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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0 流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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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她又见到了敬宣。

他依旧是一个人来的,遣退了所有宫人。见到她却也不发火,只在殿里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疲惫。临走之前,问静亭道:“皇姐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他指的是绢帕的事。

静亭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敬宣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殿。

然后是又过几日——日子久了,静亭也没有细数是多少天。反正每隔一两天,敬宣都会来流芳殿坐一会儿。但通常都是什么都不说。

他每次都待不多久,就会被通传的太监叫走。

而还有一两次,都是“宗正寺符央大人求见”,静亭可以猜到符央还在为了她能重获自由不懈努力着。有一次敬宣也和她说:“你府上的那个符央,看来真的是很喜欢你。”

静亭听这话心里惴惴不安,担心敬宣会找个什么理由办了符央。

但是又过了几天,却迟迟没有见他动手,她才松了口气。

直到夏月之初。

这天,静亭照例在流芳殿中百无聊赖。她现在的活动范围是流芳殿内——这个内,就不包括门外的园子。她只能在室内待着。

为此,还有宫人专程来问她要不要看书消遣。她当然说好,结果第二天就有人给她送来了一摞书,除了各种宫规宫训,居然还有一本《女戒》。

笑话。她一个以收男宠为爱好的人,会惜得看《女戒》消遣么?

门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以为是敬宣来了,但是支愣着耳朵听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等到太监的一句“圣驾到”。那人反倒是停留在殿门前,不知和侍卫在交涉些什么。

不一会儿,殿门打开了。一个侍卫站在门前:“符大人,请吧。”

静亭怔了一下,望着门前。敬宣会让符央来见她?

一个戴着墨色兜帽的人走了进来,那侍卫想要跟在他身后,却被挡在了门外。

他转过身,修长而白皙的手伸出来去将殿门关上。对那侍卫道:“圣上特许本官一个人来见公主,你们若不想抗旨,就守在外面别让他人进来。”

……这声音?

“是、是,大人请!”

几个侍卫都离开了,他才走到静亭面前,摘下兜帽:“公主还好么?”

一张精致的绝色面容露出来。

静亭呆了一呆:“湛如!”

湛如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划了划,示意她轻声。他自己则低声道:“符央一直求见你,但是圣上不准。所以我让他将圣上那边先拖住,扮成他的模样混进来。”

静亭张了张嘴,他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片刻之后,她问道:“府上还好么?”

湛如点了点头。

“公主,时间不多,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静亭将绢帕拿给他,简略讲了一遍事发经过。连同太监谋划行刺,楚江陵如何受伤,都没有隐瞒。湛如听后略沉吟了片刻,手摩挲着帕子:“公主是说,圣上还完全不知道此事与楚大人有关?”

“是。”她似乎也没听说楚江陵找过敬宣。

——慢着,这样想来,楚江陵真是好过分啊!

她不说,他难道不会主动到敬宣面前说两句好话么?

湛如望着她的表情,轻轻一笑:“公主无需迁怒楚大人。此事若非是当日符央巧合从宫内打听到了,我等至今还不知公主在哪里。”

“敬……不,陛下封锁了消息?”

湛如点了点头。

敬宣可真狠。

静亭心道,这样虽然让知道此事的人少了,却也降低了她离开的难度。而且想必湛如出现在这里,就是能想出办法来。

果然,他略略一想,就说道:“公主下次见到圣上,便将楚大人的事情说出来。”见静亭犹豫,他说,“你救他一命,难道还要为他囚禁终身么?”

“可……当时知情不报,现在说了,是欺君啊。”

“那么公主便说,你与楚大人情投意合,这个东西,不过是传情互递的信物罢了。”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绢帕,“再找楚大人或是他的母亲来辨认,想必圣上也不会质疑。若是他还留着你的那块绢帕,便更可信了。”

“……?!”

静亭以为他是说着玩的。

但是看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呆了半晌,才道:“……就算是我这样说了,楚江陵不承认,不是也没用。”楚江陵一旦承认了这种事,从此名声就全毁了。

“公主不必担心,他不会不承认的。”

静亭不知怎么才好。

湛如则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我该走了。”

静亭下意识想拉他,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着唇收回手。

湛如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他一向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这一笑如云破月初,让静亭一怔之后,又觉得只要按他说的去做,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

湛如握住她的手:“公主信不信我?”

