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从不干落井下石的事(3)(1 / 1)
(.) “你劫的这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我的地方,也不允许外人撒野!”白衣的男子冷冷地道,语气拽得欠揍。【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秋香听着声音很熟,抬眼一看,便欣喜出声,“琼亲王?!”
也没打,齐那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神色俱变,相互对视一眼,便霍地亮出兵器,连招呼齐朝程傲风扑了过来。
“找死!”程傲风冷哼着,手臂一扬,白开心和秋香就如同破麻袋一样被扔了出去。
秋香吓得尖叫着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等到和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身体被停在了半空之中。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和主子被两个人接住了。
还不等白开心和秋香反应,其中一个身形有些单薄,面色白净的男子便喋喋不休地说开了,“哎呀呀,这些人还真是粗鲁,怎么能把两个姑娘家的网起来?要不我怎么就是不喜欢江湖人呢?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沐木,你照看这二位姑娘,我去帮助傲风!”另外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语气温润地叮嘱着,身形一晃,已经加入了那边的战团。
白开心满意地瞄着他飘逸的背影,那人有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尤其是他的脸,完美得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而且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白开心满意地笑了,“秋香,我好像看到我下一任的男朋友了!”
秋香傻了眼,“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可是马上就要变成琼亲王妃了!”
“王妃怎么了?谁规定王妃不能有男朋友了?”说着转头对正在为她和秋香解网的沐木坏坏地笑了笑,“这位娃娃脸的小帅哥,你要不要做我下下任男朋友?”
沐木听了嘿嘿地笑着,“我早听楚墨说白小姐是个很有趣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很有趣。不过白小姐,你要是嫁给了我家王爷,就是我的主子了,我一个下人怎么敢和你做男女朋友呢?你要是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真的吗?”白开心眼睛放着某种光亮,“那我现在能差遣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沐木感觉后背有些毛毛的,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当然可以,白小姐你虽然还没嫁过来,不过定了亲就算我半个主子了。主子有差遣,我定当效命!”
白开心一挥手,“嗨,我要你命干啥,又不能当钱花!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跟那边那位帅哥要个签名而已!”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个俊逸的背影。
“签名?”沐木对这个词儿不甚理解。
白开心用怜悯的眼神瞅着他,“看你脑袋不小,怎么脑仁小得跟松子儿似的?签名嘛,就是让他亲自在我的配偶栏写下他的全名,你明白了吗?”
沐木的表情抽了抽,“配偶?白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家王爷早上才刚去白府下了聘礼的!”
“是啊!”
“那你还?”说到这里沐木为难的瞅了一眼宁远的背影。
“在你家王爷强烈的请求下,我已经把他当个屁给放了,现在连味儿都没有了,我的配偶栏不能老空着啊,空着显得我多没有面子?”
程傲风正跟那带头的黑衣人过招,听了这话一口气真气没憋住,差点挂了彩。
“白开心,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先一刀砍了你!”程傲风盛怒之下,一脚踹开打算趁虚而入的带头人。那带头的人武功不弱,却被踹得胸骨喀蹦直响、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徐宁远见状笑道,“我一直以为傲风你的绝招是无敌连环手,现在看来,你的绝招是白家小姐才对!”
程傲风的怒意未消,对自己的好友喝道,“宁远你闭嘴!”
徐宁远也不恼,笑而不语。
二人谈笑风生之时,出招却分毫不乱,一个凌厉如刀锋,招招见伤;一个绵柔如春风,乍暖还寒。最重要的时,多年相交的好友和战友,他们之间的默契可谓天衣无缝,看似各自为战,实则两相呼应。二人周身数米方圆,如同有一个无形的防护罩,滴水泼不进去。
武功最高的黑衣人已经半残了,剩下的四个人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没有还手之功,只有挨打的份儿。而这时楚墨也已经解决了那两个黑衣人,飞奔过来。
带头的黑衣人见情势不妙,呼哨一声,带着自己的人狼狈溃逃。
“想走?没那么容易!”楚墨起身直追。
程傲风喊住他,“楚墨,穷寇莫追!”
楚墨的眼神闪了闪,似有不甘,却还是收住了身形。他自觉失职,正要问问白开心是否受伤,就见她正唾沫横飞,和沐木说得不亦乐乎,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程傲风却还是满肚的气,“白开心,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强烈地要求你了?”
闻言,白开心转过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便屁颠颠地小跑了过来,“哎呀,你刚才的招数真是帅呆了,比武打片还好看!”
“别靠近我!”程傲风嫌恶地喝着,正打算躲开,可白开心已经从他身边奔了过去,拉住了徐宁远的手臂,“看到你我真想恋爱,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呢?”
徐宁远微笑地看着她,“承蒙白小姐如此夸奖,徐某荣幸之至!”
白开心一听就乐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咱们很合得来,没想到这么合得来,我总算找到一个能听得懂人话的了,真不容易啊!”
