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1 / 1)
我也不理会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径直把他推开几步,起身抖了抖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李小姐为什么不回去,李家给你什么刁难,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给她一个落脚之地,李天晟是李家的继承人,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比的。”言下之意,他如今只是一个凭借着女人起事的无能之辈,即使对我威胁又如何,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他脸上露出被羞辱到的表情。这时候秘书已经把保安带来,几个人站在卓奕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我又笑了下,“只可惜,你这么努力,我却仍然看不起你,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你再抱几条大腿都没用,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闭嘴!”卓奕气恨了,居然不顾身后的保安,扑上来想要挥拳揍我。可惜他这一动,被早有准备的保安一起架住,按住手和肩膀,不仅不得动弹,还将西服扯得乱七八糟,卓奕眦目欲裂,嘶哑低沉的嗓音不停的赌咒发誓,“我一定会报复你的,肖楚,你和白国栋,包括你那个宝贝小情人,一个都逃不过!”
我听他不停重复这句话,然后猛地甩开保安的手,呵斥道,“放开,你们这群狗,我自己走。”
保安看我的意思,我点下头,“放他走吧。”
他们松开手,让卓奕慢慢收拾自己被拉扯凌乱的衣角,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
等房间恢复平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白国栋,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他,“听说卓云不见了。”
他声音没有半点起伏,“那女人?现在在金兰会馆享福吧。”
我可算是大吃一惊,金兰会馆是什么地方?就是高级俱乐部,里面所有陪酒小姐都有健康证明,可以卖的,对外宣传是保证干净,能进这里的非富即贵,但对卓云来说应该是生不如死吧,毕竟她也曾经是一个富家小姐,并不比来这里取乐的男人地位差,现在却成为一个玩物……想想就令人感到唏嘘。
他笑起来,“怎么不说话,阿楚,这还算是便宜她了。”他冷哼一下,“要不是简云劝我事情别做那么绝,我肯定把她送到更下三滥的地方,得病最好,梅毒是轻的,最好一个hiv,活活的在床上等死!”
我无语,“你够了啊。她是个拎不清的,你也是吗?卓奕满世界的找她,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不觉得愧疚,反而得意非常,“是吗?那我会让人盯着她别逃跑。至于那里的客人说出去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嘴巴严实着呢,根本不需要吩咐,生怕有人会把他们的身份给暴露了……”
我没好气的挂断电话,将他未完的话封杀在听筒那头,让白国栋炫耀,他非说个三天三夜不可。最近他又搬回了家,架也不吵了,人也不打了,果然解决了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総-u,n匏搅寺穑?/p>
我想了想,今晚是该回家一趟了。
51
这是继上回我们不欢而散后我第一次回家,不过这一次是我独自一人,开车都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特意给小婴儿们买了玩具,两只颜色鲜艳的布老虎,本来想选绒毛的,但明致说绒毛对婴儿孱弱的呼吸道有害,最好还是选择布做的料子。
他其实也很想跟我来,只是怕事情进一步恶化,变得更不好收场。只能跟我选了礼物,又在没人的角落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这次回去不要和你家里人吵架了。”
我道,“是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在旧社会被批斗成不孝的。”
他搂着我的腰,脸贴在我肩膀上,这是一个依偎的姿势,男人做起来有点别扭,但我却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温馨,吻了一下他的发额,“别担心,我都听你的。不和他们吵架。”
明致勉强笑了笑,“我这么说有点虚伪,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和你爸妈谈一下。”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知道了,老婆。”
回到家,父亲母亲正在吃饭,见到我也没起身招呼,更没有问我吃过没有,我只好自己走进来,看到大厅里面摆着两个婴儿车,知道是自己儿子,又走上前去看两个小不点。
他们好久没见我,彼此之间都有些陌生,婴儿本来一天一个样,和上次见到的更是天差地别,但到底是父子天性,两个小东西都张开手,依依呀呀要我抱抱,我只能抱一个,所以先抱起来老大肖韵,垫了垫重量,“重了不少。”
放下肖韵,又抱起肖睿,捏捏他的小肥脸,“怎么比你哥还胖。”
这时候母亲才说,“睿睿太会吃啦,医生说有点营养过剩,以后一定是个小胖子。”
我知道这是母亲给我台阶下,顺势道,“有什么关系,小孩子,胖一点讨喜。”
把布老虎摆在他们身边,肖楚肖睿这两个兔崽子立刻弃我而去,一只手玩起了他们的新玩具。母亲这时候又说,“他们会翻身了。”
我把布老虎拿到距离他们的另一头,果然,肖睿翻身去抓布老虎,我觉得有意思,又把布老虎放回原处,肖睿豆子眼睛眨了眨,又翻回去,手正要抓,又被我把老虎抢走。几次下来,小鬼头不干了,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母亲把我赶走,“讨人嫌的,你能不欺负你儿子吗?”
父亲瞥了我一眼,“肖楚,你上来吧。”
我丢下宝宝们,跟着父亲走上楼,父亲坐在他书桌前,和以前那样同我说话,先问了我事业上的问题,又让我说说最近的打算,我没必要隐瞒,一一回答他,连卓家的乌七八糟事也说了一遍。听到白国栋把人送到了金兰会馆,父亲眼睛一瞪,“胡闹!”
