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一把快剑(1 / 1)
少年的穿戴很朴素,可以的看的出他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至少在苏州这种有名的城市,这么大的酒楼,只要一顿饭菜下来,至少也得个三千—五千之间。
因为少年不是个有钱的人,服务员也懒的上来招待,他没有看左右两桌的客人,他的头低着,他的头发很长,长的几乎能覆盖住他的半个脸面。
他的内心是不是很阴暗?他的内心难道也是孤独的吗?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场的四个江湖道的人,都已经看的出,这个朴素的少年人,也是个后起之绣,单凭他这种独特的气质,目无他人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他的确是个高手。
青年之所以刚才没有动手,原因就在这少年人的身上,他知道以他自身的功力修为,应该能和陈天雄打个平手,甚至,他有十足的信心,他一定能胜利,他十分有自信。
就在将动未动之既,少年人的出现,使的他的行动,暂时的停顿了下来,因为在他那无比阴森、锐利的目光微瞥之下,他知道,他明白,这个少年人也是个一流高手。
他不知道的是,少年人究竟是敌是友,倘若真在刚才那番殊死较量之下,只要有一个外人,稍微打向两个较量内功人身上一掌,哪怕是不会武功之人,那样,其中一人精神意志,难免为之一动。
就这一动既,便可令对手趁隙而入,一击至命——
所以,此刻倘若在与之对阵,这个少年人不知帮谁,他不能下手。
青年是天下江湖道中,不世出的一代旷世奇才,武功高强恐怖,百般机智聪慧,古今中外,绝无仅有,世上,恐怕也只有陈天雄能与之一较长短。
——但是,青年他从不打无把握之杖,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世上没有人能撼动他,他那恐怖的力量,只怕连陈天雄都无法估摸揣测——
什么人?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着这么强大恐怖的气场呢?
这是,少年人自怀中,摸出一个红色包袱,用他那只右手,缓慢的打开了包袱结子,自里面取出一只袋子,袋子打开来看,只见一打字,一打字的百员钞票,崭新崭新的放在了桌子上,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
青年人没有动,也没有看他一眼,他是不屑于去看,他自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气质,根本不将这少年人放在眼中,他或许也根本不喜欢和这些人同在一处屋檐下,他起身,转身,走向了门边。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
他还没有结帐呢!天下哪有白吃的晚饭,何况今天又是大年夜,酒楼的工资薪水都是翻倍的,何况,青年吃的这顿饭,十四味菜肴,两壶酒,至少也得两千块,连钱都没付,就走了,能行吗?
服务员没有上前阻拦,但是经理却走了上去,边一路小跑,边喊道:“哎,这位先生,您还没有买单呢?”
青年昂首阔步的继续向前走着,他的脚步没有停,听到值班经理的喊喝,面色为之一沉,转头狠声道:“杀了他。”
“杀了他”,三个冰冷的字,三个无情的字———
一直如同影子般的瘦屑青年,突然身形飘忽而前,众人只觉得眼前似乎有光亮一闪,仅仅一闪之既——
青年身不停,继续跟着前面如同神一般的人,走了——
在看那值班经理,就在白光闪起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突然被抽空吸干了,仔细看去,在他的咽喉下,有一个洞,鲜血“咕咚,咕咚,咕咚”的流着——
白鹤天微微一惊,他不能不惊,那看似如同行尸走肉般,脸上不带丝毫表情的死尸,他的剑法竟然如此刁钻阴险,而且专走偏锋——
陈天雄虽然自那青年走时,到现在都是背着身子的,但是他的后背似乎长了眼睛一样,一切事物,他都看的明明白白,在场的五人中,或许只有两个人能看的清楚青年是如何出的剑,如何杀的人——
而这两个人,一个转身向外走,一个闲雅的坐着饮酒,二人都是背着的,他们没有用眼睛去看。
——但是,他们用的是心,用心去看待这个世界。
——用心去看待整个宇宙之间的存在的细微事物。
——这,比用眼睛去看,更难了十倍,甚至是百倍。
少年人在见到那使剑的青年,闪电般的速度拔剑,刁钻阴险的剑法,奇妙骇异的功力,也是微微一惊,他低沉的头,轻轻抬起了几分,但是,即使如此,也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的出他一只眼睛,他的另一只眼睛,给头发挡住了。
直到这时,酒楼的工作人员才逐渐缓过神来,看到经理不知怎么,突然离奇倒地,更奇怪的是,他的咽喉处无援无辜的多了个血窟窿。
这些平凡的人,怎么能看的出青年那快的异呼寻常的高明身法,以及他那一手快剑,一剑封喉——
的确厉害歹毒,江湖道的阴险剑客——
他转身,拔剑,出手,回鞘,走人,这一切繁复难当的动作,竟然都在一瞬间完成,冷血青年的速度,已经无法用世上任何语言能形容的了。
——好快的剑啊!!这真是一把快剑。
——谱天之下,还有谁的剑法能如他这般高明迅捷?
