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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再见,童 贞(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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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这个给席羚留下号码的手机一直保持畅通,但萧纪友始终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

将车子停靠在楼下,萧纪友看了看这座公屋大楼外层——浅黄色外墙早已污渍斑斑,共用部分因年久失修,也已破落不堪。多少户人家的窗户,不是黑糊糊便是灰扑扑,充满人间烟火气味。倒是大楼外的公共空间,有不少十几岁的少年在打篮球,生机勃勃。

他的车子驶过来时,有不少在场边看少年打球的女孩子,开始将脸转向他。

是日,萧纪友只着白色POLO衫,卡其色球鞋,身上没有一件多余的首饰。他将席羚的房间号默念了一遍,戴上太阳镜,才步下车来,往大楼走去。

4楼。403房间,闸门半开着,可见里面有人。

他将闸门全部拉开,手腕反转,在门上扣了三下。

里面没有动静。

他再扣了三下。

这时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接近门边。

然而又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他见到那个女学生的脸浸没在室内橘色灯光的氤氲中,因着室温高的缘故,脸上似有胭脂红,只是一双眼睛熠熠地亮,一如当日通澈。

她逆着光,没认出他来,只觉一高大人影挡住她视线,眼中露出狐疑,简明地,“你找错地方了。”二话不说,便要将门关上。

他一把伸手抵住门,然后将太阳镜摘下。

她一怔。

萧纪友笑笑:“还不让我进来?走廊上热死了。”

席羚的脸上却闪过片刻犹豫,而后把门拉开。

一个狭窄拥挤的空间呈现在他面前。屋内放着大柜,折叠形方桌,几张凳子,从窄小的客厅里可以见到厨房和睡房。书和唱片都堆在柜顶、沙发和墙角边。

席羚将沙发上的书和唱片抱起来,将它搁在墙边。她看着萧纪友,指着沙发,“你坐。”又将落地风扇从屋子一角使劲移过来,朝向沙发的位置,才蹲下身子按下开关键。那风热热的,扑到她脸上,拂起她脸颊两边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煲粥,没听见有人敲门。”她说话温婉有礼,跟上次那个固执的少女大为不同。她边说边走到厨房里调节火候。萧纪友只见到她的大半张脸,微微低垂,因着厨房的格外闷热及不通风,让她两颊看上去绯红绯红。细密的汗珠布满在她的前额上,沿着白皙高挺的鼻梁缓缓往下滴,她飞快地抬手拭去。

“你的吉他呢?”萧纪友问。到现在为止,他都难以将眼前这个女孩和上次在酒店所见那个视为同一人。

“在房间里。”

“把你的其他作品演奏给我听吧。”

席羚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珠从厨房那头直看着他。她说,好,便擦擦手,往房间里走去。萧纪友走在她身后,“你一直没有联系我。”

“我家里有点事。”她没有回头。

“你这个星期都没上学,是因为这原因?”

席羚没料到他知道得这样多,似乎有点惊讶,转过脸看了看他,又垂下睫毛,“是。”

两人已走入房中。萧纪友看到角落两边各放着两张小床,其中一张床上方的墙壁上贴着The Queen、Pink Floyed、Guns & Roses、Radiohead等乐队的海报,床边放着一把木吉他。

“你不玩电吉他?”

“玩。但是之前有点事,我把那柄吉他卖了。”

“你的歌在哪里录?”

席羚看了看他,又转过脸去,用手指了指前方,“这里。”

说着她撩开面前的布帘,萧纪友这才发现这墙其实是一道厚实的门。她用力推开门,里面露出一个简陋的控制室,陈旧的长条木桌上,搁着一台残破的电脑及主要设备。她站在这里,回头看萧纪友,“就是在这里。我自己搭的简陋录音棚。”

他上前几步,伸手推开通往录音室的门。那厚重的门发出砰吱的怪声。随着门被推开,映入萧纪友视野的是一个四壁垂着红色的吸音幕布的房间,木地板上,孤伶伶地伫着两支麦克风。房间一隅,放着卷起来的灰绿色旧地毯。

萧纪友伸手摸了摸墙壁,手上触到幕布后的海绵软包。他问,“你自己弄的录音棚?”