我低声解释,“国栋也是不得已为之,如果让卓云继续这么口无遮拦,对他的名声也是很大的影响。”
父亲摇头,“你们啊,把卓小姐那些照片弄出来已经是够不好的手段了,她为此要报复中伤也没什么不对,结果你们更过分,居然把人送到那种见不人的地方,那她是不是还要再找机会报复你们?”
我想她就算想,也要有这个本事,经过这次的教训,恐怕没有人会给她出头了,连卓奕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父亲人老了,越来越心软,因此对这些小辈都宽容了三分。
似乎发觉我的不以为然,他脸色一沉,“还有,上次的事你和你妈妈道歉了没有?你现在越发能耐了啊,敢这样对我们说话。是不是我们已经管教不动你了?”
我忙说,“对不起,爸,是我的错,明致已经说过我了。”
他锐利的看了我一眼,“你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知道他的性格还算不错。否则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我也不会允许。”
父亲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我刚才那番回答里最后一句话的用意,我有些无奈,“叫您看笑话了,我这点小伎俩在您眼里真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有一天能真正接受他。”
父亲摇头,“总归是你的一辈子的事,等个三年五载的再说吧。”
我慢慢的饮茶,心想这事算是了结了。
其实这一点父亲看得很透,若是我这个年纪,激情和冲劲犹如白国栋,在婚姻上只会自己自己做主,容不得别人半点插手。也许一开始的确深情,但几年之后,等激情消退得差不多,就会觉得这几年的坚持得不偿失……若非我是重生,我肯定也不会冒着风险爱一个男人。
可惜重生这个秘密,我是打算埋藏一辈子的,连明致这样亲近的枕边人都不会说,何况其余人。我对不起他的这些事,就让他永远不要知道。他一直很爱我,也必须爱我。
一个人下楼后,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来了,她的脸色又冷硬起来——刚才在父亲面前同我解围,只是不想让我们父子两闹矛盾,现在父亲不在了,自然不给我好脸色看。
我坐在她的身边,“我以为你不生我气了。”
“你又想把孩子们接走?”
“你不同意?”
母亲伸手摇晃着摇篮。“我是不同意。”
我摸摸他们的小脸蛋,一个两个都养的肉呼呼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婴儿口水流了一枕头,“你如果不同意,又何必把孩子带出来。放在卧室不让我见不就完了?”
“你最近学会编排你妈了。”她打开我的手,拿出手帕替孩子们擦口水,“你是孩子们的爸爸,你来要人,我们能怎么办?”
“您还是他们奶奶,只要你想见他们,我马上就把他们送回来。”
“算了吧。”她摆摆手,“别说这些虚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让明先生养他们?”
我微微一笑,“不从小养大,关系就不亲了。”
母亲扶着额头,“你倒是替他考虑的很好。”
我没有避讳,“我不替他考虑,还要替谁考虑。我知道你们我喜新厌旧的性格,想我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以后感情破裂,受伤的是孩子们……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呢?”
她抿着嘴不说话,但表情终于是默认了的。
我松口气,把孩子抱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又把他们专用保姆叫来,“收拾一下,等会跟我回去。”
把两个小的带回去,明致的注意力果然先集中在孩子身上,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又亲亲那个,倒是把我撇在一边,不闻不问。两个小的似乎也记得他,拉着他的头发,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叫些什么,到他们该睡觉的时间,三个人还亲亲我我,不肯去休息。
我把孩子们丢到陈姨手上,不高兴的拉过他吻了一下,“你老公在这里,忙活了一个晚上,饭都没有吃,你眼里就看着那两个小混蛋……”
他惊讶,“怎么会没吃饭?不是回家里了吗……”
我搂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心不在焉的道,“母亲看见我就生气,大概不愿意簍-u,n彝莱苑拱伞!?/p>
他果然心疼起来,连忙道,“那我去给你捞点面条。厨房里好像有晚上剩下的牛肉汤。”
我不吃面条,嫌它太干,明致没办法,只好让人重新做饭给我吃。饭桌上,他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我,脸上止不住的傻笑,那副神情十分的甜蜜,就好像一瞬间中了大奖。
“开心啦?”
“嗯……”他又勾起嘴角,眼眸明亮的犹如皓月,我微微一愣,忍不住就这么去握他的手。明致的脸立刻红起来,不过他没有挣开,只是让我快点吃饭。
我心想,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讨他欢心,怎么也要为自己换些福利,不然太不划算。这么想着,三下两下便吃完饭,抱着他往床铺上一丢,“今晚好好陪我,知道吗?”
明致也不反抗,伸长腿,用小腿侧暧昧磨砂着我的腰,反问道,“怎么陪?”
