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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69 另一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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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褪去后的京城,显得尤为寂静。大街小巷,灯火都已熄灭。

只有羽林军一行人,护送着一辆马车,向着公主府驶去。

羽林军也是人,在闹市找人找了两三个时辰,面上都不免露出些疲态。湛如并不留在马车中,而是随着羽林军,一路步行回府。

“将军(武官可统一尊称将军)辛苦。今日之事,多凭几位之力。”那几个羽林军虽然穿着相似,但是有一人总是走在前面,像是领头的人。湛如从腰上摘下一枚莹白的玉佩,递给那人。

那羽林军首领回头瞧了他一眼,倨傲一笑:“算你小子会说话。”但是神色终究是好了些,又和湛如随便搭了几句话。湛如问道:“几位稍后可是要去向陛下复命么?”

“本官一人去就可。怎么,小子,你有事?”

“是这样。我们有一同伴,方才走失在了闹市里。我还怕他遭遇意外,想请几位将军帮忙去找一找。”

“你那同伴什么模样?”

湛如就将左青的外貌和衣着描述了一遍,那羽林军首领答应下来。叫来五、六个人,让他们去城内找左青。

不多时,前面已经看到了公主府的外墙。

马车停在门外。

“送到此处即可,我代公主谢过几位。”

那羽林军首领在湛如肩上拍了拍:“你是个男宠?可惜啊可惜!”湛如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没有回答,对羽林军笑了一笑,掀开车帘去叫静亭下车。

没想到她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已经睡了。

湛如微微一怔。

可能是有点冷,她在睡梦中,依旧紧紧抱着膝盖。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在这么个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她居然也睡着了。

湛如将她披散的头发顺到耳后去,轻轻擦干她的脸。随后将她抱起来,出了马车。

向羽林军一行道别之后,他抱着她进了府。门前看守的侍卫露出惊讶的神色,湛如摇了摇头,轻声吩咐他们留门,待会儿左青会回来。

随后他向着静亭的寝宫走去。

之前提到过,静亭的寝宫前面,有一片长得乱七八糟的梅林。平时走起来都费劲,更何况抱着个人。还没有到寝宫,静亭就已经醒过来。

脚一沾地,她拍了拍衣衫,转身要往回走:“左青现下不知如何了,我们得把府里所有人都弄出去,今晚一定要把他找到。”

她担惊受怕过了一整晚,这么快就可以重新有条理地想这些问题。湛如实在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我已经托羽林军去找了,想必比咱们这里的人找起来快些。”

静亭怔了怔,站住脚步:“我还忘记问你,你是怎样将羽林军请来的?”

“你给过我一枚公主府的令牌,我出门一般都会带在身上。”他说道,“我凭那枚令牌进入皇宫,求见圣上。这才调了一批人出来寻你。”

静亭皱眉,“把陛下那边都惊动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

静亭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像是在职责他一般。摇了摇头,对他一笑:“谢谢你。”

湛如也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又一次穿过梅林。静亭一边走,一边回想今晚的事。突然道:“喂,你和陈柳霜好上了?”

湛如一愣,随后皱眉道:“说什么胡话。”静亭回头对他笑道:“啊,没有么?那你今天晚上还和她出去。”湛如道:“我不和她出去,兴许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静亭不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她爹陈诉,是曾经的鸾倾派官员么?”静亭点了点头,突然注意到他说的“曾经”二字。

只听他继续道,“她和我说,大概是从楚相死后,不知道为什么,陈诉突然开始支持符央了。鸾倾派策划以你要挟符央,被陈诉拒绝,前两天已经和鸾倾派闹翻了。”

“陈柳霜一直在告诉我这些消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晚上的事也是她说的,否则我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人在跟着你。”

静亭微微有些惊愕地瞪大眼睛。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抓住男人的心的,有抓住男人的胃的,还有像陈柳霜这样,抓住男人的消息来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想了一想,“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见她的?”

湛如眉头皱了一下,半晌才道:“我都没说你和左青出去,你还想怎样?”

他这句话的语气颇有些奇异。静亭呆了一呆,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月色并不明朗,他的面容隐约可见。从白皙的额头,到狭长的眉眼,到形状优美的唇。他不知为什么,下唇轻轻由上牙咬着,一筹莫展地望着她。

静亭对上他乌黑的眼睛,恍惚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我……和左青没什么。”

“我知道。”他轻一笑。

正还打算继续说什么,就在这时,梅林那端闯进一个人来。是门前的两个守卫之一,湛如一怔:“左青公子回来了?”那守卫慌张地摇头:“宫里来了一位常总管,传圣上口谕,宣、宣您进宫去!”

