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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15章 离去的后爱(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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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纪悠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接到了卓言的电话。

没有过多的追问,卓言只是问:“你在瑞士?”

纪悠承认:“是,我想来看一下念离。”

卓言笑了下:“挺好的,替我向念离问好,让他注意身体。”

纪悠笑着答应:“好,我一定带到。”

江念离心脏不好,还有些低血压,早上一直起得不早,纪悠挂了电话,又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边翻看本地报纸。

然后气馁地发现,德语的报纸,她只能看得懂上面的图片。

等到江念离终于下楼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十点多,还是穿着宽松款式的羊毛衫,他边走下台阶,边掩着唇轻咳了几声。

从昨天来就听到他不断咳嗽,纪悠就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笑了下说:“没什么,还是容易感冒。”

纪悠看他脸色还好,就没再多问,笑着说:“我做了早点,中式的。”

江念离看到桌上摆好的清爽小菜和白粥,笑笑:“还是这样的早餐最好,可惜我自己做不了。”

纪悠笑着开玩笑:“这个问题的话,请个广式粥点师傅,他能让你每天早上都喝不同的粥。”

江念离笑了笑,坐下来拿起汤匙:“要是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话里有话,但纪悠现在已经不好再细究他话中的意思,就笑了下。

外面还在下雪,积雪颇厚,温度也低。

纪悠本来也没想出去游玩,现在天气不好,干脆就顺理成章地窝在家里。

江念离看她有些无聊的样子,笑了下:“二楼有无线网络,你如果想用网络,可以上去用。”

“工作时看电脑还没看够,到这里还继续看?”纪悠笑,“我根本没带电脑来。”

她想了下问:“你这里难道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跳棋和扑克牌之类的?”

江念离微愣了下:“这个的话……”

他找了一下,还真给他找到一个能让两个人打发时间的东西,一副围棋。

这下轮到纪悠犯愁了:“江大少,我是文盲,我只会五子棋……”

江念离笑了起来:“五子棋也可以。”

纪悠连连摆手表示不要:“如果我一个人也就算了,连累你坐在那里陪我下五子棋,就太煞风景了。”

她说着笑:“反正有时间,不如你教我下围棋吧。”

对这个提议,江念离也没反对:“这样也好。”

他将围棋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两个人各自拉了沙发坐下来,就准备开始了。

围棋的规则并不复杂,江念离很快就对纪悠讲完,但真的下起棋来,棋力高低差距就很大了。

他不得不一边自己落子,一边教纪悠如何去下。

围棋一局耗时很长,也的确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纪悠和江念离的第一次对弈,持续了一整天。

中午还是纪悠做了些简单的中式菜,下午雪小了些,纪悠还裹上大衣,在院子里散了散心,拿着铁锹胡乱堆了一个小雪人。

江念离没和她一起行动,但也穿上大衣,站在门前的台阶下看她一个人玩得起兴。

纪悠在苏黎世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夜幕再次降临后,吃过晚饭,她和江念离一起在房间里,坐在客厅的落地灯下,将那一局进行到收官。

她托着头,看着灯光下他清俊柔和的面容,突然笑了下:“念离,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以不是恋人的身份相处吧?”

当年没说过几句话,江念离就向她表白了,之前他回来,她很快就原谅了他,两个人又开始在一起。

他们还真的没有以普通朋友,或者仅仅是故交的身份,像这样待在一起,聊天下棋,相处平和又安逸。

点头表示赞同,江念离笑了下:“怎么,发现这样也不错?”

这样当然不算好,却总比没有见到他时,被怀疑和担忧占据了全部身心,要好得多。

纪悠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样已经很好。”

要求分手的那个人是他,所以她再没有立场以他的恋人自居。

笑着没再说话,江念离只是侧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一局终了,纪悠将棋子和棋盘收好,他们又坐了片刻,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纪悠来到这里后的第三天,雪终于停了下来,天气放晴。

江念离问她要不要让陈先生陪着她做向导,一起到市里去看一看,她想了下,还是继续留在了房子里。

她原本也不是来旅游观光的,更何况这样和江念离独处的时间,很可能就只有这么几天。

还是和他下棋,然后在闲暇时坐下来喝茶聊天,这样的时光缓慢又安逸。

到纪悠来这里的第四天早上,却发生了一点小状况。

那时纪悠是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突然听到窗外有一阵阵低沉的动物叫声,她分辨了一下,才听出来是猫的。

叫声很紧,又一声一声分外凄厉,她连忙穿了外套,跑到后院里查看。

很快她就发现,在厨房外突出的窗台上,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多高的地方困着一只猫。

那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灰色虎斑猫咪,个头不小,看起来也很威风,但偏偏抖抖索索地蹲在很狭窄的一片木质结构上,嗷呜嗷呜直叫。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只淘气的猫是怎么跑到那里的,不由得惊讶兼好笑,冲它说:“下不来了?傻眼了吧?”