我把他推到一边,轻笑,“需要我说吗?自己脱衣服……”
他顿了顿,把衣服脱光,然后不着寸缕的爬过来,帮我把外套脱了,正要解我的衬衣,被我一只手按住,拉着按到身下的部位,他脸红得和樱桃有的一拼,但还是乖乖的拉开我裤子的拉链。
我已经硬了。一得到释放的空间,我的那根就迫不及待得跳出内裤,竖立在对方面前。明致愣了愣,然后慢慢的用手揉搓。我暗示的摸摸他的嘴唇,他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俯下身,舌尖轻舔,顿时,我的呼吸沉重起来,眼睛眯起看着他动作。
“舒服吗?”他一边舔弄我的下体,一边问我。
我不回答,扣着他的下巴,硬是把那玩意儿插进他的口里。进出好几下,之后又把他拉起来,细细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口腔温暖又湿润,我很想一直就这么停留在里面,不过看他憋红脸的样子,最后还是舍不得。
忍不住吻,明致光着身体坐在我身上,全身被我拨弄的又热又软,连皮肤变成诱人的粉红色,自己的那根颤颠颠的竖起,在空气中瑟瑟发抖。他无力咬着我的肩膀,哀求道,“楚,别折腾我了。”
我那里会就这么放过他,今晚上的一通忙碌,怎么说也要折腾够本。把他翻了个身,整个背对着我,继而抬起他的t-u,n部,轻轻咬了一口,他浑身一颤,居然就这么射了。
“好快啊。”我取笑他,又揉了揉他的屁股。
明致把脸埋进枕头里,羞愧的不能自已。接着后穴被我插进两根手指,惊叫一声,“好痛!”
我重重拍了他屁股一下,“瞎叫什么,我会没分寸么?”
他被这么一打,膝盖都软了,身体撑不住就要滑下去,我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拖起来,火热的下体摩擦着他的股缝,一边不住咬着他的后背,“乖啊,马上就舒服了。”
明致不自觉摇晃着t-u,n部,被我再度塞进一个手指,发出难耐的喘息,三个指头反复抽插,将后穴搅得粘粘哒哒,忽然碰到某一个位置,他敏感的全身哆嗦,又要泄了。
我堵住他的小孔,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不行了,我还没操你呢。”
明致眼睛已经失神了,似乎听不见我说话,又似乎被我的下流话弄得更加激动。他四肢趴跪的,不住的摇晃屁股,想让我手指多磨蹭他的敏感之处。我把他翻过来,抽出手指。
他难耐的叹息一声,好像全身都发痒似的,紧紧缠着我的身体,身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显得油光水量,我吻着他的嘴唇,灼热就抵在他的身后,却怎样都不肯进去。
明致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我的进入,无奈只好松开我,自己摸着自己的下体,我瞥见他自慰,觉得下身又硬如铁,而他委屈的看着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不断的抚摸自己。
不过今天我想要好好折腾他一番,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快得意,他弄了自己半天,仍然不能泻出,等到神智渐渐回来,又来拉我的衣角,“楚……”
我拍开他的手,“我去换衣服,你快点弄。”
明致差点哭出来,喘着气缩成一团,两腿夹的紧紧的,眉头紧皱的抚摸自己,等我换上睡衣,爬上床亲吻他的耳垂,“嗯?”
他用t-u,n部磨蹭我的下体,转过来搂着我的脖子亲吻,我顺势将他压在身下,撑开他的腿,抚摸那个小穴,“够软了吗?”
他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又吻吻他的额头,把自己的那玩意儿慢慢插进去。他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完全进去时候才忽的倒抽口气——擦到他的敏感点了。
我目光一沉,抬起他的下巴亲吻,搅得他舌头不住的嗯嗯啊啊。他的那里越发包紧了我,十分钟过去,明致终于‘啊’的一声尖叫,白灼的液体泄在我和他的腹腔。
他头偏到一边,半闭着眼睛任凭我动作,我加紧冲刺,就这样胡闹了一个晚上,到了凌晨才偃旗息鼓。最后的最后,他还坚持不懈的给我给我一个吻。“楚……”
我替他清理好身体,“嗯?”
“我爱你……”他困倦极了,含混不清的对我表白。
我笑了笑,温柔抚摸过他的头发,“我也是。”
52
事情告一段落,家怡公司也逐渐走入正轨,卡罗林没有回法国,逍遥自在的把自己工作室搬来了亚洲,前段时间去印度采风,回来时候整个人都被太阳晒成了黑炭。
“你最近真是春风得意。”
他来到我办公室,向我推介他新一款的运动香水,被我这样一说,眉间挑起,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姿态。
他哥哥戴里克两个月前终于和某位贵族千金结婚,卡罗林送去了价值不菲的厚礼,人却没有到场,卡罗林家也不希望一个私生子在那里搅合,完全不提这件事。于是卡罗林整天自嘲自己是被家族流放了。
我小心的嗅了嗅他提供的香水,很清爽,看来他这么多天不在中国,确实有认真做事。卡罗林介绍说印度香水市场需求也非常大,家怡有意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在亚洲区扩大知名度。以家怡目前的实力自然无法和日本韩国驰名品牌竞争,但是打入亚洲区上流,还是有可能的。
这个是我之后的计划,没想到他居然也能预料到,不过贪多嚼不烂,就像父亲提点我的,现如今我最重要的还是中国市场。
这几年国门对海外贸易日益放宽要求,一大批中小企业,合资外企都在内地开始发展,直到2007年金融危机开始,才淘汰掉很大一部分实力不足的企业,因此要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并不容易。
果然,房地产还是最来钱的生意。但是分散的开,地头蛇多,也是一个不足之处,待家怡完全进入正轨,我将担子往赵凯奇身上一丢,又专心和银行谈判起来。
明致的软件设计已经完成,这几天只差扫尾工作和软件测评,他把心思放在两个小孩身上,天气逐渐变得炎热,他带小孩儿去打疫苗,回来时候宝宝们鼻头都是红的,明显大哭过。
“这是怎么了?”我伸手抱着肖韵,手指在他脸上刮了刮,“哭了?”