听了这话,秋香、沐木和楚墨三人表情都不同程度地抽了抽,敢情我们都是那听不懂人话的?程傲风的表情没抽,不过他额上的青筋已经蹦得老高了,“白开心,你不要总挑战我的耐心!”
白开心扭头,目光越过他落到楚墨的身上,“楚墨,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有事想找你,你就出现了,你真的比曹操还快!”
刚才还说我听不懂人话,现在又心有灵犀了,到底谁听不懂人话?楚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开口问道:“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在这里说不方便,老规矩,明天晚上三更,你到我房里来,咱们慢慢祥谈!”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呢?楚墨小心地瞄着主子的表情。
连续被忽视了两次,程傲风已经火得不能再火,看见楚墨瞄他,便找到突破口立刻发作了,“你看着我干什么?你的主子不是已经变成这个女人了吗?你想去哪儿去哪儿,爱干什么干什么,住在她房里我都不管!”
楚墨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又小声嘀咕道,“我为什么要住她房里?就算王爷您同意,我还不愿意呢!”
宁远和沐木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程傲风眼冒怒火地瞪过来。
“没说什么!”楚墨赶忙立正站好。
程傲风看着白开心握紧了拳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强烈要求过你了?”
“哎呀,沐木……”白开心又把目光转向了沐木。
“白开心,你到底想怎么样?”程傲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白开心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忍不住嘀咕,“就一个屁力气还挺大的!”
“你是不是想逼我杀人?!”程傲风气极,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捏得白开心细细的手臂骨发出细微声音。
白开心痛得尖叫了一声,彻底怒了,“你真的有病啊?是你上次摆着一张扑克脸让我不准看你也不准跟你说话,我都把你当屁放了,你还想怎么样?身为一个屁,连一点儿屁的自觉都没有,人家说话你老叫唤啥?影响人家心情你知道吗?”
“你!”程傲风被气双眼赤红,浑身都透着杀气。
宁远见状赶忙劝道,“傲风,不要动怒,快放开白小姐,不然她的胳膊就要被你捏断了!”
程傲风这才发现白开心的一张脸已经痛得煞白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却又觉得很没面子,愤愤地哼了一声,“捏断了才好!”
宁远微笑地看着她,“白小姐,你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开心顶着煞白一张脸嘿嘿地笑着,“胳膊有压断的,有掰断的,你听说过有被屁崩断的吗?”
“扑哧!”秋香、楚墨和沐木三人在旁边使劲儿憋着笑。
宁远怕程傲风再动怒,赶忙岔开话题,“白小姐,你可知道是谁要刺杀你?”
“不知道,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被人羡慕嫉妒恨了。也不知道谁家闺女那么笨,长相取决于遗传,我又不是她妈,她怨我干啥?”
“你浑身上下哪里有长得好看的地方?”程傲风忍不住吐槽。
TM的,不好看你以前老偷看我洗澡!白开心斜了他一眼,“我浑身上下好看的地方多了,你当然不知道。你要知道那就是我脑残,你见谁脱光了给屁参观的?”
“哈哈哈哈……”那边三人憋得花枝乱颤。
程傲风把牙咬得咯吱作响,“白开心,我警告你,你再提那个屁字,我就让你变得连屁也不是!”
白开心无奈地摊手,“不就一个屁吗?也没谁追究版权,你争个啥?你想申请专利也行啊,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说就是了!”
程傲风把拳头握紧了又握紧,却终究也不能把一个女人怎么样,“是我多管闲事,我活该倒霉,早知道这样,就该让你被人砍成肉泥!”
他扔下几句话,转身愤愤而去!
“哎,傲风!”宁远喊道,却见他的身影一闪,已经没入黑夜之中不见了,不由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人啊,在战场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人称‘铁面将军’,一遇见这位白小姐,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被小姐屁来屁去地说着也太伤自尊了,秋香也忍不住为程傲风打抱不平起来,“小姐,你闹得也太过火了?人家琼亲王可是来救我们的,你好歹也跟人家道声谢才是啊!”
“是啊,白小姐!”楚墨接过话茬,“今天在白府出了那件事之后,王爷就料到会有人对你不利,吩咐我暗中跟着你,保护你的周全!”
白开心愣了愣,又愣了愣,突然一拍手,“哎呀,坏了!”
以为她终于肯认错了,众人正心生安慰,却听白开心惊呼,“我忘了问刚才那位鼻孔长得像明星的大侠,吃饭的时候是怎么吃的了?”
秋香立刻扁了嘴,“小姐,那种扯淡的破事儿你先放一边儿去好不好?认个错能死啊?”
“是不能死啊!”白开心眨了眨眼,“但是可能会很不爽!”
“小姐,我看出来了,你是存心跟琼亲王找茬呢!”秋香愤愤然,“你就是故意气人家,现在把人家气走了,你心里舒坦了!”
白开心蹙着眉头摸了摸胸口,“你别说,还真的是舒坦多了!”