那只猫咪当然听不懂她说什么,皱着脸冲她“嗷呜”了一声,前爪继续不安地挪动。

她们一人一猫正说得起劲,在二楼睡觉的江念离也被惊动了,推开卧室的窗子看下来:“怎么了?”

纪悠笑:“这只笨猫下不来了。”

那个窗子上的木质横梁并不是很高,按照猫的弹跳能力,从那里跳下来应该不会摔伤,但这几天到处都是积雪,那只猫显然是失去了判断能力,不敢再直接跳下来了。

但以那个高度,她和江念离又都够不到,所以还真是有点为难。

她想了一下:“要不然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江念离打量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笑起来:“这样的事情应该还轮不到警察出马,你到书房来帮我把梯子搬下去。”

纪悠扼腕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江念离的书房里就有一个小梯子,是平日里用来取高处书架上放置的东西的,那个梯子虽然不是很高,但两米多的距离,也应该够得到了。

跑回屋里,和江念离一起将那个木质的小梯子搬到屋外,在雪地里支好。

纪悠估计了一下,觉得那个高度她上去就可以,就自告奋勇:“我来吧,你扶着梯子。”

在她身后笑了一下,江念离说:“你真的要这样的话,我的男性自尊会受伤害的。”

纪悠只是下意识想到他心脏不好,最好还是不要爬高上低好一些,并没想太多,就笑了笑:“念离你可以?”

笑看了她一眼,江念离也没再多说,只是示意她扶好梯子,就稳步踩了上去。

不得不说男性在运动方面的神经都比较好,他动作轻快,几步上去,用手抱住那只可怜的虎斑猫,然后一只手将它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扶着梯子走了下来。

一到地面,那个虎斑猫就从他手里跳了下去,蹲在雪地里,冲他们“喵喵”叫了两声,看起来是在感谢。

可惜相比与他们折腾了半天,它的感谢就实在太简短了,这家伙很快就又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转身跳着跑了。

纪悠摇头叹气:“这绝对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在她身旁笑了起来,江念离抬手拍了拍身旁的梯子:“我们还收先收工好一些。”

两个人又合力将梯子运回了书房,纪悠揉着冻得有些凉的手,笑着说:“大早上就折腾了这么一圈,你早饭可以多吃点了吧?”

刚才救猫的时候身手不凡,但江念离毕竟是被吵醒的,再加上外面有点冷,回到屋子里后就咳了几声,这时候摆了摆手,笑了下:“我暂时吃不下,你可以先吃。”

知道他早上血压低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胃口,纪悠就笑了笑:“也好,我把粥放在电饭煲里保温,这样你随时可以吃。”

冲她又笑了笑,江念离就又回了房间。

大概是回去又补了会儿眠,江念离比平时还晚了一些下楼,吃过早饭后按着惯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纪悠走过去将泡好的红茶放在他手边:“早上着凉了吗?需要吃药吗?”

他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看着她笑了笑:“我还好,小悠,不用太担心。”

纪悠笑笑:“不好意思,总是害怕你又出什么状况。”她顿了下又说,“其实这个季节,气候温暖又适合疗养的地方有很多,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喜欢这座城市。”江念离对她笑着,“所以在这里心情会好一些,和气候反倒无关。”

他本来就是心脏疾病,和心情好坏密切相关,所以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笑笑说:“你高兴就好,就是天气突变,容易引起呼吸道感染,你要多注意一下。”

江念离笑着点头:“我很小心,谢谢你,小悠。”

纪悠舒了口气:“对不起,我要向你承认,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听到你在瑞士,还以为你是故意到这里来,好让我担心……”

看着她笑了笑,江念离唇角微勾着:“原来我这么没信用,真是不好意思。”

他这么说,纪悠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笑掩饰尴尬:“是我多想了,抱歉。”

