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连我都不记得了(5)(1 / 1)
(.) 秋香趴在白开心的身上急急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你再不起来就有事了,小姐我好不容易才吃成34C,现在都快被你压回32A了!”
秋香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连忙起身,满腹怒气地掀开车帘喊道:“喂,你怎么赶车的?摔坏了小姐你赔啊?”
“抱歉白小姐,前面有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所以……”
车夫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喊道:“咦,原来是兄台你啊!”
听到这个声音,白开心和秋香的表情同时抽了抽。八戒中文网.正想吩咐车夫快走,柳逸飞已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兄台,又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白开心苦着脸,“可是我看到你心情很纠结啊!”
“兄台,那天你急急忙忙就跑了,还没告诉我名字。咦,兄台,你今天怎么穿着女装?”柳逸飞发现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
白开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次见到你我就挺纳闷的,这次见到你,我就更纳闷了,S和B隔着好几个字母呢,怎么就在你身上同时出现了呢?”
“啊?”柳逸飞没听懂,只是傻乎乎地望着她。
白开心看向秋香,“你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该说什么?”
秋香很配合地说道,“咦,兄台,原来你是个女的?!这样说!”
柳逸飞更是惊异不已,“什么?兄台原来你是女的?!”
“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啊?上次我不是当着你的面儿叫小姐了吗?”秋香火了。
白开心拍了拍她的胳膊,“秋香,不要说人家的脑子有问题。脑子有问题的前提是他得有个脑子,你问他出门的时候带着了吗?”
“小姐,咱们不理他,快走吧!”秋香气呼呼地放下车帘,又气呼呼地吩咐车夫,“走,他要是拦着,就从他身上压过去!”
马蹄嗒嗒往前走,后面还传来柳逸飞很失落的喊声:“女兄台,你的名字啊!”
白开心很崩溃地捶着秋香的大腿,“我下辈子一定要做祝英台,女扮男装去上学,然后碰见一个别号叫柳逸飞的梁山伯,我勾搭他去化蝶,我让他先化,然后我就喷杀虫剂!”
秋香不懂,“小姐,为什么要化蝶啊?”
“这不废话嘛,杀人不犯法我早就整死他了,还用费劲地等着下辈子?”
秋香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却又有些幸灾乐祸,“谁让小姐你招惹他来着?”
白开心很是委屈,“我也不知道一百两银子能买来这么大一横祸啊,早知道我就转让给你了!”
秋香翻了一个白眼,“好东西你怎么不转让给我?”
——
“白小姐,您可算来了,皇后娘娘都等您好一会儿了呢!”一个宫女看到白开心,脚步姗姗地上前来见礼,“奴婢叫翠儿,请您随奴婢来!”
白开心习惯性地去搂裙子,却被秋香扯住了,“小姐,注意仪容!”说着又指了指翠儿,示意她跟人家学学。
白开心无奈地站住脚步,“秋香,你将来一定会儿孙满堂的!”
“真的吗?”秋香的眼睛亮了起来,“小姐你怎么知道?”
“人家不是都说吗?‘唠叨多慈母’,‘慈母多败儿’,你这么能唠叨,肯定能生一窝败家儿子!”
翠儿双肩抖动着,使劲儿地憋着笑。
“小姐,你咒我!”秋香恼怒,抬手想要捶她,又意识到宫里不比府里,不能随便打闹,于是敛了神色,“小姐,你这次要见的可是皇后娘娘!”
“对啊,我是要去见皇后娘娘,不是去上形体课!”
秋香知道说不过她,退一步,“那你至少不要再把裙子掀起来了,皇后娘娘要是看到你里面只穿了一个大裤衩,肯定不会让琼亲王娶你!”
“凭啥鄙视大裤衩啊?大裤衩多好啊,凉快又通风,她要是不信,就让她穿穿试试!”
皇后娘娘穿大裤衩?翠儿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很滑稽的形象,她没敢再想下去,赶忙岔开话题,“白小姐,皇后就在里面等您呢,您快些进去吧!”
最终白开心提着裙摆,很费力地迈过半米来高的门槛,嘴里嘀咕道,“这要是只穿大裤衩,跨栏跟玩儿似的就过去了!”
秋香扁了嘴,翠儿则掩嘴偷笑。
白开心东瞅瞅西瞅瞅,转过一道屏风,就见上面坐着一个妆容华贵的妇人。
一眼望去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娥眉水目,琼鼻樱唇,一身金红丝的衣裙,配上凤钗明珠,当真是贵气逼人。只是面色微白,带着几分病容和憔悴,还是能看出这妇人当年风华绝代的风韵!
白开心很少由衷地夸奖别人,看了这妇人,却忍不住赞叹,“太他娘的美了,就跟西施和杨贵妃复活合体了一样!”