“小姐,你!”秋香气得直跺脚。
“楚墨,你最先和他们交手,可觉察到什么有关他们身份的线索?”徐宁远插话进来问道。
楚墨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想到他们不止两个人,也没敢恋战,把他们逼退了就赶了过来。”说着,他又跟白开心道歉,“白小姐,很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惊了!”
白开心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连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受欢迎,一个晚上来了两伙追杀我的,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楚墨愣了一下,“两伙?白小姐,你是说先前那两个跟后面的不是同一路人?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俗话说臭味相投的,可他们喷的香水都不是一个味儿,当然不是一伙儿的!”
“香水?!”楚墨一脸茫然,啥玩意儿?
宁远的眼神闪了闪,在看白开心的眼神便微微地深了,目光转向楚墨,“与你交手那两人的武功如何?”
“很平常,倒是会些下三滥的手段,害我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楚墨想起这个还有些愤愤然。
这次脸沐木都觉出不对了,“跟王爷和徐公子交手的五个人武功都很高,刚才王爷一个不小心,差点吃了亏呢!”
“什么?!”楚墨愈发的吃惊了,能让王爷差点吃亏的,那不是说武功跟他不相上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徐公子,沐木,你们和王爷怎么会来这里的?”
“怎么?不是你通知王爷,说白小姐有危险,让他来增援的吗?”沐木瞪大了眼睛,“王爷正和徐公子正喝酒呢,一看到传信就马上赶了来。我也想见见白小姐,也跟着来了!”
“不好,王爷有危险!”楚墨听沐木说完,脸色剧变,说着拔腿就跑。这显然是有人设下圈套,引王爷出来。也就是说,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白小姐,而是王爷!
“沐木,你送白小姐她们回府,我去看看!”宁远吩咐了一句,追着楚墨而去。
沐木也很担心程傲风的安危,但是又不能扔下白开心和秋香不管,只好做一回护花使者。
楚墨一路奔回琼亲王府,发现程傲风什么事也没有,而是对着一盆水拼命地洗手,一颗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听宁远和楚墨说了对那两伙刺客的推论,程傲风的眼色带寒,“想杀我?有胆就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宁远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傲风,我看你还是小心为上。”
程傲风太了解他了,他这么说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了,他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白小姐在那两伙黑衣人身上闻到不同的味道!”
“不同的味道?”程傲风先是眼色一沉,而后又不屑地冷哼,“那个女人会知道闻什么味道?真是笑话!”
宁远笑了一笑,“我也闻到了,和我们交手那些黑衣人身上有种玉兰的香味。”
楚墨的眼神闪了闪,“徐公子,你怀疑他们是北辰国的人?”
玉兰是一种香草,北月国并不多,但是北辰国境内却到处都是。当年楚墨曾经孤身深入被辰国探敌情,对玉兰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北辰国看中了北月国北疆那一片出产金矿的沃土。一年半之前,就曾几次三番挥师来犯,但都被王爷狠狠地打了回去,北辰国早就恨透了王爷,会派人来刺杀也在情理之中。
程傲风的眼神彻寒,“楚墨,你马上去查一下,皇城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给我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派些人盯着白府!”
“是!”楚墨领命去了。
宁远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不止我觉得那位白小姐有些与众不同了!”
“你少胡猜,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要杀我真刀实枪地来,我奉陪!”程傲风说着目光一闪,“再说,那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了?这个女人最虚伪了,她在东陵国生活的时候装得跟大家闺秀一样,现在露出真面目,就是一个痞子无赖!”
“没有不同吗?”宁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我相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冷静,一接到消息就直冲了出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傲风就满腹郁闷,“宁远,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我看像!”
程傲风板起脸,“连你也要取笑我吗?”
“好了,不开玩笑,你说!”宁远笑着摆了摆手。
程傲风深吸了一口气,“你也见到了,她露出真面目了,她哪里像是个女人?又粗鲁又邋遢,满嘴胡话。每次我都跟自己说,不要理会那个女人,可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揍人,我真怀疑我得了什么病!”
徐宁远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倒是挺正常的,比以前正常多了!”
“你什么意思?”程傲风皱起眉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哈,你开什么玩笑?就算别人不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女人,尤其是虚伪善变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程傲风被问得愣了一下,抬眼,就见宁远眼色深沉地望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是为了从那个人的手里拿回兵符!”
宁远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却也没有追问下去,微笑地举起酒杯,“喝酒吧!”
——
“琼亲王也太过分了!”秋香忘了自己刚才还是站在程傲风那边的,捧着白开心青紫一片的手臂愤愤地道,“明知道小姐不会武功,还用那么大力气。万一捏断了骨头如何是好?”
白开心任由她在自己手臂上又涂药膏又缠绷带,看着窗外那株疯长的月季,漫不经心地问:“秋香,要是有人咬了你一口,怎么办?”
“咬他两口!”
“那要是狗呢?”
“那也要咬它……”秋香话说到一半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小姐,你又来捉弄我!”