笑笑没再说话,江念离继续将目光移到报纸上。

按着前两天的惯例,他们本来是要开始下棋的,经过两天的讲解,纪悠也多少掌握了一点围棋的技巧,正准备试一试身手。

然而看完了报纸,江念离说有些事情需要他用电脑处理,就回了书房。

他不再陪着自己,纪悠多少有点无聊,就闲着没事,在楼下打扫一下卫生。

虽然这栋房子的保洁,每隔一天就会有人来彻底做一下,但要找的话,还是能找到点事情来做。

比如擦一擦那些摆设,将厨房的碗筷再重新放一放之类的。

这样打发走了上午的时光,下午时江念离像是已经处理好了那些事务,又回到楼下和她摆开棋局。

不知是江念离今天状态不好,还是纪悠已经学有小成,除去特别为难时,她向江念离问了几步,其他时候她都靠自己考虑,最后战局居然勉强平分秋色。

带着些兴奋,她收拾棋局的时候得意地显摆:“原来我在围棋上天资过人啊,要不要考虑让我做你的入室弟子?”

江念离笑:“我自己也是业余水准,怎么够得着格收弟子,你要真感兴趣,我倒是可以介绍个专业的老师。”

纪悠只好叹息:“我在开玩笑啊江先生……这样你都听不出来?”

江念离咳了咳,才笑着说:“那还真见笑了。”

将棋子一粒粒捡回棋篓中,纪悠把棋篓盖上,笑了笑:“念离,为了能按时回去,我明天就该走了。”

点了下头,江念离还是微笑着:“预祝你回程顺利。”

纪悠对他笑:“谢谢。”

三天的时间,不够长,却也不算太短暂。

她来的时候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这一次是她最后主动见江念离。

无论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还是为原来的一切画上一个句点。

从这里回去之后,她会真正的,从新开始。

航班是第二天一早的,江念离破例早起送她。

开车送她去机场的还是陈先生,她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在门口对江念离挥手,笑着:“再见,念离。”

他也笑着对她挥了挥手:“再见,一路顺风。”

她再没说其他的话,对他笑笑,就走下了台阶。

帮她将行李放在后备箱时,陈先生低声说了句,似乎是疑惑: “不拥抱吗?”

纪悠笑:“不好意思,我们是保守的中国人,除去恋人外,不和异性拥抱的。”

陈先生耸了下肩,说了一句:“太墨守成规就没有玫瑰了。”

毕竟是在国外久了,比起文叔的谨慎,陈先生其实更像欧洲的老绅士,优雅得体之外,不经意间还流露出一点俏皮的幽默。

纪悠笑了笑,他们一起上车,车子很快驶了出去,纪悠从倒车镜里看到江念离站在门前的身影渐渐变小。

比起她来的那天,路面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所以车速要快上许多,那些古色古香的优美建筑飞快后退。

一边开车,陈先生有些遗憾地感叹:“苏黎世是个很美的小城,纪小姐这次前来没能游览一番,实属憾事。”

纪悠听他总是用一些不大口语话的词句,这时候笑着问:“您是在国外出生的吧?”

陈先生笑说:“我是第二代移民,我父母早年移居瑞士,在这里生下了我。”

纪悠笑:“怪不得您说话好像带着上世纪的韵味,很优美。”

陈先生笑起来:“过奖了,江先生也如是说。”

提到江念离,纪悠顿了下,笑笑说:“他一个人在这边,有什么事的话,还请陈先生多照顾一下了。”

陈先生听着点头,突然轻叹了声:“我会尽心的,生命可贵,江先生还这么年轻。”

纪悠一愣,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不详:“江先生的情况很糟?”

陈先生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有点惊讶她这么问:“纪小姐不知道?我听闻江先生此次前来,是放弃了手术治疗的。”

纪悠突然心底一凉:“放弃了手术治疗是什么意思?”

陈先生觉察到她并不知情了,解释说:“三个月前江先生病情恶化,手术成功率降低,随后来了这里。”

病情恶化,放弃手术……她从来没听到过消息,也没从他的言谈举止里看出来一点端倪。

她还想当然地以为,他是故作姿态,利用她的担忧骗她过来。

心跳变得很快,她看着不断后退的街景,突然说:“对不起,陈先生,我想起来还有些东西没带,能再送我回去吗?”

陈先生有点惊讶:“这倒可以,但回来会赶不及飞机。”

纪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没关系,我可以改签。”

陈先生看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将车调头回去。

很快又返回了那栋房子,门口当然已经没有了江念离的身影,纪悠抢先跳下车,去按门铃。

然而门铃响过了一阵,还是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她一下急了起来,抬手去捶门:“念离!?”