“是。”席羚的样子却有点不自在。

这个少女也有自己古怪的自尊,不愿在专业音乐人面前,显出自己的窘迫。她说:“就是这里了。”接着便转身退出去。

萧纪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将录音棚的门关上,又问他,“现在,你还要听吗?”

他走到书桌前,取过她的吉他,不客气地坐在床沿上,开始慢慢调弦。未几,他将吉他递给她,“唱一首。”

席羚接过,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边弹边唱起来——

“草原上没有鱼,海洋里没有牛,

你端着一杯清水和一杯牛奶,到底要去哪里……”

清风从席羚身后的小窗扑入,挥去这室内的闷热。窗帘像被无形的手扑打着,不住扑到席羚的手臂上,像是在附和着她的节拍。

萧纪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受到乐器的限制,这首歌是拙朴的,不似她demo中的其他作品般华丽,歌词还显得有点无厘头。但此时此刻在这简陋的公屋一隅,由这穿着纯色短袖上衣短裤的女孩子演奏来,却别有一番民谣风。不远处的厨房,传来肉粥翻腾的咕嘟咕嘟声响,还飘来阵阵香气。

萧纪友从床沿上立起,向她走来。席羚注意到他的走动,抬起眼来。她的手上仍自弹奏着音符,只是不再吟唱。

萧纪友用手按住她的,乐声停下。

她怀里紧紧抱着吉他,盯着他的眼神,竟有点少女特有的紧张。不知是因为这将决定自己前程的时刻,还是因为这个年轻俊美男子身上散发的成熟气息。

他这才发现,她原是如此的青涩。那一夜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萧纪友微笑:“你还有其他作品?”

席羚点点头,丢开怀中的吉他,将它轻轻放倒在床上,站到屋角处,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着她的东西。萧纪友见到她的衣柜里,只有校服和运动衫两种款式,除却校裙以外,连女孩子应该穿的裙子也没有,他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踏入了一个从未进入过的世界。他又想起刚才经过的那片公共社区,那些孩子们看着自己和车辆的目光。

席羚拿起一叠Demo带和乐谱,刚回过身,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她将东西放到一边,接过电话。

萧纪友见到她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好的,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她抬头看他,正要说话,他已经开口,“我的车在楼下。我送你去。”

“谢谢。北区医院。”

萧纪友一边为她拉开闸门,一边问,“是和你一起住的那人?”

“是,”席羚点点头,“我的外婆。”

两人来到楼下,这时已近傍晚,先前在场上打球的少年,此刻在场边喝着汽水逗女孩子聊天。在场上打球的,已是换了另一些人了。

萧纪友为席羚拉开车门,她无声地钻进车厢,像一只毛色纯净的小猫。

这时,不仅场边的人,连场上正打球的人都停止奔跑,纷纷转过头来着他们。

“那个是谁?”

“住在四楼的,长得很好看,就是个性乖僻,从来不跟我们来往。”

“废话!我知道她!我问的是旁边那男的!”

“我怎么觉得像萧纪友啊……”

没等他们看清楚,他们的车已经飞快驶离了他们的视野,只留下大伙儿争论一番,毫无结果,最终大部分人的结论是:住在公屋的人,怎可能认识萧纪友那种人?很快,他们又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赶到医院时,医生说席羚外婆的病情突然反复,需要马上动手术。“你是她的唯一亲属,需要你为她签字,手术才能够开始。”

席羚简单地扫视一下,依旧是医院关于免责声明的惯例条文,飞快提笔在文件上签名。

护士向她展了个手势,“请到前面收费处交费。”

席羚的脸上忽然现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此刻只穿着最家常的单色衬衣裤子,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细小美好,俨然一个初中生的模样。萧纪友简直难以相信,这个女孩子在不久前跟自己曾有过纵情欢愉。

他将一张英俊的脸转向那护士:“收费处在哪里?”

对方一时觉得呼吸不稳,微笑道:“沿着走廊过去,左转后就可见到。”

他回头向着席羚:“把东西给我。”

她抬头,眼神中闪过讶然,只听他说,“是我借给你的,日后在你的薪水中扣除。”

“什么?”席羚听得“薪水”二字,惊讶地抬起头来,眼睛直盯着他。

“我会买下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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