白开心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要和狗对咬的,我可没逼你!”
“谁要和狗对咬了?”秋香气得嚷了起来。
白开心忽然自顾自地点头,“这药真管用,还没喝智商就升上去了。连秋香都知道,要是被狗咬了,你不能和它对着咬,你得拿大棍子抽它。”
秋香感觉她这话似有所指,“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想害你了?”
回来的路上,秋香也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两伙人的确不一样。前面两个一上来就下杀手,那五个却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只是想把她们抓走!
也就是说,后面那五个可能真是冲着琼亲王去的,而前面两个却是奔她们来的,真的有人想杀小姐!
白开心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一扯被子,“睡觉睡觉,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睡困得慌!”
秋香又失落又气恼,“小姐,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别吵我!”那边白开心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秋香无奈,叹了一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复又睁开了眼睛。
白开心不是不相信秋香,只是她一个丫鬟,又不会武功,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害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至于那两个刺客,她用脚趾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恐怕是二夫人被她那番话刺激到,怀疑她察觉了什么,所以打算把她杀了了事!
呵呵,既然她没死成,那么就找个人替她去死吧!
想到这里,白开心才又闭上了眼睛睡觉!
——
楚墨依然很准时,正好在三更抵达白开心的房间,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昨天见了面,我越来越觉得白小姐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知道楚墨要来找你,就缠着他跟来了,白小姐,你不会觉得我冒昧吧?”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沐木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在灯光下看来,愈发显得面若桃李,要是换上女装,比女孩儿都漂亮。
秋香不由看得呆了一呆!
白开心嘿嘿一笑,“不会不会,不要以为我长得好看就以为我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我是海纳百川,本小姐有加加加加大号的心,能装下无数个像你这种小号的帅哥!”
“小姐,你又胡说八道了!”秋香白了她一眼。
白开心忽然贼兮兮地瞄着她,“哦呀,小秋香,现在明明是夏天,你怎么一脸春光呢?”
秋香红了脸,“小姐,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想理谁?沐木吗?啧啧,人家都说见色忘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这么好心,还亲自证明给我看!”
“小姐!”秋香羞愤地来捶她。
白开心一边躲一边冲着沐木挤眼,“你看我家小秋香怎么样?要不要啃一口?”
沐木的神情不自在起来,“白小姐,我也想啃,不过我这辈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
白开心和秋香的动作同时一滞,“什么意思啊?”
“沐木他是公公!”楚墨在旁边说道。
秋香的神色倏忽黯淡下去,白开心一怔之后,复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顶多做不了攻,还可以做受的嘛。面包会有的,性福生活也会有的!”
沐木并不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承白小姐贵言吧!”
“我去泡茶!”秋香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起身出门而去。
白开心冲着她的背影笑嘻嘻的喊道:“多泡点儿,小姐我今天要和楚墨、沐木他们喝个不醉不归!”
沐木掩下失落之色,笑道:“白小姐,你果然很有趣!”
“一般一般,我还没超水平发挥呢!”
楚墨瞟了她一眼,“白小姐,这次你又想让我帮做干什么坏事?”
“错,这次我让你干的可是好事!”
“好事?”楚墨对此表示怀疑,她笑得分明就不怀好意嘛,怎么可能让他做好事呢!?
——
这些天来,白忠凤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微微发着亮光的身影,睁开眼睛,那空灵飘渺的声音也时不时在耳边回响着,夜以继日的折磨,让她迅速消瘦下去。
她并不认为这是心魔,只当那是降雪在警示她什么。于是愈发的不择手段地攒钱,越攒越发现钱远远不够,也愈发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才能把陈家那两颗夜明珠弄到手。
大概是用脑过度,她只觉头晕眼花,此刻正坐在房中唉声叹气。
白忠凤的贴身丫鬟春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少夫人……”
“我又不聋,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白忠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是,是大少爷!”
白忠凤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怎么了?”
“少夫人不是让奴婢盯着大少爷吗?刚才奴婢看到大少爷偷偷摸摸地出了门,就悄悄地跟在后面,发现大少爷他、他去了别院,奴婢赶忙回来报信了!”
“什么?!”白忠凤腾地站起身来,怒火腾腾地升了上来,“一定是去见那个贱人去了,我就知道,那贱人这几天每天在外面发骚,就是想勾着他出去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喜儿被她浑身的杀气吓得哆嗦了一下,“少夫人,现在要怎么办?”
白忠凤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些人来,挑身强体壮的,跟我一块儿去别院。看我不扒了陈浩和那贱人的皮!”
“是!”喜儿赶忙答应着去了。
陈浩正沉浸在幽会的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了。
吃完晚饭,他正在府中闲逛,突然有人扔了一个香囊进来。他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如烟姑娘的,上面还夹了一张纸条,约他到别院来见面,顿时心痒难耐。
自从上次的事情闹过之后,白忠凤看他是愈发的紧了。连府中的丫鬟婆子都躲着他,只要谁跟他多说一句话,就会遭到白忠凤的毒打,弄得他现在跟臭虫一样,谁见了都绕着走。可是白忠凤在床上偏偏对他又极其冷淡,让他那股欲火无处发泄,这可真是把他憋坏了!