明致心有余悸,“你别碰了他的胳膊,刚刚打针呢。”
“哪有那么娇贵。”我把他交给保姆,又提溜起肖睿,“这个也哭了?”
肖睿一巴掌打在我的下巴上,被我按着亲了亲,搂在怀里。宝宝们皮嫩,被针头一眨,就是一块青斑,加上红红的眼眶,看上去惹人怜爱的很。明致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明斐小时候比他们爱哭多了。”
明斐比他小那么五六岁,他出生的时候明致已经开始记事了。自然记得自己的小弟弟整天哭闹不休,非要大人抱着四处走动。因此他觉得我两个儿子乖得。
我想了想,“正巧,很久没见明斐了,让他来家里吃个饭吧,顺便见见侄子们。”
明致说,“其实我经常给他打电话,他最近和室友玩游戏玩疯了,没空理我,问话也是有一句答一句的。”
我揽着他回屋,“明斐又不小了,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他笑起来,“其实爸妈都不大管我们。他们采用放任教育,全靠我们自觉,明斐小时候很贪玩,只能靠我监督,我经常揍得他屁股肿肿去上课。后来他长大听话一点,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就自觉多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到这里上大学了。”
“你们家基因都好,人很聪明。不要管教都会成绩很好。”我感叹一句,果然是姻缘天注定,上天让明致来到这座城市,遇见了我,否则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不过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考到外地?你父母不是大学老师,怎么不希望你们考他们的学校?”
“我在我家乡那里待了十几年,腻了,想出去看看。”他懒洋洋的说,“别看我,我当初可是一门心思想到外面闯世界。”
我嘴角弯了弯,是的,明致其实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即使没有我的帮助,他还是会有自己的成就。忍不住把他抱起来,“老婆,你可别闯着闯着就不见了。”
他懊恼的催我肩膀,“快闭嘴,还是白天呢。”窗户没有关,抱来抱去给人看见,他多没面子。但是手还是搂上了我的脖子。
晚上,明斐被我接到家里来,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湖边,不太适应,脸绷得紧紧的。看到小孩儿则吓了一跳。“肖,肖楚!你从哪里搞出的儿子?!”
我给明致夹菜,“找人生的,怎么了?”
他恨恨的瞪我,“哥,你怎么这么傻!他连儿子都有了,也不知道是骗了那个女人帮他生孩子!你居然还帮他养!”
明致动动耳朵,没反应过来,“啊?”
明斐气得直跺脚,这时候小孩子被他的嗓音一吼,两个齐刷刷的哭起来,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声音震得连天花板都要抖起来。
明致赶快把两个兔崽子抱起来,轻轻的摇晃着哄他们,“小斐,你的脾气怎么不改一下……”
明斐震惊了,“哥,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你傻了是不是。”接着又看向我,“你当初是怎么簍-u,n宜档模闼的悴换峁几何腋纾父鲈虏患兔俺鲂『⒗玻俊?/p>
我挑了下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哥的事,你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等到我把孩子的出生和他说了一遍,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但是仍然硬着声音,“你都有两个孩子了,那我哥呢?我哥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点头,“可以,不过等宝宝们再大一点再说,太多小孩我们照顾不过来。”
但是明致打断我的话,“我不要小孩。”他把两个宝贝儿放回婴儿车,让人抱走。“肖楚的儿子就是我儿子。”
明斐惊讶的望着他,“你不想要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吗?”
明致坐回到我身边,温柔的看了我一眼,“没必要,结婚生子是正常人的人生轨迹,我算完成一半,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他把手上无名指的戒指亮给弟弟看,“你如果担心我们家没有下一代,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也要找一个男孩子?”
明斐黑线。“不,我觉得姑娘更可爱……”
明致慢条斯理的道,“那不就得了,抽空我会和爸妈说的,你就别管了。”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黑木耳,“这个好,你最近不是上火吗?我特意让陈姨给你做的……”
明斐的视线投向我,我不动声色的挡回去,他最后什么也没说,移开了目光。
三个人慢腾腾的吃完饭,我亲自送明斐回学校,他一路上沉默不语,只在下车的时候,忽然道:“你……要好好对我哥。”
我说,“你放心。”
我自然会好好对他,他是我心中的珍宝,我辜负谁都不会辜负他。
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明致洗完澡爬上床,躺在我身边。我把报纸放到床头柜上,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他困倦的很,半闭着眼睛,“不要就是不要,你好啰嗦。”
我道,“你是不是怕以后他们分家产闹矛盾?”
