风已经变得纤弱的神经,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别吼,一吼我就白划了!”白开心的手不停,嘴里却嘀咕着,“一只手真不方便,我现在才知道,残疾人真不容易,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坐公共汽车,见了残疾人我再也不跟他们抢座位了!”

大概是因为箭头拔出来,又失了不少血的关系,程傲风感觉头脑一阵混沌,视线也微微地模糊起来。他不想再把力气浪费在和这个女人生气上,索性闭上眼睛由她去。

白开心足足划了两刻钟的工夫,才停了下来,将那箭头顺手放在了程傲风的头顶上。程傲风睁开眼睛正要发作,就见她脸颊微红,额上和鼻尖上都布满了汗珠,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没能吼出口。

感觉到他的异样,白开心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能因为无聊,就把我当电视看个没完吧?看坏了算谁的?”

程傲风冷哼了一声别开眼去,感觉她手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敲打着,又忍不住转过目光来,就见她把落在他肩上的一些白色粉末收在手中,而后往嘴里送去。

“你干什么?”程傲风吃惊不已,这些粉末就是她刚才用箭头划下来的,她不会是饿傻了吧?!

“吃东西啊!”白开心含含糊糊地答,“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题外话------

各位,关于哥哥的问题,我已经删除了几章,务必让哥哥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呵呵!

风流嫡女欠调教16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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