这两天如烟姑娘经常从陈府门外经过,陈浩虽然没见到,可是也听家丁私下里议论过,她穿得多露骨,模样有多勾人。想到那妩媚的小眼神儿,还有柔得跟面条一样的小蛮腰,他不禁心旌荡漾,想也没有多想,就直奔别院来了!
陈家的这座别院是空闲的,无人居住,只有下人偶尔过来打扫一下。他设法弄来了一把钥匙,他曾经就带着如烟姑娘来这里厮混过几日,白忠凤闹了一场之后,他爹为了息事宁人,把钥匙收走了。不过这些也阻止不了他幽会的脚步!
绕到后墙,环视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贴着墙根摩挲了半晌,取出几块活砖,钻了进来,这个秘密通道只有他和如烟姑娘两个人知道的。远远一瞟,果然看到一间卧房亮着灯。
“小如烟,我来了!”他欢呼着奔来。
房门虚掩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这味道他熟悉,是如烟姑娘最喜欢的熏香。往里看一眼,只见纱帐轻扬,床上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来。
这女人还真心急,已经在床上等着了,不过他就喜欢她这样!陈浩乐滋滋地想着,放轻了手脚往床边摸去。
“小如烟,我来了!”他兴奋地挑开纱帐,却没有见到如烟姑娘娇嗔的模样,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衣衫半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陈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又觉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大着胆子上前细看,险些惊呼出声。
天啊!这不是白府的二夫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
陈浩有些慌乱地望了望,见房中的确没有别人,怦怦直跳的心才多少平复了些,刚想要离开,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床上瞟去。
你还真别说,看多了年轻女子的身子,忽然看到这徐娘半老的,竟然别有一番风韵。他还从来没有沾过这样的女人呢,想到这个,心里比想到如烟姑娘的时候还痒痒。
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脚已经不自觉地往床的方向迈去。
不行,陈浩,这是你大舅子的二夫人,你要是碰了她,白忠凤那个女人还不扒了你的皮啊?不止是她,白忠国也不会放过你!
管它呢,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做了谁知道啊?
两种想法斗争了半晌,终于还是耐不住诱惑,摸了过去,还不等到床边,就听得一声娇哼,床上的人儿醒了过来,“好热!”
陈浩被吓坏了,转身往外就奔。
“别走啊!”身后传来娇媚的挽留声。
陈浩惊讶地回头,只见二夫人已经坐了起来,一只手臂撑在床上,丰满的身子弯成魅惑的弧度,醉眼迷离,两腮酡红,他的心里顿时点燃了一把火。
“老爷,来嘛!”二夫人对他一招手。
陈浩便不由自主地转了身,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床边,更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老爷!”二夫人眼神如水地掠过他的脸颊,却又突然愣住了,“你不是老爷,你是谁?”
陈浩头脑一清醒,赶忙松开了手,“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是姑爷吗?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是谁让你进来的?”此时,二夫人认出了他,质问的声音夹着娇喘,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陈浩也感觉她似乎不太清醒,胆子复又壮了些,“是我,不过这里不是你的屋子,是我家的房子!”
“不是我的房间?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二夫人喘得更厉害了,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我怎么这么热啊?”
她的衣衫本就已经遮不住身体,这么一扯,顿时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陈浩立时感觉血脉贲张,脑中仅存的那点儿理智也荡然无存。
“二夫人,反正这里也无人,不如我们就来那个了吧!”
“不行!”二夫人想要推开他,手臂却酸软无力,头脑也一阵阵地迷糊。
“有什么不行的?你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谁会知道我们在一起过?再说,白忠国那个老东西妻妾成群,你在房中也寂寞吧?不如让我来为你排解排解?”陈浩嘴里言语挑逗着,手却已经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不!”拒绝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是啊,陈浩说得没错,老爷年纪已经大了,又整日忙着朝中的事,已经很少到她房里来了。她还不到四十岁,正是需要关爱的时候,却已经跟守寡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她眼前就有一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久违的雄性气息,只要她应一声,干涸已久的身体就能得到滋润。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整个身子都化作成了水,瘫在陈浩的怀中。
陈浩是花丛老手,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哪里还会客气?不消片刻,纱帐之后便传出了旖旎之声。正当渐入佳境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紧接着门被一脚踹开来!
白忠凤凶神恶煞地一声大吼,“陈浩,你给老娘死出来!”
陈浩一听这声音魂儿都没了,立刻就焉了,一个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还来不及穿,白忠凤已经带着喜儿和几个体型健硕的婆子冲了进来。
一看到这不堪的景象,喜儿和几个婆子臊得别过头。白忠凤则勃然大怒,一巴掌甩过来,“陈浩,你吃了狗胆了,竟敢跟老娘玩儿阳奉阴违这套!”