明致打了一个哈欠,“我怎么会想到这么远的事情。”
我觉得他就是会想到这么远的事情。明致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继承权在中国也完全没有保障,如果肖韵肖睿气量狭小,还真是有大把的理由,到时候闹得很难看,岂不是又一个卓家?
我郁闷的亲亲他,“唉,可惜婚姻法不能修改,否则你就是我第一顺位继承人。”
再过一年,同性恋在中国才不是精神疾病,我想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等到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结果明致睁开眼睛,拍了我脑袋一下,“你这是嫌弃你自己儿子?”
我不说话,未来谁都不知道,谁知道将来他们是什么品性?
他咬着我肩膀,“傻瓜,孩子性格是引导出来的,你这时候就害怕他们欺负我了?”
我搂紧他,“不说这件事,睡吧宝贝。”
他终于撑不住,眼睛闭起埋在我肩窝,我知道他累了,慢慢的摸着他的后背,让他睡的更安心一点。
很快七月就到了,天气终于热起来,明斐要回家里过暑假,明致搞完自己的软件竞赛,挤进了一百名,网站上明天工作室的牌子赫然在目,于是他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大假,说要陪弟弟一起回去。
我有一种预感,他这次回去是要向父母坦白有关我的一切,他开始不承认,被我再三追问才坦白,“是啊,我想你簍-u,n夜饷髡蟮某鱿衷诩依铩!?/p>
这让我更加忧心忡忡,借鉴我父母的态度,我想要陪他一起去。明致不同意,“你那么忙,不要来了。”
我轻笑一声,“难道我带不出手。”
他亲了我一口,“no!是太带的出手!一出去姑娘都在看你,我吃醋!”
其实我很怕他父母会对他动粗,明致取笑我,“我爸妈怎么说也是大学教授,怎么会打人?”
“说不准,斯文人发起脾气的话是最恐怖的。”
他脸崩起来,“怎么,你很希望我挨揍?”
我搂着他,“别给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爸妈到底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呢,给我说说?”
“没怎么样,就普通老百姓。吃教育部发的公粮,没事做做研究,写写报告,分析分析学生们的心理健康。”他收拾自己几件喜欢的衣服,帮我把我洗好的衣服收进衣柜里,“楚,我不在这几天,宝宝们要照顾好啊。”
我舍不得的吻了吻他额头,“知道了。”
结果还没三天他就回来了,什么都没有簍-u,n宜怠F诩湮颐谴虻缁耙埠苷#揖醯闷婀郑训浪皇腔厝コ龉竦模?/p>
晚上睡觉时候问他,他才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们叫我自己看着办。”
“这算威胁?”
明致想了想,“大概吧,把我扫地出门了。明斐替我说话,倒是挨了骂。不过他们从来不骂我,只是让我自己想清楚。”
我把他搂进怀里,“难不难过啊?”
他摇头,“不难过,反倒是感觉松了一口气,楚,你对你父母说明的时候也感觉这样吗?”
我挑眉,“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松口气,你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对他们说明白而已,他们同意不同意都簍-u,n颐还叵怠!?/p>
明致笑的很好看,也不在乎我是不是骗他,“是啊,你是牛哄哄的人物。”
第二日我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小万以我的名义给明致的父母送包裹,邮寄一些贵重物品。明斐打电话给我,说老两口把东西扔进储藏室,眼不见为净。
我笑笑,“我送你的笔记本电脑喜欢吗?”
他气节挺高,明明电话里鼠标键动个不停,口里仍然说,“讨好我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说服我爸妈吧。”
我道,“明致会解决的,我相信他。”
明斐大概觉得我不可理喻,啪嗒一下挂了电话。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母亲想看我的孩子,我让明致把宝宝们抱回去,自己没有回去,他们没有吵架,虽然态度还是趋于冷漠,但比以前好了很多。还有一件事,李天晟亲自来我这里谢谢我,说李柔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已经回家了,我随便招待了他几句,收回了房间的钥匙,其实我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只希望李柔以后可以过得好一些。
夏季来临,香水的销量开始增多,这一季的收益很不错,公司上下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特别是几个香水工作室的成员,和卡罗拉的工作室合作,推出几款运动型男士香水广受业内人士好评。加上爱仕达的产品推介,家怡逐步走入上流消费圈。
卡罗林飞回了法国,要把他的所有势力挪到中国来,他说他戴里克结婚后,在他父亲心里风头更盛,如果他不把自己辛苦了好几年的成果搬离法国,绝对只能成为权力下的牺牲品。我嘲笑他,“你当初借助家族影响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要成为牺牲品啊?”