他娘的?吕明恩的笑容僵了一僵,却是面带微笑地看过来,“你就是开心吧?”声音圆润柔和,听着如清泉般清透,毫无杂质。
“本宫听皇上说起你,很想见见你,便冒然地传了你来,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我这个人最爱串门了!”白开心乐颠颠地奔了过来,也不等人家招呼便在旁边坐下来,顺手抓起一块点心开始啃。
吕明恩看着她的吃相,眼波晃了晃,“开心,本宫听皇上说,和你有一个三年之约。”
“嗨,皇上他老人家是派给我那么一个让大人生小人的任务来着!”白开心含含糊糊地道。
“本宫有些好奇,你,对这门亲事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碰到一块儿,谈得拢就是故事,谈不拢就是事故!”
吕明恩似乎没怎么听明白,娥眉微挑地看着她。
白开心一挥手,“换官方语言来解释,就是,若不弃,此生不离;若嫌弃,就死一边儿去!”
前面一句还像那么回事,后边那一句就太奇怪了!
吕明恩的眼神波动了下,浅浅地笑道:“皇上说开心你很风趣,果然不错!”语气略停顿,“你见过风儿?”
“见过,还不止一次呢!”
“那他看起来还好吗?”
“可好了,说起话来声音比谁都高,眼珠子瞪得比谁都大,臭屁起来比谁都拽!”
这都是什么词儿?不过听起来她姐姐的儿子好像很有精神,吕明恩心中稍有宽慰,掩下眼中的伤感,轻轻握住白开心的手,“开心,我可以把风儿交给你吗?”
“可以啊,我就是一个寄存柜,你有想存的金子、银子、票子、儿子,统统交给我好了!”白开心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吕明恩却感觉不是那么放心,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开心,我姐姐只有风儿一个儿子,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求他能过得好,过得舒心,那么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别别!”白开心见她说得伤感,赶忙安慰她,“虽然人家都说‘红颜是祸水’,可也还有人说‘祸害万万年’呢,皇后娘娘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让皇上他大爷闯一辈子祸!”
虽然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吕明恩的心情却莫名地好了起来,“那就承你吉言吧。不过开心,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当客服专员,爱问什么问什么,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即便是你和皇上的约定三年期满,我希望你也能继续留在风儿的身边”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我明白你的担忧!”吕明恩生怕她拒绝一样,握紧了她的手,“虽然外面有些不好的传闻,可我自小看着他长大,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或许你不相信风儿,但是你可以相信我,风儿他绝对没有什么断袖之癖!”
白开心嘿嘿的一笑,“没事没事,我这个人从来不歧视同性恋。就算他们鸳鸳相抱,我也可以在一旁看热闹嘛!”
吕明恩感觉她似乎不信,眼神复又伤感起来,“其实,风儿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我!他是皇上和我姐姐的儿子,那时候皇上和姐姐很恩爱,后来我入了宫,可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啊,她只是想留个自己人照顾风儿,可是风儿却一直以为是我抢走了他娘亲的位置,抢走了他在他父亲心中的位置,都怪我啊!”
“不怪你不怪你,你养育了他身,也管不住他奔向背背的心啊!”
其实对于这个皇后和程傲风的事,白开心也略有耳闻,皇后为了他宁愿一辈子不生育,但是程傲风并不领情,他跟皇后、皇上从小不和,十岁那年便不顾程天和吕明恩的反对,去了东陵国,后来从了军,从小卒做到大将军。十一年之后(一年半之前)北辰国进攻北月国,程傲风就回了北月国,然后去了北疆那边指挥作战。
想到这里,白开心甚是吃惊,“这么说,皇后娘娘你不会已经十一年没见过他了吧?”
“也没有那么久,一年半之前他回京之时,我曾远远地偷看过他。那时他已经生得玉树临风,像极了程天和姐姐年轻时的样子。”吕明恩笑得有些欣慰,也有些苦涩,“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他现在不抽风的时候也很玉树临风!”
吕明恩只当她是在夸奖风儿,浅浅地笑着,“那就好!”语气略顿,又有些惋惜地道,“我真想看看他,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抱抱他!”
“那是不可能的了!”白开心不客气地倒了一盆冷水。
吕明恩的神色僵了僵,“我知道。”
“我是说你现在抱不动他了!”
吕明恩不禁莞尔一笑,“这确是真的,他长大成人了,而我已经老了!”
“皇后你一点儿也不老,不信你现在跟我去大街上走一趟,我说你是我姐,谁要不同意回家长针眼,还是长在眼珠子上的!”
吕明恩掩嘴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真会哄人开心!”
白开心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夸我,你一夸我我就容易骄傲,一骄傲我就容易爆发,就更会哄人开心了!”
吕明恩笑了半晌,复又正了神色,从身后拿过一个锦盒来,郑重地交到白开心的手中,“开心,这是皇上当年送我的东西,现在我送给你!”
白开心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镯子,通体莹亮,一看就是好东西,不由露出为难的神色,“我还没抛砖,你就把玉拿出来了,这不太好吧?要不我出去找块砖回来,你再给我?”
“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机灵古怪的话?”吕明恩抿嘴笑着,取出镯子,帮她套在手腕上,“开心,我希望你和风儿能好好的。风儿这孩子心思重,你要多开解开解他。我知道跟他成亲有些委屈你了,我替他谢谢你,以后风儿就交给你了!”