陈浩用衣衫挡着私处,连声告饶,“我错了,夫人息怒!”
“哼!你的账我待会儿再跟你算。喜儿,把那个贱人给我绑了,带到街上去示众!”白忠凤指着床上娇喘不休的人,“她不是很喜欢勾搭男人吗?老娘今天让她勾搭个过瘾!”
陈浩急了,“不行啊,夫人……”
“你给我闭嘴!”白忠凤不容陈浩说话,“喜儿,动手!”
“是!”喜儿赶忙招呼那几婆子帮忙上前绑人,走到床边却愣住了。
“你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儿给我绑了?”白忠凤怒声地催促道。
喜儿转头,脸儿都白了,“少夫人,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
“这个人不是、不是如烟姑娘!”
“什么?陈浩你好啊,除了青楼的贱女人,还藏着别的女人,老娘今天跟你没完!”
“夫人,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你给我滚开!”白忠凤一脚踹翻了陈浩,直奔床边,“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贱人这么不要脸!”
才一说完,白忠凤就僵立在那儿,愕然地张大了眼睛。
“别,别停下嘛!”二夫人还沉浸在欢愉之中,媚眼迷离地扭动着身躯,胸前荡起片片春波,连女人看了都不由心神微漾。
“紫如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白忠凤声嘶力竭地扑上去,抓住二夫人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打。
喜儿和几个婆子从呆愣之中醒来,急忙上前去拉,“少夫人,您息怒,不要再打了。”
陈浩见状不好,匆匆地套上衣衫,连鞋也顾不得穿,一溜烟逃出门去。
脸上脸上布满了血道,头发也被撕掉了大片,二夫人却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白忠凤打累了,也骂累了,却分毫没能解恨。
她喘着粗气吩咐道,“喜儿,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跟我到白府要个说法去!”
白忠国正在书房看奏折,家仆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老爷,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他不悦地皱了眉头。
“大姑奶奶她、她……”
“忠凤怎么了?”
“二夫人她、她……”
“紫如又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你想急死谁是怎么的?”
家仆抹了一把冷汗,才开口道,“大姑奶奶绑了二夫人,说她和姑老爷通奸,现在找上门来,要老爷讨还公道!”
“你说什么?!”白忠国的脸色大变,忽地站起身来,“她们人现在在哪里?”
“在前厅!”
白忠国顾不得多问,火急火燎地来到前厅,大夫人和各房的女眷都已经到齐了,加上婆子丫头,满满登登的一屋子。白忠凤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二夫人衣衫不整,五花大绑地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脖子上随处可见血淋淋的抓痕。
进门还不等他开口,白忠凤已经哭着扑了过来,“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出了这等败坏门风的事,你让我以后娘家、婆家的还怎么抬脸做人啊?”
一看到二夫人那副尊荣,白忠国的脸已经绿了,比绿帽子还绿。也不理会白忠凤的哭诉,径直走到二夫人跟前,“说,怎么回事?”
一路吹了些冷风,二夫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自己做下不守妇道的事,没脸说话罢了,这会儿听到白忠国的问话,如同见到了茫茫大海中唯一的一根稻草。
二夫人死死地抱住白忠国的腿,“老爷,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不是你?”白忠凤抹去眼泪,咄咄逼人地瞪着她,“我亲眼看到你和陈浩做下那样的下流的事,你还敢说不是你?被人陷害?难不成是我把你扒光了扔到陈家别院的床上?又逼着你和陈浩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贱人,你有胆做下还没胆承认吗?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够了!”白忠国听不下去了,面色铁青地喝断她,复又看向二夫人,“你到底做了没做?”
“我……”二夫人说不出口,只好急急地辩解,“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设下圈套害我的!”
“来人啊,给她收拾东西,让她离开白府!”白忠国说着挣脱她的手,掉头就走!
二夫人愣了半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休掉了,顿时慌了,手脚并用地爬着,“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啊!”
“妹妹,不要喊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大夫人叹着气开口说道:“老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现在正在气头儿上,谁说什么也听不进的。”
“是你!”二夫人霍然转头,双眼中是满满的怨毒,“一定是你,是你害我,就是你害我的!”
大夫人被这眼神吓了心脏哆嗦了一下,面上却故作镇定,“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做错了事,为何要怪在我头上?”
“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你怕我把你说出来!”二夫人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大夫人逼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我的嘴吗?是你害降雪的,是你!”
大夫人听她提到降雪的事儿,脸色更白了几分,赶忙吩咐下人,“快,她疯了,快把她拉下去!”
“是你,都是你做的,我要告诉老爷,我要告诉所有人,你那张温淑贤惠的皮相都是装出来的!”