静亭有点不确定地看着他手指的指向。

“宣湛如进宫去?”

“是,就是湛如公子!”

宣静亭还实在理解范围以内,宣湛如进宫,这个就有些离谱了。

两人颇犹疑地对望一眼。湛如便转身随着那守卫向外走出去,静亭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小跑着跟上去。

常公公是敬宣身边倚重的太监之一,一般的小事,还是请不动他亲自上门的。当静亭看到站在门前,一脸困倦与不耐烦的常公公时,已经觉得,惊动敬宣,或许是件后患无穷的事。

常公公倚着马车,扫过来一眼,对湛如道:“你就是刚才进宫面圣的那个男宠啊?”

“是。”

“上车吧,你有福了,圣上还要见你。”

静亭在心中苦笑一下,心道这叫什么福。常公公半夜被揪起来出宫办差,早已没什么耐心:“湛如公子,请快点吧?圣上只说要见公子一个人,公主殿下您请回。”

马车的帘子已经打起来,湛如回头瞧了静亭一眼,但是没说什么,转身便上车了。

马车载着辘辘的声音消失在街巷。

静亭独自回了寝宫。

她很讨厌等待,从小就是。记得四五岁时父皇出征,她和敬宣在宫里等他回来,敬宣总是数着日子,而她却不。

她总是希望等待的时间可以一瞬间溜掉,所以她不数。她想直接跳到结果。

寝宫里安静无声。

敬宣要见湛如——会分两种情况,一是见一下很快就放他回来,二是一直回不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前一种可能,渐渐变得遥不可及。

她想她是知道敬宣要做什么了。

——他要留下她身旁最倚仗的人,牵制她。

她慢慢地将手放在胸口,半晌,苦笑一声。心想,敬宣的这个筹码,还真的是找对了。

抱膝坐在床上,看着天色渐渐变得微明。她其实已经很困,其间有一次差点就要睡着,但是正巧这个时候绿衣进来,和她说左青被人送回来了,受了一点轻伤。

于是静亭一下子又清醒过来。应了一声,打发绿衣去照顾他。

临晨的时候,她走出寝宫。

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是符央正准备去上朝。见她过来,他诧异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公主要出去?”

昨晚的事情,他还毫不知情。静亭简略地将他们从出门到湛如离开的所有事讲了一遍:“……如果今天退朝后陛下留你,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湛如回来。”

符央望着她片刻,沉声道:“我一定。”

“谢谢。”

“公主不必担心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静亭又回到寝宫,这次她躺在床上,确确实实打算睡一觉了。但是闭着眼过了不知多久,竟发现根本睡不着。

大约中午的时候,蒋毓来了。

“公主殿下,昨天传来消息,契丹又来犯咱们边境了。今天早朝上,大家吵成一锅粥,符大人现在很忙,让我来跟您说,圣上根本没提您想问的那件事。”蒋毓是个传话的,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一边观察静亭的面色,一边道,“还有,符大人说他下午要想办法求见圣上,叫您放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

蒋毓走后,又是一个无比漫长的下午。

一般来讲,符央在宗正寺最多待到酉时初,即夕阳落山之时。但是今天,已经华灯初上,府门前依旧静悄悄的。

静亭打发绿衣去门前张望了好几回,突然想起曾经有一次,湛如将椅子搬到她门外,笑着对她说着急的时候不要走来走去的,坐着等会更好些。

她搬了个椅子到门外坐下。过了一会儿,绿衣回来说符央又弄了个人传话,说他公务缠身,可能要很晚才回。

绿衣道:“公主,别等了。先吃些东西好么?”

静亭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有些哀求。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身边的人添了多少麻烦。

现在湛如不在,她务必比平时还要坚强些。

于是轻轻一笑:“你饿了么?去把左青和于子修叫来,咱们摆一桌吧。”绿衣喜出望外,应了一声便跑出去。不一会儿,左青就来了,于子修却没到。绿衣说:“他的院子已经空了,似乎已经走了有一阵。”

静亭怔了一怔,“那不找他了,我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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