她说得太郑重,白开心也不好太不正经了,“把他交给我你尽管放心,我一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没事儿的时候我就把他牵出去遛遛!”
吕明恩眼皮跳了跳,怎么听着不像是在说风儿,反而是在说狗呢?权当没听见,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以后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币服务!”
——
从钦天监出来,楚墨就偷偷瞄着程傲风的脸色。程傲风被他瞄烦了,“你有话就说!”
“没话!”楚墨赶忙收回目光。
程傲风瞪了他一眼,“你以后少去找那个女人,都快变得跟她一个德行了!”
楚墨扯了扯嘴角,王爷您说我就说我吧,干嘛还要扯上人家白小姐?他就是好奇,测算生辰八字,那是钦天监的事,皇上何必传旨让王爷亲自来?若是放在往常,王爷肯定会抗旨不遵,今天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入宫来了!?
莫非王爷对自己和白小姐的生辰是否相合很在意?
“王爷,江监正测了您和白小姐的生辰八字,结果怎么样?”他忍不住打听。程傲风和江监正在里面谈话的时候,他守在外面,没能听到。
程傲风冷冷地扔过来一句,“自然是不合,别把我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而事实上测出的结果是看似不合,实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对这个结果很有意见。他要是跟那种女人天造地设,那天和地一定是瞎了眼。
“那王爷为什么还来?”楚墨忍不住嘀咕。
“我只不过有点儿事情要问江监正罢了!”程傲风有些恼火了,“不要再跟我提那个女人!”
楚墨很委屈,不是王爷您先提的吗?可是他不敢说出来!
白开心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直奔宫门而来,还不等走到近前,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白小姐和秋香吗?”楚墨惊呼着。
程傲风的表情却开始难看了起来,他明白了,那个人传旨让他入宫是别有深意的。方才江监正告诉他,宜走东宫门,恐怕也是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他和这个女人‘偶遇’!
他平生最恨别人算计他,哪怕是这种小事!
正要招呼楚墨换个宫门走,却已经晚了。白开心已经乐颠颠地奔了过来,她老远就伸出套着白玉镯子的手腕,嘴里嚷着,“穷大王,你看你看,皇后送我的玉镯!”
程傲风看到那镯子,眼中燃起了怒火,三步两步奔过来,一把抓住白开心的手腕,“谁让你要那个女人的东西的?!”
白开心被他吼得怔了怔,随即扯起嘴角,“没谁啊,我随便扔了块砖头,她就把玉镯拿出来了!”
“摘下来!”程傲风眼神冷怒地命令道。
“干嘛要摘下来?你不觉得这东西在我手脖子上格外光彩照人,充分体现了它们的价值吗?”
“我让你摘下来,你聋了吗?”程傲风的声音霍然拔高,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不止一度。
白开心被他抓疼了,忍不住咧了咧嘴,“喂喂,你这个习惯很不好你知道不,虽然我胳膊很瘦,但是好歹也有肉,你不能见到骨头就咬,这样会被送进防疫站的!”
程傲风怒了,一把撸下一只玉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着叮叮几声脆响,白玉手镯化作数段。
秋香和楚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小小的惊恐。
白开心却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跳起来跟程傲风拼命,愣了半晌,便蹲下去捡那碎玉,一边捡一边嘀咕着,“人家没钱都拜佛,你这有钱的就败家,这么好的东西,摔碎了多可惜啊!”
“不准捡!”程傲风一脚踢飞了一块。
白开心捡了一个空,抬头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看到你的脸,我终于知道屁股是怎么写的了!”
秋香想了想没想明白,忍不住脱口问道:“小姐,你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家小姐我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啊,笨!”白开心站起身来,往前迈了一步,“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是悬崖边儿上的一枝花!”
程傲风听了这话表情动了动,刚要说话,就见白开心踮起脚尖,连珠炮一样吼道:“现在我才知道,你他令堂的简直就是人海一粒渣。你以为你是国税局啊,我收别人东西还得跟你交税?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不是VIP,不是IP,就是一个P。不对,你连P都不是,P还有味儿呢,你连味儿都没有!”
“你说什么?!”程傲风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楚墨和秋香吓坏了,刚要上前阻止,就听得后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琼亲王真是好兴致啊,还没成亲呢,大庭广众之下就和王妃在这里亲热开了,真是羡煞我也!”
程傲风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一步,眼中的冷怒却比先前更甚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
白开心一边抚着被掐痛的脖子,一边看去,只见宫门处走来一个男子,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中等身材,体型微胖。看眉眼还过得去,只是一笑起来很标准地阐释了皮笑肉不笑的含义。
“这个人谁啊?”白开心问。
“大皇子,就是他老在外面散播我们王爷的谣言!”楚墨小声地告诉她,说着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身份有别,估计早就动手了。
说话间大皇子已经来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白开心一眼,“这位就是白小姐吧?我可是对你仰慕已久了!”
白开心眨了眨眼,“仰慕我的人太多了,我实在记不过来,你是哪个星球来的?”