陈先生随后跟了过来,忙掏出口袋中的钥匙开门:“纪小姐,请冷静。”

她怎么冷静得下来?等陈先生打开房门,她快步冲了进去。

一楼并没有江念离的身影,她立刻快步走到二楼他的书房外。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照旧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她直觉地感觉到出事了,来不及敲门,就推开房门。

江念离就在正对房门的书桌后坐着,单手压住胸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纪悠走路都有些不稳,撞撞跌跌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唤:“念离……”

他的眉头紧蹙着,听到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勉强对她勾了唇角:“小悠……怎么回来了?”

“念离,”纪悠轻发着抖,抱住他的腰,将他紧按在胸口的手拉开了一些,“很疼吗?忍一下,我叫救护车。”

勾起的唇角挑得更高了些,他笑:“吃过药了……”

他说着,抬起了另一只手,用握在手里的手帕按住口轻咳,这一咳就咳了许久,他牢牢捂着口,身子微微向前倾。

侧过头去,他把手帕收起来握好,还是微笑着看她:“没事的……我很好……”

纪悠这才心惊地发现,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些涣散,那一双深瞳里的光亮,像是燃烧到尽头的烛火,明灭不定。

她不敢再耽误,回头对陈先生说:“快打急救电话!”

“我很好……”翻过手掌来,轻握住她的手,他随即就又放开了,唇边的微笑还是没有变化,像被丈量过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温柔地惊心,“小悠……你不用回来……”

她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他微笑的时候,她通常都觉得他像带着面具,于是就觉得那些柔情里带着点虚情假意。

现在当他意识都开始消失,却还是那样微笑着,一遍遍向她保证着自己很好。

她忽然开始意识到,也许他一直那样笑着,根本没有那么多他们以为的复杂用心……只是因为,在他身边的是她而已。

他还是对她微笑:“小悠,你快些走吧……”蹙着的眉又紧了紧,他撑住扶手坐直了一些,忽然笑了一下,“我没有想过要骗你来……我以为那样说,你反而不会来……”

他胸口的起伏还是那么凌乱和艰难,咳了咳,身体又向后倒了下去。

这次没来得及用手帕捂住,一道细细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了出来,落在他的衣领上。

胸中的刺痛这才飞快弥散开来,冲上了她的咽喉,变得酸涩又难熬。

紧抱住他滑落的身体,她轻吻他冰冷无色的薄唇,觉得脸颊上湿冷一片:“念离……我不在意的……我只是想见一见你……”

他的唇角勾得更高,像是用尽了力气,将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声音渐低下去:“小悠……你可以走了……从我这里……”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他的指尖都是眷恋,然而他却说着让她离开。

一切都惊人地和她梦中的情景吻合着。

她分不清这是不是一场噩梦了,模糊地想着,她说自己是最后一次见他,会不会一语成谶?

她刚刚差点就上飞机走了,如果她真的就这么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栋异国的空荡荡的房子里,日后才得知后来的事,她会恨不得就在那一刻死去。

他还在不住地轻咳,每一次的声音都不大,却像是带动了整个胸腔的震动,他唇角的血渐渐多了起来,没多久就将领口染红了一块。

她只是近乎机械地,一遍遍吻他的双唇和面颊,直到他的双目中的光亮,如同收尽了最后一缕星芒的夜空,缓慢黯淡下去。

他的眼睛合了起来,眉心舒展,神态安详静谧。

急救人员赶来,从她手中接过他的身体。

她看着那些人忙碌,在他身上接上各种仪器,用担架将他抬到救护车上。

她看不懂那些跳跃的曲线和数字,只知道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即使他的手指已经无力地蜷曲着,冰冷无比。

耳边有人不断地安慰她,她听不懂那些陌生的语言,也无力去分辨那些话语里的好意,她拉着他的手,心里想到的,全是不相干的片段。

想到他们年少时的一些玩笑,想到重逢后他们疏离又和好的那些事情,想到他一次次口不对心态度暧昧,想到她和他争吵想要干脆地离开他。想到她最后还是没有骨气地来这里见他,想要摆脱这段让她心力交瘁的恋情,却还是彷徨着念念不忘。

她想她还是不愿承认,躺在这里沉寂若死的,是江念离。

一定有哪里弄错了……这些该死的人和事,一次次地,要将他从她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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