卡罗林嬉皮笑脸,“中国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所以他挖自己家族墙角挖的欢快。
我为此当面吩咐赵凯奇千万不要让这家伙挖了我们的员工作为墙角,卡罗林脸黑了,赵凯奇笑,“是,肖少,我一定盯紧卡罗林先生。
53
好日子没过几天,戴里克就飞来了中国,说是新季度到来,他来视察子公司的工作态度。没有和新婚妻子度蜜月。
卡罗林很不配合,“你不是应该在总公司签你的名吗,何必跑到区区一个中国市场来。”
“公司内有父亲坐镇。”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戴里克似乎消瘦许多,他的眉眼间透着一股疲惫的灰气,“我的责任就是替他视察名下产业,中国站是亚洲市场的起步,为什么我不能来。”
卡罗林意味深长的道,“哦……”他反手揽着我的肩,“肖楚,让他去视察吧,咱们去找点乐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戴里克怒气横生,“你站住!谁让你这么随便。”
卡罗林视若无睹的甩手出去,我笑笑,“我已经把家怡交给赵总经理,卡罗林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赵经理会全权负责。”
他闭了下眼睛,道,“谢谢你,肖先生。”
其实他心里大概想着怎么让我死吧,我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走了出去,卡罗林低头抽烟,拍拍他肩膀,我继续笑他,“纯情少年?”
“什么意思?”卡罗林虽然学过中午,但对网络词汇很不理解。他懂纯情这个意思,也懂少年,加起来他就不太明白了,但还能猜的个大意,“纯个屁!”
“我是说你哥,真是个纯情少年。”
卡罗林斜眼,“你少嘲笑我一句可以吗?他少年?都中年了!”
看来他不否认纯情这个字眼。簍-u,n胰ゾ瓢珊攘艘槐媪艘换岫脚疲趾鋈簧衩刭赓獾拇赵谖叶撸澳悴滤衷谑遣皇谴δ校俊?/p>
“不是结婚了吗?”我翻了个白眼。
“那个女人是个恐龙!送给我我都不要!他搞的上床吗?!”
我把他酒杯推远了点,“你喝多了。”
卡罗林冷笑,“你说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跟个背后灵一样。”
这都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我发现卡罗林一提到他哥就特别的激动,好像从小到大都受到了这个人的迫害,提到的词也不外乎‘恶心’‘王八蛋’‘虚伪’这之类的词。最后他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我把人带到我家,明致问我怎么回事,“失恋了吧。”我回答。
人都是虚伪的,即使是不喜欢的追捧也很能让人享受。
不过他想独立的心没有变,我可以肯定这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和他合作,卡罗林的性格无法使他受制于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和自己家族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第二天起来,卡罗林早忘记昨晚的疲态,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临走还不忘调戏了一把我的儿子,掐的两个小脸蛋眼泪汪汪,差点没用布老虎来打他,卡罗林笑嘻嘻的收回手,潇洒的簍-u,n易鲆桓龌邮值淖耸疲坝惺奔涓懔怠!?/p>
我送他出门,回头看见明致抿着嘴唇,“你这副表情怎么特别像算计什么啊。”
我笑起来,“我有这么不怀好意?”
“太有了,就和头几次你见我差不多,当时就想着把我搞到手吧。”
他真是太聪明了。
我很快把心思重新投入玉鸣集团的旗下产业,大概是因为有了子嗣,父亲开始把事业重心移交到我手上,尽管没有对外宣称结婚,从而引发一些关于我私生活的风言风语,但对于整个家来说,还是过得和和美美。
一天,我在总公司的办公室里审阅文件,听小万说赵凯奇要见我,我点头让他进来。
说来奇怪,我这个办公室,除去我和小万,最经常来的都是不相干的人,明致的频率第一,他经常给我送饭,或者跑来我这里玩,即使只是干坐一下午,只要是陪着我,他也甘之如饴。之后是白国栋和卡罗林,前者跑来是向我借钱,诉苦,咨询感情问题,后者则是借口有公务商量,光明正大在我这里偷懒。
我给他泡了一壶龙井,“怎么了这是,工作有什么困难?还是和其余人相处不和谐?”