“都说白小姐跟别的女子不一样,这么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大皇子哈哈一笑,“想必白小姐没见过我,在下程傲爽!”
白开心愣了愣便大笑起来。
程傲爽被她笑迷糊了,“白小姐,你笑什么?”
“你这个名字,实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我的名字有意思?”程傲爽愈发不解。
“对啊对啊,你想想,等你死的时候,你的亲朋好友就会奔走相告,爽死了,爽死了,然后你的妃子小妾就会抱着你的尸体哭喊爽啊爽啊的!”
“扑哧!”秋香和楚墨听了捂嘴直笑。
程傲爽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并不发作,只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和程傲风,“不知道白小姐和琼亲王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我和另外几位皇子可是等不及要闹洞房了呢。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躺在床上的,还会不会是白小姐啊?”
程傲风听了这话后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些,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楚墨的脸上已经现出了怒意,可是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随便开口。
白开心凑过来瞄了瞄程傲爽的脸,“请问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扔上去三次,但是只被接到两次?”
程傲爽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白开心怜悯地瞟着他,“你用来想象的脑细胞真是少得可怜,某个叫日本的国民朋友用姓氏告诉了我们,洞房的时候不是非得躺在床上,还可以在山上,田中,小岛,马场;你要是觉得野战看不过瘾,还有桌子,椅子,浴室呢,你随便挑一个?”
楚墨和秋香听得表情直抽搐,程傲风却差点吐血,忍不住怒吼:“白开心,你给我闭嘴!”
程傲爽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说话这么开放的女子,愣了半晌,便拍起手掌来,“琼亲王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位懂情趣的王妃。就是不知道王妃你这份热情,琼亲王是不是有福分消受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华,要是夜夜独守空房,那就太可惜了!”
白开心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问候你的,因为那样实在太恭维你了。不过你这个人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问候的冲动了,我实在忍不住想对你说,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变成了剑人!”
后面的话她说得飞快,程傲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骂了,恼羞成怒,“你敢骂我?!”
白开心不屑地扯起嘴角,“生了一副衰男相,长了一颗三八心,知道的明白你是喝奶长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马尿长大的呢!”
“你好大的胆子!”
“够了!”程傲爽刚要发作,程傲风上前一步,一把扯住白开心,不由分说,拖了就走,“你给我过来!”
白开心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不由恼火,抓住他的手臂,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程傲风吃痛,下意识地甩开了她,他怒不可遏,“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你连狗也不是,你就是一个狗熊!”白开心跟他对着吼,“你对我不是挺横的吗?被人说成那样你怎么就变成哑巴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一会儿不被人骂就浑身不舒坦?”
“你说谁是狗熊?”程傲风额上青筋暴跳。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对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整个就是一母牛撞电线,牛B带闪电;怎么一碰上那个大皇子,你就成了受气的小媳妇儿,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更轮不到你来为我出头!”
“谁稀罕呢,你只管把你那颗不可一世的头缩回壳里去好了。是个人都比你有人味儿,亏得你也好意思直立行走!”
“你说谁没有人味儿?”
“就是那个对养育自己的母后不闻不问的人渣!”
听了这句,程傲风抿紧了唇,脸色铁青地盯着白开心。
白开心意识到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被他盯得心里直发虚,“就算看我不花钱,你也不能逮到免费的就使劲儿看啊!”
握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程傲风的脸色已经没有怒色,却比任何时候冰冷,“婚约取消,从今以后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楚墨和秋香捡完了白玉碎片赶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双双愣在当场。
白开心的神色僵了僵,复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这个笑话好好笑!”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程傲风冷冷地看着她,“婚约作废,从今以后你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楚墨感觉他动真格了,赶忙上前来劝,“王爷,婚姻大事可玩笑不得,您……”
“我说了不是开玩笑!”程傲风截断他的话茬,再看白开心一眼,便转了身,“走!”
“可是王爷……”
“走!”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
楚墨无奈,只好跟上去。走了几步,回头,见白开心还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的,心突然酸了一下,“王爷,您就不能再……”
“再多说一句,你就马上给我滚!”程傲风的声音又带上了怒意。
楚墨只好闭了嘴,却不敢再回头,生怕看到更心酸的场面。
“小姐,你、你没事吧?”秋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开心的眼眸一转,神色迅速地恢复了原样,鄙夷地望着她,“白给你吃补药了,你没看他表情跟出殡一样,我要是再不表现得伤心一点儿,那他得多伤自尊啊!”
秋香狐疑地瞄着她,“小姐,你真没事?”
“有事!”
“啊?”
“本小姐肚子饿了!”
“小姐,你真是的!”秋香放心了下来。
走在大街上,白开心刚好看到一个酒馆,也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喝酒,“秋香。”
回头,却不见了秋香的身影,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她只当是被人群挤散了,也没在意,便迈步进门来。
“姑娘,您是一个人?”店伙计往她身后瞅了瞅。
白开心也不言语,上楼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免得秋香追来的时候看不到。
“姑娘,您想来点儿什么?”伙计随后跟上来,陪着笑。
白开心刚要开口,就听旁边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女兄台,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头大地转头,果然看到了柳逸飞那张憨厚得有些欠揍的脸,“你他令堂的怎么跟一零零八六似的?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有事没事都要出来亮个相?”