“我信你。”

“那就照我说的做。”

静亭迟疑了一小下:“……好。”

他轻轻抿唇:“公主,保重。”

说完,他又在她手上用力握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静亭差不多用了一天时间,将自己要对敬宣胡编的说辞想完整。在她终于下定决心之后,就开始静静等着敬宣再次光顾流芳殿。

可是等了几天之后,最搞笑的事情它发生了——敬宣居然不来了!

之前每次只要他一坐在这里,静亭就有点如坐针毡。但是这次直等了四、五,他彻底不来了,静亭反倒更提心吊胆。要知道敬宣对她的态度是很重要的,而这种重要的东西,它常常比较微妙。不知道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或者他自己想到了什么,都可能把他的态度改变。

要等他自己再变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每次她一将殿门打开,门外几个看守她的人就会用一种机械的语气问她需要什么,一点没有通融的机会。这天,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最近都在忙什么?”

“回殿下的话,奴才也不知。”

她就猜到他们会这么说,踌躇了一下:“本宫想求见陛下,劳烦你们去禀报一声。”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那几个看守本应该很惊讶,但是他们偏偏都没有。依旧面无表情,其中一人向谆宁殿去了。

谆宁殿里敬宣正在休息,常公公一人守在外殿,就见到了这个来传话的守卫。实在很巧的是——常公公对静亭被圈禁之事毫不知情,只听对方说“公主求见陛下”,以为她是从宫外来的。想了一想,就做了主:“去请殿下来这里等着。”

静亭便这么来到了谆宁殿。

常公公将她请到偏殿坐着,端上茶来。这里和敬宣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十分安静。“圣上每天中午都要歇午觉。”常公公低声道,“殿下且等一等,未时初就会起来了。”

静亭点点头,只要能见到敬宣她就不急。常公公退了出去,她慢慢喝茶打发时间。

这么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随侍又在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片刻,门帘打起,又走进个人来。她回过头,愣了一下。

居然是楚江陵。

“大人坐在这里等着陛下就好。”楚江陵“嗯”了一声,这时里面传来人起身的声音,敬宣有些沙哑地开口:“是楚爱卿来了么?”

“是,陛下。”

然后楚江陵转过头来,也看到了静亭。露出些微微惊愕的神色来,却没有说话。

敬宣道:“爱卿入内吧。”

楚江陵道:“是,陛下。”

常公公瞧了静亭一眼,约莫是觉得她在这里等的时间最长,有些过意不去。帮忙通传了一句:“圣上,静亭公主求见。”

静亭见楚江陵也来了,就知道自己再要在敬宣面前编排他怕是有难度。有心等他离开,但是敬宣已经发话:“哦?皇姐来了,一起进来吧。”

楚江陵回头看了她一眼,打起内室的珠帘,让她先进。

内室是敬宣休息的地方,却一点都不热。窗户都关着,甚至显得有些阴冷。

床边罩着一层纱帐,还未撩开。可以隐约看见敬宣半卧在后面的身影,模模糊糊的。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味。

“陛下龙体不适?”

敬宣伸手拿了床头的一杯水,喝下润了润喉咙,才道:“无事,安神的药罢了。”他见到静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了流芳殿,也没有什么特别惊讶的表示。想来是打算先和楚江陵谈正事,之后再和她算账。

“皇姐,楚爱卿,你们见朕何事?”

楚江陵自然要客气一下:“请殿下先说罢。”静亭道:“没关系,大人先请。”她以为还要客气半天,没想到楚江陵立刻点头:“那么臣先说了。”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楚江陵已经走到敬宣床前,跪下:“圣上,求您放静亭公主出宫吧!”

静亭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她被囚禁?

这个求情,是顺道的,还是专程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敬宣咳嗽起来。楚江陵回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绢帕:“臣知不该欺瞒圣上,可此事实在于礼难容,圣上恕罪!臣与公主倾心相许,情投意合。这条绢帕是臣赠与公主,诗句是为传情,绝非公主轻视陛下!”

静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楚江陵,完完全全说了她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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