他笑笑,“怎么会,都是资历老的老前辈,需要我认真学习。”
我把家怡的分公司交给赵凯奇后,从我父亲的公司调了一批高管去协助他。都是新同事,需要彼此磨合和信任。赵凯奇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没什么资历就身处高位,我怕底下人不服,最忌讳的就是企业人文不合。他是家怡的负责人,相当于一军之统帅,军心不稳当然不好。
我很清楚那群老东西,别说赵凯奇,就算是我的面子也未必会给。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全凭着一股冲劲,哪天撞破了头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你放手去做,出什么事我给你担着,谁不服从命令也尽管告诉我,大不了调了换新人就是。”新公司新起点,做得好以后就是元老人物,有人不想要,多的是人想要。
赵凯奇连连摇头,“真没有,肖少,我应付的过来。”
那就是有不服的人选。我挑挑眉,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过来,他这是来告诉我他可能要杀杀几个人的威风,故而对我事先告知。
接着他又给说了一些这季度的方案。
“……有关其他产品的销量,这个季度提高了三个百分点,不算多,我认为还有提升的空间。其中美容院,美发店以及小型商铺,都是早先我们没有涉及到的场所。我建议进一步加大广告投资,其中以电视为主,广播为辅。至于报纸则由各地经销商适当性的投入。”
“质监这一块有没有问题?”我关心的主要还是产品质量,卓氏的悲剧绝对不能在我身上重演。
“肖少放心,这个自然是重中之重。”
只不过当他走人的时候,略有迟疑的告诉我,“肖少,最近市面上似乎流出与我们产品类似的一批产品,虽然包装上做了些许改变,但成分分析出来,相似度为98%。”
我挑起眉。
原来家怡的员工在某一天去超市购物时候,偶然试用了摆在架子上的试用品,本来只是想占点小便宜,却发现和自己车间生产的成品触感相同,价格还比原品便宜一半,这位员工是车间主任,当即就把事情报告给上级。他怀疑有人偷了生产车间的配方,害怕连累车间员工,主动交代了。
赵凯奇听后非常重视,家怡这种公司,最讲究的就是配方,如果一家生产车间泄密,那么等同于某个产品的优势就没了。配方这种东西及其容易改变,稍作修改就能瞒天过海。如果不是化验的结果,谁也没办法证明。
“是什么公司?”我一听就上心起来。
“是滨海那边加工厂,说是加工厂,但似乎是一个村落,里面全是家庭式加工小作坊。销售公司是叫海天。从没听说过。”
我想了想,“行,我会注意的,你先回公司吧,稳住那些车间员工,不要让他们议论这件事。”
赵凯奇走后,我立刻招来小万,让他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这件事一出来,我立刻就联想起那次卓奕威胁我的事情,但是海天并不是他的公司,要组建一个新的销售公司,开创一个新的渠道,需要人脉,资金和设备,这三点缺一不可,卓奕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有可能来算计家怡吗?我又有点怀疑起来。
不过很快就有人给我带来了答案,隔日的上午,卡罗林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他一进门就直接开口,“肖楚,听说你遇到麻烦事了。”
我皱眉,“你怎么知道?”
卡罗林坐在我对面,“你太小瞧我了,这几日家怡几个工厂都停休了,对外是说整顿停产,其实是在查有没有内鬼吧?”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没什么好隐瞒你,我怀疑有人私下偷走实验室的配方,是你工作室提供给我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我知道。”
“不怀疑是我监守自盗?”
卡罗林咧嘴一笑,“你盗个屁,我就是一座金山,以后还会做出更优秀的作品,你我合作长远着,断然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谢谢你的理解啊。”听到他这样吹嘘,我也忍不住笑了,“那就你的想法,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他对我勾勾手指,我凑过去,听他低声道,“是我哥。”
戴里克?
我的目光一敛,忽然意识到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那个海滨小作坊从制作到销售,肯定需要个把月的时间,而戴里克来中国不过几个星期,又怎么来得及安排好一切?
卡罗林继续对我耳语“其实,从戴里克一来中国,我就找人跟着他,我不放心他的举动,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略一停顿,“他在和卓奕私底下联系。”
“……”我的眼睛眯起来。
卡罗林耸肩膀,“所以你不需要停产检查,这个配方应该不是从你手上流出去,而是从我这里,我的工作室里有那个人的。”他说到这里时候口气恨恨。
卡罗林也是查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有一颗戴里克安插进来的钉子,然后听到我这边歇业整顿的风声,匆匆赶过来簍-u,n医馐汀?/p>
“他们目的呢?”
“自然是让我们互相猜疑,打破我们两个合作关系。如果能让我以商业间谍罪起诉你就更好了。”
我沉默不语。
卡罗林轻笑,“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你说怎样?”——
54
很快,我和卡罗林在办公室大吵一架的消息不胫而走,有的说是利益纠纷,有的说是因为感情问题,还有的居然认为资金走向不明,我们中某个人涉嫌贪污,接着有商业杂志猜测,我们的合作将在年底就泡汤。
卡罗林不能簍-u,n夜嗔担谕饷嫣崞鸺意蠖嘁裁嫔芽啊5颐嵌妓酪ё挪凰煽?等待对方更大的打压。这一招叫破而后立,釜底抽薪。
戴里克只是希望我和卡罗林的能够作废,这样他就可以重新掌控他弟弟,明明结了婚,又来纠缠人,这副做派着实让我和卡罗林都恶心不已,但是卓奕却不一样,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让我好过,他簍-u,n业亩髟苟嗳缗C擞中氖醪徽胰绻幌氚旆ǔ沟捉峁獗沧佣记奘衬寻病?/p>
明致是从来不知道这些事的,但他却敏锐察觉到我心情不好,坐在我身边帮我揉肩膀,“最近很累吗?”
我笑笑,“有一点。”
他察觉到我的应酬多起来,陪同那些局长部长的天天赴宴,晚上经常不在家里吃,只有睡觉前才满身香水味和酒味的回来。他虽然信任我,也忍不住吃起醋来。
“过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宝贝。”我对他吻了又吻。
“我是担心你身体啊,就算年轻,也不能这样熬啊。”
“知道啦。”我谢谢他的好意。
白国栋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一天突然打电话过来,“阿楚,你怎么和法国人梁子结得这么大啊?”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同他说,只是含糊以对,但以我和他的默契度,白国栋很快明白过了。笑眯眯的问我,“要我帮你把事情挑的大一些吗?”