柳逸飞显然没听懂,怔了一下,便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一盘花生米跑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女兄台,一天居然见了你两次,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因为兴奋,柳逸飞的脸膛泛着红晕。
白开心瞄着他,“如果有下辈子,我真想做你的心脏!”
柳逸飞似乎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糊涂了,“为什么?”
“因为我不跳你就得死!”
柳逸飞想了半晌,便傻傻地笑了起来,“女兄台,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是在向我表白吗?”
白开心崩溃了,趴在桌上咣咣地捶桌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拿肉包子打你了,麻烦你移驾到我视线之外,海天相接之处好不好?”
柳逸飞一脸迷茫,“女兄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旁边的店伙计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这位姑娘是让你离她远点儿!”
“你胡说,女兄台怎么会说这种没有水准的话?”柳逸飞板起脸来教训伙计。
店伙计无奈地咧了咧嘴,决定无视他,于是看向白开心,“姑娘,您到底想要点儿什么?您要是不要,小的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白开心是走累了,懒得再换地方,而柳逸飞这种听不懂人话的,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走,于是她决定改变对策,对他进行经济制裁,“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每样给我来十份儿,管他要银子!”说完用手指着柳逸飞。
店伙计迟疑地看向柳逸飞,那眼神儿摆明是在说,他有那么多银子吗?
柳逸飞看看白开心,又看看伙计,然后恍然大悟,在身上摸了又摸,却只找出几两散碎银子。
看到店伙计愈发鄙夷的眼神,柳逸飞不安地舔了舔嘴唇,“那个,那得多少银子啊?”
“至少五十两!”店伙计故意说了个多的。
柳逸飞又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用这个抵押行吗?”
店伙计不接那石头,撇嘴,“这破烂石头能值几个银子?”
白开心看到那石头却双眼放光,一把抓过来。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这是一块上品的龙尾石,素有黑玉之王的美称。正宗的龙尾石堪比和氏璧,价值连城,而且有驱邪避凶的妙用。
放在手中细看,上面的花纹粗犷却不失流畅,质地细腻更胜羊脂玉,便更加笃定了,“银子我来付,这石头归我了!”
这位姑娘穿得比那傻小子好太多,肯定付得起银子,店伙计放心了,“好的,每样十份儿,马上就来!”
“要一份就行了!”
店伙计的嘴角抽了抽,这位姑娘还真精明。却也不好说什么,答应着下楼去了。
白开心很快喝醉了,手臂搭在柳逸飞的脖子上,一边给他讲黄段子,“和尚对尼姑说:师太,今天你印堂发黑,今晚到老衲房中一叙。于是当晚和尚房中就传来这样的对话,‘师太,老衲要射咧’过了一会儿,‘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
柳逸飞很不解,“为什么和尚要说饶了老衲呢?师太打他了吗?”
白开心醉眼迷离地斜着他,“我原本以为你智商就够低的了,没想到你情商更低,无限接近于零!”
柳逸飞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我知道女兄台你这是说我笨呢,以前别人也经常这么说我,不过我爹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啧啧,连天都敢泡,你爹这是名副其实的色胆包天!”白开心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你爹忽悠你呢,你就别把老天当你妈了,它生过雨,生过雪,生过雹子,还生过鸟粪,什么时候生过你了?”
柳逸飞见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赶忙来扶她,“女兄台,你干什么去?”
“废话,喝完酒当然是回家睡觉,你没听说过吗?何以解酒,唯有周公!”白开心挣脱他的手,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女兄台,等等我!”柳逸飞赶忙追上来!
白开心歪歪斜斜地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唱,“抓不住银票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有钱的人那么多,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柳逸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断地提醒着她,“女兄台,那边是墙,那边有石头,不能往那边儿走,那是别人家的房子!”
白开心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柳逸飞,你走了之后我会很想你的!”
柳逸飞怔了怔,随即露出感动的表情,“女兄台,我也会想你的!”
“那你为啥还不走?”
“啊?”
柳逸飞还在发愣,白开心又开始唱着跑调的歌往前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前方突然闪出一个人来,还不等看清是谁,那人便手起掌落,重重地砍在了她的后颈上,她身形一晃,一头栽下去。
接着,又有两个人手拿黑袋子闪出来,麻利地将白开心打了包。
柳逸飞从呆愣中醒来,他喊着扑过去,“放开女兄台!”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后面出来的两个抬着白开心就走,剩下的一个身影一闪,便到了柳逸飞的跟前,抬起手掌,却砍了一个空,他惊讶不已。
“把女兄台还给我!”柳逸飞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你不还给我就不让你走!”
那人皱了皱眉头,他这副窝囊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刚才那果然只是巧合。一抬腿,将他踢了出去。
柳逸飞被踢得倒飞出好几米,咚地一声撞在墙上,嘴角边儿立刻渗出了血迹。他却不肯罢休,又跑过来抱住那人的腿,“快把女兄台还给我,还给我!”