“快,快把她的嘴堵上!”大夫人慌乱地吩咐道。
丫鬟听命取了帕子,将二夫人的嘴塞上,交给两个婆子拖了出去。二夫人仍然不肯罢休,一路“嗯嗯”地叫着。
大夫人不敢看她几近疯狂的眼神,连喝了两口茶,才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看向一脸不甘的白忠凤,“老爷已经赶她出门了,忠凤你也不要再闹了,事情传开了,我们谁的脸上都没有光!”
白忠凤愤愤地哼了一声,却也意识到自己这次又莽撞了,虽然惩治了二夫人,却也让自己的兄长变成了笑柄。如今反正气也出了,再在白府待下去也没用,她还要回去找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算账呢。于是带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回陈府去了。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安,万一二夫人真的破罐子破摔,把她们之前商议害开心的事情说出去,那就糟糕了。沉吟了片刻,便喊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去二夫人房里盯着,要是老爷过去,立刻来通知我!”
“是!”丫鬟应着去了。
“赶快收拾东西,赶快滚吧!”婆子给二夫人松了绑,恶声恶气地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就在昨天,这个婆子还来巴结过她,一夜之间,二夫人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的残酷现实,她呆呆地坐在房中,满心凄凉和绝望,整个人都晦暗着。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下一喜,“老爷!”回头,却见一个女子提着一个汤罐站在哪里,笑眯眯地望着她。
恐惧迅速慑住心房,二夫人愕然地张大了眼睛,“降、降雪?!”
那女子耸了耸肩,“要不就说这人千万不能做坏人,做了坏事不止心虚,连眼神儿都不济了。我这么鲜活的人物,都能被你看出鬼来!”
二夫人愣了一愣,定神细看,容貌虽然一样,可是神情气韵却是大不相同的,她眼神里泛起点点惊喜,“你是开心?!”
白开心也不言语,径直走过来,将汤罐放在桌上,一打开,清香四溢。
二夫人不由热泪盈眶,“开心,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二娘对不起你啊!”
“啧啧,别跟我说对不起,不原谅你好像还是我的错一样!”
二夫人怔住了,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去,却见她笑容可掬,刚才她脸上那一瞬的寒意,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吗?
正疑惑间,就听白开心将汤碗往前一递,嘴里说道:“来来,喝碗汤润润喉咙。”然后又快速拿回来送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小口。
二夫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开心,你、你这汤不是给我的吗?”
白开心一脸的无辜,“我说过是给你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这个人一说话就容易口渴,一口渴我就想喝汤,我知道你这儿现在汤渣都拿不出来,所以自己带着了!”
她说着又满意地喝了一口汤,咂咂嘴,“嗯,真好喝!”
二夫人终于意识到这丫头不是雪中送炭的了,收回手,眼神闪动着,“你到底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白开心不屑地斜着她,“你现在还有笑话可看吗?你也不能为了让我看刻意制造笑话啊!”
“你什么意思?”
白开心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你是二,没想到你竟然是四!”
“你什么意思?”二夫人愈发不懂了。
“笨蛋,这都不知道,除了二还是二嘛!”
二夫人虽然不知道“二”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不是好话,不由恼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开心忽然扯起嘴角,“你想让我干什么?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二夫人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你也想落井下石吗?”
“啧啧,我这个人从来不干落井下石的事,要是看到有人落井,我就会直接把井盖盖上!”白开心依然笑着,可是眼中却染着寒意。
二夫人愈发惊恐了,“你不要乱来,我平日待你不薄的。”
“是不薄!”白开心放下汤碗,慢条斯理地掰着手指头,“你知道我近日口味重,每天都往我汤里加料,把我窗户外边那棵月季都喂胖了;你怕我的订婚仪式不够热闹,又专门给我请了一个二人组的戏班子,虽然除了那个叫宝宝的,另外一个的演技都业余了点儿,不过成功地给我助了兴;还有啊,你觉得我和秋香两个走夜路不够安全,还特地派了两个拿刀的哥哥围追堵截,刺激得我们小心肝都颤抖了呢!”
白开心说一句,二夫人的心就颤一颤,听到最后全身都抖了起来。这丫头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她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的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都行!”
白开心摊手,“我干嘛要往你身上泼脏水?我哪能做那缺德事儿呢?把水弄脏了怎么办?”
二夫人听出来了,这是骂她比脏水还脏呢,眼中染上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怪无聊的,来看看你!”白开心盘腿儿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望着她。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二夫人退后一步,这丫头既然什么都知道,一定也知道她曾经迫害过她娘亲的事。
白开心忽然站了起来,“我什么也不想干,不过嘛,欺负过降雪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体会到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你不要过来!”二夫人仓惶后退,“不是我做的,是大夫人,都是她唆使我做的。你要报仇就去找她,不要来找我!”
白开心扯了嘴角看着她,“如果有人放狗咬你你怎么办?”
二夫人怔了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是先打狗,再找人算账了,笨!”
二夫人怔了半晌,眼中便染上浓浓的怒意,“原来是你,是你下药,是你设下的圈套,毁我清白的!”
“你太抬举我了,就算我想我也没那功能啊!”