我想起如今他对媒体真有一手,及其擅长浑水摸鱼,因此没有拒绝,“谢啦,改日请你吃饭。”
很快,海天集体的名号被扣在我的头上,我几乎百口莫辩。卡罗林暗指我监守自盗,利用另一个产业不用利润分成,谋取私利,当初家怡成立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所属人是谁,如今我故技重施,对所有人又放了一个烟雾弹。
而我则表明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关于海天侵权行为会予以制止,但他是小成本公司,换一枪,打一炮,改了名字就不见踪影,所以我也很为难。
我在网上用可视电话使劲儿骂卡罗林,“你最近诽谤我诽谤的挺欢啊,什么叫两面三刀,什么叫居心叵测,你会不会用成语啊?”
“我当然会用!这是报你当初一箭之仇。”他笑的很得意,“错了,哪里是一箭,分明二箭,三箭,无数箭……”
我不理他,他仍然在那头摇头晃脑,“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你是……”
明致坐在我身边,脸黑得犹如锅底,刷的一个举动,把电脑插头给拔了。我搂着他,亲亲他的鼻子,“生气了?”
“他这样说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也憋得太久了。”不光是家族的事,还有戴里克的事都让他憋屈甚久。我握住明致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替卡罗林解释,“再说,谁让以前我总是讽刺他,他现在有了机会,当然十倍百倍的要报复回来。”
“小心眼儿。”明致不屑的断言。
其实明致的心眼也很小,特别是在我的事情上,不过这种小心眼儿我喜欢。我眼里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放心好了,亏了谁,你老公都不会亏了他自己的。”
第二个周日,戴里克上门拜访。
我觉得他能沉得住气真是件了不起的事,现在到我面前也不是耀武扬威,反而有点疲倦不堪。他神色淡淡的对我打招呼,“肖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笑了笑,请他坐下,“听说你法国大婚,在这里先说一句新婚快乐。”
他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谢谢。”
“不知道卡罗林先生今天是来做什么。”我开门见山的问。“如果是来兴师问罪,大可不必,我虽然和令弟有矛盾,但这只是私交方面,对于公事,绝不会影响到对爱仕达的合约。”
他不动声色的喝茶,“肖先生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怀疑到这方面上。”顿了顿,“你和莱恩不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明白肖先生的为人,不会是假公济私之辈。”
“谢谢你的理解。”
“不过……”他悠悠的开口,“有关产品配方流传出去的事情,还是应该调查清楚,虽然这些产品和爱仕达的香水无关,但万一有例外呢?”
我面色冷下来,“卡罗林先生,配方到底是从哪个渠道流出还没有定论,我想我深信我手下人的品性,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眼里滑过一道光,“你觉得是我弟弟那里流传出来的?”
“这个……”
“我知道你在和舍弟私下合作。”他打断我的话,“其实那天是我激动了,我向你道歉,我弟弟如果有本事,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戴里克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从从容容的对我笑了笑,“他的工作室是他一份心血,我明白的。”
我虽然表面上在笑,但心里却想,如果卡罗林有一天真的不被任何人,第一个癫狂的就是你。我从来没见过掌控欲这么强的男人,戴里克在某方面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谈话到这里也就是一些场面话,不多时,戴里克就起身告辞,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打电话给了卡罗林。“你哥哥来拜访我了。”
“什么事。”
“没什么,说了一些废话。”不过来打探我调查到哪里罢了,“我对他说配方肯定是从你那里流出来的。你证据拿到手了吗?”
“放心,有他银行账号的收据,里面有一笔来源不明的资金。”卡罗林狞笑,“我在他房间,电脑和手机卡上都做了手脚,终于监听到有一个人和他联系的录音。”
“那个人是谁?”
“戴里克的秘书。”
我沉思片刻,“这点证据恐怕不能作为什么,他也可以说自己是关心幼弟,向对方打听你的消息。”
卡罗林被恶心的受不了,“别说了,那什么关心幼弟,鬼才会相信。”
“可你本身也不是想把戴里克怎么样吧?”我没理会他的话,“否则你早就把这件事捅破给你父亲了,即使戴里克是他夫人的长子,在拿爱仕达本身作为赌注,他的继承权也会变得岌岌可危……”最近那批假冒伪劣的商品销量大增,对家怡的影响渐渐显现出来,如果原先还是不动山的蚕食销售市场,现在已经越发张狂不满足于那些零星的销售点。低劣成本,廉价劳动力,这两点加起来,不仅家怡有着严重威胁,对目前由家怡代理经销的爱仕达也是一大损失。
所以我若把这件事捅破到卡罗林家族,谁都救不了他。
他沉默一阵,“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居然会这样放过他。”
我道,“你心灵美。”
卡罗林嗤笑,最后对我说,“肖楚,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