那人眼中染上了怒意,再次抬腿,将他踢飞出去。
柳逸飞被撞得眼前发黑,半晌才清醒了,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他固执地抱着那人的腿喊着,“把女兄台还给我!”
那人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提起来,飞起一掌,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柳逸飞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撞上墙壁,又跌落下来,倒在血泊中不动了。
“找死!”那人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并没有发现血泊之中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双眼冰冷如刀锋!
——
“傲风,你真的不打算和白小姐成亲了吗?”宁远眼带探询地看过来。
程傲风拧起了眉头,“是楚墨把你叫来劝我的吧?”
宁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能知道原因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那个女人根本就是街井地痞,你去问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要是有呢?”
程傲风狐疑地看着他,“宁远,你不会对那个女人有兴趣吧?不对不对!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那就太侮辱你了!”
宁远微笑,“我的确对白小姐很感兴趣!”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沉,“你是认真的吗?”
宁远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正了神色望着他,“傲风,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这件事。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到时候你只会追悔莫及!”
“宁远,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程傲风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宁远脸上的笑意倏忽敛了去,“傲风,你到底在怕什么?”
程傲风怔了一怔,随即嗤之以鼻,“我会怕?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你尽管娶了她就是,我会帮你敲锣打鼓地庆祝的!”
“你是怕了!”宁远截断他的话茬,“你怕她扰乱你的生活,你怕你会因为她变得不再像自己,你怕你坚持的东西会被她打碎,你打算逃跑,所以你就找了个借口,取消了和她的婚约!”
程傲风感觉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支利箭,直直击中了他心中那个角落,让封存在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封而出。他有些慌乱,更多的则是恼火,“你说够了没有?”
宁远从来都懂得适可而止,于是微微一笑,“我今天可是来陪你喝酒的!”
程傲风对他这种以柔克刚的手段向来没辙,掩下烦躁和怒意,“今天的酒你要喝一半!”
“好啊!”
正说着,楚墨匆匆地进门来,“王爷,秋香来了。”
程傲风的眼皮飞快跳了一下,兀自皱了眉头,“她来干什么?”
“她是哭着来的。”楚墨看了看他的表情,“她说白小姐不见了!”
程傲风的表情变了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说是找不到了!”
“秋香在哪里?”
楚墨看了程傲风一眼,“在府外,属下没敢让她进来!”
“那个女人,一天不惹麻烦她就不舒坦!”程傲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着人已经往外奔去。
宁远微笑地对楚墨张了张手,那意思明显在说,我们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沐木正在陪秋香说话,看到程傲风出来,连忙迎了过来,“王爷,你可算出来了,白小姐好像失踪了!”
程傲风看向秋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小姐忽然说肚子饿了。”秋香抽噎着,“走到光兴街的时候,我们就下了车,就把车夫打发了回去。走了没多远,我就感觉眼前一阵迷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以为她自己回府了,谁知道跑回去一看,小姐没在房里,问了前后门的家仆,都说没看到小姐回去。后来,我又跑到街上去打听,有人看到小姐从一家酒馆出来,进了一条巷子就不见了。我到巷子里去找,就、就……”
秋香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就什么了?快说啊!”程傲风恼火地皱起眉头,女人果真是一种烦人的动物,三句话不来就掉眼泪。
“王爷,秋香在巷子里看到了一滩血,还有这个。”沐木把一块白玉碎片递给程傲风。
这个东西程傲风认得,正是被他摔碎的白玉镯子。那个女人那么财迷,定然不会无缘无故丢掉这个东西,肯定是出事了!
握紧了那块白玉碎片,“那条小巷在哪里?带路!”
“在这边!”秋香连忙前面引路,径直来到酒馆后面的一条小巷。
程傲风四下查看一番,果然在墙上和墙下都发现了血迹。看到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迹,他的心揪了起来,看来人被抓走之前很是做了一番抗争!
“楚墨,去查,去问,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程傲风沉声地吩咐。
前面就是繁华的光兴街,更显得这小巷甚是僻静,除了两旁有几户人家,少有人经过。楚墨去打听了半天,没有人看到过白开心,更没有看到她是被什么人掳走的。
倒是沐木去酒馆打听出了一些事情,“酒馆的伙计说,白小姐和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喝酒,走的时候也是一起走的!”
“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
“是,伙计说他们好像原本就认识,那年轻公子称呼白小姐为女兄台。”
等沐木一说完,秋香便惊呼起来,“是柳逸飞?!”
“那是谁?”程傲风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小姐那天去青楼的时候碰见的。今天去皇宫的路上,他还突然冲出来,差点儿惊了我们的马呢!”
楚墨此时也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那个人啊!”
