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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酒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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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举行当天,也正是萧纪友筹备公司的投资方在当地举行酒宴的时候。

席羚用凉水泼了泼脸,抬头看明净镜中的自己——棉麻衬衣和长裤,半高的高跟鞋。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没有涂抹香水。她忽然有点懊悔——既然替萧纪友出席这场酒宴,就应该尊重这里的衣着要求,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进行。

她知道有个包容自己个性与棱角的男人,实在是幸运。但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同样包容她。

想了想,拿起电话向打给Rocky,忽然又笑着放下——

真是傻。Rocky对萧纪友再好,他也是柏高公司的员工。自己怎么会一时糊涂了?

放下电话,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加油!萧纪友很努力,自己也不能够太自我太自私了!”

她挽起袖子,一副干练的职场女性姿态,向宴会厅走去。

派对上人语笑脸衣香鬓影。手托着托盘的侍者,在人群间穿越,轻快如燕子。人们自托盘上取过香槟或红酒或小蛋糕,微笑着继续交谈,或是发出略显夸张的笑声,烘托得氛围更为热烈。

她站在宴会厅的角落,环视着大厅。

在宴会厅放置着钢琴的一隅,站着许多人,两个高大的男子正交谈着,华人男子的身影背对着她,透过他的肩头,可以见到白人男子手握着酒杯,正开怀地笑着。许多人围着他们,言笑不断。

他便是荷兰的投资方了。

席羚取过托盘上的酒杯,向对方走去。那华人男子却恰在此时,从人群中穿过。他垂着脑袋听着电话,与席羚擦身而过。这时她身后有侍者从她背后推挤而过,几乎将她推到男子身上,男子一把抓起她手臂。

“谢谢。”

她没说完,对方已经走开。

耳边,只听那荷兰人范德法特笑着道,“Ivan居然留下个故事的尾巴,就走开接电话去了。”人们一片附和地笑。

她挤进人群中,细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荷兰人说起音乐产业新趋势,谈论几年前在线音乐市场还是襁褓中的孩子时,他已经敏感地嗅到了金钱的味道,又说他看中了亚洲的音乐市场。

这是一个商人。也许他对音乐一无所知,但那与他无关,他关心的只是是否能够赚到钱。

席羚突然觉得萧纪友这人实在是不可思议。他能够一脚踏在现实世界中,一脚踩在精神世界里,还能够在保持平衡的同时游刃有余。

她只能够做到和荷兰人微笑着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萧纪友的助手,给他留下良好印象,仅此而已。荷兰人显然对音乐兴趣不大,只对亚洲音乐市场的可能性跃跃欲试。他对席羚说,Sean竟然有这样年轻可爱的助手呢,我会将你介绍给我的合作伙伴Ivan的。

在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中,她学会假装认真倾听,不时微笑,却越发感觉这不是自己的世界。

宴席还没散。席羚从宴会厅走出去,沿着楼梯走上二楼。走廊两旁都是客房,房门深锁,只有一径的百合花摆设,香气浮动。穿过走廊,只见到空阔的会客厅里,朝外延伸出一个宽大的露台,被半透明的纱帘挡着,但仍可看到里面放着一张白色圆木桌和两张椅子。

席羚撩开纱帘,走了过去,随意在椅子上坐下。

从这里看出去,是楼下的花园。月色下,可见到莹莹的灯火,像小时候会见到的萤火虫。

这会客厅恰在一楼宴会厅的正上方,楼下的欢声笑语传到楼上来,像幻象一般萦绕着。但因为不在眼前,所以她只觉得嗡嗡嘤嘤,伴着犹如倾垂下来的夜幕与习习凉风,让人生出要打盹的心绪。

楼下传来乐声,是钢琴曲,却又伴随着花园那头的狗吠声,甚是有趣。她脱下高跟鞋,放松自己的每个脚趾头。又侧耳倾听乐声与狗吠,只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新唱片发行在即,萧纪友的公司一切顺利,还有那天晚上他的求婚……她摸着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回忆起那“指环”的触感。

这么安心地想着,她被睡意包围着,很快睡去。

梦中,依稀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女的声音娇媚温婉,男的却低沉无法辨识。

风刮过来,打在她脸上。睁开眼,才意识到,天空飘下些雨丝。

她醒转过来。

只听一帘之隔的会客厅内,灯火通明中,女子的声音道,“我以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男子说,“如果因为本人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那么我向你道歉。”

女子又说,“可是你爸说……”

男子笑笑,打断她的话,“家父的话,怎能代表我的立场。”

女子无语,室内一阵寂静。席羚意识到自己听到了别人的谈话,却又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去,只得继续留在那儿,放眼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灯火,静候着两人离开。