“你!”二夫人气极,扑过来要拼命。
只听‘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窗外飞了来,直直击中她的膝盖,她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白开心愕然地回头,却见窗外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她眼神晃了晃,却站在原地没动。
二夫人抬起头来,怨毒地瞪着她,“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开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二夫人再次气结,憋了半天,“你这个贱丫头,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不好意思,我信教,和老天爷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管不着我。不过你放心,上帝会原谅我的,因为那是他老人家的职业!”
“你这么恶毒,你会下地狱的!”二夫人狠狠地诅咒着。
“那在我死之前你就先在地狱里等着,看我到底会不会下地狱好了!”白开心说完嘿嘿一笑,转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
“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二夫人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道,一转眼,就看到白开心端来的那碗汤还在,一抬手打翻在地,“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不会就这么完了的,绝对不会!”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她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儿子,白金荣。
“金荣!”二夫人喜出望外,赶忙喊道。
白金荣犹犹豫豫地从假山之后转了出来,却垂着头不语。
“金荣!”二夫人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儿子,我是被陷害的,是开心那个丫头在陷害我。你要帮我,帮我跟你爹求情。”
“娘!”
“金荣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不管我啊!”
“娘,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白金荣提高了声音。
二夫人怔住了,“金荣,你?”
白金荣不看她含泪的眼睛,将一叠银票塞进她手里,“你还是赶快走吧,到外公府上去避避风头,过些日子我会跟爹求情的!”说完也不等二夫人反应,便急匆匆地走了。
二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突然放声大笑。等她笑累了,失魂落魄地地回到房中,这一次她输了,但是她不会一直输的。总有一天她会翻身,让那个贱丫头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二夫人梳洗过,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包裹,拿上白金荣给她的银票,留恋地看了看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才一步一拐地出了门。
石灯笼朦胧的光亮,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倍觉凄凉。正要挪开目光,就见一只手影飞快地靠近来,还不等回头,便被猛地推了一把。
她完全没有防备,咚地一声落入荷塘。她下意识地想要喊救命,耳边突然响起白金荣的声音,‘娘,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眼前又闪过白忠国那冰冷绝然的背影。
是啊,她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注定要被丈夫抛弃,儿子嫌弃,就算她找那丫头讨回来,也回不到从前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许,这样解脱了也不错!
看着那二夫人挣扎了几下,便径直沉了下去,楚墨望向身边的程傲风,“王爷,要救人吗?”
程傲风的眼色微晃,“没那个必要!”
那个二夫人浑身都是怨毒之气,让她活下去,迟早还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还有那个白开心,明明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还这么胡来!
一想到白开心,程傲风就莫名地火大。不止对她,更火自己。三更半夜的,他不好好在家待着,跟个贼一样跑到白府来看什么热闹?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楚墨见他突然怒气高涨地转了身,赶忙问道:“王爷,您干什么去?”
“回府!”
“那白府还盯不盯?”
“要盯你盯,我才懒得管!”程傲风气呼呼地扔下一句,身形一晃,已经没入夜色之中。
楚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王爷您已经在管了好不好?
——
二夫人的尸体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白忠国得到消息之后,脸色煞白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好生葬了吧,不必大操办,免得冲了开心的喜事!”
二夫人的娘家人虽然对女儿跳下荷塘自杀之前还随身带着包袱怀有疑问,不过女儿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白府还将她葬在了白家的祖坟中,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们也没有脸再过多追究了。
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几天,皇后宣白开心进宫。
秋香对二夫人自杀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在去皇宫的路上,她对着白开心的脸瞄啊瞄的。
“就算知道自己长得不乐观,你也不能拿我的脸当镜子照,再照那也还是我的脸,变不成你的!”
“小姐你又拐着弯儿骂人!”秋香白了她一眼,复又凑过来,“小姐,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哪天晚上?我晚上干的事儿太多了,你是想听自摸那段儿还是点炮那段儿?”
这俩词儿秋香都听她讲黄段子的时候说过,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姐,你又开始不正经了!”
白开心一脸无辜,“不就打个麻将吗?怎么就不正经了?”
秋香知道又被她绕进去了,“你别岔开话题,就是二夫人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小姐你向来喜欢火上浇油,听到二夫人和姑老爷私通这么大的事儿还不能不去看热闹?实在太可疑了!”
白开心耸了耸肩,“我只对过程感兴趣,都完事儿我还有什么热闹好看?”
“那二夫人呢?”秋香盯着她的眼睛,“二夫人跳水该不会跟小姐你有关吧?”
“有关,太有关了!”
“真的?”秋香惊呼起来。
“是啊,平时我都喜欢去那儿遛狗,自从她跳下去之后,狗都不愿意往那儿去了!”
秋香怔了怔,便猛然跳起来捶她,“小姐,你太坏了,竟然拐着弯骂我是狗!”
就在这时,马车猛然顿住,秋香一个刹不住,整个人扑在了白开心的身上,两个人又一道从车座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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