也许有的,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剑法虽然无人可比,但是他,从来不杀人,没有杀过一个人——
陈天雄见周围工作人员报了案,因为他讨厌警察的问讯,所以吩咐白鹤天接了帐之后,二人穿好衣服,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酒楼。
在出酒楼的一刻,他竟然或头去望了那少年一眼,只见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头还是低着的,他的那一摞子钱,至少得五万块现金,就放在他右手边。
而此刻,陈天雄的目光,又变的深邃明亮了起来,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这奇怪的少年人的手,是右手。
他的右手竟然是残废,他的食指、无名指、小指头,竟都断了,他是个残废——
而他那只左手呢?是不是也跟右手一样?
不可思议,一个右手残废的少年,竟然身怀上乘武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走了,因为他听到了一种惹人讨厌的声音,“哇欧,哇鸥……”是警察警报的声音。
微微皱了皱,两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据说两人回去宾馆之后,曾经有如下对话:
白鹤天道:“雄哥,那两个古怪的青年,你说会不会就是杀我二哥的凶杀?”
陈天雄道:“从他们一走进酒楼的那课起,我也怀疑,在感觉到青年那无形恐怖的力量之后,直到我与其较量完后,我深思之下,断定,不会是他们干的。”
白鹤天瞪大了眼,不解问:“为什么?”
陈天雄道:“他们必定是大有来头之人,尤其是那个与我较量的青年,他的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
何况常言道:“虎狮不与鹿马为伍,龙麟不与蛇鼠一窝。象他那种自命不凡的人,根本不会与大老周联合的。”
“……”白鹤天低头沉思中。
问道:“雄哥分析的的确透彻,可是那个青年……,根据南京分堂的消息称,南京两省三十四帮中,其中二十四个社团的大哥首脑被杀,其中,有几人的死,是给人用利器杀害的,会不会就是那冷血的青年的剑……。”
陈天雄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是他。那青年剑法刁钻阴险,专走偏锋,而且出手又快,又狠,又准,又稳,剑势凌厉辛辣,与江湖道中所有使剑的一流高手截然不同,以后遇见,千万那多加小心。”
白鹤天听他说的郑重其事,心中也自警惕了起来,暗道:“想不到,如今之江湖,风云变幻时世非当年可比。”
陈天雄轻轻叹息道:“我自出道以来,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阴森的一双眼睛。”
顿了一下,陈天雄说出了他一生之中,唯一一次佩服的话,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从今以后,江湖道中,在也没有一个人的武功,值得他如此震惊佩服的。
“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瘦长青年,剑法的确高明,但最恐怖的,还是那青年,那青年的武功,深厚的内功修为,以及他那无形无息的绵绵杀气,是我生平仅见,即便我义兄,天仁,亦与不及。”
白鹤天彻底震惊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腰肋的枪,对那青年的面貌印象,更是加深了几分。
天更黑暗了,偶尔能传来几声鞭炮声,送年了——
树林深处,阴暗的角落中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静静的站着,两个人没有一个说话。
良久良久,那身形瘦长的冷血青年,嘶哑着嗓音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前面的青年负手而立,阴森锐利的目光,遥望着南方,那一片大好山河,那一片万里江山,锦绣繁华的景象——
“……”,青年没有说话,良久,缓缓道:“你根本杀不了他的。”
瘦长青年嘶哑着道:“以你那浩瀚神威一击,加上我,未必便杀不了那小子。”
青年冷冷的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那个奇怪的少年吗?他的武功不弱,倘若是敌非友,那以今天之局面,只有五成胜算。”
半饷,青年才冷冷的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今日暗中出手,以内功相诱比拼,只不过是消耗其神。”
瘦长青年嘶哑着问:“那个坐着,与你相斗的小子,你认的他吗?”
青年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当然认的。”
瘦长青年嘶哑问道:“他是谁?”
青年冷冷的,一字字的说道;“陈天雄。”
瘦长青年没有在说话了,他知道这个名字,至少他还有耳朵,他不聋,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他没有在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是谁了。
青年顿了顿,突然冷冷的道:“还有,我做事,用不着别人教。”
“天下之大,所有的人,都奈何我不得。”
青年这短短的一句话,其中寓意包罗万象,大有天下操之在手的感觉。
瘦长青年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心中显然对这青年有些恐惧,畏惧之意。
细微的月光下看的分明,瘦长青年那一张秀气,苍白的瓜子脸上,左右双颊,各有三条细长的疤痕,六条疤痕均匀的对称,更显得此人说不出的阴险诡异——
鞭炮声逐渐远去了,一片片乌云,突然从天边掩了过来,落在整个树林的上头,笼罩了青年与冷血青年身子。
寒风吹起,吹在了青年大衣的衣脚上,那一片残破的衣脚——
青年今日真的败了一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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