却只听得东西被噼里啪啦摔落在地,而后是女子大喊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随后一阵绵软轻细的脚步声,那暴戾的脚步声被纳入羊毛地毯中,飞快远去。

席羚正屏住声息,想透过纱帘偷看两人是否都已离开时,只听那男子突然说,“出来吧。”

她一怔。

那男子又说,“外面风大,你进来吧。”

说着,只见一高大的人影逐渐靠近纱帘,帘子一阵晃动后,被手指轻轻撩起,男子的脸与身体,半边融入露台的夜色中,半边呈现在会客厅的光影里。

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完全踏进了露台中的黑暗里。

花园里蓦然亮起了灯,欢乐声如潮水般涌入。原来是另一拨贵宾到来,夜宴在花园中接着进行,还请来了现场乐队。围绕着游泳池,烛火融融,笑语嫣嫣。

在灯光中,席羚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眼前这张好看的脸,让刚才那个女子如此伤心的吧?但此时此刻,这男子的脸上依然带笑,似乎刚才那女子的伤心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席羚下意识地对这个人产生了反感。

对方却说,“外面风大,你还要在这里站着吗?”说着,缓缓俯下身去,将掉在席羚脚边的外套捡起来,搭在手臂上。

席羚这才觉得夜风越过露台,刺刺地抚着她的手臂和脖项。她警觉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这里来多久了。这外套,是他在她睡着时,为她披上的吗?

男子但笑不语,看着她慢慢摸索着地上的高跟鞋,缓缓穿到脚上,才退入会客厅内。

席羚也从露台退回去,只见散落满地的唱片,瓷杯碟和装饰品,是刚才那女子生气摔倒在地的。

那男子说,“真让人伤脑筋。”语气却是带着轻微的笑意。

席羚却是一眼看见一张张黑胶唱片散落一地,没有理会男子,只走上前去,将那些唱片逐一捡起。

男子走上前去,陪她蹲在地上,将唱片捡起,然后交到她手中。他看着她用嘴轻轻吹去唱片封套上的尘土,像对待珍宝一般慎重。

外面有人喊着“Ivan”这个名字。男子应了一声,对外面说,“Fine.I'll be there soon.(我很快到。)”外面的脚步声便离开。他却没有走开,看着席羚,“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楼突然迸发出笑声,有人拍手大声叫好,原来是游戏中有人输了,被扔到泳池中去。美女们穿着拖曳在地的长裙,或是露出修长美腿的短裙,露出白净的牙齿微笑,叫好。

外面再次有人喊男子的名字。这时,他的手机又响起,他低头接听电话,席羚一声不吭,趁机走了出去,下楼。

花园中,早已摆满了披上几何图形细麻桌布,盛放着各式食物的长桌。她拿起白色盘子,挑选了几块布朗尼蛋糕,倒了一杯温水,躲在角落里进食。

她看到那个叫Ivan的男子,趋近荷兰人范德法特身边,两人笑着举杯说着什么。荷兰人走到泳池旁的主桌前,用叉子敲了敲杯子,人们的视线便都落在他身上。他举起杯子,高声地,“感谢这次Ivan为我们举行的这场欢迎宴。今天下午,我和他签署了新的合作项目,将要向几家新的和老牌的娱乐公司注资,希望有良好的合作前景。刚刚,我看到Ivan跟一位美丽的小姐上了二楼,在那里待了整整二十分钟才下来……”

说到这里,全场会心地一笑。荷兰人做出搞怪的表情看向Ivan,Ivan也适当地回以无奈的微笑。

只听荷兰人接着将手一扬,“现在让我们的当事人过来交代一下吧。”

大家拍手大笑。

Ivan握着麦克风,微笑着上台,“刚刚那二十分钟,是我为了逃避范德法特的这种‘惩罚’而不得不逃掉。没想到回来以后,他还惦记着这事。”

席羚将蛋糕放入嘴里,看着周遭的人端着酒杯,松松地笑着。

不过是调节气氛的话,她没有觉得特别有意思,想必笑着的人已经习惯于为了他们不觉得有趣的话而笑。她想,是不是以后萧纪友就要过着这样的日子呢?为了讨好而笑?

不,这些普通人的生存伎俩,想必他早已经掌握了吧。还有人精一般的Mandy,和跟自己年龄相当的Rocky他们……都早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除了吉他和课本以外,再也没有掌握过什么其他别的了。

Ivan似乎已经发言完毕,人群中响起欢笑声与掌声。现场乐队又奏起欢快的音乐。他捏着酒杯,走回到范德法特身边,马上有女子趋前,开怀地聊着天。Ivan不似范德法特般健谈,或者说,他并非如看上去般那般热衷这种场面。

越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他将目光投向角落的席羚,眼神中含笑。似乎在人群中,偷偷进行着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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