那天他暗中保护白开心,曾远远地看到过柳逸飞。
“去查,把这个叫柳逸飞的底细给我查个清清楚楚!”虽然还只是嫌疑犯,可是程傲风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儿要秋后问斩的意味。
“是!”楚墨答应着去了。
“秋香,你和白小姐失散时是否闻到了什么香味?”一直沉吟不语的宁远这会儿开口问道。
秋香想了一下,眼睛便亮了起来,“是闻到过,我还说了一句这是什么花这么香,接着就迷糊了!”
“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徐宁远上前,为秋香细细地诊了脉,神情便有些凝重起来。
“宁远,你发现了什么?”程傲风问道。
宁远的眼色微沉,“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感觉不是很真切,不过我认为秋香是中了十步散!”
“十步散?”
“嗯,是一种很厉害的迷药,中了此迷药的人会出现头脑混乱,本人感觉只有短短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宁远看了程傲风一眼,又加了一句,“这是江湖惯用的手段!”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又沉,他原本以为这次掳走白开心的人跟上次那五个人是一路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沐木,你马上派些人去查,皇城内外有哪些走江湖的惯用十步散!”他吩咐道。
“是!”
——
几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吭哧吭哧地挖坑,泥土溅了白开心一脸。
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瞄了瞄那个轻纱蒙面,坐在石头上的女子,“我说,女大王,你不会是想把我当种子种了吧?”
那女子不理会她。
白开心只好又说,“你要是种瓜,到秋天就能收到许多瓜;你要是种豆,到秋天就会收到许多豆;可是你要把我种下去,到了秋天你收不到许多个我,而是会被官府通缉的!”
“闭嘴!”那女子扭头,露出一双带怒的眼睛。
白开心眨了眨眼,“我可以闭嘴,可是闭嘴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们两个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你这么兴致高昂的把我当种子来种?”
那女子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转头去吩咐那几个挖坑的人,“快挖!”
白开心对着她瞅了又瞅,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熟悉的影子,“我说姐姐,你到底谁啊?我百度不到你,就连谷歌、搜狐都没搜到你,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进搜狗啊?”
“你骂谁是狗?”那女子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三步两步奔到近前,一把提起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白开心,正准备施以毒手,就听得那边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那女子循声转头,冷声喝道,“什么人?!”
与此同时,挖坑的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已经扔下铁锹掠过去,伸手一抓,便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出一个人来。
“女兄台,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人一脸正气地喊道。
白开心的表情抽了抽,“真是多谢你毫无价值的英勇献身!”
“他是什么人?”那女子目光凛凛地问旁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皱起眉头,“我们抓人的时候,这小子是跟她在一起的。我明明已经将他打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跟到这里来了。我看这小子十分可疑,要不干脆就那个算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女子眼波荡了荡,眼神便有些邪恶了,“先留着,他不是很喜欢跟这女人一起吗?那本姑娘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事,干脆把他们凑作一对儿好了!先绑了,你们赶快挖坑!”
柳逸飞像死猪一样被拖了过来,挣扎着大喊,“你们想要干什么?赶快放开女兄台!”
那几个人更卖力地挖坑,柳逸飞躺在白开心的旁边关切地问:“女兄台,你没事儿吧?”
白开心斜了他一眼,“像现在这种孙子的模样,我要说我没事,你信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逸飞很欣慰。
“靠!你还真信啊?”白开心火了,“你的脑袋是不是被同一个门缝夹过n的nnn次方啊?”
柳逸飞被她吼愣了,半晌才很惶恐地问道:“女兄台,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白开心深吸了一口气,弯起唇角,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个蒙面的女人,“我不生气,你看到那边那个女的了没有?”
柳逸飞连忙点头,“看到了,看到了!”
“我想让你俩成亲!”
“啊?”柳逸飞不解,“为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我让你俩结婚,然后把你们的的模样画成黑白的,再系上大白花儿就美了!”
柳逸飞想了又想,“女兄台,你是不是在骂我啊?”
“我他令堂的不止骂你,我还想扁你呢。你又不会武功,你瞎摸乎眼地跑来干什么?你不会去喊人啊?”白开心真的觉得很窝火,怎么就有人蠢成这样!
柳逸飞很委屈,小声地反驳着,“我不认识人,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啊!”
“难道你不会去报官啊?”
“我、我一时没想起来!”柳逸飞越说越觉得委屈。
白开心吼累了,也懒得再理他。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柳逸飞的脑袋能开一次光,找人来救她。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句话的含义,最疼的疼是原谅,最黑的黑是绝望!
她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怎么开罪了人家,但是她感觉得出来,那女子对她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今天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女兄台,你真生我气了?”柳逸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算了!”白开心深吸一口气,“不怪你,你能来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反正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就是挂得憋屈了点儿!”
柳逸飞听她说得悲凉,使劲儿往她身边挪了挪,“女兄台,你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
“我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儿绳上的蚂蚱,谁也救不了谁,你还是留着你的那股子力气保护你自己吧!”
说话的工夫,坑已经挖好了。那女子大手一挥,“来啊,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埋了!”
几个黑衣人倒很怜香惜玉,先把柳逸飞拖了竖在坑里,才来拖白开心。
“等等!”那女子突然喊了一句,弯腰看了看白开心手上戴的白玉镯子,“嗯,成色不错,拿下来!”
“是!”一个黑衣人答应着便来撸镯子。
白开心不乐意了,“人家都说术业有专攻,杀人就专门杀人,抢劫就专门抢劫,你们这还修的双学位啊,又害命又劫财!”
那女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举起白玉镯子对着夕阳看了看,便大大方方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人家不道谢,白开心只好自己客套,“不客气,你只管拿去戴!”
“把她扔下去!”那女子冷冷地吩咐。
几个黑衣人很听话地将白开心竖在了柳逸飞的旁边,然后开始大埋活人。
柳逸飞忽然很爷们儿地喊道:“你们不要埋女兄台,要埋就埋我!”
“在我死之前,你就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一点儿?”白开心斜了他一眼,看向站在一边儿看热闹的女子,“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把我埋了?”
“那你想怎么样?”
“最起码也给我准备一口棺材吧?翻盖的滑盖的都成啊。这样我生前没房,死后好歹也混上一房,也不算白活一回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嘴巴还不老实。等一会儿姑奶奶就让你想说也说不出来!”
“我姑奶奶早死了,难道你是借尸还魂?”
那女子恼了,脚尖一点地面,一颗小石子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直直击中白开心的穴道,白开心立马就哑巴了。
“你这个女子太恶毒了,你怎么能用石头打女兄台呢?”柳逸飞义愤填膺。
那女子更恼了,又踢过一颗小石子来,于是柳逸飞也哑了。
一对哑巴眼睁睁地看着土越埋越高,直没到脖颈,干着急也没办法。好在那些人并没有打算立刻赶尽杀绝,停了下来,三人六只脚,将两个人周围的土都踩实了。
“主子,好了!”三个人退到一边儿。
那女子点了点头,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拔出来,刀刃上散发着青幽幽的寒意!
白开心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冷着一双眼睛,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急如焚。她原本想多扯几句嘴皮子,拖延拖延时间,搞不好老天开眼,会派下天兵天将来救她。可是她发现她错了,老天一直在睡觉,别说天兵天将了,连个打酱油的都没派来。
眼见那女子在身前,准确地说是在她脑袋前面蹲了下来,她只好用眼语问道:“你要干啥?”
神奇的是那女子竟然听懂了,“干什么?你没听说过锦上添花吗?当然是要在你这张勾人的小脸蛋上雕个花!”
白开心惊异地张大了眼睛,不是吧?忙乎了半天,为什么啊。又使劲地眨了眨眼!
更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女子居然回答:“为什么?因为你抢了我的男人!”
白开心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些,若说之前在东陵国,为了那个夜天彻和夜天凌,倒还可能会有那种寻仇的女人来找她!可是如今在北月国,她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金屋藏娇过,香蕉倒是藏过好几个,就是不知道哪个是她用过的。不是,你说为了一个香蕉你至于吗?大不了赔你一把。
“你少装傻,我说的是程傲风!”那女子对她一脸无辜表示恼火。
白开心的眼睛已经没法瞪得再大了,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最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竟然超越语言种类,从她眼神中读懂了她的心声,“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姑奶奶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柳逸飞和旁边站着的几个黑衣人都很诧异,他们就纳闷了,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交谈起来的?
白开心对着她脖子瞄了瞄,的确没有喉结,果然是个女人。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女人不可斗量,她们不止插进男女之间,连男男中间那条缝儿也不放过啊。
那女子被她怜悯而又轻蔑的眼神瞄怒了,匕首一闪,便要白开心的脸上划一刀,突然听得身后嗖嗖嗖几声,猛然回头,就见自己的三个手下闷哼着扑倒在地。
紧接着几个人影从晚照中闪现,逆着夕阳的光芒看去,飘然不似凡人,尤其是一马当先那两名白衣男子。
白开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便倏忽地亮了起来,这下不用被人当种子埋了!
“程傲风?!”只见那女子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还不等有下一步的动作,程傲风已经到了近前,不由分说一掌直拍她胸口。
那女子武功也不弱,身形一侧,躲过了攻击,就势一扭腰身,斜退出一丈有余,她看着程傲风的眼神哀怨带怒,“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程傲风冷冷地盯着那名女子,“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眼神闪了闪,没有言语,伸手摘掉面纱,露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孔,那女子竟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美人。
程傲风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盯着程傲风,眼中有了痛色,“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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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osellf送的钻钻哦,谢谢!
还有那个:37yaner,应该是你吧?不好意思,正在码字头昏眼花之下,貌似把你的留言给删除了,对不起,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到能接受!
关于你说的那个白开心名字的事情,呵呵,确实低俗了,是我考虑不周,还有那个我自以为搞笑的事,亲,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的,不过不会放心上,我写得再好也会有不喜欢人的,写的再不好,也大概、可能会有喜欢的人。一句话,关于删除你的留言我道歉,我手贱手太快了;亲你如果实在看不下去,漾漾不会勉强你的,呵呵。
不好意思,啰嗦了这么久,嘿嘿!
风流嫡女欠调教15_第15章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